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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個****也一起帶走。”門外傳來了追趕的三人的聲音。
過了不一會兒,就聽到隱約的女人的叫聲,有點淒厲。丘豐魚想了想,將門打開一條縫,只見外面多了幾個人,總共五個黑衣服的人,別毆打的是大衛?伯金,而那個女人是一個男人扯着頭髮,拖着往街道上走。
看到丘豐魚開門,忽然一個傢伙轉過臉看了過來,對着丘豐魚用手指頭點了點。丘豐魚認出來了,這個傢伙就是被自己絆倒在地的倒黴蛋。
看到丘豐魚開門,女人就衝着這邊大聲的喊了一句:“救命——”剛喊一聲,就被一巴掌扇得暈頭暈腦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閉上你的臭嘴,****,我會好好收拾你的。”一個光頭壯漢,穿着黑背心,露出健碩的肌肉,胳膊上都是紋身,看起來很兇,他的英文確實不怎麼樣,很明顯的口音。
是西爾莎的聲音,藉着街道的光,丘豐魚也認出了她。但是他抿了抿嘴,沒有出聲,反而將門關上了。
門外發生了什麼,丘豐魚不知道,他打算報警,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這件事情他還真不想管。一個流氓,一個j女,他們被人打着應該是很平常的事情。
不過一晚上有點兒睡不好。說實在的,他腦子裡有些亂,他對西爾莎的印象還不錯。這個姑娘其實是挺善良的,做j女也應該不是她的本意。至於那個大衛?伯金,他則表示完全不瞭解,所以也不想管。
第二天起牀,已經是十點鐘了,說好了今天要開業的,這算不算是進入到了狀態了?想了想,還是將寫好的紙條在門口貼好。
“每天只賣二十碗,每碗二十美元,先來先得。”
這是什麼鬼東西?路過的人詫異的看了看紙條,字寫得很大,就像是招牌一樣。丘豐魚是隨便找了一張紙條就貼在門口的牆邊。
冷冷清清的沒什麼人。不過現在才十點鐘,自己先做點吃的。依舊是一碗麪。呼啦啦的吃完了,然後就聽到警笛叫了兩聲,一輛警車停在了門邊,柯芬從車上下來,朝着丘豐魚這邊走過來。
“我找你調查個情況!”柯芬警官對着丘豐魚說。
“你說的是昨晚上打架的事情?我沒有參與!”丘豐魚趕緊舉手,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我知道。”柯芬警官走到丘豐魚的身邊,朝着裡面看了看,“還沒有客人?呃……你這裡貼的什麼?你不會真這麼幹吧?二十美元一碗,有點貴,而且你還只賣二十碗,你能賺多少錢?”
“你數學學不好嗎?二十美元一碗,一天二十碗,就是四百美元,一個月就是一萬二千美元的進賬了,一年就是十二萬美元……我要交多少稅?”丘豐魚忽然想起個重要的問題。
“你真該好好學學數學了。”柯芬被丘豐魚算賬算的笑起來了,拍了下手,“好了,你做你自己就好了,別給我添麻煩,再見,邱先生。”說着轉身就要離開。
丘豐魚想了想,忽然說道:“呃……可以問個問題嗎?”
“什麼?”柯芬轉過頭,看了看丘豐魚,“問吧。”
“那個……西爾莎還好嗎?我昨晚看到她被打慘了!”丘豐魚看着柯芬的臉色。
“她的臉糟糕透了,有點腫,嘴巴也破了……要休息起碼好幾天的時間,至於大衛?伯金……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下落,天知道會怎樣。我給他說了多少次,不要去招惹那些俄羅斯的混蛋,他就是不聽……不過這次,不是他的錯……”柯芬說到這裡,忽然戛然而止,疑惑的看着丘豐魚,“你最好安分一點,就像是你昨晚的表現一樣,別什麼事情都攙和進去。”
“我知道,警察不管他們?”丘豐魚還是追問了一句。
“我不是在找你詢問嗎?”柯芬不滿的對着丘豐魚說,“市裡警局有人接手了這個案子,所以……這和我們的關係並不太大,我之所以問,就是想要多找點線索,看能不能早點找到大衛。”
丘豐魚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找到了,能告訴我一聲嗎?”
