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某人先是驚訝，然後就是狂喜。
這事合理嗎？
非常合理！
卡瑪泰姬在漫威世界本來就是保護地球的第一線。
沒有叼炸天的阿戈摩托和古一鎮守地球，地球依然處於所謂的神話時代。
對！就是被名爲諸神，實則是強大外星人所奴役的時代。
隸屬於阿斯加德的地球，還能指望自由地發展出自己的文明和科技？只怕奧丁不跪，6102年還處於中世紀級別的文明。大地上最多的建築不是銀行而是阿薩神族的神殿吧。
本來這個時間點實力大爲削弱的卡瑪泰姬，迎來了即將井噴的實力爆發期。
古一偷偷觀察過那些從世界各地送來的新弟子，心裡簡直樂翻天。
卡瑪泰姬何曾有過如此充足的兵員，啊不，是魔法學徒集羣。
更難得的是，梅節操改變了傳統的教授方式，直接上三維立體投影，傳授理論知識，比如梵文。
每個學徒戴着這個世界的黑科技——無須人工的即時傳譯耳機，解決了語言不通的問題。
具體到實習，則是由正式法師逐個糾正。
雖然成材率跟原來相比肯定有所降低，奈何魔法學徒的基數太大。
“看這樣子，一年半之後，我們可以收穫至少500個正式法師，哪怕是速成的。”在卡瑪泰姬總部的聖殿裡，古一呷着茶，感慨萬千。
“師父，這是一場戰爭。滅霸來了，我們扛不住，至少要死35億人。”梅節操無比篤定地。
“嗯，我知道那個紫皮傢伙早就對地球不安好心。”放下茶杯，古一嘆氣：“可惜爲師剩下的日子不長了……”
她還沒說完，梅節操一面古怪：“呃，事實上，如果師父願意，弟子我有辦法讓師父多活幾十年，甚至師父毀掉的魔法迴路都不是問題。”
古一無驚無喜，一面平靜，又雙手捧起茶杯，輕輕聞了下茶香，再呷了一小口，才道：“方法？代價呢？”
“【無限寶石】當中的【現實寶石】。代價應該是我那本應氾濫全銀河的子嗣……應該又少了點。”
古一有種被嗆到的恍惚感，終於動容：“什麼？”
【現實寶石】的傳說她聽說過，只是沒想到竟然落到自己弟子手裡。然後使用現實寶石的代價居然只是少點子嗣？
若果古一有蛋，此時必然有點痛。
梅節操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鼻子：“呃，作爲一個……咳咳！弟子最大的愛好恐怕就是美女了。我也不知怎的，似乎招惹到很多妞。地球的有，阿斯加德也有。我窺視過命運，正常情況下，我很可能會全銀河布種……”
古一聽得頭痛，連忙擺手：“停！打住！你確定只需要付出你的子嗣？你真的不想要孩子？”
梅節操眨眨眼，一挺腰桿，頓時浩氣四溢：“我查過，我浪了這麼久，才揮霍了17%左右的子嗣。如果是爲了人類這個種族的繁衍，我區區個人少點孩子，我覺得沒問題。”
潛臺詞：我也不想養那麼多本來應該射在牆上的貨啊！
古一沒差被噎死。
尼瑪，你這色痞，明明是你狩獵全銀河搞出人命，卻一副滅私奉公，爲天下蒼生犧牲小我救贖全人類的氣勢。我怎麼一點都不想欽佩你呢？
不過，古一不甘心、放不下地球上的人，這也是個事實。
幽幽嘆氣，古一終究道：“這可能做到嗎？你要知道，你現在想挽救的是一個天父級巔峰強者的命。一千多年，我虧欠的生命力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我身處的每一天，實際上都是用我積攢下來，又不能轉移給你的魔法迴路填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熬多久。”
“當然可以！”梅節操斬釘截鐵：“轉移生命力就好。”
“轉移！？”古一眼神一厲。
這玩意絕對是禁術，有傷天和的。
梅節操拿出一個可以投影三維立體的手機，上面一份名單飛速閃過。
古一的眼睛驟然一眯：“九頭蛇！？”
“對！我曾經借用【左拉算法】，消滅了歐美百萬九頭蛇成員。然而九頭蛇成員數量之多，我不深入瞭解，根本想都不敢想象。【左拉算法】有個最大的漏洞——它必須有足夠詳盡的數據，才能判斷出一個人有多大可能是九頭蛇份子。在發達國家，我可以輕易查到一個人的履歷。可惜在貧窮的第三世界國度，連人口普查都是奢望。這就是漏洞！”
比如阿三的舊德里，世人很難想象，一間20平米的窩棚裡可以住一家八口人外加一頭牛兩隻豬。實際上大天朝的貧民跟這種級別的貧民相比，已經不算貧民。
這種狀況下，連一條村的村長都不知道自己村到底有多少人。更不要說一國元首了。
上一次大清洗，殺掉的只是大部分位於歐美的九頭蛇成員。在白人移民衆多的南美，外加亞非兩洲的遺漏，實則九頭蛇還有百萬之衆。
古一不是傻子：“那個繼承了九頭蛇首領之位的【遠阪時臣】，也是你的人吧？”
“紅骷髏上1945年代就被我弄死，偷偷換掉了。所謂的遠阪時臣，是我招來的特工。我沒弄死斯特拉克和澤莫，都無法弄到這份名單。”梅節操也很坦然。
古一閉上眼睛，嘆氣：“我的好弟子，你真給我出了個難題。”
“師父不是在千年之前就已經做出選擇了嗎？”
忽然苦笑，古一臉上的苦澀更甚了：“你這是讓我一錯再錯。”
“沒有師父不惜用黑暗力量也要活下來守護地球千年，說不定早就沒有人類這個孱弱的種族了。”梅節操堅定地：“如果讓人類繁衍是一錯再錯，那麼我心甘情願爲此下地獄。”
“好吧，你說服我了。”
其實梅節操身邊不少強者都有極強的潛力，比如緋紅女巫有機會超過單體宇宙級，連克莉都有亞天父級的潛能。可真正能在一年半之內形成戰力的，古一纔是機率最大的那一個。
補上生命力，重修魔法迴路，給古一足夠的資源，結果一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