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7年的5月,託尼來到了伊甸,並且在此安頓下來,跟着附近幾個農場有名的老大夫埃德蒙先生學習醫術,打算作爲助手給自己掙下學費,然後到英國的醫學院進修,原本傑拉爾德先生提出要爲託尼墊付學費,當時方丹家特有的自尊心來了次大爆發,他堅決地拒絕了傑拉爾德先生的好意,不管他們如何向他保證,這只是一筆借款,等他有了工作和穩定的收入再慢慢還清不遲。
“這可不成,斯佳麗,我欠你們家的情夠多的啦,不能再麻煩你們了,我要靠自己的努力,成爲一個好醫生。”在斯佳麗也加入勸說隊伍之後的某個下午,託尼對她如是道。
託尼的話讓斯佳麗不由重新打量他,那個只知道最時興領結式樣的花花公子不見了,戰爭的磨礪還有戰後重建的考驗,讓他成熟了起來。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說服爸爸的。託尼,我相信你會成爲一個最棒的醫生的。”
託尼笑道:“謝謝你,斯佳麗。”
斯佳麗調皮道:“喂喂,我幫你去說情,你怎麼報答我啊?”
“你想我怎麼報答你呢?”託尼問道,從他的眼睛裡,斯佳麗看到某種讓自己臉紅的意味。“我,我還沒想好,先欠着啊!”斯佳麗落荒而逃,本以爲他已經變了,沒想到,沒想到還是那麼的。。。可惡。
埃德蒙大夫很滿意這個徒弟,他自家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如今他們又爲他添了九個孫子和五個外孫,沒有一個願意繼承自己這一身醫術,這讓他很是苦惱。難得有一個聰明好學的年輕人主動提出跟隨他學習,他豈有不答應的道理,託尼很用心地跟着他出診,觀察大夫的一舉一動,揣摩病人的病情,並且比較自己的思路和大夫的思路是否一樣,漸漸的,一些不是很嚴重的疾患大夫已經可以放心地交給託尼獨立診斷,而那些長期臥牀的慢性疾病患者,只要是情況穩定的,有時候大夫也會只派遣託尼去複診和送藥,鍛鍊他的能力。在農場幹活,有時候無法避免被驚牛或脾氣粗野的兒馬子弄傷,這樣的外科搶救更加能讓託尼大展身手,甚至還能給埃德蒙大夫上課――戰場上條件有限,軍醫的數量也有限,士兵們爲了搶救戰友,休息的時候和軍醫學的也好,和獵戶出身的士兵學的也好,或者乾脆就是戰場自己一點一點瞎摸索出來的也好,反正久而久之,人人都有一手嫺熟的急救技術,儘管在行家看來,他們掌握的東西有些凌亂或者不科學,但是起效卻快。
“託尼,聽埃德蒙大夫說,他都快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啦。”
“那是大夫謙虛,像我這樣一個笨小子,要學的還多這哪!”當十二月份來臨的時候,託尼和埃德蒙大夫已經行程了輪班爲周圍農場的農場主和他們的家人、僕人和僱工等看病的制度。也就是說,他正式分擔了大夫身上的擔子。
輪到託尼休息的時候,他就會在伊甸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協助傑拉爾德先生管理農場,跟着田大叔去照看莊稼作物監督工人,跟着羊倌或者牛倌或者馬倌一起去放牧,跟着秦樂朋學習如何看賬本,呆在書房裡翻閱那些從前見了就頭疼的厚厚的書籍,偶爾還會出海跟着漁夫去近海捕魚,或者和新認識的朋友們去打獵,他已經融入塔斯馬尼亞的生活,成爲了這裡的一員。
當然咯,有人希望他和這裡的關係更進一步,而且,還不止一個人。奧哈拉夫婦不止一次地明示暗示待字閨中的大女兒,如果他們能有一個像託尼這樣的好女婿,那麼就算立即死去上天堂也沒關係啦。羅比亞爾外公則是多次在餐桌上表示,他希望至少能夠有一個真正上過戰場前線的勇敢軍人做自己的外孫女婿,如今老二嫁了個前軍需官,老三嫁了個從沒見過戰爭的農場主,他就指望斯佳麗啦。黑媽媽比他們都直截了當,她用自己特有的專橫口氣“命令”斯佳麗小姐和小方丹先生談戀愛,在她看來,一個像託尼這樣的知根知底的好小夥子,又沒有訂婚,又和他們一家住在一起,如果不和斯佳麗交往並且最終結婚的話,除非公雞下蛋,母雞打鳴,不然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離奇事兒的。她同時還發動了伊甸上上下下所有人爲他倆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鄰近幾家的農場主的孩子不是已經結婚就是還沒到適婚年齡,看到斯佳麗和託尼兩個年輕人既般配又都沒有婚配,便也跟着起鬨,懷着良好的祝福一起撮合他們。不然,農場的悠閒日子實在太無聊啦!
因此在這樣陽光明媚的一個下午,斯佳麗纔會和託尼單獨坐在書房裡研究拜倫的詩歌,並且享受一頓正宗的英式下午茶。
“你的學費攢夠了沒有?”斯佳麗問道。
託尼聳肩:“還得再存存呢。不過我想,明年年底之前我應該可攢出兩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了吧!”
