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週左右的休息,南宮也可以過來上課了,餘歡說這次換了藥就過來。
現在來到教室裡,覺得這些人好像變得安靜了,不如說他們的歡笑聲不再刺耳,而看起愛很可愛,走進教室,前面幾個幾個人女生仍在談天說地,看到我進來跟我打了聲招呼,讓我坐過去聊天。我指了指那邊的花蕾,笑了一下。她們相互對視着露出微妙的表情。
我剛準備回到座位上,沒想她就像沒看見我一樣,只管照着書抄寫着什麼,我不想打擾她,在她旁邊站了足足三分鐘。花蕾明明知道我來了還不讓我坐回去,臉上好像還露出壞笑,看來是想我對她做點什麼壞事。
“蕾蕾,讓我進去吧”。她沒搭理我。
“啊,怎麼了,是不是前天打擾到你休息,你不高興了呢?”
還不理我,我乾脆靠近她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
“啊”一聲,她幾乎跳了起來,然後照着我胸口輕輕給了一錘。
“沒辦法,這是你自找的,還不讓我進去嗎。“
“你這人好壞“。我剛坐定,她又說:
“昨天上午你又去哪兒了嘛,都不來上課也不打個招呼,人家一個人坐在這裡多尷尬,連個說話的人都沒的。”
“不好意思啊,昨天睡起來就發現已經十二點多了”,我用手放在腦後,不好意思地說。
“你氣色不太好哦,思愁憂苦的”
“啊,想你想的”。
“少胡說,想我你都不來上課”。
說着她靠近我的臉,輕輕地用臉蛋在我臉上蹭着,就像一隻貓對人示好那樣。
“我想看到你笑的樣子”。
“我倒是想笑,笑不出來。“
“你不是叫笑笑嗎,多笑一笑纔好,不要裝深沉了,纔多大,這樣會很老的“
“我需要戴個眼鏡。“
我向前邊一位女生借來了眼鏡
“讓我玩玩“
“這可不是隨便玩的,你戴上會頭暈。“那女人善意地提醒我。
果然很暈,我半閉着眼睛問蕾蕾
“怎麼樣,像不像古斯塔夫馬勒。“
“不像,像個老流氓。“
“我就只對你耍流氓”。說着,我從身後摟過她的身子,將雙手捂在她的胸部輕輕地揉了幾下,她立馬掙脫開來,臉紅到了耳根,不由分說就伸出手狠狠地捏我的臉蛋。
“你幹嘛呀你……讓人家……”,她羞得說話都語無倫次了。
“好舒服,再來三下“
“讓我怎麼說你好呢,這是教室啊,你這樣別人會說閒話的。”
“我不介意啊,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雖然這樣……”
“大家聽着,花蕾是我女朋友,我喜歡她!”
我摟着她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下去。她起初還在掙扎,我越發專注地親吻着她,慢慢地她也不再反抗,閉着雙眼,任我在人前吻她的嘴。
教室裡立馬一片山呼海嘯。
南宮說,女人的愛總是惺惺作態的。上次聽他說拉康,是不是他真的懂什麼叫愛情,中學生哪裡有什麼愛情可言,總是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就覺得非她不可了,想去佔有而已,中學男生的佔用有欲絕對是最強的,我很喜歡花蕾,這種算不算是一種佔有,不過,就算是佔有,只要她仍喜歡我,佔有又何嘗不可。
我雙收插着口袋走過南宮和美玲身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一眼,南宮正在和美玲接吻,他看到我,豎起了中指。我從他身邊匆匆而過。下了樓直奔操場,下面有很多人活動,也有的是預備下一節的體育課,還有在體育課上忙着學習的人。我只想看看女孩子在運動時候身穿緊身的運動服時,那種身姿,女人的軀體美永遠吸引着我。
在輕鬆的氣氛中,一天結束了,學生有說有笑各自回家,我則走向d校的校園,我只想看一看,下一個要戰鬥的學校裡的人是什麼樣子。
繞過教學樓,來到學校運動場上,將身體靠在籃球架的金屬桿上,手插着口袋吹着涼風,這是很愜意的,沒有這種體驗的人我相信他們的人生會有某種遺憾。
我似乎聽見了音樂的聲音,應該是誰在音樂教室裡練琴。我朝着教學樓一側的三層小樓走了過去,這棟樓外表裝飾的還算典雅,琉璃瓦屋頂,牆面清一色是紅的,窗戶外檐包括窗框都被塗成白色,有俄羅斯的風格。我上了三樓,放慢腳步,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小提琴曲。細聽之下,這是編號爲BWV1006,E大調第三組第三首加沃特舞曲,我在一部動畫作品首先接觸到的這首曲子,後來回家買了這張專輯聽了,不愧是巴洛克時期巔峰的小提琴作品,令我深受感動,那時候我覺得我跟音樂很有緣分,大概從那時候開始我正是接觸各個音樂家,不同時期的作品,如果說苦難的青春期有什麼給過我安慰的話,大概只有音樂了吧。
在我陷入沉思時,音樂已經停止了,我想看看裡面拉琴的是誰,走到窗戶外面一看,是白羽,她正在練習小提琴。
“喲,這個時間真是巧,在放學了的空教室裡”
“我只是想一個人在這練習罷了”
“剛來嗎”
“剛要走”
“上課的時候就來了”
“你知道,沒有大量的時間根本沒有什麼效果,就是在長時間的積累下,纔會出好的效果”
“這話沒錯,不過你是怎麼進來的”
她用弓優雅地指了指桌子上的鑰匙。
“有一次音樂老師在彈鋼琴,我走過去向她說,能否借您的鋼琴調一下音準”
“你的音準應該是不錯的吧,時間是可以鍛煉出來”
“我本來就是不錯的,而且只需要知道一個弦的音準就可以了”
“你的搭訕方法真獨特”
“我只不過是要取得她的信任罷了,順便讓她對我有好感”
“不,我覺得你這樣只會讓她認爲你在挑釁她,她後來是否要求跟你鬥琴”
“鋼琴和小提琴是無法鬥起來的,只能協奏”
“那麼你們後來協奏了嗎,這應該是增進友誼的好辦法”
“沒有協奏,你不覺得很噁心嗎,兩個女人共處一室,還要協奏什麼的,不成了耽美女性主角的作品了麼。”
“雖然我不覺得老師就會那樣認爲”
她坐在凳子上,像一個演奏家演奏完一節作品後那樣將琴垂直放在雙腿上,左手輕輕握着琴頸,右手持着馬尾箱,將手指的力度壓在弓的低端,教科書式的持琴和持弓。演奏完的她臉上可以看見細小的沁出來的汗珠,浸溼了她美麗的劉海,讓她煥發出典雅的一種氣質。
“我休息一會給你演奏其他曲目吧”
“那敢情好,正在無聊中”
“想聽什麼,莫扎特還是維瓦爾第”
“不,隨性曲目就可以了,即興的更好”
“不如唱來得好”
“你會唱嗎”
“你想聽的話,不過沒有伴奏唱起來沒感覺”
“我知道你有這個實力,女生的音域可以勝任幾乎一切流行作品”
“歌劇就不行了”
“你還想唱歌劇嗎”
“如果我有一副柯翠娜一般的嗓子,或許會考慮去學音樂”
“這倒也是,誰不想像法拉內裡一樣站在舞臺上呢”
“哦,法拉內裡”。
她的瞳仁中閃着美里的光。
接着緩緩站起來,朝向鋼琴走了過去,在凳子上調整好坐姿,雙收放在散發出高雅氣質的黑色烤漆沉鋼琴鍵蓋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