柯芬聳了聳肩膀:“當然,不過……別惹事。”說着這才離開。
等到了十一點多鐘的時候,第一批顧客來了,是布里特帶着他的妻子還有上次的鄰居和朋友們一起來的,就連小孩子都沒有拉下來,不過這次又多了三個人,一次性就賣出了十三碗麪條。
“明天去我家吧,我們一起享用晚餐。”布里特對丘豐魚發出了邀請。
“如果改天的話,應該沒問題!”丘豐魚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正說話,門外走進來幾個人,是柯芬和她的幾個同事,包括上次見到的兩個男警察,還有兩個在警局見到的女警,其中一個很胖。
“每人一碗麪條。”柯芬也不廢話,和幾個同事坐了兩個卡座的位置。
丘豐魚端來麪條,確實很香,爲了照顧這些人,還特意賠了叉子。果然他們都用不慣筷子,都開始用叉子。
味道確實很不錯,丘豐魚就是有這方面的天賦,不管什麼東西,到他的手裡,都能做成美味。包括柯芬在內,這些人將碗都舔乾淨了。
“再來一碗!”胖女警對着丘豐魚招手。
“每個人只能買一碗!”丘豐魚拒絕了。
胖女警愣住了,然後看了看柯芬,柯芬對着她聳了聳肩膀,無奈的攤開手,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這裡是丘豐魚的地盤,是他做主。
等着兩撥人走了之後,丘豐魚收拾收拾,賣了十九碗麪了,還賣一碗就應該到二十碗了。過了幾分鐘,鎮子裡的鐘表匠過來,想要來一碗麪。
“實在是對不起,佈雷斯林先生,已經賣完了,每天只賣二十份!”丘豐魚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外面貼着的紙條。
鐘錶匠叫雷?佈雷斯林,是個有點兒古怪的中年男人,瘦長的身軀有時候讓人擔心會不會被風吹斷了,從中間折斷。
“好吧,就這樣吧!”佈雷斯林吶吶的說着,“你……你可以去我的鐘表鋪看一看,我有適合你戴的手錶……說實話……我那裡的生意並不是太好,如果可以的話,我用手錶換你的面,一塊手錶換你二十碗麪……”
“對不起,佈雷斯林先生,我暫時還用不上手錶,我有就足夠了,看時間也很方便……”丘豐魚的話土的冒傻氣,在佈雷斯林看來,在這裡誰看時間用?
不管科技怎麼發達,每個男人都應該有一塊手錶的。佈雷斯林肯定是看到丘豐魚沒有手錶纔過來吃麪的,順便推銷他的生意。
佈雷斯林先生有些失望的離開了。丘豐魚則搬了一個椅子坐在門口,看着過往的人,他還留了一碗麪。昨天西爾莎說了,她會過來吃麪的。
再等等,丘豐魚拿出看了看時間,在太陽下,屏幕有點晃眼睛,或許真該和那個鐘錶匠做這個生意的,用二十碗麪換他的手錶。丘豐魚一邊等,一邊瞎想着。
中途又來了好幾個人問還有沒有面,都被丘豐魚回絕了。很顯然,丘豐魚的面在小鎮上已經小有名氣了。沒有吃到的人,都有點兒遺憾。
慢慢的,太陽也落下去了,餘暉還讓小鎮有些明亮,丘豐魚看了看天,估計還有個半個小時,天就黑了。他想了想,覺得西爾莎可能不會來了,於是就打算關門,然後去酒吧待一會兒,喝幾杯,然後睡覺。
太陽的餘暉都沒有了,小鎮終於慢慢的沉浸在黑暗之中,就在丘豐魚準備關門的時候,忽然就匆匆的走來了一個穿着牛仔衫和褲子的姑娘。
“我要一碗麪!”姑娘坐在卡座上,店子裡已經燈火通明瞭,但是隻有姑娘這麼一個顧客,她看了看丘豐魚,然後低下了頭。
“我還以爲你不來了!“丘豐魚走過去,伸出手指頭,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的頭擡起來,臉上果然被打得很慘,兩個眼眶都黑了,嘴角果然也破了皮,一邊臉還有點兒腫。
“我……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這樣了!”西爾莎有些可憐兮兮的看着丘豐魚。
“啪”的一聲,丘豐魚將一碗麪放在了西爾莎的面前,麪湯還濺出來了一點。西爾莎看到麪條就笑了,然後拿起叉子埋頭大吃。幾分鐘就將一大碗麪條吃得乾乾淨淨。還有點兒意猶未盡的意思。
“真好吃。”西爾莎對着丘豐魚笑。
“你好像餓了幾天一樣!”丘豐魚坐在了她的對面,也不收拾碗筷,看着她的臉。
“從昨晚開始,我就沒吃過東西,今天好一點了,嘴巴可以吃東西了。”西爾莎小心翼翼的說着,“我可能呆不下去了,我連累了大衛?伯金,是我害了他,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我的天,我……我要一大筆錢,兩萬美元才能將他贖回來。”
丘豐魚聽了,就站起來,去收拾碗筷,通常在這個時候,他都不想聽。因爲聽了之後,就會讓自己生出同情心,順便讓自己破產,或者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
看到丘豐魚起身離開,西爾莎不由得悲傷的哭起來。
丘豐魚洗完了碗,出來一看,這姑娘還趴在桌子上哭泣,於是就不理會她,走到了閣樓上,準備睡覺,遇上這糟心的事情,他連酒吧都不想去泡了。
可是怎麼也睡不着。他翻來覆去,可能是店子裡嚶嚶的哭聲讓人感到很煩心。於是他只好下樓,看着西爾莎說道:“你準備睡在這裡嗎?我打烊了,你是最後一個顧客,如果沒什麼事,就走吧……”
西爾莎擡起淚眼婆娑的眼鏡,還是紅腫着的,看起來很狼狽,也很糟糕。抹了抹,站起身就準備離開。
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就聽到一個聲音:“我只能給你借一萬美元,而且必須在一個月之內還給我。還要加上兩千美元的利息。”
這算是高利貸了。
“真的?我的天……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西爾莎忽然就轉過身,對着丘豐魚又哭又笑,還噴出了一個鼻涕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