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命運是一個整體

做盾牌什麼的算是特斯卡隨口說的藉口,不過如果真有一面振金盾牌入手,對他冥界海姆之行應該有好處。

只是找個理由讓託尼與史蒂夫兩人暫時方下爭端。

特斯卡對這兩個老男人的相愛相殺其實沒多大興趣,但距離諸神黃昏時間越來越近,他對於宿命這個問題越發在意。

穿越至今,特斯卡唯一改變了命運的,似乎就是索爾成功登基爲王。但不管如何努力,奧丁依舊是病倒了,外星人還是入侵地球了,復仇者聯盟依舊建立了,蛇盾局還是被幹死了,沒有心靈寶石奧創還是出現了……

仔細想來,所謂的改變劇情,實際上許多關鍵劇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該死的還是死了,該活着的還活着。

如果這個世界真有宿命的話,那冬日戰士會讓美國隊長與鋼鐵俠分道揚鑣,是不是也是一種宿命?

明明已經這麼努力地將將他們吵起來的可能性降到最低了,爲什麼最後結果還是兩個九十歲老人羣毆花花公子?

想要了解宿命,改變宿命,特斯卡感覺還是需要找個專業的人來問問。

特斯卡不可能將冬日戰士帶在身邊幾個月,正好可以將冬日戰士帶過去“寄存”一下。

花半個小時劃出火花傳送門,特斯卡拖着被打暈的冬日戰士來到了卡瑪泰姬。

卡瑪泰姬依舊是那個古色古香的宮殿羣,永遠是世外桃源的樣子,跟外面的一切都無關。

特斯卡剛從火花傳送門裡面走出來,史蒂芬·斯特蘭奇就已經站在他的面前。

“我開錯門到你的房間了?”特斯卡意外地說。

“不是,是至尊法師讓我來這裡等你。說等你來到這裡,就帶你去見他。”史蒂芬·斯特蘭奇說。

特斯卡打量了一下這位未來的至尊法師,看樣子適應得還不錯,身上穿着卡瑪泰姬的法袍已經像模像樣了。

“史蒂芬,看來你最近過得不錯啊,法術學了多少?要不要我教你開傳送門?”特斯卡打趣說。

史蒂芬·斯特蘭奇挑了挑眉毛,倒也沒有反駁,只是隨手畫了一個圈圈,瞬間便展開了一道火花傳送門。

“至尊法師在這裡等你,請。”史蒂芬·斯特蘭奇笑着說。

特斯卡看着那穩定無比的傳送門,一臉無語的表情。媽個雞,這貨纔來卡瑪泰姬多久,竟然就玩法術玩得這麼溜了,果然是開掛的人生。

特斯卡有點生氣地走進傳送門裡面,沒能在史蒂芬·斯特蘭奇面前裝逼,讓他相當不爽。

傳送門的對面是卡瑪泰姬的藏書室,特斯卡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倒也是相當熟悉。往藏書室的裡面走,很快就來到一個祭壇前。

至尊法師古一正將胸前掛着的阿戈摩托之眼放到祭壇之上,這是卡瑪泰姬的聖物,是每一代至尊法師對抗黑暗維度之主多瑪姆的最強大武器。

特斯卡沒有打擾古一,直到這位至尊法師轉過身對他說:“你是來找我改變命運的?”

說着是疑問句,但語氣卻十分肯定。

特斯卡不覺得意外,古一是掌控時間寶石的大佬,可以看到這個宇宙無數個過去與未來,知道特斯卡的來意一點都不奇怪。

“我確實想改變命運,但在此之前,命運究竟能不能改變?”特斯卡問道。

宿命究竟是不是存在,如果存在的話,他現在努力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還不如躲在地球打遊戲看動漫當一個肥宅,躺着等到宿命降臨好了。

“這個問題,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在你出現之後,世界的命運已經被改變很多了。”古一說。

“我不覺得,該死的人死了,不該死的人還活着。這個世界總體的命運還是沒有改變。所以我很怕諸神黃昏如期降臨,讓阿斯嘉德被毀滅。”特斯卡說。

特斯卡沒有在古一面前掩飾自己知道未來的情況,想要徹底瞭解命運是什麼,就不能對古一有所隱瞞。而且他不覺得古一會不知道自己的特殊性,既然一開始她沒有將自己當成多瑪姆一樣處理掉,那說明古一是原因幫助特斯卡的。

“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你將宿命當成了車站。命運是公共汽車,不管路上有多少人上車下車,終究要按順序地停靠到車站上。是這樣嗎?”古一問道。

“不錯,或許一些細節可以改變,但真正關鍵的地方像是不可改變一樣。”特斯卡擔心地說。

“但你沒想過,對於命運來說,什麼是細節,什麼是註定,這個標準是由誰來定?”古一再問到。

特斯卡陷入沉默之中,明明心裡有想法,但卻不知道怎麼表達。

古一沒有爲難特斯卡的意思,直接給他解釋說:“特斯卡,你是一個智慧生命,在你看來,命運的關鍵點就在於其他智慧生命的生與死。例如託尼·斯塔克、史蒂芬·斯特蘭奇、史蒂夫·羅傑斯,他們三個的生死在你看來就是命運的關鍵,是不可更改的宿命。

“但你從未真正看懂這個宇宙,生死並不是最重要的。對於我們生活的這個星球,人類的生死對地球有什麼意義嗎?即使人類滅絕,對地球來說有什麼影響嗎?

“你在意人類的命運,卻無視了螻蟻的生死,就像是地球不需要在意人類的存亡一樣。站在不同的位置,所看到的命運要素就完全不同。

“所以,我可以告訴你,當你改變了一根小草的命運,就已經改變了整個世界的命運。因爲所謂的命運是一體的,以整個宇宙爲整體,哪怕一絲一毫的改變,都是必須要承認的變化。

“所以,你已經改變了命運。只不過,這種改變能不能達成你的目標,那就不一定了。”

聽完古一的話,特斯卡陷入沉思之中,最後還是認同了這個說法。對於人類來說,人類的生死是命運最重要的一部分,對於小草來說,人類死光自己說不定還能茁壯成長。

角度不一樣,看命運的方向就不一樣。如果世界真有命運一說,那一花一草,一蟲一魚都是命運的一部分,不存在重要和不重要之分纔對。

想通了這一點,特斯卡便問道:“如果我要改變命運,那我怎麼知道現在所努力的方向對不對?”

美國隊長與鋼鐵俠的矛盾近在眼前,之前的努力不僅沒有讓兩人免除矛盾,反而將這個問題提前弄出來了。

古一笑了笑說:“我當然也不知道,所以我要靠時間寶石的力量來看清楚過去未來,選擇一個最好的辦法來讓未來如我所願。但如果是你的話,可能有更簡單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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