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等人先一步來到了空天母艦之上,受到了盛大而鄭重的歡迎。
當他走下飛機的時候,巨大而遼闊的甲板上,上百特工夾道迎接,幾乎要把自己的手給拍腫。
三個人走在這樣的儀式當中,也是顯得略微有些激動。
忽然,尼克弗瑞從人羣中走來,他重重地拍了拍張信的肩膀,道:“鸕鶿,羅曼諾夫,震波,你們三個真是好樣的!洛基的腦袋在哪?讓我看一看……哇哦,阿斯加德的人類好特別,竟然一滴血都沒有流呢……快組織人研究一下,我們的時間有限,快快快……”
一羣穿着白大褂的人衝出來,搶了兩人手中的洛基首級和權杖就跑,他們的速度非常的敏捷,一點也不像是羸弱的科研人員,幾乎是眨眼間就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尼克弗瑞也沒在意,只是感嘆道:“鸕鶿,你真是太令我意外了,你竟然還有這麼強大的劍術,我以前真是太小看你了。”
張信倒是無所謂,反正尼克弗瑞的信重什麼的,對他來說就跟廁紙一樣。
有的話當然好,但如果沒有,大不了用水衝一衝就好了!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感覺。
“仰慕的話暫且按下吧,托爾隨時可能到來呢,還是讓其他人先下去,咱們就在這裡等他們的到來吧。”
託尼一點紅芒先到,他在甲板上急停,面甲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打開:“小辣椒呢?他在哪兒?”
他的鋼鐵戰甲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被砸的痕跡,看得出來他應該與托爾進行過親切而友好的交流了。
張信斜着眼看着他:“她是管後勤的,你覺得她有可能在甲板上嗎?”
“她就不能……哦,是你丫……”
說話間,托爾猶如一陣狂風落在了甲板上,他來得如此之猛,張信甚至感受到空天母艦似乎劇烈地震顫了一下。
“我兄弟的腦袋呢?在哪兒?我勸你們馬上交出我兄弟的腦袋,要不然……”
托爾怒吼起來,就像是天上的雷霆在咆哮,甲板上的人都覺得頭疼欲裂。
就連張信的臉也忍不住稍微扭曲了下。
不過在所有人都被震懾到的時候,他越衆而出,提着承影劍走向了托爾:“要不然怎麼樣?你要學你的兄弟一樣入侵地球嗎?”
托爾死死地盯住了張信:“我在飛機上見過你,就是你切下了我兄弟的腦袋對不對?你這個混蛋,竟敢如此對待我的兄弟,去死!”
托爾憤怒地衝上前,一個榔頭砸向了張信的腦袋。
張信算是知道洛基的煞筆性格怎麼來的了。
洛基的性格算是很典型的孤兒性格了。
洛基並非阿斯加德國王的親生兒子,所以國王和王后在養育他的時候,甚至付出了更多的關愛。
甚至出於補償的心理,可能對他還過於驕縱了。
比如說現在,明明是洛基先挑事,但托爾一看到自己弟弟被打成這樣,立即就爆炸了,要跟張信拼命。
什麼道理,什麼對錯,有我的弟弟重要嗎?
並不是說這樣的關愛不好,只是在張信看來,這樣的關愛其實很容易批量生產混蛋!
這一榔頭敲過來,黑寡婦和震波女直接就沒動,託尼看起來很想動,不過只是擡了個手,然後就停了下來。
他一個人面對着托爾,看起來岌岌可危,而他自己也沒有任何的躲閃,只是快速拔劍,毫不留情地戳向了洛基的下半身。
托爾大驚失色,連忙收回了榔頭,同時帶着洛基的下半身躲閃。
他成功地收回了榔頭,洛基的下半身也躲過了張信的戳擊,看起來托爾一點事兒都沒有,不過張信卻敏銳地發現他的臉色瞬間白了一些。
顯然就這麼收回榔頭可不容易。
托爾恨恨地看了張信一眼,然後又深吸了一口氣,道:“別激動,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講道理的。”
“我呸!”張信忍不住噴出了鹽汽水:“誰特麼跟你們這些入侵者講道理?”
“別激動,鸕鶿,他現在入侵的是美利堅!”
張信橫了他一眼,道:“我說的是地球!”
尼克弗瑞強行把他拉回來:“我知道,讓我跟他交涉怎麼樣?畢竟我是這裡的最高長官,你應該聽我的話不是嗎?我記得你的文書上就是這麼寫的吧……”
張信想了想,後退一步把主場讓給了他。
而尼克弗瑞上前兩步,朝着托爾伸出了友誼之手:“歡迎你,阿斯加德的托爾,你還記得你跟寇森說過的話?”
“我記得,我說過要跟你們結盟,這個誓言如今依舊有效。”
尼克弗瑞興高采烈地道:“那太好了了,請隨我到空天母艦的內部喝兩杯如何?!”
托爾深深地看了尼克弗瑞一眼,感受到了這個邀請背後的危機,不過他並沒有猶豫,只是輕輕點頭,道:“榮幸之至!”
托爾走進空天母艦內部,戰爭的陰雲似乎一下子遠去了。
衆人雖然表面上還維持着警惕的樣子,但在內裡已經慢慢地鬆懈了下來。
隨後托爾主動做出讓步,將洛基的下半身關進了神盾局精心準備的籠子裡;神盾局同樣做出了妥協,將洛基的腦袋同樣扔進了籠子裡。
洛基親自出手,將自己的腦袋端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經過左右摩擦,看起來像是在擰螺絲一樣的動作之後,洛基的腦袋終於固定住了。
再之後他噴出來一口鮮血,滿臉萎靡地蹲坐在地上,身上連一點點的王者尊嚴都沒有了。
神盾局的衆人與托爾輪番上陣,開始通過各種方式話療洛基,想要從他的嘴裡撬出宇宙魔方的下落,想要知道他準備從什麼地方開門,引來齊塔瑞的軍隊,不過洛基的嘴很嚴,衆人不過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