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應該再搞一輛車?”雷徹下車後看了眼從車上下來的衆人,尼格利的路虎攬勝是五座的,他們現在五個人,剛好坐了個滿滿登登。
“坐着副駕的傢伙有什麼資格抱怨車子太擠。”坐在最後面的奧唐納不爽的咕噥道。
“回紐約再說,對方確實是衝着你們來的,這意味着你們名下的一切都有可能暴露了,包括你們的家人。”傑克點出了關鍵。
刀疤臉的身份應該是一名職業殺手,他手上關於雷徹幾人的資料雖然簡陋,但不代表他身後之人掌握的信息同樣簡陋。
傑克還看到了自己的資料,當然不是他在FBI的身份,而是朱巴爾根據他現在喬裝後的樣子在僞造的私人偵探身份。
這份資料被做了標記,任何試圖調取這份資料信息的人都會被記錄,別看傑克這會兒悠哉悠哉跟着雷徹他們幾個跑來大西洋城揍人,在他背後通緝要犯小組的衆人此時都忙的不亦樂乎。
幸運酒吧正如其名,招牌是個綠色的四葉草標誌。
三葉草是苜蓿,如果看到一片苜蓿有四片葉子,通常被視爲好運的預兆,因此四葉苜蓿又被叫做幸運草。
雷徹轉身皺眉打量了下奧唐納和迪克森,“你們兩個留下,我們進去。”
“爲什麼?”奧唐納不解的低頭看看自己,還以爲是剛纔打架弄髒了衣服。
“你們看着太像警察了。”雷徹正要擡腳,卻被傑克攔了下來,“不,你也留下,我和尼格利進去就行。”
“難道我看起來像警察?”雷徹牛眼一瞪有些不爽。
“傑克的意思應該是你看起來不像好人。”黑姐開心的在老上司心口上又紮了一刀,從他手裡抽走了桑切斯摟着酒吧女孩的照片。
傑克很紳士的推門把尼格利讓進了酒吧,此刻也才午夜一點,但酒吧裡的生意看着有些慘淡,三三兩兩的客人總共加起來也才七八個。
一個穿着紐約巨人隊球衣的黑人酒保正站在吧檯後無聊的擦着玻璃杯,看見兩人徑直走來,臉上露出微笑,“喝點什麼?我們這裡有全市最棒的‘週日早午餐’。”
“週日早午餐”不是什麼吃的,而是新澤西州當地的一種精釀啤酒,味道有股奶油香,有點像蛋酒。
“這個不急,我們想打聽下這個女孩。”尼格利將照片放在吧檯上,“她今天有來上班嗎?”
“你們是什麼人?”黑人酒保眼神頓時警惕了起來,“找她做什麼?”
“我們是桑切斯和奧羅斯科的朋友。”傑克感覺有些不對勁,正打算再解釋兩句,卻沒想到酒保又好說話了起來,對着兩人身後的一個大漢招招手。
“嘿,杜爾斯,這兩個說是桑切斯的朋友,想和米萊娜聊聊,帶他們去後面,她在那裡記賬。”
“謝謝。”尼格利沒想到對方還挺好說話。
兩人剛剛繞過吧檯,跟着那個叫做杜爾斯的大漢拐進走廊,一個腰間綁着綠色小圍裙的女招待就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正是傑克他們要找的女孩。
“米萊娜。”黑人酒保連忙對她招招手,從櫃檯下面拿出她的手機和錢包遞了過去,“拿上伱的東西,趕緊走!”
與此同時,對此還不知情的傑克和尼格利被人堵在走廊中,帶路的大漢轉過頭冷冷的看着他們,而在他們身後,又出現了一個同樣人高馬大的傢伙。
“怎麼回事夥計?”尼格利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別再來騷擾我們朋友了。”叫做杜爾斯的大漢警告道。
傑克揉了揉眉心,“聽着夥計,我今天不想再和人動手了,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我們不是來.”
結果他話音未落,對方就一拳照着他臉揮來。
“啪啪”兩聲,傑克左手接右拳,右掌接左拳,用力往中間一擰,口中還在解釋,“我們真是桑切斯的朋友。”
“啊!”被他擰住雙手的杜爾斯發出一聲慘叫,腿一軟差點就當場下跪。
“別碰我。”這時尼格利也和她身後人高馬大的傢伙打了起來。
“儘量別傷人。”傑克提醒了一句,一腳踹開酒吧後門,將還在慘叫的杜爾斯推了出去。
這家酒吧生意已經很差了,場面最好還是別鬧得太難堪,畢竟對方也是替朋友出頭,裡面肯定是有些誤會在的。
“別打了,我們投降。”另一個壯漢也被尼格利一拳揍了出來,兩人一起出聲告饒。
“看來這裡有人被當成壞蛋了。”雷徹抓着一個拉美裔女孩的胳膊,一臉得意的站在巷子口,身邊是表情無奈的奧唐納和迪克森。
——
“對不起,如果我先看到你們就不會逃跑了,桑切斯給我看過你們的照片,我朋友只是想要保護我。”酒吧內,米萊娜連連對衆人道歉,又轉頭向看場子的兩個壯漢投去歉意的眼神。
黑人酒保給衆人端上啤酒,幫着解釋道,“上週有個長相凶神惡煞的混蛋來找她,說他跟桑切斯和奧羅斯科曾經一起幹過安保工作。”
傑克隨手抽了幾張20美刀放在托盤上,對着兩個還在揉胳膊揉臉的壯漢微微一笑,“給那兩個夥計弄兩瓶上好的威士忌,希望酒精能幫他們忘記疼痛。
你說的那個混蛋是不是臉上有道傷疤?”
“是的,就是他,他向我打聽,想要知道桑切斯有沒有交給我什麼東西,比如優盤之類。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等他一走我就打給了荷西(桑切斯),但他始終沒有接電話。
他們兩個經常因爲工作失聯,可這次我有了種不妙的預感。”
衆人不由面面相覷,同時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女孩恐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桑切斯和奧羅斯科出事了。
見到衆人臉色難看,米萊娜也不由緊張了起來,“你們知道他們兩個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呃”尼格利正琢磨着應該如何委婉的表達,雷徹已經先她開口了,“有人把他們扔下了直升機。”
“雷徹?!”迪克森拉長了語調。
“上帝啊!”女孩愣在當場,就在所有人都用責怪的眼神瞪向雷徹的時候,她失聲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