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
“嗯嗯,是我!”
“你有初代蜘蛛俠的相關信息啦?”,樹文漫不經心的詢問着。
坐在邊上的樹花好奇看着樹文,她挺直腰板專注着,似乎在偷聽兩人的談話,手上的筷子夾着小塊的魚肉放進嘴內。
這是一道清蒸鱸魚,鱸魚從底部被剖開,像是翅膀展開一樣貼在盤上,魚頭高高翹起,像是在仰望星空。背部身子撒放着薑絲、蔥絲、青紅兩種辣椒絲,這使得整道鱸魚像是擱淺的揹負着東西的貨輪。
魚肉鮮嫩在嘴內化開,鹹鮮的滋味侵入舌頭,大腦直髮出愉悅的信號。她不禁睜大眼睛,露出喜悅的笑容。
good!
這招牌菜可真不錯!
“我沒空。”
是的沒空,樹文正帶着妹妹在唐人街這邊吃飯。中午的時候他特意來踩點,打聽了這邊有名的餐館,觀察之後抉擇再三他來這家粵菜館定了位置。
因爲這家餐館有美國和粵菜兩種口味
啊!
樹花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忘記剛纔是要聽他們說話的。
我錯過了什麼嘛?她急忙忙的重新專心偷聽,儘管筷子不自覺的去夾魚肉。
“夥計,別這樣,你不是有一個妹妹嘛!那你應該理解我的感受,那個槍手逃出來咱們的朋友碰上,那豈不是很糟糕!”
樹文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也夾了塊魚肉放進嘴內。
很不錯的清蒸鱸魚。無論是魚的品質還是入味程度都很不錯。
又夾下一塊沾了湯汁,配合着湯汁,魚肉的味道更上一層。湯汁裡面那微微帶甜的米酒和鼓油是湯汁的核心。
“喂喂喂,你怎麼不說話了?”
樹花驚異的詢問:“哥哥你還沒聊完啊,那不如叫彼得也過來吧!”
樹文有些不願意,讓外人破壞自己和妹妹的吃飯時間,但妹妹的意見也要考慮:“要叫彼得嘛?真要叫嘛?他應該吃了!不用考慮他的。”
“???”
“你說什麼呢?我剛纔說的你有沒有聽見?”
“他說不用!”,樹文給了妹妹一個回覆,又給妹妹夾了個雞腿。
“白斬雞也是這店的招牌。”
這家的白斬雞很符合白斬雞的特色,皮黃肉白,擺盤比其他菜色的講究,雞肉堆疊着還原出一隻雞來。
原滋原味,同樣沾上醬料後又別有風味。他們家的醬料,包括米酒鼓油都應該是他們秘方特製的。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哪算了,我自己去找,你先和你妹妹吃飯吧,我之後在聯繫你!”
彼得嘆氣,他聽出來了樹文的意思,只好無奈的掛掉電話。
樹文放下手機搖頭。
樹花好奇地詢問道:“怎麼?彼得找你有事?”
“彼得想讓我陪他去找人,但這是大海撈針白費勁,曼哈頓這麼大,人那麼多,想找出一個流浪的人,在沒有監控設備和警察系統的情況下,只能碰巧!”
樹文給解釋了一番,最後總結:“所以沒什麼事情。”
樹花點頭,專心對付起眼前的菜餚來。
他點了四菜一湯,除卻清蒸鱸魚和白斬雞還有金沙焗百合、海棠冬菇兩道菜,以及作爲湯品的百花海蔘燉。
正吃着,忽然覺得邊上空曠許多,擡頭一看一位老婦人走過來,邊上的給紛紛給她讓開位置。
那老婦人面容滄桑,拄着柺杖,看着感覺年紀有六十多,邊上跟着兩個穿着西服的保鏢。似乎感覺到了目光,她低頭回望看來:“靚仔,你有點面生。”
樹文點點頭:“不住這裡。”
樹花也擡起頭,這老夫人更加笑眯眯的,又說道:“好漂亮的小姑娘,你父母有福氣。”
樹文回了句:“謝謝”。
老夫人點點頭走到前頭去,店內的老闆小跑出來詢問道:“夫人,要吃些什麼?”
他多瞧邊上她邊上的保鏢兩眼,隨即繼續低頭吃着東西。
吃完東西出了餐廳,樹花揚着手:“吃得好開心,哥哥,咱們晚點再回去吧!”
樹文點頭:“在唐人街逛逛吧。”
兩人沿着餐館所在的街道走着。可惜不是逢年過節,唐人街只是平日裡的樣子。不是說不熱鬧,只是不如過節時候有氣氛。
比起曼哈頓的其他地方,唐人街更有其他地方更具有中國特色一些,但到底是異國他鄉,也融進當地的特色。
雖然兩人吃得很飽,但肚子仍有空間可以存貨,於是又吃進去很多小吃。
玩夠了就往回走,回到來時停車的地方,彼得打來電話。
“夥計,你一定想不到我遇見了誰!”