“呵呵,那敢情好。託尼,說實話你變了很多,以前的你可特別不喜歡讀書呢!”
“是啊,我就愛打架。大概全縣除了斯圖和布倫特,就屬我肚子裡的墨水最少啦!”託尼笑道,見斯佳麗一臉黯然,連忙道歉:“對不起,斯佳麗,我不是故意提起布倫特的――”
“啊,不,”斯佳麗的眼裡有些晶瑩,不過嘴角仍含笑道,“他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我們不該避免提起他,一起緬懷逝去的朋友,纔是我們這些活着的人應該做的,讓他長久的活在我們心中,便是永生。”
託尼笑着頷首:“是啊,讓死去的朋友們活在我們的心中,我們要帶着他們一起好好地活下去,連他們的那份一起好好的活下去。”斯佳麗有雙翡翠般的眼睛,在沾上淚水的霧氣後,那種煙雨朦朧的暈染的感覺,彷彿雲霧繚繞的青山翠峰一般,引起人無限的遐思,託尼也許不懂得欣賞這種意境,卻能由心感受到這雙綠色眸子的美麗。
“斯佳麗。。。”他不由輕輕喚了一聲,想要伸手替她抹去那憂鬱的霧氣。“什麼?”斯佳麗問道,託尼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忘形了,他患得患失地想道,“還是再慢一些吧,萬一嚇着了斯佳麗,下次想讓她敞開心扉接受自己,就難了。”
定定神回道:“啊,斯佳麗,我告訴你幾個我們男孩子的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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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秘密?”斯佳麗可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剛剛“差一點點”,託尼就會對她做出一些超出友情的表示了,他沒有繼續下去,這讓斯佳麗有些鬆了口氣,但又隱約覺得失望,這種感覺讓她困惑,最後被她歸結爲是因爲方圓百里只有他這麼一個單身漢的緣故,簡單的,通俗點說,就是她有些少女懷春了。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就順着託尼的意思,當作剛剛的尷尬是場幻覺。
託尼則以爲斯佳麗一無所知,大大鬆了口氣,便開始回憶起少年時的故事來。
“讓我想想,啊!那時你還在英國呢!你知道嗎,布倫特當時剛剛進了弗吉尼亞大學,我們逼着他請客,可是貝特麗絲太太給他的零花錢不夠,這傢伙,你猜他怎麼着?”託尼一臉笑意。
斯佳麗好奇地追問道:“他怎麼解決這個難題的?可別叫我猜啊,別賣關子了,我最不喜歡猜了!”
託尼打了個榧子道:“他呀!他把臥室裡所有的傢俱給賣了,然後買雪茄請所有沒抽過煙的夥計們‘嚐嚐鮮’!”
“啊,不會吧!”斯佳麗驚訝地捂着嘴笑道,“他真的這麼做了?太誇張了吧!貝特麗絲太太看到空蕩蕩的房間會怎麼想?”
託尼笑道:“是他們家打掃房間的女傭人先發現的,可憐的丫頭!她當時一邊驚叫一邊揮舞着雙手三格並一格地蹦下樓梯,斯圖爾特賭咒說她當時彷彿被魔鬼追趕似的!貝特麗絲太太氣個半死,當時就揪起布倫特的耳朵,狠狠收拾了他一頓――當着莊園上上下下所有人的面。”
斯佳麗忙道:“被你一說,我想起印迪亞以前告訴過我的一件事,說是斯圖爾特有次賭牌賭得把晚禮服都輸光了,迫不得已裹條毯子溜出韋爾克斯家舉辦的舞會,印迪亞當時抱怨說,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就沒人影了,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害得她擔心了一晚上。事後還支支唔唔不好意思解釋,氣得她好幾天都沒理他。”
託尼聽了樂不可支:“嗨,我知道這件事,這主意還是我出的呢!我們串通了作弊,他才輸得那麼慘!”
“啊,託尼,你們真壞!”
“這兩小子纔是真正的壞那!你還記得那次嗎?你知道,博伊德·塔爾頓打定主意要做一名大律師,當然,他那條氣死人不償命的舌頭,真是天生做律師的好材料!那次好不容易有得到了個機會,在地方法庭開審時去做律師助手,沒想到這對雙胞胎居然在開庭前夕把他的法學書籍給當了,還用那錢請客酒吧裡所有的人喝威士忌,貝特麗絲太太差點扒了他們的皮!要不是他們跑得快,這回可真的要被憤怒的貝特麗絲太太栓在馬場上用鞭子抽一頓了!”
斯佳麗連忙點頭:“我知道!薩莉說了,他們跑去拉夫喬伊,躲在芒羅家的穀倉裡,就靠喝奶牛的奶解飢,那奶牛被他們擠得乾癟了一個星期呢,她們家的牛倌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還當自己觸犯了神明,所以才讓奶牛不產奶,嚇得大病一場。”
“真的嗎?”託尼大笑起來,“這可真是太有趣啦!”
“可不是嗎!”斯佳麗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黑媽媽滿意地聽着壁角,轉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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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靈感匱乏啊。。。實在想不出怎麼寫談戀愛的戲碼啊。。。nnd,有誰能告訴我這個談戀愛低能,怎樣才能寫出那種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感情啊~~~
貌似發出的女頻簽約請求被54了。。。鬱悶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