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短期利益與長期規劃，Zygna公司
“你的經歷讓我想到了一句話，當一個人由節儉走向是很容易的，但反過來非常非常困難。”查理搖搖頭，隨口說道。
“你說的沒錯，是這個意思。”凱拉表示贊同。
“不過這也全然並非壞事。”
“我不知道，我只覺得我現在處於兩個世界的夾縫中，跟過去的朋友之間的話題日益減少。”她苦笑道。
“你可以跟泰勒斯威夫特多聊聊天，她非常和善。”查理提議。
“我會嘗試的，先生。”凱拉有些意外，不明白查理爲何開始關心自己的生活。
“走吧，是時候看看董事會那些人平常究竟在幹什麼。”查理用餐巾擦拭嘴角，這時才注意到凱拉只進食到一半。
“好的先生。”凱拉急急忙忙起身。
於是查理又搖搖頭：“沒關係，伱可以慢慢吃，晚到一會也沒什麼。”
大概半個小時後，當查理走進小型會議室內，便看到在座所有人齊齊轉動腦袋，朝自己這邊望了過來。
喬布斯雙手抱胸，打量了查理一眼，接着說道：“你遲到了，查理羅西，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開始。”
“抱歉，我可能還沒有完全適應董事會的工作。”查理無奈的向着在場衆人說道，順勢坐在會議桌最末席的位置。
這裡他年紀最小，資歷又最淺，坐在這裡也是理所應當。
髮鬚皆白的比爾坎貝爾倒是主動和查理打招呼：“那個位置可不屬於你，你該坐在這裡。”
他指着自己身邊的位置。
“別緊張，年輕人，新的董事會成員往往都會坐在教練的旁邊。”硅谷資深大佬，甲骨文ceo，億萬富翁，同時也是喬布斯多年老友的拉里·埃裡森向查理解釋着來龍去脈。
他擁有一張瘦削的長臉，加之絡腮鬍，讓他看上去有種搖滾明星般的不羈精神。
“這算是你們的特殊歡迎儀式？”查理笑着走了過去，在比爾坎貝爾身邊坐下。
“昨天在股東大會上聽聞你對於喬布斯的建議，要我說，你的想法非常棒。但也不要得意忘形，要注意時間，你要知道在硅谷圈子裡很多人都有些怪癖，曾經有人因爲遲到而失去了數百萬美元的天使投資。”
“如果你真想在這裡生根發芽的話，注意細節是十分有必要的。”比爾坎貝爾低聲在查理身邊說道。
之前在維多利亞那裡已經聽聞過這位老人的恐怖履歷，查理沒有多餘的解釋，非常謙遜的表示下次會注意。
另一邊，被查理打斷的會議也重新開始。
“我剛纔說道哪了？”喬布斯摩挲着下巴。
“內容生態，如何讓開發者能夠賺到錢。”此刻坐在查理對面的埃裡克·施密特說道。
他戴着圓框眼鏡，看起來就像是個不問世事的科技工作者。但說起其輝煌的履歷，沒人會質疑他在美利堅科技圈中的地位。
在普利斯頓大學擁有電機工程的學士和碩士學位，後於伯克利加州大學獲得計算機科學博士學位，在貝爾實驗室和施樂旗下的帕羅奧多研究中心擔任研究員，這個研究中心是諸多現代計算機技術的誕生地，包括個人電腦、激光打印機、鼠標、以太網、圖形用戶界面、圖標、下拉菜單、語音壓縮技術皆與之有關。
之後施密特以經理的身份加入Sun微系統，並主導了Java平臺技術的發展，最終在風險投資家約翰·杜爾的建議下，2001年進入谷歌公司，負責公司的日常運作。
“對，我們是聊到了這一點，關於如何建立生態的方式，諸位是否有自己的想法？”
“很簡單，類比ITUNS store，我們建立各種各樣的軟件中心，把持各類應用的入口，開發者創造新的模塊，我們給予分成，但是軟件類別在今年的分成就會提升，股價也會相應升高。”在生物科學研究同樣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阿瑟·萊文森毫不猶豫地說道。
“但那會帶來運營成本的飛速提升，我們需要招募大量的人員，如果按照長遠打算，這並不是一個十分明智的舉動。”喬布斯想了想，並未對這個提議表示贊同。
“別老想着以後，而是應該專注於眼前，我們正處在階梯上，最重要的是邁開腿，一邊發現問題，一邊糾正。”阿瑟·萊文森勸慰道。
聽到這裡，查理回想起維多利亞之前說過的話，他終於明白阿瑟萊文森爲什麼會成爲首席董事，爲什麼他推薦的人選會獲得支持……
不過看着喬布斯的反應，他居然並未表示過明確地拒絕。
查理有些着急了，如果真按照阿瑟萊文森的思路，他之前所設想的一切將統統不復存在，於是跟着開口。
“先生們，我們需要先想明白一個問題，我們是要創造生態，而不是當農場主去澆灌作物。”
