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們。”
一羣人正圍觀搗蛋鬼畫畫呢，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傲慢的聲音，大家扭頭一看，首先看到的是閃耀的光頭，然後是一旁的紅藍制服。
儘管盧瑟是被小超人拎着衣服領子，像是手提袋那樣提在手裡從天而降，但他似乎根本不覺得這樣很撈，他雙手抱胸，說話時還擡着下巴。
大家在看到紅藍制服的時候，確實都高興了一下，但仔細一看，發現那披肩長髮和年輕稚嫩的臉之後，這心情就變成了失望。
至尊小超人雖然很強，這支隊伍現在並不缺戰鬥力，而且他終究不是代表着真正‘希望’的超人。
“嗨，來克斯，大花貓咪，還有另一個克拉克。”哈莉倒是很熱情地歡迎三人到來，她笑呵呵地朝他們招手：“我還以爲你們不會來參加找人派對呢。”
“超人失蹤了，來克斯怎麼可能無動於衷？”豹女輕輕抱了一下女醫生，兩人的臉在一起貼貼：“只不過我們運氣不好，毀滅堡壘墜毀在中美洲雨林裡了，還好小超人聽到了我們的聲音。”
豹女和戴安娜的關係是亦敵亦友，而哈莉也算是小戴的閨蜜之一，所以這兩人的關係還可以，好吧，其實是哈莉自來熟，她跟誰的關係都可以。
“沒錯，是我救了他們。”小超人露出了陽光的笑容，伸手比出了大拇指，接着做了好幾個便於拍照的英雄姿勢：“我剛纔察覺到了世界的劇變，就來尋找變化的源頭，果然是在哥譚啊。”
一邊說着，小超人還一邊給在場的衆人打招呼，他其實很希望獲得人們的認可。
大家的態度還都不錯，至少達米安和他握了手，回答道：
“必然會在哥譚，因爲這裡是一切黑暗聚集的地方，我們在這裡可以利用環境優勢。”
“喔，很酷。”
小超人點頭，他的目光看向搗蛋鬼先生，然後後者只是瞟了他一眼，就扁着嘴扭過頭去了。
因爲對於搗蛋鬼來說，至尊小超人並不是超人，他連超人的半根毛都比不上。
“行了，寒暄到此爲止，既然我來了，那麼就快把情況說說吧。”盧瑟打斷了大家的寒暄，對於一個科學家來說，無意義的聊天就是在浪費生命：“你們誰來說？哈莉？”
這時盧瑟感覺到了另一種目光，稍微撇了一眼，發現首席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眼中像是着火了一樣，有什麼東西在燃燒着。
光頭老只覺得莫名其妙，自己沒得罪過末日巡邏隊吧？就算自己當初跟着珀佩圖阿混的那段時間，都特意避開了瘋狂簡這個超級炸彈的。
“嗯，既然你想聽，那我就給你說說。”哈莉清了一下嗓子，拉着光頭和豹豹講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從正義大廳發生的變故開始說起，再說到自己從異世界度假之旅歸來，接着是關於阿莫以及遺忘之神，普羅拉亞的等等情報，然後就是大家找來搗蛋鬼，拯救地球和人類的事情了。
盧瑟自詡是多元宇宙中最聰明的人，他的頭腦轉速，和豹女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在豹子還一臉茫然，只會抓着自己尾巴尖揪毛的時候，他已經有了接下來的計劃。
“你們打算讓燈神和五維人不斷增強對方，以求超越普羅拉亞，計劃聽起來可行，但你們忽略了一件事，所以最好還是停下吧。”
說到這裡，光頭停頓了，他在雨中環視在場所有人，微微笑着等待別人提問。
“那麼我們忽略了什麼呢？”哈莉立刻問道，反正她的作用就是調節隊伍氣氛，這種做主持人一樣的工作，還是她來吧。
因爲盧瑟之前的那些作爲，其他人並不怎麼信任這個光頭，更是不會配合他說話，哪怕他現在也是正聯成員。
“那就你們這只是在盲目地去增強自己，犯了和我以前一樣的錯誤，我只問一個問題，你們誰如果能回答上，我就甘拜下風，承認這次是我有眼無珠。”
盧瑟嘴巴一歪，露出了驕傲的笑容，他等着別人和他打賭。
可在場的人沒啥打賭的興趣，有腦子的幾個人都在想自己忽略了什麼，而沒腦子的人乾脆都躺平任嘲了，怎麼可能和盧瑟打賭？
一個人的獨角戲沒有什麼意思，光頭等了幾秒，耳邊只有雨水滴滴答答的聲音，卻沒有人向他提問。
爲了提高效率，他自己說出了答桉：“問題就是，你們誰知道普羅拉亞在哪？”
被點醒了這個問題後，大家面面相覷，是了，這就是問題所在。
就算搗蛋鬼和燈神兩個人之間，真的能像是左腳踩右腳那樣把對方增強到一個極限，但就像是一個人苦練了一身的肌肉，結果卻不知道拳擊比賽的對手在哪裡一樣可笑。
就算再強，打不到敵人也白搭。
“那麼你的意見是什麼？”
大米反應了過來，看盧瑟這個得瑟的樣子，就說明他有別的計劃，而且自我感覺良好。
“普羅拉亞這個名字，我見過，在神性號的資料庫裡。”
光頭歪嘴一笑，他伸手摟住了達米安的肩膀，彎下腰來說道：
“虛無之母，還有不存在於人類任何記錄中的遺忘之神，他們的消息對於人類來說是不可觸及的過去，但對於另一個神來說，則不然。”
神性號，昔日裡珀佩圖阿的旗艦，當初她入侵地球時，就搭乘着這艘可以變大變小的飛船。
最小時能夠比一個分子還小，最大時能夠比多元宇宙本身還大，還自帶穿越不同宇宙的能力，是一艘非常棒的戰艦。
在最後一戰中，珀佩圖阿被喪鐘和思維超人圍攻致死，盧瑟見勢不妙就開着這艘船跑了，後來大家關係緩和之後，倒也沒有人要他把這艘船交出來。
超級英雄們是不做搶別人東西的事，而喪鐘是看不上。
“你的神性號現在在哪？”搗蛋鬼顯然認爲盧瑟的計劃更靠譜，因爲他知道，‘搭人梯’的計劃並不實際，那沒有根基的實力提升，就像是空中樓閣。
普羅拉亞的強大，體現在她掌握的衆多概念上，假如單純地提高自己的能量級別，卻無法獲得新的概念，是無法和她對抗的。
作爲五維人，掌握的概念就是空間，通過使用第五維的能量來修改一些低維現實，但這已經到頂了。
五維人沒有人類的無限可能性，自己不可能再掌握其他的概念，就像是一個人看紙質漫畫書，無法從其中獲得超能力一樣，除非那超能力叫做臆想症。
能夠最終解決問題的，必然只會是故事裡的人，搗蛋鬼雖然沒有說出來，但他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個過客。
是故事的觀衆，卻不是主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