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並沒有想到，李越讓他選擇的事情，竟然是決定小丑的生死。
但是，他的內心中，卻對此並沒有感到絲毫猶豫。
因爲他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心中也早就有了選擇。並且，在多年以前，他就親手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而如今，只不過是一切再次重來了一遍而已。
也許，有人在第二次面對同樣的選擇之時，會變得十分猶豫，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選擇。
但是，此時的超人並沒有這種憂慮。
在他看來，無論選擇多少次，無論自己選擇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選擇的結果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所以，面對李越給他提出的選擇難題，對超人來說並沒有絲毫難度。
他直接對着李越無比堅定的開口回答道。
“好，既然你已經有了選擇，那麼小丑的生死，從現在開始，就完全交給你了！”
李越見超人沒有絲毫猶豫，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臉上也露出了微笑，緩緩對着超人說道。
“我的力量，又回來了？”
在李越說完之後，超人突然間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瞬間有了某種改變。
下一刻，原本已經被完全剝奪的能力，瞬間迴歸到他的身體之中。
他之前掌控的所有能力，此時全部重新被他掌控，沒有絲毫生澀的感覺。
他從一個普通人，重新成爲擁有強大力量的超人。
而自身力量的重新迴歸，讓超人忍不住有了一瞬間的神迷。
“可惜，這種力量，終究還是要在今後，永遠的離我而去。”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想起李越之前的話，超人忍不住在心中有些自嘲的想到。
“不過，我卻不是爲了能夠永遠擁有這種力量，而改變自己選擇的人！”
然而，或許有人會因爲堪比神明一般的力量而改變自己的選擇。
但是此時的超人，在經歷瞭如此多的事情之後，早就對於強大的力量看的很淡了。
是否擁有強大的力量，對超人來說都遠遠不如，平靜的和自己最愛的人生活在一起。
如果能和自己的養父母一樣，在一處遠離城市的小鎮，買下一片農場，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此時的他，也就非常滿足了。
……
“呵呵，還是先完成如今這件事吧！”
超人並不感覺李越會騙自己，如果他說自己的選擇，會讓自己失去自己重新迴歸的能力，那麼絕對都是真的。
而失去能力的自己，也只能從一個曾經擁有守護世界能力的超級英雄，變爲一個過着普通生活的凡人而已。
而超人心中，幻想的生活，也正是與自己的養父母一樣。
不過如今，他還要面對自己做出的選擇，並且親手付之行動。
在李越微笑的注視下，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如今無法行動甚至無法說話的露易絲。
然而，克拉克卻能夠在對方的眼神中，讀懂對方那飽含鼓勵和信任的眼神。
這一刻，克拉克更加堅定自己內心的選擇。
無論是誰，都不能再從自己身邊奪走她，而之前曾奪走過她的小丑，今天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下一刻，超人毫不猶豫的轉身，眼神冰冷，步伐緩慢卻堅定的向着小丑走去。
雖然恢復了力量，克拉克此時完全能夠用極快的速度做完任何事情。
但是，此時的他，卻不想運用自己的能力，只是如一個普通人一樣，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內心無比憎恨的小丑。
而路過同樣因爲李越，而無法做出任何干涉行爲的蝙蝠俠旁邊之時，克拉克緩緩停頓了一下。
他能夠明顯的看出，蝙蝠俠的眼神之中那種想要阻止克拉克這樣做的強烈神情。
然而，最終克拉克只是在看了蝙蝠俠一眼之後，就無視他那種強烈想要阻止他的眼神，直接繼續向着前方走去。
雖然克拉克的步伐走的很慢，但是畢竟沒有多遠的距離，所以很快，他就來到了小丑的面前。
此時的小丑，因爲無論如何用力，嘴都無法張開的原因，臉上的表情被憋的有些不太正常。
同時，與他臉上那用顏料畫出的小丑笑臉結合之後，讓他的表情變得更加有些詭異。
……
“你曾奪走了許多人的生命，其中就包括我的親人在內。”
“而如今，我對你要做的事情，並不是代表一位執法者。而是僅僅代表我自己，爲了被你傷害的親人，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
來到小丑面前，近距離看着近在咫尺的小丑面孔，克拉克的神情出奇的平靜。
只不過，憤怒的神情雖然已經消失在他的臉上，但是他看向小丑的眼神，卻無比冰冷。
彷彿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一般。
“你的罪孽，也該在此刻償還了。”
克拉克的語氣越來越低沉，再說完這句之後，臉上的表情猛然一變。
隨後，右手以無比恐怖的速度，帶着無比強大的力量，直接向着無法做出躲避的小丑揮了過去。
下一刻，克拉克的右手手臂，彷彿鋒利的利劍一般，直接穿透小丑的身軀，深深的沒入小丑的左胸膛之中。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卻出奇的沒有沾染在克拉克的身上。
而胸膛被穿透的那一刻，小丑臉上竟然沒有露出絲毫痛苦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而他不斷顫抖的臉部表情，也彷彿在表示，他此時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因爲剛剛李越讓他無法張開嘴的原因，最終卻無法開口表達。
而此時的克拉克，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對方那依舊充滿活力的心臟，正在自己右手之中急速跳動。
彷彿感覺到了如今的處境一般，跳動的頻率竟然正在飛速加快着。
“這就是我的選擇，也是我這一生，做出的唯一正確的選擇，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改變。”
看着小丑臉上那臨死之前露出的詭異微笑，超人心中也明白對方想要說些什麼。
無非就是，他成功讓自己打破了原則，感到自己在這場無法言語的爭鬥之中，取得了最終的勝利而已。
但是，克拉克如今卻完全不會在意這些。
他也不想讓對方痛苦太久，所以，將還停留在小丑胸膛之中的右手，猛然握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