又接到了彼得的電話,他一頭霧水:“怎麼了?”
他詢問心裡則在思索,對方既然這麼說,那麼很有可能是碰見了早上參加中央公園槍戰下午出逃的那位孤身槍手。
“我真的就遇上了那個逃出來的黑幫槍手!我們打了一架,他真是厲害。”
彼得說着話,似乎就碰見傷口,抽了一口冷氣。
樹文意外,沒料到彼得運氣這麼好,他甚至開始思索這是不是蜘蛛感應的能力。
“我差點打不過他,不過他還是被我打暈過去,現在我該怎麼辦?”
彼得的問題就好像是在幼兒園血數學一樣,懂得1+1,卻不會1+2。
“爲什麼要問這麼個問題,你解決不了問題,那就交給有能力解決問題的人,送回警局,這就是答案!”
“我知道,然而,他在被我打暈過去前和我說……”
樹文正仔細聽着彼得要說些什麼,可是邊上出了狀況,不讓他聽完彼得的話。
停車場這邊,四、五個原本悠閒地靠着車子的黃種人人從汽車邊上離開,咬着香菸的臉上滿是冷漠。樹文並不能分出他們是華裔、韓裔、
還是日本人。
他們吹了個口哨,甚是輕佻。
樹文歪頭看着他們,他倒不至於因爲這樣就揍他們一頓,可假若他們接下來還有其他動作就說不定。
他們忽地鬨堂大笑,似乎有一個在說:“他是不是嚇得不敢動了?”
“這妞正點啊!”
他們之中有一個拔出槍來對着樹文:“你最好不要亂動。”
剩餘幾個漫步走過來。
“閉上眼。”
將妹妹往身後一拉,樹文溫柔低語。
樹花肅着臉點頭。
他回頭一看確定自己妹妹是否真的閉上眼睛,將手機塞進樹花的手上。
“幫我拿着。”,感受着身後突然打來的拳頭,他伸出手掌擋住對方的拳頭,擡腿踢中那人的腰側,對方吃痛的摔飛出去。
“你在動手我可就真的開槍了!”
持槍的人警告。
樹文藐視,腿腳一跨大步向前,拳頭揮甩着便是鐵鞭一樣砸在從側面打來的紅色短髮男的胸膛上。
打得他倒退,樹文拳頭化掌,抓住他的領口往側面丟去,砸中‘啊’叫衝上來的另外一個人。
將人摔出去後樹文越步,衝到了槍手面前。對方慌亂下意識的想要開槍,正想要扣動扳機,手腕卻是一疼,忍不住鬆開手任由手槍掉在地上。
他慘叫着轉着身子想要和手腕平行,樹文鬆開手,另一手在他背上一拍,他撲在地上吃了個狗啃泥。
這個槍手仍不死心的伸手想要抓起槍,樹文踢開槍,毫不留情地踩上一腳,又是一聲慘叫。
“哥哥?”
樹花詢問。
“稍等!”,樹文微笑回話,儘管妹妹閉着眼睛不一定能瞧見。
他轉過頭看着剛要從地上爬起來的三人,從口袋裡拿出槍來。這幾個人被槍的槍口一瞧,身子哆嗦。
槍不知道出自哪裡,但是握把側板雕刻了美人的肖像。
“不想活?”
他們搖頭。
“想活?”
小雞啄米。
“很好!”,樹文往回走了步,牽起妹妹的手回到車邊上,打開車門讓妹妹坐進去。
“再稍等下。”
“恩。”
關好車門,樹文回到剛纔的位置,他看着三人:“說說吧,你們想做什麼?”
“啊?”,他們瘋狂搖頭:“什麼也沒想做。”
“之前?”
樹文拿着手槍挨個晃去,被槍指着的人使勁搖頭:“想,想,找個人拿點錢花!”
“誰派你們來的?”
樹文懷疑地詢問。
“說真話,否則我的子彈可不長眼。”
他們搖頭哭喊着:“是我們不長眼,我們只是想隨便找個人要點錢,求求你不要殺我們!”
“噓,不要在我妹妹這裡說這麼暴力的話。”
他們連忙捂住嘴什麼話都不說。
樹文的槍口在他們身上來回晃悠,手指一動一動的,似乎隨時都要扣動扳機。
他們的瞳孔收縮着,是恐懼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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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恐懼足以讓人說出心底話和實話。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墨鏡帶上,另一手拿出一個棍子一樣的東西來。
“好了,看這裡。”光芒一閃,他們人變得恍惚起來。
看着他們倒在地上,樹文回到車上:“好了,你可以睜開了。”
樹花睜開眼睛,向着樹文眨眼:“哥哥,彼得那邊好像遇到危險。”
“怎麼?”,他接過她遞來的手機,疑惑的看着妹妹。
“剛纔我在車上坐着,忽然就響起槍聲,挺大聲的。”
他查看手機,和小蜘蛛的通話已經結束,他回撥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