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最近沒什麼活動?我看你們都挺閒的!”
楊橙吃了幾口菜,沒什麼胃口,隨口問道。
徐賢因爲造型的關係,吃飯也只能保持着優雅的姿態,小口吃着,“沒有,新專輯已經開始籌備了,等歌曲和舞蹈練熟了之後,去泰國拍mv,上班時間比較固定。”
“普吉島?”
徐賢歪着腦袋想了想,“沒確定,普吉島?蘇梅島?都有可能。”
楊橙點點頭,“我在那有投資酒店,可以去我那,到時我跟你們一塊去,就當度假了。”
徐賢大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楊橙指的投資是普吉島悅榕莊,雖然目前跟悅榕莊的談判還在進行中,但他已經視若己出了。
一頓輕鬆溫馨的午餐結束後,楊橙親自開車把這小傢伙送到公司,緊接着乘車前往san~星醫院,辛昌旭的效率挺高,已經約好了趙家人見面。
既然要跟趙家人談‘交易’,自然要提前調查一番,知己知彼嘛。
說起來這韓進海運可是命運多舛,更是韓劇狗血情節中的現實演義!
韓進海運是1977年由老會長,也是韓進集團的創始人趙重薰成立的一家海運公司,是韓進集團旗下的成員之一,成立之初主要以貨櫃船爲主,也就是集裝箱貨船,趙重薰三兒子趙書鎬在2003年繼承了韓進海運會長一職,不過,3年後也就是2006年,趙書鎬突然過世,長子趙亮鎬暫代韓進海運會長一職。
僅僅一年之後的2007年,趙書鎬的妻子崔銀英因繼承權成爲韓進海運的會長,崔銀英完全可以用身世顯赫含着鑽石出生來形容,她的父親是原南京集團的會長,舅舅是lotte集團的會長,嫁給了趙書鎬後又多了個頭銜“財閥兒媳”。
嫁入趙家後,崔銀英一直在家做“專職主婦”直到其夫去世,以未亡人身份入主韓進海運,成了韓進海運的最高經營者。
崔銀英執掌頭兩年正值國際海運形式一片大好,韓進海運也度過了一段美好時光,2009年,發展成爲集團公司。
不過始料未及的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的影響快速發酵,海運形勢陡轉直下,到了2012年,韓進海運依然處於虧損狀態,崔銀英再也無法支撐了,2013年趙亮鎬向韓進海運注資2500億韓元獲得部分股權,去年崔銀英將經營權讓渡給趙亮鎬,其後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崔銀英因爲信息披露前拋售股票涉嫌內幕交易被檢察機關傳喚調查(值得陰謀論一番)。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的趙亮鎬不僅是韓進海運的會長,更是大韓航空的會長,以及韓進集團的會長。
關於這些內幕,楊橙都是從辛昌旭那裡拿到的,韓國的豪門內鬥,其精彩程度比韓劇高几十倍。
之前已經來過一次,所以再次找到辛昌旭的病房沒有費什麼時間,順利的推開了病房門,發現裡邊已經有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辛昌旭,而女人卻不是他老媽。
聽到門口的響動,兩人同時轉頭望過來,楊橙穿着休閒裝優哉遊哉的走進來,辛昌旭一把扯掉吊瓶,下chuang迎了過來,恭敬的鞠躬問候,“楊哥,您來了。”
楊橙笑了笑,把目光投向那個穿着黑白ol制服,畫着大濃妝,一臉傲氣的女人,他看過資料,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趙亮鎬的次女趙顯文,她姐姐就是著名的“堅果門”事件女主角趙顯娥。
仗勢欺人、走私奢侈品等臭名昭著的新聞,都是這對奇葩姐妹弄出來的。
辛昌旭是知道這女人的德性,生怕一個不慎惹到楊橙,畢竟在他心中,楊橙可是比韓國這些二代加起來更可怕的大魔王。
趕緊跟趙顯文介紹道,“怒那,這是美國楊家繼承人jason楊,這次是收到san~星李會長的邀請來韓國談生意,我們恰巧認識。”
他沒好意思說兩人是不打不相識,但他不說,不代表別人不知道,畢竟楊橙直接打上辛家的消息可是傳遍了會長村,只是礙於辛家的面子,大家不好在明面上談起罷了。
但趙顯文是誰,生來就是天之驕女,這輩子又給過幾個人面子?
脖子一梗,“昌旭啊,你是越來越沒出息了,被人打了臉不夠,還要撅起屁股等着被踹?真是給我們韓國人丟臉。”
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諷刺,傻子都聽得出來,但辛昌旭卻不爲所動,內心冷笑,表面上卻是謙虛受教的姿態,哪還有一點二世祖的作風?
