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艦。
“馬克,別逼我。”絲襪套掐着一具士兵的脖頸走進亞歷山大-柯文納斯所在的房間,將手上的屍體狠狠的摜在地板上,因爲巨大的力道,屍體順着地板向前滑行了一段,哧溜出一流暗紅色的血跡。
“你知道不可能送出任何人和任何消息的,你這麼做只能是讓你手下這些忠心耿耿的士兵一次又一次無謂的去送死。”絲襪套看着亞歷山大-柯文納斯:“我不想殺你,所以試探到此爲止,可以?”
“你知道這不可能。”亞歷山大-柯文納斯回望着絲襪套,對於地板上那具冰冷的士兵軀體,他的眼裡流過一抹惋惜:“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個個的被你們殺死,卻什麼都不做。”
“何必這麼複雜呢?”絲襪套翻着白眼:“你幫馬庫斯和維克托他們收尾的事已經做了幾百年了,你心裡若是沒有結束這一切的想法,當初又怎麼會加入我們這樣一個組織?”
“在親情和人類之間你既然無法做出選擇,那這個選擇由我們來幫你做不也不錯?你始終需要做出一個選擇,下定一個決心的。”
“你的嘴還是那麼不討人喜歡。”亞歷山大-柯文納斯顯然對絲襪套有一定的瞭解。
“我承認這點。”絲襪套點頭。
“我還需要被囚禁多久?”亞歷山大-柯文納斯換了一個話題。
“這需要看我們什麼時候找到威廉。”
“馬庫斯呢?”
“不出意外的話,他今晚就會走。”
“你們的目標應該是不受控制的威廉。”
“但你也不能否認,知道威廉死訊後的馬庫斯會怎樣的狂暴。我們瞭解過你們家族的歷史,有意思的是,馬庫斯和威廉兩個的兄弟之情,要比所謂的父輩之情深厚牢固的多。”
“所以……”
“所以爲了避免日後的麻煩,最好馬庫斯、威廉、阿米莉亞、維克托,四個全部死。”
“只爲了不驚動血族密黨?”
“尼克和我都不否認這點。馬庫斯他們三個血族密黨議員的身份,始終是個麻煩。至於說驚動?這不可能不驚動。關鍵是,沒有了維克托三位血族議員,以及大批的柯文納斯血族精英後,血族密黨究竟是否還會大動干戈。”
絲襪套接着說:“沒有了維克托等主事者的催促、哭訴和推動,爲了一個已經沒有前途和沒落的小血族族裔和我們開啓一場規模戰爭,這不值得。”
“不值得?”亞歷山大-柯文納斯苦笑。
“是的,不值得。數百年前人類沒有這個‘不值得’的資格,戰戰兢兢的人類高層更不會,更不敢去撩撥挑釁那些異族,但現在,人類已經有了讓諸多異類審時度勢,考慮得失的資格了。”
絲襪套輕聲的說:“異族不會再輕易的揮起屠刀,做到這點,就跟解放奴隸一樣不容易。”
“我呢?時候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亞歷山大-柯文納斯看着絲襪套:“畢竟我,纔是柯文納斯血裔真正的始祖。”
“沒有處置。”絲襪套站起身,踏着步向門外走去:“只要你的陣營不變。”
……
布達佩斯郊外廢樓。
血腥氣在夜風下變的更加粘稠濃厚了十分!氣味之濃郁,足以讓一個猛然踏進這處戰場的普通人,嗅到那股子血腥後,腦子發昏,俯首欲嘔。若是再加上四周殘肢斷臂,屍橫遍野的那極富衝擊力的畫面,足夠讓一個心理素質不錯的普通人嘔的膽汁都出來。
戰局已經走向落幕。
狼人和血族的精英戰士折損大半。
就連孟奧和科爾森他們所在的區域,都繞了一圈七零八落的屍體。這些都是在戰局裡衝着孟奧他們來的,其中有維克托率領的柯文納斯血族,也有路西恩統領的柯文納斯狼人。
作爲這場戰局最爲矚目的兩個焦點,也是兩個族羣各自的王,維克托和路西恩兩個處境狼狽。
血族大領主維克托的腦袋屍首分離,一雙圓睜的眼眸,透着一種憤怒、恐懼、乃至可怖的複雜神色,宣示着其主人的死不瞑目。腦袋和屍體的分割處,傷口平滑光展,如被銳物劃過。
賽琳娜在孟奧的蠱惑下終究還是做出了復仇的抉擇。
狼王路西恩?
雖然他有了半血族和半狼人,癒合力恐怖的新的身體,但在強大的維克托的拼死反撲下,他的處境也並不怎麼美妙。如果最後不是賽琳娜趁着維克托將注意力全部侵入在了與路西恩的戰鬥中,猝不及防的給了維克托致命的一擊,路西恩比現在近乎癱瘓的處境,恐怕還要糟。
“別拿它指着我。”孟奧看着一柄遞到他身前的劍尖。劍身的手柄被握在一個黑色特製皮衣,五官冷豔的女人手上。
“是你在背後主導和策劃了這一切?”賽琳娜冷靜的看着孟奧。
“你有那麼點後知後覺。”孟奧回的出人意料的坦誠。至於說賽琳娜手上那柄距離他只有不足一米的長劍,就是身後沒有站着威廉,身上穿着萬磁王能力版殖衣的孟奧,也表示威脅不大。
所以孟奧很樂意給賽琳娜一點安全感,讓她多問一些話。畢竟作爲接下來任務的關鍵人物,孟奧和科爾森還是需要獲得一定賽琳娜的支持的。當然,若是不能取得賽琳娜的支持和幫助,對方不願意告訴他們囚禁威廉監獄的所在地,那孟奧和科爾森兩個也只能動用備用的方案了。
話說,柯文納斯血族的血之追憶,在眼下的情況下真是一個相當有用的能力。
更有用的是,孟奧和科爾森手裡,還握有一個叫阿米莉亞,極爲精擅血之追憶這種能力的柯文納斯血族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