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突如其來的教會

波爾索王城某處主幹道上,擁擠而又狹長的人羣,以及人羣對面兩排身着白色軍服的士兵已經對持良久。

儘管路障實際並不是很堅固,士兵數量相對而言也非常稀少,但他們仍舊阻攔住了那些神情憤怒的大量抗議人士,面對他們的叫嚷,士兵們不發一言,表情專注。

只是當人羣中某位不起眼存在”突發奇想”之後,這種專注沒多久就被悄然打破。

一層藍色冰霜倏然浮現於那棕黑色的木頭路障之上,並順着路障蔓延至後方兩排士兵,肉眼可見的,他們原本潔白的軍服被迫染上了一層淺藍,並在一兩個呼吸的功夫,淺藍演變成了深藍之色。

如果從天空俯瞰,那麼就可以看到,原本純粹的白色攔路帶,被迅速浸染成一片充滿晶瑩的冰藍,並隨着時間流逝而越來越深。

二十多條指着人羣的漆黑槍管被冰封凍結,神色專注的士兵們臉色呆滯僵硬,在某種特殊力量作用下,他們周圍空氣,以及他們的身體,統統被裹上了一層散發冷氣的寒冰。

“這是什麼?”

望着街道前方那陸續浮現而出的豎直冰層,推銷員表情充滿愕然,不只是他,周遭其他抗議人員全部因此而愣住了,喧譁的場面驟然一靜。

不過儘管這突然的變化令所有人都措不及防,但沒有了阻礙,或者說,阻礙被解決,這些工人或者假裝工人的抗議人士們卻迅速抓住機會,在一位舉着藍色旗子的中年男子帶頭下,狂喜的向着都林稅務局的方向飛快跑去。

人羣奔過,凍成冰雕的士兵們被衝擊的七零八落,手中燧發步槍散落一地復又被人接連踩踏。

只能說夏爾並未真正下死手,他們的冰凍並不嚴重,不然這些士兵估計會因爲大量人羣的衝撞而四分五裂,身死當場。

靠在牆邊的推銷員呆呆的望着這一切,似乎還有些沒反應過,不過就在此刻,他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響指聲音,與此同時,還有一段話語。

“你說的沒錯,這個年代不戴帽子確實很顯眼,所以,你的帽子可以借給我用一下嗎?”

“額,當然可以。”

推銷員回頭看向身旁這位外表光鮮的少年貴族,下意識的忽略了他們不過剛剛見過一次的事實,傻愣愣地點了點頭後,將頭上帽子忙不迭地摘下來遞給夏爾。

見夏爾接過,他這纔有點不捨地補充了一句。

“記得還給我,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頂帽子。”

“當然。”

朝其笑了笑,接過後屈指彈了彈上面不存在的灰塵,夏爾隨之將其扣在頭上,仿若常人般地踏步離去。

暴躁的洪流當中,一身黑色毫不起眼的年輕人悄然混入其中,跟隨着周圍人向着都林稅務局方向趕去。

不過在路過一處十字路口時,他卻悄然離開了大部隊。

……

“先生一定不是本地人吧,這麼晚了還要去墓地,趕時間?”

……

“聽說城裡出了很大亂子,也不知道到底啥情況,好多老夥計都跑去看熱鬧了,不過我覺得太危險就沒敢去。”

……

“家裡種的葡萄樹剛剛結完最後一次果子,味道有點酸,不過內塔區那些貴族老爺們偏偏喜歡的緊,說是裡面有果子凋零的氣味,可能我的嘴巴不大對勁,吃來吃去始終吃不出來除了酸味外還有啥其他味道。”

……

黃昏光線籠罩下,僱傭馬車離開主城區,離開外城區,離開工廠區,最終順利的抵達了郊外通往那座朦朧山脈的道路上。

就如同前世乘坐出租車時的場面一樣,馬車伕一路上也嘮叨不斷,話語大多是生活瑣事以及對未來的期望。

言談間,神色與之前那些罷工抗議的工人們完全不同。未有憤怒和抱怨,反而對生活充滿希望與期待。

雖說不大感興趣,但夏爾仍舊與對方交談了一路。

最終他摸了摸嘴脣邊之前黏上以做僞裝之用的小鬍子,得出一個結論。

“除非實在吃不飽飯,否則沒人會冒着生命危險去反抗當權者。”

