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婭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是在這麼晚的時候。很顯然這姑娘是不會告訴他的,,不過米倉涼子可不忌諱什麼,直接就問道:“你在跟蹤丘?”
“你覺得有可能嗎?”辛西婭看着米倉涼子就搖頭而笑,“如果我要跟蹤你們,還有很多好辦法,我以前就一直在丘的周圍,只是他從來都沒有發現我而已。所以……你想的這一切都是胡亂的猜測。你有受害妄想症?”
米倉涼子不出聲了,她懶得和這個女人說話,因爲每次鬥嘴,她都沒有佔到便宜,所以她乾脆就不說話,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後對着丘豐魚說道:“如果這個女人想要留下,我不介意,但是我得先去洗個澡,要一起嗎?”說着還眨了眨眼睛,扭着臀部就朝着浴室裡走去。這女人想用這個佔據主動位置。
辛西婭就看着丘豐魚笑:“這個女人喜歡你。我看得出來。”
“你不是嗎?”丘豐魚就笑着反問她說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除了賽車之外,我實在不相信,如果只是爲了賽車,會這麼長時間的跟蹤我。其實……我們都明白,你的身份對你和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
“你是說我有個****老大的父親,我就該也是混****的女人?”辛西婭對着丘豐魚搖頭嘆氣,“你也帶着偏見來看待我嗎?”
“不是偏見,而是警惕!”丘豐魚直接說道,“我一直都對你懷着警惕,所以我拒絕你所有的提議,包括你無條件的送給我一輛頂級的跑車,有所求,才能送人禮物。這個是全世界通用的法則。”
“不是無償送給你的,這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你要去參加比賽……”辛西婭對丘豐魚的話分辨着。
“和無償送給我有什麼區別?不需要成績,只要參賽就行。”丘豐魚就搖頭,“從來沒有那個汽車商會這樣贊助一個車手,那可是到現在價值兩三百多萬美元的法拉利恩佐。要說我不動心,那肯定是假的,我確實動心了。”
“可是你最後還是拒絕了!”辛西婭對着丘豐魚笑,“所以……我對你更加的好奇了,你賽車的實力到底會到一個什麼程度,這一點……我想在我見識到之前,我都會一直保持着好奇心,別說一輛恩佐,就算是更好的跑車,我也能弄來送給你!”
“好吧,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再問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永遠別打我的主意!永遠——”丘豐魚對着她搖了搖手指頭,“我不想參與黑社會的一切,就算是你看中我以前的身份,但是比我更有實力的人大有人在,我已經沒有雄心壯志了。”
辛西婭就不出聲了,愣了好一會兒,直到浴室裡傳來了洗完澡開門的聲音,就說道:“你怎麼就直到我不是爲了你的賽車技術來的?或許我就是這一個很單純的目的,因爲我確實很欣賞你的賽車技術,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
“或許你永遠不會明白,在戰場上,黑社會的那一套看起來真的很幼稚。收買人心也好,殺人也好,販買各種違禁品等等,這一切的手段,在我看起來,就是小兒科,包括你這樣收買人心的幼稚手段!”
“所以你這樣的人才是最難得的人。”辛西婭就笑,“你還沒有回答出我的問題來,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真幼稚。”一旁已經裹着浴巾的米倉涼子也走了過來了,她就坐在牀邊上,對着辛西婭挑釁的嗤笑到,“只要看到那些機車黨見到你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只要腦袋不是被驢踢了,都會想得到你在黑社會中的那種地位。”
“就像是你嗎?”辛西婭忽然看着米倉涼子就冷笑,“就像是你曾經效力的那個日本的黑虎會嗎?你當年可是那個黑虎會裡的頭號殺手,爲什麼會躲在德克薩斯州的一個小鎮裡,在一個小拉麪館裡來當女招待?”
米倉涼子就只是微笑,然後轉頭看向丘豐魚。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還猜不到辛西婭的身份,腦袋就真是被驢踢了。但是丘豐魚的表情還是很平靜,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睜開看着辛西婭:“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代我向你父親問好。”
辛西婭絲毫沒有一種被揭穿了身份的惱怒和羞愧,反而神情自若的對着丘豐魚笑:“你知道是我父親讓我來的?不怕猜錯了?”
“你是個很好的領導者,但是缺乏遠大的眼光。辛西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目標首先應該不是我吧?”丘豐魚說道這裡,眼神就變得冷冽起來,“如果可能的話,你會在什麼時候對蒂姆下手?”
