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戒與蝠：新人入夥
洞穴之內。
“這就是你們的基地嗎？它看起來很酷。”哈爾·喬丹轉動着身體看着周圍擺放的儀器，以及各種監視畫面，眼睛有些發光。
“我們有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蝙蝠俠低沉的男聲響起，布魯斯·韋恩沒有隱藏自己，他也意識到，除非未來他拋棄掉蝙蝠俠這個馬甲，或者說掌握一種能量，否則恐怕是很難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但現在嗎，有羅傑斯擋在前面，他完全可以充當另一個馬甲，那就是爲蝙蝠俠提供裝備和經費的幕後供應商。
“你們想問什麼？”哈爾·喬丹看向了說話的韋恩，他覺得這個男人很眼熟。
“你的來歷，你的經歷，你想在這顆星球上做什麼？”韋恩一連竄的發出了詢問。
“在我回答問題之前，你能讓他先把我的戒指還我嗎？”哈爾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依然飄在羅傑斯身上的戒指。
“我要怎麼給你？我現在根本不敢碰它。”羅傑斯捂着頭，滿臉的頭疼。他從沒想過，自己的戒指在被活化有了懵懂的意識之後，竟然還會有爭風吃醋的時候！
是，他是從盧克那裡知道一個人一般只能佩戴一種屬性的戒指，相反屬性的戒指一起佩戴的話，會出現一些糟糕的意外。
但盧克可從沒告訴過他，那些糟糕的意外就是戒指的意識瘋狂的一遍遍的沖刷着他的身體，表達抗拒和不滿。
哪怕那個綠色燈戒近在咫尺，他一伸手就能將對方抓在手心，而對方也會配合的被他抓到，但他就仍然不敢去伸手。
綠燈俠哈爾沉默了一下，主動上前想要把戒指帶回來，但是不出意外的，戒指依然在跟他躲着迷藏，他手伸過去，戒指就挪開一段距離，再伸過去，再飄開一段距離，幾次之後，哈爾苦着臉看着以前很聽他話，跟他配合極爲默契的綠色燈戒，有些不知所措。
然後下一刻，讓哈爾臉都發綠的事情在他眼前發生。似乎是察覺到自己靠近不了羅傑斯，且能量對抗之後覺得自己搶不過羅傑斯的心靈之戒，綠燈先是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羅傑斯，然後在哈爾驚喜的目光下，戒指像是發現了什麼，嗖的一下就拽着一道綠光飄到了布魯斯·韋恩的面前。
哈爾簡直驚呆了！
一天之內，他就承受了兩次暴擊！他被自己的戒指連着背叛了兩次！這就跟他的女朋友在他眼皮底下無縫銜接了兩個人一樣。他感覺自己哪怕沒有戒指，也從頭到腳渾身變得綠油油的。
等到戒指被布魯斯拒絕，不情不願的回到哈爾手裡，陷入自閉狀態之後，這一切才告一段落。但短時間內，哈爾想要像以前那樣如臂使指的使用綠燈戒指，恐怕也做不到。
“你說你是原住民？”韋恩皺着眉頭看着哈爾。
“是啊，有什麼不對的嗎？”哈爾對韋恩的疑問有些茫然。
“那麼，這枚戒指被交到你手上之後，你連懷疑都沒有懷疑，就接受了自己新的身份？”韋恩挑了挑眉。
“對方是善良陣營，我覺得沒問題吧？”哈爾怔了一下，語氣降低了些許，試探的問。
“你瞭解戒指背後的組織嗎？”韋恩再問。
“我去過它們的某個總部，它們是宇宙裡很古老的一個文明，致力於維護宇宙的穩定和安寧。他們麾下有着強大的綠燈軍團，分管着宇宙不同扇區的區域。我是這片區域的新任綠燈。”哈爾解釋着。他剛剛加入對方也沒多長時間，在所謂的總部更沒呆上多久，他只是簡單的瞭解了一下他所被告知的歷史。
“那看來你還是過於單純了。如果對方懷有什麼壞的心思呢？就算沒有，這個戒指有沒有什麼後門可以被控制呢？如果真的出現了某些意外，你是選擇站在我們這邊，還是對方那邊呢？”始終對所有人和物都報以懷疑的韋恩，對哈爾如此輕易的就接受了對方的思想和給予的身份微微搖頭。
太稚嫩了。
“他一直都是這樣嗎？”哈爾有些古怪的看向羅傑斯。