“那些開發者也不是不會動的植物，他們會有自己的想法，他們腦海中會產生新的商業模式，他們是動物，我們需要做的不是強行把開發者埋進土裡，而是給予他們廣闊的天地，讓他們自己成長磨練出自己的獠牙。”
“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說什麼，難道這是給你兒子的睡前童話故事？蘋果需要關心的是營收！”阿瑟萊文森有些氣惱的說道。
“我贊同你的想法，但我們需要有一個清晰的盈利模式。”喬布斯這時也跟着表現出了否定。
“很簡單，只要是在蘋果手機上產生的消費，都需要向蘋果公司繳納三成的佣金。”查理攤開雙手。
從古到今，資本的核心邏輯，就是當“地主”。
“免費應用加內購的形式終究是大勢所趨。”
“那遊戲方面呢？”喬布斯又問。
對於老外而言，買斷制遊戲那是刻在骨子裡的認知。
“也許日後會有什麼新的商業模式呢。”查理面帶微笑。
顯然他們還意識不到抽卡氪金遊戲纔是日後的主流，真正榨乾玩家錢包的吸金怪獸。
“我覺得還不錯，查理羅西，你果然跟其他人不太一樣。”埃裡克施密特微笑道。
“起碼從商業角度，我覺得查理提出的方案更加具有潛力。”比爾坎貝爾也跟着說道。
阿瑟·萊文森左右張望，這才發現在場並未有任何人支持自己。
“我們在冒風險，誰知道蘋果手機究竟會售賣出去多少？爲什麼不選擇一種更簡單的方式呢？”他用一種着實不理解的目光看着衆人。
只是這一次，並無任何人關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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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公司內部存在兩種力量，一種更偏向於短期的收益，就像是阿瑟·萊文森，事實上，他就是各大投資機構的代理人，他們纔不會在意蘋果公司幾年之後如何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會關心蘋果公司明天的股價是否會上漲。”
“另一邊，則是我、管理層、以及另外幾位董事會成員。我們希望蘋果公司能夠成爲世界上最優秀的企業。”
晚間，喬布斯和查理一起就餐，喬布斯說着如今自己的處境。
“而你，爲了股價穩定，不能置任何一方於不顧，必須要在中間保持平衡與斡旋，儘量讓每個人都滿意。”
“你說的對，這叫保持平衡，這是每一位企業家的必修課，說實話，我還真有些羨慕你。無須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對自己的公司保持絕對的控制力，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在三十年前的那天夜裡我絕對不會接受麥克·馬庫拉的投資。”
“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蘋果公司沒準不復存在。”
“哈哈，你說得沒錯，又有誰能像你一樣擁有絕佳的眼光呢。”喬布斯感慨起來。
“所以，我們既要注重短期的收益，也要保留長期的規劃。”查理跟着道。
“沒錯，關於收蘋果稅的想法，我覺得不錯，不過還需要驗證，用實際行動說服一些投資人。”喬布斯總結道。
“那不如就從你們都認爲不可能的遊戲方面入手，我知道一家遊戲公司，專注於在社交網絡製作小遊戲，我們可以用金錢說服對方，將產品移植到IOS上，要不了幾個月產生的收益會讓那些短視者點頭的。”查理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姑且相信你的判斷，但是你可要小心，這涉及到內幕交易與利益輸送，如果被人捅出去，你會受到證券交易委員會的調查，除非……”喬布斯當然明白查理所說的“金錢說服”對方究竟是什麼意思，說道最後這才恍然大悟。
“除非以硅谷銀行的名義出面。”查理臉上帶着微笑。
“如果不是親身參與了此事，我會覺得你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並且提前佈局好了一切。”喬布斯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有沒有可能，我就是一個穿越者呢？”
“沒錯，你的確是。”喬布斯開懷大笑起來，顯然並沒有將這當回事。
“順帶一提，這只是硅谷銀行其中的一個作用罷了。”