辛西婭聽到丘豐魚說出這番話,絲毫沒有驚訝的神色,反而笑意更濃了,就點點頭說道:“是的,你猜的很對,既然你能夠想到這些,那我就真的沒有看錯人。沒錯……我的最先的目標是蒂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並不是殺了蒂姆父母的那個組織,我們只是聽說了他們的事情而已,知道有寶藏!”
“僅此而已?”米倉涼子忽然哼了一聲。
“僅此而已,我們只想在那些人發現蒂姆在這裡之前,將圖拿到手。但是後來……我的目標發生了改變,其實寶藏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人……”辛西婭就笑嘻嘻的說着,“這就是我爲什麼一直在阿比林小鎮的原因。”
“你的目標變成了丘?”米倉涼子就哼了一聲,“你不會在想得到人比寶藏更重要吧?似乎……你根本就沒有這種眼光吧?”
“爲什麼我就沒有這種眼光呢?”辛西婭就忍不住笑,“說實在的。我確實比較看重丘。本來我是不會去注意一個賣麪條的男人的。引起我注意的還是他殺牛的視頻。在網絡上看到的,當時我就在想,一個人需要什麼樣的技巧才能做到這樣的高潮的技藝?”
“殺牛不過是小道,算不上什麼,熟練的工人也能做到。”丘豐魚搖頭。
“當然,如果但就這一件事來說,真的不算什麼。真正讓我感興趣的是,帕索市裡俄羅斯幫派的覆滅,還有聖迭戈和洛杉磯的俄羅斯黑幫的一夜轟然倒塌,就算是警察做的,也做不到這麼幹淨,因爲他們本身就和黑幫或多或少有着聯繫。”
丘豐魚不動聲色的笑:“我聽說過這些事情。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就算否認,我也知道,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就算是死也不會!”辛西婭這是給丘豐魚保證,“就連我父親我都沒有和他說起過。但是你保護艾普莉的事情,卻有人知道,只要稍做調查就能夠明白。”
“好吧,你想說什麼?”丘豐魚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知道我不會參與黑幫的事情,你父親和你都和黑幫有關,所以這也是我一直拒絕和你深入接觸的原因。所以……無論你想要從我這裡要什麼,我都會很明確的告訴你,這會讓你失望。”
“我知道,所以……我從來都沒有想要從你這裡得到什麼。”辛西婭將大腿擡起來,放在牀邊上,腳板往前一伸,就能夠得着米倉涼子的大腿了,雖然她沒有去挑釁,但是腳趾頭還是俏皮的勾了勾。
“讓開,你就這樣沒有素質嗎?”米倉涼子哼了一聲,坐得離這個女人又遠了一點。
辛西婭根本就沒有理會她,而是看着丘豐魚說道:“這個世界,其實黑白並不是那麼分明的。非黑即白,或者非白即黑,都是很武斷的說法。我父親,傳說中是很可怕,但是他確實一位慈父,而且他也做了很多的慈善,你知道嗎?就只有去年一年的時間,我父親捐獻出去的慈善款項就有十億美元。資助了上百萬的人。有這樣的黑社會嗎?反過來看看那些道貌岸然的政客們,他們爲慈善事業做了多少?他們在暗中做了多少坑害這個世界的事情?”
“你不用跟我說教,我比你明白這些事情,我過去整天都是面對這些。人性本來就是複雜的,所以你父親……也許對你來說是很好的,但是他不會對所有人都公平,對所有人都善良,所以……他有些黑的,就永遠洗不白。”丘豐魚嘆了一口氣,“你走吧,如果只是作爲朋友,我還可以招待你,如果你想用這樣一個黑社會的身份出現,那麼……就永遠不要再見了。我們最好互不干涉。”
辛西婭好像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一樣,就對着丘豐魚笑着聳了聳肩膀,然後看了米倉涼子一眼,站起來說道:“丘,無論我是什麼身份,但是我都不得不說,你真的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這不過是我作爲女人的一個立場來說的。”說着就對着他還眨了一下眼睛,就風情萬種的扭着腰離開。
“這是想用姿色來勾引你了,你小心點。”米倉涼子等辛西婭離開之後,有些憤憤的站起身,看着丘豐魚說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一站起來,浴巾不小心掛在了旁邊的椅子扶手上,頓時就全部的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