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CTR‘近距離偵查戰術’,這沒什麼問題。”布萊克本少校點點頭,這是海豹們擅長的科目之一。
會議結束時是傑森做最後的總結,“這次只是個跟蹤任務,所有人輕裝簡行,儘量選用容易隱藏的武器,一旦確認拉索的落腳點就交由墨西哥方面負責後續的監視工作,都去整裝吧,半小時後行動。”
麗塔·阿爾法羅先行出發,緊接着傑克和曼迪·埃利斯也離開了軍營,就在B隊隊員們走下停車場準備上車的時候,卻全部被傑森叫住了。
“給你們十分鐘,重新換裝,帶上頭盔和防彈板,所有人備足彈藥,桑尼,帶上你的機槍,還有特倫特和布洛克,別忘記你們的‘海盜槍’。”
隊員們齊齊愣了一下,但刻在骨子裡的服從還是讓他們飛奔回軍械庫,將自己從頭到腳武裝了起來。
兩位一同參與行動的墨西哥人,馬丁內茲上校和洛佩茲中尉有些傻眼,不知道傑森這是整的哪一齣。
“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上校問道。
傑森剛吩咐完雷·佩裡別忘記帶上傑克的全套裝備,聞言點頭道,“預計會有一場伏擊,消息來源暫時不能透露,但遭遇危險的可能性很大,建議你們兩個留在基地作爲後備,我們可能隨時需要QRF(快速反應部隊)的支援。”
馬丁內茲上校眼珠子轉了轉,結合之前衆人的表現,閱歷豐富的他已經在心中有了大概猜測,轉身對着洛佩茲中尉命令道。
“你留在作戰中心,聽從布萊克本少校的指揮,不要提前對士兵們下達任何多餘命令,一切照常,明白嗎?”
“我們是準備要大幹一場嗎?”雷·佩裡將傑克的裝備塞進後備箱,又將一件重型防彈衣遞給馬丁內茲上校。
這種有着步兵大炮之稱的40毫米低速榴彈發射器堪稱巷戰神器,可以有效增加單兵火力。
很快,全副武裝的海豹們跑了回來,特倫特和布洛克揹包上各掛着一把長得和信號槍似的截短型M79榴彈發射器,也就是傑森之前口中的“海盜槍”。
傑森點頭,“我應該可以爲此說上一些‘好話’,雖然我並不經常這麼幹。”
馬丁內茲上校嘆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等一切結束之後,能不能將他的家人送去美國。”
洛佩茲中尉只是略一猶豫,便立即立正回了個軍禮,轉身快步離去。
“我們沒進去臥底真是虧大發了。”
“他是個不錯的士兵。”傑森低聲說道。
“或許是,或許不是。”傑森揮手示意衆人上車,“稍後再給你們解釋。”
——
一小時後,兩輛深色車漆的SUV停在了暗處,看着不時有穿着清涼的漂亮姑娘結伴走進夜總會內,克萊·斯賓塞頗爲遺憾的咂咂嘴。
“哼哼,我纔不想進去,那裡面一瓶最垃圾的伏特加都要1000美金,有那個錢我可以請5個最棒的舞娘給我跳膝上舞了。”
桑尼撇撇嘴,一臉不屑,“而且裡面的音樂就像是頭生病的小牛犢在哭嚎着找媽媽。”
“OK,別扯淡了,打開隊內頻道。”傑森一臉嚴肅。“我們內部出了點問題,今天的任務可能會節外生枝,簡單來說,就是多扎很可能利用拉索給我們佈置了一個陷阱。”
衆人不由紛紛發出驚疑之聲。
“怎麼可能?”
“我們中有內奸?”
“不是我們B隊,在作戰中心。”傑森糾正道,“我們懷疑麗塔·阿爾法羅有問題,之前保密是擔心你們演技太差露出破綻。
根據傑克和曼迪的推測,今晚的跟蹤計劃已經泄露,我們有極大概率會遭遇一場伏擊。”
“然後你就打算讓我們就這樣一頭扎進陷阱?”副隊雷·佩裡有些不解。
“這是我們唯一能抓住拉索,並從他口中獲得多紮下落的機會,或許我們今晚就有機會結束這一切。”
說着傑森指了指天上,“現在我們頭頂上有一架‘人魚海神’已經就位,所有人都全副武裝做好準備,家裡有馬丁內茲上校的QRF隨時支援,還有什麼問題嗎?”
“人魚海神”就是全球鷹的海軍版,巡航高度17000米,壓根就不可能被裝備“貧窮”的墨西哥軍方發現,自然也不需要什麼許可了。
“呃我沒有任何問題,小夥子這些天都憋得不耐煩了,剛好可以大幹一場。”雷·佩裡聳聳肩,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後座的馬丁內茲上校一言不發,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羅西亞夜總會會內,傑克看了眼靠在吧檯邊,正姿態優雅的品嚐着葡萄酒的索菲亞·努涅茲,用手機給傑森發了條已經就位的短信,就摟着曼迪·埃利斯坐在了吧檯另一邊,點了兩杯雞尾酒。
“這是我這輩子喝過最貴也是最難喝的雞尾酒。”
“我以爲像伱這樣的年輕人會很適應這種地方。”曼迪·埃利斯靠在傑克懷中輕聲說道,兩人就像是一對時刻不想分離的熱戀中年情侶。
這大姐太瘦了,膈得人骨頭疼,傑克稍微調整了姿勢,在心中暗自腹誹,他想念肉乎乎的漢娜,想念大長腿潔潔,想念兩位美豔御姐
“這種地方又吵又擠,一杯雞尾酒就要100塊,絕對不是我和姑娘初次約會的首選。”
“嘖,聽聽這老氣橫秋的發言,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傢伙。”曼迪·埃利斯話音未落,突然用胳膊肘捅了下傑克,“拉索出現了。”
只見扎着小馬尾的拉索帶着兩個手下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徑直走到索菲亞·努涅茲身邊,親暱的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後者款款起身,跟着他沿着舞池旁走向另一頭的卡座。
傑克放在曼迪·埃利斯臀下的左手看似在揩油,實則手指快速在手機上按動,將一條早已編輯好的短信發送了出去。
接着兩人起身,在舞池另一頭的休息區坐下,隔着熱舞的人羣,監視着對面那對男女,與此同時,麗塔·阿爾法羅正靠着二樓的欄杆,自上而下注視着這一切,眼神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