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進的路上總不能都遇見好人。
這是個陰沉沉的天氣,時間已經是凌晨。
我想再幹2個小時就可以下班了,於是老闆讓去一個人工作的房間,我就去了。
平日子,店裡幾乎沒有人,街道上也沒有人。
我坐下後,有點不安,但是微笑是我唯一能做的服務。
他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我,沒想到對話的開始就是他批評我做這個職業。
其實我對那些勸我辭職的人並不討厭,似乎還有一種異常的好感。
但是他的批評帶着一種不屑和威脅,我一開始有所察覺,但是爲了生活還是得有所忍耐。
他說他從不強迫別人喝酒,但是一邊這麼說,他一邊就到了比例爲1比1的燒酒和啤酒,然後扯着嗓子讓我喝下去。
喝完後,我們聊了一會。
他說他是柔道選手,還站起來讓我看看他的個頭。當時我其實是被他的架勢震住了一般,雖然他並沒有對我作出任何出格的舉動,但是膽小的我很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像蒼蠅一樣拍死。
啤酒杯是玻璃制的,大概有300毫升左右,因爲是混合着喝,所以當喝了3杯之後,我開始要吐了。
他還讓我喝,我就開始覺得有點不妙,但是酒精的麻醉已經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做,是中途走人,還是繼續在那裡坐着。
後來在我去衛生間之前,他讓我去叫老闆,我心想有老闆在旁邊應該比較安全,所以沒有選擇走。
他對老闆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比如問老闆幹多久了,還想不想在附近幹了之類的。
老闆也是賠笑着對客人說了些好話。諸如:客人您喝多了,我們當然想繼續做生意之類的。
他後來得寸進尺,又把老闆的哥哥叫進來,說人家怎麼不務正業,在店裡幹啥,知不知道他是誰之類的。
最讓我想不到的,我想結束了就可以走人了,結果他到結賬的時候開始賴賬,對老闆說:“你知不知道我是誰,要我的錢,你還想不想在這裡開店了?”
老闆一聽陪着笑說:“你可以不結賬,但是公主的錢得給啊。”
他一聽就一張紙幣一張紙幣地掏,還是吆喝着:“夠不夠!”
老闆露出爲難的神情:“不夠啊,顧客。”
他又掏出錢包,掏出錢“啪”地一聲響拍在桌子上,然後說:“夠了吧。”
老闆拿到錢塞到我的手中,我看他還在不斷地跟老闆說着髒話,我想幫一下她,但是沒想到的是我自己陷入了困難之中。
我說會請他去吃飯,讓他趕緊走。沒想到他真的就不再罵罵咧咧跟我出去了。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剛出門我要給老闆打電話的時候,他把我的電話給搶走了,我完全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他拿着我的手機在一處牆角錢撒了泡尿,我怎麼去搶,他都一把把我推開。
我只好乖乖地跟着他去了一家米腸湯店。他點了一碗米腸湯,還點了一瓶燒酒,全部放到我的面錢,一直用強迫的語氣讓我吃,讓我喝。
後來他把我的手機放在桌子上,我趁他不注意直接拿過來放在了包裡。
可是後來他直接讓我坐在了一個角落,他坐在了我旁邊,我後面是一個冰箱,是直接無法直接站起來,無法逃走的狀態。
老闆可能是看到監控器知道我去了那家店裡。我以爲我遇到救星可以逃離了,但是老闆無法幫我,她說了很多好話,也聯繫了我的室長,可是誰也無法付出做不了生意的代價。
我變成了這場生意中的犧牲品。
不知道過了多久,飯吃完了,他拉扯着我去坐了一輛出租車。
我很害怕,平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怎麼逃走,也不知道怎麼求助。
只能弱小地跟着他。
他到了一個地方後,路過一家酒吧,然後看到酒吧門口的幾個人不順眼,就上去理論。那個時候,我站在遠處,心裡非常害怕,我想跑走,但是我又想到如果我被他給抓到,給暴打一頓怎麼辦?
我的腦子飛速地轉着,似乎目前還不是逃跑的好時機。於是我又像一頭沉默的羔羊一般,靜靜地站在那裡任人宰割。
他吵完架直接扯着我的胳膊到了一家旅館,拿着鑰匙就進了房間。
我裝模作樣地去了衛生間,在儘量拖延時間,可是他一個勁地催促我快點。
拖延了5分鐘後,我無法拿出手機求救,於是內心放棄了一半,這下我死定了。
我走出了房間,非常無助了絕望,我不知道接下來我是不是被暴打一頓然後被**。
事情果然如我預料的那樣,他扯着我的頭髮,讓我爲了他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一刻一股絕望的淚水流了出了,我求救着“救救我吧,別這樣。”
他根本沒有聽我說話,但是過了30秒後,他直接側過身去睡死過去。
我屏住呼吸,靜靜地等了分鐘,確認他的呼嚕是熟睡的信號,我鳥悄着拎起包,整理了頭髮,輕輕地走出了門,逃跑了。
跑出來後,我坐上出租車去了地鐵站。然後打電話給老闆。
老闆接到我的電話也是驚魂未定,直接開車到地鐵站來接我,並且一直在說那個女老闆對我很抱歉。
而且一再問我的情況,問我是怎麼想的,是否還繼續去工作。
對於老闆的行爲,我其實是有抱怨的,但是他當時是要來解決問題,是被店老闆給攔住了。
其實這是生計和道德的選擇。
人生有多少這樣道德上是無法去判定對錯的選擇呢?
最後的結果是沒事的,那麼一切安好,過去了就過去了,人生還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