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馬丁,佐米就像面對編劇朋友大衛-約翰森那樣,侃侃而談。
“大概是患有垂體紊亂症之類的,導致她二十多歲,還像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佐米回憶着說道:“一對移民夫婦收養了她,但不幸的事很快發生了,移民家裡突然發生火災,除了女孩,其他人全部死在火災中。”馬丁有種熟悉感,聽聆聽邊仔細回想。
佐米的話在繼續:“警方經過多方調查發現,這個女孩之前就涉及過收養家庭死亡案,當地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才查清她的真實年齡,她是個心理變態的成年人!”馬丁看過的電影電視不計其數,有些時間過長的難免遺忘,一番回想之後漸漸有了印象,那是某個扎着雙馬尾的恐怖蘿莉。
好像翻譯版本叫《孤兒怨》,角色名字早就忘乾淨了。很快,想起更多相關記憶,馬丁基本能確定是在2010年之後看過的。
他問道:“佐米,你打算改編成電影?”
“有這個想法,一部心理恐怖片。”佐米笑了笑:“我和大衛討去年就論過這個話題,我當時只是個拍廣告和mV的導演,大衛只是德拉邦特衆多助手中不起眼的一個,學的是編劇,卻從來沒有獨立寫過劇本,就算我們搞出劇本,結果不容樂觀。”馬丁來到洛杉磯也有幾個月了,點點頭:“編劇地位太低。”佐米喝一口啤酒:“所以,我接受了喬-西爾弗和蘇珊-萊文的邀請,擔任了這部片子的導演,有了這一份資歷,我和大衛再弄一個新劇本出來,製作方會重視許多。”馬丁贊同:“《恐怖蠟像館》上映,你就是知名導演,到時再推薦劇本,別說蘇珊,就是華納兄弟的高層,也會仔細看。”佐米笑了笑:“希望如此,好萊塢不知道有多少劇本,壓上十幾年。”馬丁也笑:“我聽蘇珊提過,華納兄弟倉庫裡還有九十年代初買斷的劇本,可能作者賣出劇本,自己都忘了這回事。”佐米瞭解的更多:“非編劇工會成員的新人劇本,賣出1萬美元很難。”馬丁伸出酒瓶:“佐米,如果你這個項目成行,有合適的角色,我們繼續合作。”佐米與他再次碰了碰酒瓶:“這也是我想說的,馬丁,拍攝期間除了那兩天,你狀態非常出色,如果劇組都是你這樣的演員,導演好做太多。”馬丁說道:“主要你夠專業,戲講得清楚,讓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項目將來怎麼樣還說不定。”佐米跟馬丁一樣,都是好萊塢的新人,信心不是很足:“最快也要到《恐怖蠟像館》完成,我才能推薦給蘇珊或者華納兄弟。”馬丁問道:“劇本完成了嗎?”佐米搖搖頭:“我與大衛只是討論了故事框架和走向,他正在整理資料和大綱。”馬丁說道:“如果可以,劇本完成,讓我拜讀一番。實不相瞞,佐米,我認識幾個投資商。”佐米當過mV和廣告導演,對圈內生態有足夠認知,也猜測過馬丁身後或者身下有人,說道:“沒問題,劇本完成我第一時間聯繫你。”兩人再次碰瓶,酒喝得格外暢快。
過了一會,梅內跑了過來,說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那邊好多辣妞跳舞,我白天竟然沒發現,莫莉的身材真棒!”馬丁指了指人羣那邊:“夥計,你趕緊過去,晚了泡不到妞。”梅內卻說道:“老大,別開玩笑,想讓梅內大爺服務,她們要付錢!”後面兩天,四個人在打獵之外,嘗試了一些玩樂項目。
馬丁就穿上防護,重點是護襠,打了一場袋鼠拳擊,大袋鼠不講武德,總喜歡用下肢蹬人要害。
比起梅內,馬丁身體強壯,身手靈活,前世的武替經驗,過來後的長期健身和鍛鍊,最終把1米7的大袋鼠打的狼狽逃竄。
這玩意想要跑,人單憑雙腿追不上。三天後,帶上狩獵俱樂部加工過的鱷魚牙齒和野牛角等紀念品,馬丁四個人同機返回洛杉磯。
佐米被他的編劇朋友大衛-約翰森接走。梅內也住在北好萊塢,厚着臉皮上了馬丁的車。
布魯斯開着車,還在說澳大利亞:“下次有人得罪了我,我就跟他交朋友,然後約他一起去澳洲旅遊打獵。”梅內渾身上下冰涼:“老布,你在說我嗎?”馬丁隨口一句:“放心,我和老布都是文明人。”梅內總覺得馬丁嘴裡的文明人有特殊含義。
