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去了主宇宙,夜梟身邊沒有了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他統治哥譚的武力全都是無人載具,由貓頭鷹電腦聯網控制,而夜梟擁有最高權限。
面對這些無人載具,秦蘇也終於能夠放開手腳,使用Omnitrix大展神威,變形怪的特性對於低智能機械造物有着壓倒性的優勢,哪怕被命中了也沒關係,秦蘇可以隨時換一輛新的附身,兩百輛坦克等於他有兩百條命。
秦蘇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變身時限內沒清乾淨坦克,那樣他就得用長虹劍手劈坦克了。
變形怪剋制機械造物,但若是機械搭載了貓頭鷹電腦的主AI,變形怪就控制不了了,變形怪無法完全控制高智能的AI,但量產的坦克車上不可能有這麼高的配置。
企鵝人和哈維從下水道鑽了出來,坦克大軍已經變成了一堆廢鐵,他們兩個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沒多驚訝,倘若秦蘇真是預言中那個拯救世界的人,他有這種級別的武力再正常不過。
企鵝人組織着起義軍轉移,秦蘇則來到被他擊落的直升機面前,炮管緩緩下垂。
變形怪的圓環亮起:“還有最後一輛。”
“不,求你,別這麼做!”
戈登局長被壓在扭曲的螺旋槳下,舉起雙手:“這都是夜梟逼我做的,我的女兒芭芭拉在他的控制之下,我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
該死的夜梟,他無惡不作,我遲早有一天會把他繩之以法的!”
正當他痛罵夜梟以博取秦蘇同情的時候,變形怪從坦克車上脫離下來,一發激光貫穿了坦克的車身,隨後變爲人形。
“我說的是自己,戈登局長。”
秦蘇眼神玩味地看着這個和自己上司一模一樣的男人:“爲了求生這麼埋汰哥譚之王,就算我放了你,你回去也不可能活着啊,爲什麼伱不乾脆硬氣一點呢?”
戈登一聽,有道理啊,但現在硬氣未免也太遲了,他又吹捧起夜梟來:“哼,夜梟大人不會在意這種細枝末節的。”
見識到三號地球戈登的變臉速度,秦蘇歎爲觀止,和自己那個堅韌不拔的上司不同,這個宇宙的戈登就是一個靠投機倒把上位的小人,爲了表忠心下手比夜梟還要心狠手辣。
但秦蘇沒有殺死他,而是拿出一副手銬,對着戈登念出一句他無比熟悉的臺詞:“詹姆斯.戈登,你被捕了。”
如果是換成初來哥譚的秦蘇,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死這個墮落的戈登,但秦蘇現在已經懂得,想要徹底的消滅邪惡,交由法律來審判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建立起法律的公信力,讓市民對法律恢復信心,讓心中有犯罪念頭的人心懷畏懼,蝙蝠俠就是這麼做的,他讓罪犯恐懼蝙蝠,但蝙蝠俠最希望看到的,是人們對法律的敬畏,所以布魯斯.韋恩當初纔會對哈維.丹特推崇備至,因爲只有光明騎士才能改變哥譚腐朽的根本。
而在三號地球,秦蘇發現了一件非常美妙的事,那就是哥譚沒有雙面人,只有光明騎士,而且還是一個受盡磨難,意志依舊堅定的光明騎士。
秦蘇在心裡打定一個主意,不管發生任何事,哈維.丹特不能死,必須把他拐回主宇宙。
給戈登戴上手銬,秦蘇看向燃燒中的直升機,駕駛座上空無一人,他眼神陡然凌厲。
“戈登局長,這架飛機上應該不止有你一個人吧。”
“砰——鐺!”
子彈打中秦蘇身上的念力牆後彈到直升機外殼上,飛行員丟下手槍。
“念力?強尼快客可不會這一招。”
秦蘇回身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飛行員:“讓我猜猜,你是夜梟?”
他脫下鼓鼓囊囊的飛行員夾克,露出底下的黑色鎧甲,戴上貓頭鷹頭罩。
“你猜對了。”
和迴應一同而來的是他的拳頭,秦蘇雙臂交叉,被一拳打得連連後退,悶哼一聲,揉了揉被打中的部位。
“有點痛啊。”
感到驚訝的反而是夜梟,他這一身鎧甲可不是蝙蝠俠那樣的純護甲,內置動機不說,最高出力能達到超女王的水準,只是敏捷性有所下降,普通人這一拳下去得鑲進牆裡,扣都扣不出來,秦蘇居然只是覺得有些疼。
夜梟開始懷疑自己面對的不是人類。
“一言不合就開打真的好嗎,你不問問我的身份?”秦蘇明面上調侃,實際上已經將念力最大面積鋪開,以防範夜梟可能到來的支援。
不過根據秦蘇對蝙蝠俠的瞭解,哥譚就是他的自留地,不允許外來英雄插手哥譚事務,作爲對應蝙蝠俠的夜梟理應也一樣。
夜梟再度衝來,和秦蘇交上手:“我打算先折斷你一條腿,防止你逃跑再問。”
在夜梟的視角里,秦蘇就是一個極速者,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秦蘇拔出長虹劍,一劍給夜梟半個臂甲給削斷了:“很有我風範的回答,但你的靈活性也太差了,哥哥。”
夜梟對長虹劍的鋒利度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但更多的注意力卻放到了秦蘇的稱呼上。
“哥哥?你是布魯斯?”