於是不知不覺,他對自身所處的國度狀況有了個更深層次的認知。

……

奧利弗山位於波爾索王城的斜上方位置,與城市之間的距離並沒有太遠,中間只隔着一片郊區別墅。

雖然此時天色已近黃昏,但遠遠的,仍舊能夠望見那座並不高聳,但卻連綿且濃綠遍及的山脈。

奧利弗山前是一片優美的森林,以及森林前一大片精心打理的綠草地,周圍毫無工廠污染痕跡,反而有一條清澈的小溪圍繞而過。

也因此,那裡平常基本屬於城內中產階級最常去的遊玩聚會地點。

不過因爲挨着一片墓地,城內貴族們很少來就是了。

奧利弗山的公墓並非在山上,而是在山的另一面,距離小溪不遠的角落位置。

馬車順着泥土道路不斷前行,兩側長滿綠草,背後霧氣繚繞的城市氣息越來越淺,最終繞過那片綠地,位於公墓不遠的一處馬車停泊地停了下來。

被石磚鋪就的停泊地處馬車寥寥,向前三百米左右就是那公墓入口所在,完成停靠後,頭髮花白的老車伕隨即回頭問道:“先生,需要在這裡等您嗎?”

現在天色已晚,正常情況下很難在這裡叫到馬車,所以夏爾的確也需要車伕在這裡等候,於是點了點頭。

與其商量好具體費用並預付一部分後,他這才順着灰石磚道路向着墓地方向走去。

遠遠望去,公墓入口坐落於一片橡樹綠蔭之下,門框上的鋼鐵門牌用都林語寫着奧利佛山公墓這一行字。

兩邊被黑色鐵柵欄所圍繞,而在門口處,就着昏黃的光線,兩位穿着黑色長袍的守墓人正坐在一起靜靜下着類似於跳棋的益智棋。

“這麼晚了,還真有興致。”

剛剛有這種想法,結果仔細看去時,真實之眼的提示卻令夏爾怔了怔,隨即原本正常的腳步倏然一緩,眼見那兩位守墓人在專心下棋沒察覺他的靠近,他悄然離開了通往墓地的道路。

儘管戴着圓框眼睛,以及兩撇假鬍子的他看起來和真實面貌有很大差別,但夏爾可不想這麼簡單的就暴露自身存在。

“本來以爲太晚了不會有什麼收穫,沒想到……”

喃喃着,將自己藏在入口不遠處的一顆橡樹之後,夏爾眯了眯眼。

那兩位是教會的人,雖然他們的僞裝看起來很完美,但仰仗真實之眼,夏爾根本不會看錯。

大晚上的,教會人跑到這裡,僞裝成守墓人幹什麼?

“顯而易見。”

如此想着之際,他擡眼掃視周圍。

不遠處是那條通往墓地正門的小路,兩側綠地濃郁,生長着幾顆樹葉茂密的老橡樹。

其中某顆橡樹上正落着幾隻黃藍相間的知更鳥,於是夏爾擡手一掐,鳥羣拍打翅膀的驚慌聲音倏然響起。

聲音傳到公墓門口,兩位“守墓人”擡頭看了一眼後,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復又佯裝正常的低頭下起了棋。

而夏爾則悄然出現在了那顆橡樹之上。

茂密的樹枝與樹葉有些遮擋視線,但隱蔽的挪移了幾步後,下方一切豁然開朗。

墓地大門的情況,大門後的一片墓碑與點綴其中的天使雕像,還有通往奧利弗山墓地的那條寂靜道路。

遠遠望去,停靠在停泊地的幾輛馬車隱隱映入眼中,令夏爾突然有些擔憂自身會不會因此而被發覺。

不過想了想此刻他臉上的僞裝,又想到自身無法被探查的命運天賦,夏爾倒算是略顯放鬆了下來。

“教會也摻和了進來,真是讓人措不及防。”

喃喃着,他背靠在樹幹上靜靜等候了起來。

除非有什麼夏爾不知道的地方,否則教會這羣人於今天跑到這裡,肯定和那些諸神之子脫不了干係。

“我知道這件事是因爲命運卡牌,教會呢?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那些人當中有內奸?還是……”

若有若無的思考着,時間靜靜流逝。

而當黃昏光線完全斂去,天際泛着淡淡青色之際,夏爾視線當中突然出現了一位熟悉的身影,或者說熟悉的名字——扎克瑞修士。

同樣是一身守墓人打扮,此刻正於墓地內緩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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