“別問我。”羅傑斯搖頭。他倒是對綠燈軍團沒有什麼惡感，如果哈爾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這個團體，就和他所在的復仇者一樣，是一個偏向於秩序和正義的團體。對這種團體，羅傑斯本能的懷有好感。
“好吧，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事先聲明，我現在還是個新人，雖然用他們的話說我潛力很大，但知道的並不多。”哈爾擺了擺手，想要結束掉這個話題。作爲獲得力量的人，他本能的不願意去相信韋恩的話，並站在他懷疑的視野角度上，去審查綠燈軍團和守護者。
“只有綠燈一個軍團嗎？”羅傑斯好奇的問。
“據我所知，我接觸的只有一個綠燈軍團。”哈爾不知道羅傑斯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但他仍然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綠色戒指代表的是意志和勇氣，越是強大的意志和越是堅韌的勇氣，就越是能發揮出它更多的力量。那麼，它們的力量來源呢？總不能是憑空生出的能量源吧？”羅傑斯原先以爲這個宇宙也有一個類似於盧克的天才人物，但從哈爾口中獲得的消息，卻讓他本能的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了很大的誤差。他想更多的瞭解一些情報。
“這個我知道，據說燈戒的力量來源於燈爐，所以每過一段時間，綠燈軍團的人在消耗光戒指內的能量後，就需要返回總部的燈爐裡進行充能。”哈爾道。
“聽起來更像是一種掌控手段了。從根源上斷絕了你們自立的基礎，並增強了你們對他們的依賴，加強了對軍團的掌控。”韋恩在一旁用一種不出意外的語氣補充道。“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們做的不好，換做是我的話，我也會採取這種方法。受控制的，總比不受控制的要好。”
“你的強調很像是我認識的幾個夥伴。你和他們或許會有更多相同的話題可聊。但現在我的問題還沒問完。”羅傑斯指了指韋恩，又看向夾在兩人中間的哈爾，接着問道：“燈爐，是他們的某種能量技術嗎？”
“是吧？”哈爾回答的也有些不確定。
“看來他知道的也不多。”韋恩看到哈爾臉上猶疑的神色，下了定語。
羅傑斯後面又問了幾個問題，哈爾要麼是回答的不確定，要麼就是一臉茫然的搖頭。看實在是問不出什麼後，隊長這才停下了追問。不過他對那個宇宙守護者的興趣大幅度增加。作爲這個宇宙最古老的文明，對方知道這個宇宙的很多隱秘。或許對方就有溝通其他宇宙的方法呢？
在羅傑斯的感應裡，對方的能量，跟盧克的能量還是有不少相似之處的。比如之前，如果不是他的制止，他手上的心靈之戒，就能將哈爾手上的那枚綠燈戒指裡蘊含的能量給掠奪一空。就像是上下級一樣。心靈之戒的自主性和智慧更高，同時具有不可思議的擴散性與侵蝕性。
“接下來是不是該談論一下稻草人了？”等羅傑斯問完了話，布魯斯·韋恩這纔將目光看向了被綁縛在牢椅上的稻草人。
克萊恩的頭套已經被羅傑斯給徹底摘了下來，並用戒指之光束縛住。哈爾也將目光挪到了克萊恩那有些蒼白的臉色與瘦弱的身體上。
“我一直想問，他是誰？我從他和頭套上感應到了某種威脅。燈戒很不喜歡它。”哈爾想起自己剛剛抵達時所感應到的牴觸情緒，好奇的問。
“你不需要知道的更多，在你確定你的戒指不會給幕後那個守護者傳遞消息前。”布魯斯提醒道。
“我覺得應該給予他和那些守護者們一些信任。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纔會對一切都抱有懷疑之心。地外文明有好有壞，在我們那裡，我們也經歷過其他文明入侵者的襲擊，同時，也有相應的另外一個地外文明的幫助。”羅傑斯則是對布魯斯抱有不同的意見。他同樣謹慎小心，卻並不吝嗇信任。他手上的心靈之戒現在磨合的，說是能夠洞察人心，那肯定做不到，但感應一下人好壞，言語神情的真假虛僞，那還是沒問題的。