其實真要論起來,兩人的地位相差無幾,但辛昌旭總要略勝一籌,畢竟lotte的實力更高,辛昌旭又是男人,更是第一繼承人,而趙顯文本身是女人,上面還有個同樣囂張跋扈的姐姐壓着,雖然也是繼承人,但繼承人和繼承人排位也有先後。
小弟被教訓,當大哥的必須要站出來護短,插着兜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示意站在chuang邊的趙顯文笑道,“有什麼話坐下說,其實,今天是我讓辛昌旭邀你來的。”
趙顯文一愣,冷哼了一聲,“我說你小子怎麼死乞白賴的打電話要我過來探望,原來是給人當了走狗。”
辛昌旭依然不惱,點着頭一副你說的很對的樣子,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趙顯文看在眼裡一陣皺眉,這可不是她印象中的辛昌旭。
扭頭打量着始終保持着淡然微笑的楊橙,目光中帶着一絲警惕,卻又不肯放下那份傲然,“你有什麼事?趕緊說,我還有工作要做。”
楊橙笑呵呵的樣子,一開口就是殺招,“你家都快破產了,你還有心思跟這耍威風,真不知道該罵你無知呢?還是說你腦殘。”
這倆都不是什麼好詞,趙顯文一跺腳,怒視楊橙,尖利的嗓音指着楊橙喊道,“你再說一遍?你知道我是誰嗎?”
楊橙聳聳肩,臉上掛着遺憾的表情,搖了搖頭說道,“我再說一萬遍也是這話,傻女人,這個時候你應該關心的是我有什麼根據說這話,而不是跟我爭論你的背景,再說拼爹你也拼不過我!”
趙顯文哪管那套,女人瘋起來還有道理可言,抄起牀頭櫃上的水杯就要往楊橙身上扔。
辛昌旭眼疾手快,顧不上傷勢未愈,一把拽住趙顯文的胳膊,諂笑道,“怒那,爲了你和你的家族着想,這水杯您還是放下的好。”
趙顯文根本沒料到有人敢欄自己,竟然還是辛昌旭,“你瘋了?敢攔我?這小子出言不遜,我要教訓他,你給我起開,小心我連你一塊砸!”
辛昌旭依然笑着,手卻絲毫不見鬆動,趙顯文再怎麼使勁也是女人,養尊處優的她欺負欺負無權無勢、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員工還行,受了傷的辛昌旭也不是她能鬥得過的。
氣急敗壞的趙顯文抻着脖子扯嗓子招呼保鏢,“進來人,你家主子被欺負了,耳朵聾了嗎?”
“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幾個黑衣保鏢一股腦衝進來,結果趙顯文還沒等說話,辛昌旭恢復了二代的威勢,一把甩開趙顯文,指着保鏢的鼻子罵道,“都給我滾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再敢衝進來,我弄死他!”
楊橙笑眯眯的看着這齣好戲,翹着二郎腿好不自在。
任憑趙顯文怎麼吼叫,那些保鏢也不敢亂動,最後還是她叫的沒力氣了,保鏢們才慶幸着退了出去。
病房內重新安靜下來,趙顯文攤在本該是辛昌旭臥病休息的*******,一會兒瞪着辛昌旭,一會兒又用仇視的目光凌遲着楊橙的身體,卻也沒再大吼大叫。
楊橙的笑容依舊堅挺,把玩着手機,對趙顯文問道,“發完脾氣了?可以聊點正事嗎?”
趙顯文喘着粗氣,撐起來,整理了一下頭髮和凌亂的衣服,放着狠話,“你想談什麼?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我們沒完!”
楊橙滿不在意,“沒關係,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奉陪。”
心中卻在腹誹道,“小娘皮,真是可惜了這幅好皮囊。”
趙顯文長得並不醜,但那種可以營造的貴氣,和惡俗的濃妝,看起來真是有些不忍直視,楊橙這個愛花的人,自然覺得好好的一朵花遭受到後天的摧殘,惋惜不已。
當然,眼下還是正事重要,“我說了,你們家都快破產了,你現在的主要精力不應該放在我身上,而是想辦法挽回頹勢,如此一來你才能繼續囂張下去,纔有資本找我報仇,否則你一旦失了勢,別說找我報仇了,想想以前那些被你欺負過的普通人,會怎麼對你吧?真是不寒而慄。”
楊橙的語氣非常平淡,可恰恰是這份鎮定自若的坦然,讓趙顯文不由自主的擰起眉頭,開始相信了楊橙的說辭。
她之前一直在大韓航空任職,韓進集團的其他子公司她瞭解的並不多,是以還真有些拿不準,畢竟大韓航空的經營狀況她是最瞭解的,別提盈利多少,接連的醜聞誕生,股價一跌再跌,不虧損已經非常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