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陰影中的諸神

“我們或許應該採取一些行動!”位於中間的古神低語道,那聲音好似惡魔的夢囈,好似虛無的幻影,這是最古老的神語,卻因爲墮落而變得污穢。

“海拉死了,我們要注意自己,畢竟,我們已經強盛不再。”另一個虛幻的古神迴應道,他面頰上的觸手不斷的抖動着,一滴滴粘液落下。

“但是牧場不能夠出現錯誤,這幅醜陋的姿態,我已經無法忍受,我可是美神啊!”一個醜陋的古神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不同於其他淡定的古神,這名古神是如此的瘋狂,瘋狂的讓人厭!惡!

“夠了,芙蕾雅,注意你的姿態。”位於中間的古神聽到自稱美神的古神的嘶吼,冷冷的喝到。

“哈哈哈,姿態,你們還以爲我們是曾經的高貴的神靈嗎?我們是食腐的禿鷲,是啃食骸骨的鬣狗,是任何醜惡之物的凝結,唯獨不再高貴,不再美麗。”一名古神的言語刻薄而刺骨,令所有的古神都不由得有些騷動。

“但是我們還活着,而其他人都死了,弗雷,巴爾德爾,霍爾德爾,托爾,還有洛基。”低沉的嗓音響起,虛幻的古神好似嘲笑,好似自得。

“無端的爭吵帶不來任何有用的意見,我們需要的是解決問題的方法。”言語刻薄的古神道。

“那就幹掉攪局者!”嘶吼的古神迴應。

“但是誰去呢?你?還是我?或者你!”言語刻薄的古神指着嘶吼的古神,指着自己,然後最後指向中間的古神。

“由我去吧,我會攪動蘇爾特的怒火,他的手中寄宿着萊瓦丁,沒有比這再能吸引蘇爾特目光的東西了。”虛幻的古神說道。

“破滅之杖,毀滅魔劍,確實能夠引動蘇爾特那個老不死的怨念。”中間的古神鮮有的表露了自己的情緒,是嫉妒,是憤恨,還夾雜着一絲的不明。

“呵呵,奧丁,你在羨慕蘇爾特的不死嗎?那種可笑的姿態。”言語刻薄的古神冷笑道。並且揭示了那地位最高的古神的面容。

“嗬,羨慕。”奧丁沒有在意言語刻薄的古神,只是發出了好似嘲諷的低語。

蘇爾特,火之國的火巨人之王,也是巨人之中最爲強大的支脈。

在北歐神話之中,巨人與諸神的關係是十分的親密而奇特的,他們是親族,但是卻又相互敵視。

諸神認爲巨人野蠻而粗魯,不知人倫,是敗類之中的敗類;而巨人則厭惡諸神的傲慢,認爲諸神殺害了偉大的巨人之祖,是叛徒。

北歐神話與着天朝神話有着某些相似之處。據說在世界初開之際,沒有天也沒有地,在濃霧中,只有一道金倫加鴻溝,鴻溝之北爲“霧之國”尼福爾海姆,其中有泉名赫瓦格密爾,是所有河水的源頭,據說其中一條河的水帶有劇毒。

鴻溝之南是“火之國”穆斯貝爾海姆。在熱汽與寒冰的交錯中,誕生了霜巨人之祖尤彌爾和一頭名爲歐德姆布拉的巨大母牛。尤彌爾吃着歐德姆布拉分泌的奶水維生,而歐德姆布拉則舔食寒冰上的鹽粒。

之後,尤彌爾的身上變出了智慧巨人密米爾和女巨人貝斯特拉,這是霜巨人的家族。另外,在母牛的舔舐下,冰中則出現諸神之祖布利。布利生下包爾,包爾和女巨人貝斯特拉生下了奧丁、維力、維。

巨人族和諸神相當不合,雙方挑起戰火。後來尤彌爾被諸神所殺,巨人族戰敗,剩下的巨人逃往約頓海姆,並繼續對諸神抱持着恨意。

諸神拿尤彌爾的身體來佈置出大地和天空。尤彌爾的頭顱化爲天空,腦髓爲雲,身體成了大地,血液成爲海洋,骨骼變成山脈,毛髮變成樹木。當尤彌爾屍身腐爛長出蛆,這些蛆就變成了精靈及侏儒。

奧丁命四個具有怪力的侏儒支撐着天空的四角。尤彌爾的眉毛則被用來造成牆壁用來圍住“中庭”。

然後奧丁又捕捉穆斯貝爾海姆的火焰,將他們化爲星星、月亮、太陽,並訂定了四季的運行。諸神又取來梣木枝造成男人,用榆樹枝造了女人。男的取名“阿斯克”,女的叫做“恩布拉”。奧丁給他們生命和靈魂,威利給他們理性與動作,維給他們感情、儀表和語言。這就是人類的始祖。

因爲諸神的血液之中有着巨人的血統,所以諸神並不能長生不老,必須定期靠食用金蘋果來維持生命。

但是金蘋果樹也有着自身的壽命,大約過了十萬年,金蘋果樹枯萎了,沒有了金蘋果的諸神步入了衰老之中,而在這衰老的過程之中,有些神靈不能忍受自己生命的流逝,因此選擇與域外邪神做交易。

因此諸神的黃昏誕生了,創世之初就存在於世的火巨人蘇爾特踏出了自己的國度,手持火焰魔劍焚燬了一切。

彼時的阿斯嘉德廣闊無垠,有着巍峨的山脈與連綿不斷的長城,但是隨着終焉的到來,輪迴的再起,在不知道多少次的重演之中,只剩下看起來異常狹小的領土。

而因爲古神們並沒有完全消亡,所以代表諸神黃昏的三頭野獸,與那火巨人,與那黑龍,也都沒有消逝。

而在這,世界樹的根部,智慧之泉的旁邊,阿斯嘉德毀滅後的古神們再度齊聚,他們背棄了他們的血脈與榮耀,或是因爲仇恨,或是因爲虛榮,選擇了利用他們曾經最爲唾棄的方式來延續自己的生命。

但就如同人類會在自殺第一次之後,鮮有第二次自殺的勇氣一般,這些古神在漫長的歲月之中已經早就忘了自己曾經的誓言,有的只有一個信念,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無論運用何種手段,無論化作何種模樣,無論善良還是邪惡,只要能夠活下去就好。

“真是醜惡啊!”言語刻薄的神的刺骨之語在黑暗的空間之中飄蕩。

“布拉吉,你那靈巧的舌頭想要被割下來來吧。”芙蕾雅厭惡看向詩歌之神布拉吉,然後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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