馬丁手機響,接通是經紀人托馬斯:“我下飛機了,正在回去。”托馬斯說道:“回來先休息兩天,後天我再聯繫你。”馬丁說道:“給你帶了禮物,回頭給你。”公司隔斷裡面,托馬斯心暖,混蛋客戶出去拍戲,還想着給經紀人帶禮物,太難得了。
車上,梅內問道:“老大,有新工作了?有合適的機會,別忘了你忠實的梅內。”馬丁坦然說道:“下一份工作,我還不知道在哪裡。”梅內唉聲嘆氣:“我不想再給老女人甜,感覺再做下去,舌頭和嘴脣全都會爛掉。”
“總比爲老男人吹好。”馬丁的話一擊致命。梅內頹了:“這麼說,莪還是幸運兒,起碼沒被人爆。”他認清現實:“演員收入能支持開銷之前,我繼續做高級應召。”布魯斯說道:“很有前途的工作。”他和馬丁不會瞧不起這份工作,兩人在亞特蘭大的多個朋友,比如哈特和卡林頓,說白了也從事類似的工作。
抵達停車場,梅內獨自扛着包離開。馬丁和布魯斯拉着行李回公寓樓,來到公寓樓,就見到一坨肉山坐在太陽傘下面喝冰可樂。
安東尼奧衝馬丁招手:“好久沒見到你。”馬丁含糊道:“出了一趟差。”安東尼奧低聲問道:“你真是演員?出去這麼久不回來……”布魯斯突然繃緊臉皮:“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安東尼奧非常後悔沒帶友誼之槍下來,趕緊舉起手:“真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馬丁打開包,取出一張《殭屍舞男》碟片,丟給安東尼奧:“你想的太多。”安東尼奧低頭看碟片,發現包裝上的男主角長的跟馬丁一模一樣,問道:“你是男主角?”他見封面角色只穿一條短的不能再短的短褲,敏感位置高高的突出:“我知道了,你去了聖谷!”
“這是一部b級片。”馬丁簡單說了一句,掏出一顆鱷魚牙墜飾:“我和老布去澳大利亞拍片了,澳大利亞特產,送你的。”安東尼奧接過來:“狼牙?我記得澳大利亞只有野狗。”很明顯,房東的知識層次比梅內高了幾個檔次。
馬丁適當誇張:“一條五米多長的灣鱷的牙齒,很難得。”安東尼奧收好,想起一件事:“二樓,你那邊的走廊,最裡面的房間空了。”布魯斯接話:“上去看看。”安東尼奧扶着椅子,費力的站起來,挪動肥胖的身軀上樓。
馬丁和布魯斯放下行李,來到走廊最裡面,進了安東尼奧剛打開的房門。
公寓佈局幾乎相同,自帶傢俱家電,布魯斯搬過來就能住。簽完合同,房租布魯斯自掏腰包:“劇組的助理費到賬了,我住的房子我自己付錢。”馬丁說道:“你是我的經理人,等片酬全部到賬,我給你結算經理人費用。”安東尼奧說道:“記住一點,不準在房間開派對。”他提醒馬丁:“上次你帶來的那個女人,叫的聲音太大,下次她再過來,控制一下。”馬丁知道他說的是露易絲,隨口回道:“第一次來新環境新鮮刺激,下一次就不會了。”安東尼奧拿起碟片:“我上樓去看電影,希望是一部好片。”布魯斯看了下他的大肚子:“你可能會自卑。”安東尼奧晃盪着走了,來到三樓播放碟片,只看了開場就果斷關掉。
太特麼傷自尊了!不認識裡面的演員無所謂,男主角整天在眼前晃盪,叫人怎麼忍受?
看見一次自卑一次?馬丁幫着布魯斯收拾好房間,一起出門吃飯,回來的時候買了快件袋子,將從澳大利亞帶回的東西發回亞特蘭大。
大部分灣鱷的牙齒,都被馬丁和佐米瓜分。卡特家的四兄妹,馬丁打在一個包裡,每人郵寄兩個,莉莉喜歡做手工,又裝進去所有的野牛角。
這些有全套的合法手續。羅伯特和傑羅姆同樣每人兩個。凱莉那邊不能拉下。
本傑明的線也不能斷。布魯斯不適合聯繫亞特蘭大的人,馬丁以自己的名義,給舞男俱樂部所有人郵寄了一份。
索菲亞和文森特那邊,他一直保持着聯繫,爭奪關鍵項目的主角時,說不定就能用上帶資進組這一絕招。
《恐怖蠟像館》拍攝期間,帕麗斯-希爾頓演技稀爛,劇組從導演到製片人,卻沒有一個人多話。
爲什麼?因爲帕麗斯-希爾頓是第三大投資方的代表人。郵寄出去快件,休息一整天,倒過時差,馬丁約了經紀人托馬斯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