“你來了，唉。”
黑色的肉球震顫着，發出了洪亮的聲音，彷彿音響一般自帶回響。
但它在喪鐘的眼裡，似乎更像是生長在這片空間中的一個腫瘤，因爲隨着它的顫動，整個世界都開始了劇烈的抖動。
“我靠！這難道就是DC以前的上帝嘛？”死侍雙手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立刻湊到了喪鐘身邊開始絮叨：“這也太黑暗了，都黑成球了。這個樣子你確定它不是古老者？那些觸手看着好惡心啊，上面還有毛毛呢，像是蜘蛛腿一樣。”
一般的觸手多是滑溜溜的，而這種像是黑色的植物根系，看上去就有點讓人起雞皮疙瘩了。
黑球的顫動似乎帶着一種特殊的韻律，人光是看它一眼，心裡就彷彿被塞進了一塊石頭般沉重。
“不是，這不是古老者。”喪鐘也在觀察黑球，只不過不單純是依靠肉眼：“他沒有那種盲目癡愚的癲狂，我能感覺到一種特殊的秩序。”
這片天地，還是人家老頭上帝的地盤，是他新的神國，在這裡大家並沒有什麼主場優勢，儘管老頭現在連胳膊腿都沒有，也依舊能給人一種強大的壓力。
“小心一點，喪鐘。”貓咪帶着獅子離開，兩隻貓科動物大概是想去偷偷繞後：“如果實在不行就叫我一聲，你可以躲進夢裡。”
要是戰鬥不太順利的話，跑路還是能做到的，到時候看能不能請母夜和路西法過來助拳，那樣也許成功率更高一些。
不過該死的金毛惡魔現在到底跑哪去了啊？上帝之手就那麼讓他沉迷麼？難道他就沒察覺那是拖延戰術？
不應該的啊。
“放心，我問題不大。”喪鐘擡頭看着天上的伊蓮和老人，用手摸摸自己的臉：“伊蓮的實力足夠，就看誰發揮得更好，我們有人數優勢，實力也不差，地利因素應該可以抵消。”
在蘇明看來就是這樣，少女和老人具有同樣的權限，同樣的概念，同樣的力量，甚至有了巨兇獸的相助之後，還略勝對方一籌。
不過老頭現在變成了一顆黑色大球，也許是獲得了一些新的能力，這些就需要自己來對付了，因爲那漆黑的顏色，說明新的能力大概率屬性是黑暗的。
他果然是在收集‘偉大黑暗’啊，儘管只是一些碎片，如同預料中一樣。
老頭手裡沒有起源之力，他八成是想要修改自己的起源，成爲黑白兩種力量都兼具的唯一真神，那就需要一個過程。
現在看起來這個過程是被大家打斷了，要不然它應該從黑球裡面跳出來，而不是縮在自己的‘蛋’裡。
嗯，天上的巨大黑球確定這是一個蛋了，因爲它震動起來的時候，外部和內部震動的頻率不一樣，說明它中間是空心的，或者說具有另一個空間。
對於振動啊，金屬啊這些東西，蘇明很熟，再說了，上帝要是玩光明概念，自己可能還會有些顧慮，但要說玩黑暗嘛，他也相當於是個新手罷了。
號稱全知全能的神，其實並不是全知全能啊，呵呵。
“我，如果我不行了會叫你的，小貓咪。”
從墨西哥非法移民的手裡接過自己在網上訂購的彈藥揹包，死侍用五美元把快遞員打發走，隨後立刻舉起手來，他討好地朝大貓擠擠眼睛：
“如果一會這個長滿觸手的黑球上帝獸性大發，突然想要爆我菊花的話，那對妻子忠貞不五百的我肯定不會答應啊，但也不是他的對手，那就讓我到你的夢裡躲一躲，我回頭給你買魚吃。”
死侍其實也死不掉，但他捱打也會疼，所以有地方能在關鍵時刻躲避一下，也挺好，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而且不說別的，他能從這個黑球上感覺到一股惡意，就像是裝滿屎的糞坑裡潛伏着一條鱷魚，就等人蹲坑的時候發動偷襲呢。
這老頭肯定有個陰謀，他感覺到了。
“不要，哼，你會把我們貓的夢弄臭的。”貓咪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它露出了人性化的嫌棄臉來，甩甩自己的尾巴，像是要驅趕蒼蠅那樣：“我也不想吃的魚，等以後有機會，我給你介紹蛆蟲們的夢，你應該和那個噬臭狂很合得來。”
蛆蟲們也有夢，只不過蛆還是太弱小了，在衆多睡魔之中沒有什麼存在感，甚至不如老鼠們的夢。
但沒辦法，誰叫死侍這麼臭，而貓科動物其實嗅覺很靈呢？
他從起源的層面上就很臭，甚至無法改變這腐爛的狀態，腐爛的臭味就是他這個人的一部分。
“啊！我好受傷！”哪怕兩位上帝就在高空之中對峙，死侍也沒有什麼緊張的意思，他捂着心口慢慢躺倒：“我的心中彈了，必須要小貓咪親親抱抱才能起來。”
然而千貓之夢根本懶得理他，帶着獅子扭頭就走，幾步邁出就消失在一團煙霧中，這是進入夢境潛行了。
“起來，別打滾了。”喪鐘用腳尖把死侍挑起來，拿下巴比了一下天空：“你上去，對黑球試探一下，我看看老頭都有些什麼新招數。”
自己需要改寫一下這片空間的起源，至少需要把它改成一個封閉的牢籠，免得老頭快速逃跑，這段時間裡也不能閒着，還是讓不死的死侍去趟下雷。
僱傭兵就是幹這種活的啊，儘管兄弟兩人都是傭兵，但不得不承認，很多工作內容都是人家正規軍不願意做的。
“沒有問題。”死侍從剛拿到的彩虹小馬書包裡掏出一些C4炸藥來，手忙腳亂地給上面安裝遙控引信：“等會我就飛上去，把這些炸藥裝進這顆蛋的菊花裡，如果它有菊花的話，如果它沒有菊花，我就試着用武士刀給它開個菊花，你覺得怎麼樣？”
“C4可能不夠有勁，用這個。”蘇明從自己腰包裡取出幾顆圓球來，這赫然是那個倒黴的外星神靈製作的行星炸彈：“儘管這個可能也威力不夠，但二踢腳總歸是要比擦炮動靜大些。”
“好嘞，嘿嘿，那你先寫着，我先穿上火箭飛行揹包，然後就給那黑蛋迎頭痛擊，保證試出它有什麼弱點。”
接過更加牛啤的炸藥，死侍信心滿滿，他立刻從褲兜裡掏出酷似火焰噴射器的揹包來，往自己身上穿，給人的感覺像是要去自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