秦蘇背劍而立,目光如炬:“我是布魯斯.韋恩,小托馬斯哥哥。”
夜梟嘴角抽搐:“你一個黃種人,跟我說你是布魯斯,是想激怒我嗎?”
秦蘇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有什麼不合理的,從我的角度看,你是個白種人纔不正常,這個世界纔不正常。”
夜梟陷入沉默,他無法反駁秦蘇的說法,失去了阿爾弗雷德這一情報來源,他對主宇宙的狀況一無所依,也許在那個宇宙,哥譚屬於華夏?
“無限平行宇宙,一切皆有可能,哥哥,就像我居然能夠再見到你,”秦蘇很快進入角色,以蝙蝠俠的口吻說道,“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我把你塞進水泥柱裡沉海的時候。”
夜梟並沒有因爲秦蘇的出言不遜而生氣,他只是在基於秦蘇給出的信息進行分析,並得出結論:“看來另一個宇宙的我被你打敗了,但我可不會和那個廢物一樣。”
說着一架貓頭鷹戰機從天而降,對着秦蘇瘋狂掃射,人形態的念力屏障抵擋不住這麼多的衝擊,秦蘇乾脆放棄雞符咒,長虹劍前刺,迎着子彈沖天而上。
“人劍合一,天下無敵!”
秦蘇以心合劍,整個人化作長虹劍的虛影,將貓頭鷹戰機攔腰斬斷。
回到地面,裂成兩半的戰機墜落於秦蘇兩側,爆炸映襯得他如劍神臨世。
夜梟看見這一幕,不禁問道:“這也是你周遊世界學來的功夫?”
秦蘇帥氣收劍,坦然道:“當然,這把劍也是我師傅傳給我的。”
夜梟當然不會相信秦蘇的鬼話,他可能真的認識布魯斯,但他絕對不是布魯斯,只是拋出個假身份來搪塞自己。
秦蘇是故意這麼做的,因爲以夜梟的疑心病,不管他拿出多少證據來都會懷疑自己,既然這樣,不如用個一眼假的身份,反而能夠干擾夜梟的判斷。
夜梟收到來自超霸的信息。
【我看到了夜梟,你好像不是你弟弟的對手啊,需要我幫忙嗎?】
這牛頭白癡好像是真信了,夜梟見秦蘇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就拒絕了超霸的幫助。
【我的事自己會處理好,你看好邊界。】
夜梟決定和秦蘇談談,一方面是他一時半會無法拿下秦蘇,另一方面是他對另一個宇宙的信息很感興趣,而且他看秦蘇也有洽談的意願。
“跟我過來,如果你不想繼續被人偷聽的話。”
秦蘇自無不可,起義軍因爲一直潛伏在地下活動,對五年前的反監視者之戰知之甚少,如果秦蘇想要查清母親的去向,還得從犯罪辛迪加入手。
而和犯罪辛迪加的其他人不同,夜梟不算是一個十足的罪犯,他還是有打擊犯罪的,不過只針對哥譚這一塊,出了哥譚夜梟就不管了。
並且夜梟對待罪犯從來不會留情,這也是他和蝙蝠俠最大的區別,夜梟爲了打擊犯罪不擇手段,殺人是家常便飯,單以戰鬥風格而言,與其說他像蝙蝠俠,更像是兇殘版的二桶,一出手非死即傷。
和蝙蝠俠一樣,夜梟對超霸也是諸多防備,鉛管安全屋設置得比蝙蝠俠只多不少,畢竟現在哥譚他一個人說了算。
兩人來到安全屋內,裡面居然是和酒窖,夜梟倒了一杯紅酒遞給秦蘇,被秦蘇拒絕了。
“我不喝酒的。”秦蘇從系統拿出一瓶可樂,這次他學精了,事先撕掉了外面的包裝。
夜梟表示遺憾,秦蘇沒有中招,不過秦蘇不敢喝也暴露了一條信息,他怕酒裡有毒,那麼毒對他應該是有效的。
秦蘇當然怕毒了,長虹劍主都是四倍弱毒的,說來也奇怪,明明火舞旋風心法這麼厲害,居然不抗毒。
“這一瓶酒可是價值2000美刀呢,一個小國統治者拿這酒來賄賂我,試圖讓辛迪加放過他的家人。”
秦蘇痛飲快樂水,打了個不合時宜的飽嗝:“嗝兒~我猜那個國家已經覆滅了。”
“是的,我沒有動手,辛迪加的其他人把他全家殺了,我則把酒窖搬到了哥譚。”夜梟搖晃着紅酒杯。
“但覆滅那個國家的不是辛迪加,而是反監視者,我們只殺了三十幾個人,剩下的所有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中,包括周邊的幾個小國。
我們後來擊敗了反監視者,拯救了三十億人,布魯斯,你說我們是英雄,還是罪犯。”
秦蘇面露嘲諷:“認識阿曼達嗎?在我們的世界,你這種人是要被送進自殺小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