哈爾在他的感應裡毫無疑問是值得信賴的，對方並沒有撒謊，也沒有感應到某些濃郁到可以造成威脅的負面情緒。
“那是你們。”布魯斯語氣波瀾不驚的回道。但目光在哈爾身上移開時，他又補了一句：“不過他們都是你帶來和解決的，所以你擁有對他們的發言權和相對的處置權。但相應的，如果有什麼不好的後果，也應該由你來承擔。”
“我不會將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拋給他人。”隊長道：“我們現在的計劃需要志同道合的人，你的敵人實力正在飛速增長，如果你學不會尋找同伴，依賴同伴，相信同伴，單槍匹馬想解決一切的你，必然會是一個失敗者。你最終會發現，你什麼都保護不了！”
布魯斯沉默無言。
“我覺得哈爾可以加入我們的計劃。你們可以想一個團體組合的名字什麼的。心靈能量的擴散和肆虐已經是不可制止的事，我可沒有它的製造者那種能夠將它鎖在一個數據維度，不大幅度影響現實的能力。我們不能祈禱人性全善，也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他，和他背後的守護者，到時候需要助力的時候，自然能夠分辨出可信不可信。”隊長指了指哈爾，緩緩道。
他並不是氾濫的信任他人，也不是沒有應有的警惕謹慎之心，他經歷的一點不比在場的任何人少，但他被超人藥劑增幅的性格，以及後續被戒指潛移默化的性格偏向，使得他在沒有證據和徵兆之前，並不會隨意以惡意的角度去懷疑他人。
當然，這種信任是經過心靈之戒感應之後過濾排查過的。就像是眼前的哈爾。隊長能夠感應到他內心的勇氣、閃亮，以及一些性格上的閃光點。對他來說這就足夠給予一定信任接納了。
布魯斯·韋恩聞言，也不得不認同羅傑斯的話。他並不是沒有信任，只是信任的同時，他永遠都會抱有懷疑。真正能夠獲得他堅定信任的，目前除去他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之外，也僅僅只有屈指可數的一兩個。
“我有些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心靈能量是什麼？你們說的，又是什麼？”哈爾感覺自己像是在聽天書一樣，茫然不解。
“你會知道的。這也是你的職責之一，畢竟這裡即將要出大問題了。”隊長上前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哈爾感應到手裡的戒指又跳動了一下，握着的手連忙加大氣力攥緊，死死的將它包裹在自己的掌心裡。
在羅傑斯和韋恩兩個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哈爾之後，哈爾整個人都昇華了。他感覺今天自己出門可能是走了黴運，接二連三的大問題出現在了他負責守護的扇區，甚至是自己的母星。
按照他們兩個說法，哥譚正在被某些負面心靈能量大面積的侵蝕和感染，在未來的時間裡，這裡將會不斷出現掌握了類似於燈戒之力的各種超級罪犯。如果無法在前期遏制這股勢頭，這糟糕的情況還會飛快的擴散出去，迅速的感染更多的人和更多的城市，甚至是擴散向整個宇宙。
這聽起來有些聳人聽聞，哈爾本能的不願意去相信，但該死的眼前這個男人，卻自帶令人信任的光環。使得他內心的懷疑根本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只是象徵性的冒了個泡，就被相信的後浪給拍死在了沙灘上。當然，關鍵的是，對方手裡的戒指和那個帶有詭異能量，讓人看着就情不自禁生出恐懼情緒的猙獰頭套，是實打實的證據。
“需要我做什麼？”哈爾決定躺平。
PS:感謝寂靜得峰同學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