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是因爲這些理由你們就離家出走了?”
黑暗正義聯盟的地下總部中,扎坦娜端着自己的草藥茶,有些茫然地看着戴安娜和唐娜兩姐妹。
藍色的小風衣被她丟在沙發的另一頭,禮帽倒是放在膝蓋上當做小桌。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女巫平時是怎麼生活的,但對於我來說,沒有互聯網我可受不了。”唐娜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她喜歡的東西並不是互聯網本身,而是它能讓她和朋友們聯絡。
不遠處的地下寶庫大門現在勉強修好了,但牆壁上還留着上一次戰鬥時的碎裂痕跡。
“我不是因爲上網的事情離開的,你知道的。”戴安娜讓唐娜去一邊上網去,隨後她自己坐在了扎坦娜身邊,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母親的那一套你以前也見過吧,說我身爲戰神就要爲神系負責什麼的,她對於我和斯萊德的事情也非常不高興。”
女巫抿了一口草藥,苦得皺起了眉頭,但上一次的腐國之旅還是造成了一些後遺症,她需要這些來治療精神上的創傷。
聽到好友的話,她顯得非常難以理解,兩側的眉毛都快跑到腦門上去了:“哪怕她被石化有可能是天后赫拉那毒婦在背後搗鬼?”
“哪怕真是這樣。”戴安娜靠在沙發上,活動着自己的肩膀,她還把腿翹上了茶几:“她也認爲雷霆和雨露都是神的安排,因爲她現在從石化中復活,更是認爲赫拉赦免了她,反而更感激那女人了。”
黑暗正聯是由戴安娜說了算的,所以她在這裡顯得很放鬆,就彷彿隔壁那些危險的魔法物品不存在一樣,只是在提到赫拉的時候,語氣頓時又轉爲不善。
“我倒是聽什麼人說過‘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但現在這種情況下還如此崇敬奧林匹斯神系,我就有點難以理解了,這簡直就像是在開船的最後一秒衝上泰坦尼克號一樣。”
小札說着話,又把禮帽在膝蓋上翻了一面,伸手進去掏出了一個茶壺,放在茶几上讓戴安娜想喝的話自己倒,只因爲她要憋笑,手抖得厲害。
神奇女俠沒好氣地拍了好友的大腿一下,自從上次知道了父親的真正死因後,扎坦娜好像變得開朗太多了。
以前她以爲是渣康害死了父親,所以心裡有着很多糾結,而現在得知父親是自願犧牲去阻止顛倒人的......
以自己的意願去犧牲,雖然依舊讓人悲傷,但總比被人坑着糊塗而死要好多了。
網襪下的白皙皮膚被拍紅了一塊,扎坦娜趕緊揉揉,嚴肅了不少:“咳,那你沒有告訴她,你的那位現在也許比宙斯還要強得多嗎?”
給自己倒茶的戴安娜搖頭:“我說了她也不會信的,她活了幾百年,離開天堂島的時間加起來也許都沒有三個星期,在她眼裡宙斯就是最強的男人。”
小札又想笑了,那是因爲天堂島被宙斯拿結界藏起來了啊,還規定男性中只有他能上島。
希波呂忒就彷彿是井裡的......算了,這麼去想自己閨蜜的母親還是不太好。
於是女巫岔開了話題:“你知道很多人都復活了嗎?”
“是的,聽說哥譚的惡棍全活了。”戴安娜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顯得更加失落地說:“可是這隻讓我火大,爲什麼惡棍們能夠復活?藍魔鬼呢?沼澤怪物呢?更別說還有那幾個被毀掉的平行宇宙......”
這並不公平,不過生活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安慰性地拍拍好友小手,扎坦娜又指向不遠處的人蝠那邊:“那你應該注意到了,我們現在有了兩個羅伊。”
就像是她說的那樣,從戴安娜進門時,就注意到了在遠處忙活的那幾個人。
綠箭帶着兩個羅伊來這裡接受全方位的魔法檢查,而超人因爲對魔法不怎麼來電,家裡老婆還在睡覺,更是沒人保護,他選擇先離開大廳回家。
人蝠是個不錯的生物學家,後來又選修了魔法知識,在阿拉伯裔新命運博士的協助下,他們來來回回地折騰着兩個羅伊。
光是抽血用的針筒就差不多是獸醫纔會用的那種超大型號。
“是的,只不過我以爲是平行世界......你的意思不是麼?”戴安娜在沙發上挪動了幾下,扭頭去看兩個軍火庫。
他們果然一模一樣。
“並不是,兩個羅伊都自稱生活在我們這個地球。而現在大家認爲可能是神速力產生了一些偏差,可是巴里也給不出什麼好主意,結果就把人送到這來了。”
女巫聳肩,她也站起身來往人羣那邊走,畢竟休息時間也差不多了,得要幹活的。
只是,倒語魔法顯然也對這件事起不到什麼幫助,反而更是讓人如墜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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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不知道,如今塞普爾克那邊正在拿顛倒球搞升級裝修,因此扎坦娜一施法,纔會播放出叮叮噹噹的工地噪音。
抱着胳膊旁觀的女俠和兩個羅伊都點頭問好,發現他們臉聲音和說話表情度一樣,也無語地搖搖頭。
她湊近不斷釋放噪音的小札耳邊,大聲說:“爲什麼不找康斯坦丁來試試?也許他見過這種現象。”
“他失蹤了,自從上次救了我之後,他就消失了。”扎坦娜放棄施法,長長地嘆了口氣,又拿起兩試管血液走向大書庫:“我不知道他承擔了什麼代價才能和顛倒人對抗,但至高天堂的那些瘋天使們肯定都想殺了他。”
用昆蟲和生物油照明的燈光不算明亮,昏暗中的戴安娜點點頭:“雖然約翰還是個人渣,但我們不能讓他出事。”
“是啊,他還有很多事情沒給我解釋......”女巫點頭附和,那畢竟是她的前男友,而且還是有感情的:“希望他沒有死,或者說別死得太透徹,最好能留下完整屍體,如果實在不行,被郊狼稍微咬過幾口的話也可以。”
“也可能已經被惡魔抓去了。”小戴笑着用手肘頂了一下好友的腰:“不過這也許是好消息,因爲他和它們都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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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康斯坦丁並沒有兩女聊天中詛咒得那麼慘。
“阿嚏!”
坐在腐朽的酒吧中,他猛地打了個噴嚏,隨後掐住鼻子擤了一下,把滿手黏糊糊的東西全抹在了吧檯之下。
做完這件事他還舒服地笑了笑,擦掉了流出鼻孔的黑血對身邊人說:
“哎呀,看來是有人在想我啊,你說呢?加百列老兄?”
這裡是一個偏僻的英國鄉村,被廢棄了不知道多少年,村落中的建築都彷彿被暴風蹂躪了很多次,甚至廢村裡連只老鼠都活不了。
即便如此,康斯坦丁還是在廢墟中精準地一眼認出了酒吧所在的位置。
雖然這酒吧已經完全垮塌,只剩下吧檯和幾把鋼鐵吧凳,坐在這裡和坐在露天的大雪夜裡沒什麼區別......
但他樂意,他不想被瘋子天使們追討欠賬,所以他想到了另一個好辦法來抵消這次債務。
那就是送墮天使歸天,讓精神病去對付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