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利開車帶着傑克和雷徹又去了一趟弗朗茨家,除了探望,還建議她們母子暫時離開紐約這個是非之地。
弗朗茨的妻子安琪拉同意了,不過要到兩天之後,因爲弗朗茨的屍體已經被CSI移交給了驗屍官辦公室,很快就會被送還,葬禮將在兩天後舉行。
告別這對可憐的母子,三人開車直接離開了紐約,駛上了新澤西高速。
“確定不用我們跟着嗎?”漢娜在電話中問道。
“你們保護好安琪拉和她的孩子,順利的話我們明天就回來。”傑克看了眼後視鏡,確認一輛黑色SUV已經跟上了他們的車,這才掛掉了電話。
除了要把跟蹤的傢伙釣出來,他們還打算去一趟大西洋城,桑切斯和奧羅斯科的辦公室就在那裡。
在他打電話的時候,雷徹也在打電話,不過迴應他的依舊是官方口氣十足的回覆以及語音信箱留言。
“迪克森辦公室的人依舊不肯透露她的行蹤?”尼格利的表情有些怪怪的。
“至少我們知道她應該沒事,而是在從事某些臥底工作,如果是休假,她應該會向她的事務所報告行蹤。
奧唐納應該也注意到異常了,雖然沒有回覆,但他的語音留言做了點小小的改動,我留言讓他在大西洋城等我們。”
雷徹說完見尼格利一臉八卦,不由牛眼一瞪,“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拜託,我們都知道你和迪克森當初很來電,睡過了嗎?”尼格利雖然是個女人,說話卻毫無顧忌。
“當然沒有。”雷徹眼神有些閃爍,“那不合適。”
“不合適?和蘿絲柯那種不合適嗎?”閒着也是閒着,傑克也加入了八卦之中。
“蘿絲柯又是誰?”尼格利朝後座的傑克看了眼,饒有興致的問道。
“馬格雷夫鎮的一名警察,現在是鎮長女士了。”傑克一臉壞笑。
“那不一樣,傑克。”雷徹頓了頓,也不知道是在和傑克強調,還是在和自己強調,又重複了一遍,“那不一樣。”
車內原本有些沉悶的氣氛一時間歡快了起來,與其三個人都鬱悶,不如把兩個人的快樂建築在一個人的痛苦之上。
尼格利不依不饒的追問道,“我們在一起足足三年多時間,你卻和迪克森什麼都沒發生,你在馬格雷夫鎮待了多久?一個月?”
“不到一週。”傑克繼續發起背刺,“人家女孩對他依舊念念不忘,現在還是單身呢。”
當然他這話純屬自由心證,蘿絲柯現在還單身着也有可能是因爲鎮長那繁忙的工作,但不妨礙此時他用這事來調侃擠兌雷徹。
“我說了那不一樣。”雷徹快被這兩個傢伙煩死了,“那時候我們是軍人,那樣做是不恰當的行爲。”
“有什麼問題嗎?你們兩個級別一樣,都是少校。”尼格利笑得不行,以前她和雷徹雖然私下亦師亦友,但畢竟是在軍中,有着嚴格的上下級關係。
“當時我負責領導團隊,那麼做非常不合適,有違道德。”
這句話反而讓八卦的兩人陷入沉默,沉默半晌之後,尼格利才搖着頭感嘆到,“這可真是充滿雷徹風格的回答,古板誠實卻又讓人肅然起敬。”
吃瓜吃得正開心,莫名感覺捱了一箭的某人縮了縮脖子看向窗外,強行轉移話題。
“尼格利,過了史丹頓島注意別錯過匝道,接下來要上‘花園州高速’,車速可以慢一些,別讓我們的尾巴跟丟了。”
尼格利並沒有察覺什麼異樣,“可以聊聊你們在馬格雷夫的經歷嗎?”
雷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後座沒吭聲的傑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這個故事可能有點長,就從某個吃軟飯的詐騙犯開始說起吧”
傑克“.”
——
大西洋城是全美第二大賭城,規模曾經僅次於拉斯維加斯,從紐約開車過去順利的話只需要不到2個小時,今天雖然不是週末,但路上的大巴車依舊不少。
很多大巴車車身上印着各家賭場的LOGO,這些都是免費班車,負責將來紐約旅遊的遊客接送到大西洋賭城。
在年景不錯的時候,每位遊客在下車後就能拿到10到20美元不等的免費籌碼,還有美味自助餐的招待券。
但這些都是過去的故事了,前幾年因爲經濟太差,加上賓夕法尼亞等地多處博彩行業的興起,這座以賭場和舉辦選美比賽出名的城市日漸蕭條,甚至一度瀕臨破產。
這些年經濟雖然有所復甦,但依舊沒能恢復當年的輝煌,畢竟這只是一個人口不到6萬人的小城,全城所有人的生計都維繫在那些大大小小的賭場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三人來到大西洋城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各家賭場的霓虹燈將這座小城照耀得無比輝煌。
他們對賭博不感興趣,但這裡的酒店和賭場是一體的,所以想要在這裡過夜,就只能沿着木板路找一家了。
美國很多海濱城市都有木板路,但大西洋城的木板路應該是最有名的,寬度超過了18米,長度將近10公里。
木板路一邊是風景優美的海灘以及遠處波瀾壯闊的大西洋,另一邊則是大大小小的賭場和各種奢侈品店以及餐館。
沙灘、棕櫚、巨大的摩天輪、長長的木板路以及燈火璀璨的賭場,共同構成了這樣一座紙醉金迷的城市。
“應該就這家。”尼格利站在一個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招牌下,看着上面名爲“海王星”的巨大字母聳了聳肩。
“我們今晚就住在這裡?”雷徹不禁又皺起了眉頭。
“過於舒適的牀容易讓你做噩夢嗎?差點忘了,伱還欠我一道門鎖。”傑克揶揄道。
“明明是你自己撞壞的。”雷徹不滿的反駁道。
“那是因爲你擔心你出事。”兩人一邊鬥嘴,一邊跟着尼格利穿過了兩排花裡胡哨的老虎機。
賭場正中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吧檯,周圍環繞着一圈酒桌,酒桌周圍則是一張張賭桌,這樣的佈置很方便遊客們玩得累了去點一杯雞尾酒休息會兒,然後繼續奮戰。
尼格利目光快速在周圍梭巡一遍,落在了其中圍着最多人的一張賭桌上,回頭對雷徹露出微笑。
“女士,你已經有一張10和8了,還要繼續翻牌嗎?”坐莊的荷官是個穿着綠色賭場馬甲的大媽,此時她的臉色和她身上穿着的馬甲差不多一個顏色。
“當然,而且我要把賭注翻倍。”坐在荷官對面的賭客是個身材妖嬈的白人女性,有着一頭棕色長髮,簡單紮了一個單馬尾。
雖然她此刻背對着傑克三人看不清樣貌,但只看背影就能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