“話說回來，你到底看中了哪家遊戲公司。”
“zygna。”
“計劃什麼時候開始？”
“越快越好，沒準今晚就會開始行動。”
“你最好別出面。”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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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猜不到，今天早上老闆都對我說了些什麼。”
在餐廳外等候的車內，凱拉正和蓋爾加朵分享着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情。
“他爲了讓我吃完早飯，不惜在董事會上遲到，他真是一位紳士，還有那詢問時的語氣，我覺得他絕對對我有想法。”凱拉神情難掩激動。
“沒錯，你不比那些簽約的選美佳麗差。”蓋爾加朵掩嘴輕笑。
“那是自然……你笑什麼？”凱拉這才意識到蓋爾加朵語氣中的揶揄。
“按你這麼說，老闆讓我出演電影，豈不是更能代表什麼？拜託，這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罷了，你這是產生錯覺了。”蓋爾加朵哭笑不得的說道。
“什麼嘛，這跟你那件事的性質完全不同。”雖然凱拉仍舊在嘴硬，內心中也不免被潑了冷水。
正當她準備繼續提及其他細節的時候，查理回到了車上，凱拉立刻選擇閉嘴。
回酒店的路上，查理向坐在前排的兩人詢問起來。
“你們玩過一款叫做《FarmVille》的社交網絡遊戲嘛？”
“當然玩過，阿緹絲這個瘋子，每天凌晨三點都會準時起牀，把我農場裡的作物清掃一空。”一提到這點，凱拉顯得頗爲咬牙切齒。
說起FarmVille的國內版本，那便是曾經盛極一時的“偷菜”了。作爲親歷者，查理也回想起前世定鬧鐘起牀偷菜的奇景。
zygna便是FarmVille的遊戲開發商，推出了多款在歐美十分流行的社交網絡遊戲，諸如《cafe world》《texas holdem》《mafia wars》目前在全球的用戶數累計超過千萬，且用戶增長數還在高速增長中，要知道這僅僅只是個成立了一年的公司，日後更是會成爲估值超過百億的龐然大物。
“怎麼，你還要玩這個嘛？你的空閒時間已經夠少了。”凱拉不解的發問。
“沒錯，我準備投資背後的遊戲公司，如果可以的話，你得教教我如何使用。”查理試着說道。
“好啊。”凱拉悄聲迴應，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止。
回到酒店，蓋爾加朵微笑着凱拉揮手道別，凱拉則跟着查理來到他的房間。
當查理關上門的一剎那，凱拉甚至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接着有些慌亂地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
“接下來你得先登錄你的MySpace賬號。”
“賬號是……”
他居然把賬號密碼都告訴自己了，只有面對最親近的人才會作出這樣的舉動吧！
瘋狂腦補的凱拉深吸一口氣盡量維持着表面上的平靜。
“然後進入遊戲中心……”
隨着鼠標在桌面上划動，查理彎腰靠近屏幕。
“他居然離我這麼近！”凱拉吞嚥了唾沫，拿着鼠標的手有些顫抖。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查理這才注意到小助理的反應似乎不太正常，關切的詢問。
“沒有，我很好，我真的很好。”她擠出笑容。
“你臉怎麼紅了？”
“可能是這太熱了吧。”
查理暫且不去理會，將目光望向遊戲界面。
沒過一會，就聽凱拉怯生生的聲音傳過來：“老闆，我是不是該去洗個冷水澡？”
在我的房間裡洗澡？查理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便點點頭。
“如果你覺得這樣有效果，當然可以。”
於是凱拉迅捷的從查理臂彎下鑽出去，朝盥洗室走去。
查理的注意力全然放在遊戲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凱拉輕輕拍打自己的後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