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CIA認真起來做事,而不是拖後腿的時候,效率還是極高的,就在B隊來到墨西哥城的第四天晚上,中東某土豪國的大使館召開了一場堪稱豪奢的晚宴。
海豹們化身成了安保和侍者混入了其中,在CIA特工的配合下,來自德州的石油大亨桑尼成功結識了卡爾拉·雷耶斯,並在晚宴結束後,完成了一場神不知鬼不覺的綁架。
“救命!啊.請不要這樣做!救命!救命啊!”聽着審訊室裡傳來的淒厲慘叫,等在外面的男士們面面相覷,臉色古怪。
“以後千萬記得提醒我,不要隨便得罪曼迪。”傑森對着布萊克本少校說道。
桑尼的表情還有些呆滯,“是我聽錯了單詞還是對女孩們的卸妝有什麼誤解,她們在進去前明明說的只是”
傑克頗爲無語的拍拍他的肩膀,誰特麼聽說過給人卸妝用高壓水槍的,“差不多該結束了,有興趣一起進去?”
衆人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審訊本來就不是海豹們的專長,更別說對方還是個女人了。
“我該去和斯黛拉視頻了。”克萊·斯賓塞直接腳底抹油,斯黛拉是他的女朋友,只要沒有任務,每晚8點之後就是小兩口的甜蜜時刻。
“我們還有半瓶龍舌蘭沒有喝完。”
臉上的高級化妝品和假睫毛也都沒了蹤影,看上去高壓水槍的卸妝效果確實不錯。
“你們是美國人?”卡爾拉·雷耶斯努力試圖讓自己不再哆嗦,但顯然很難做到,雖然這裡晚上的氣溫不算太冷,但被高壓水槍用冷水滋了十幾分鍾,依舊把她凍得夠嗆。
“我去陪洛佩茲的孩子們踢球,他們在軍營裡快無聊死了。”
這個女人已經沒了之前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兩隻高跟鞋甩到了一邊,本就用料不多但極爲昂貴的晚禮服七零八落的掛在身上,成了一塊僅能勉強用來遮羞的溼抹布。
說話間,審訊室門口除了傑克就跑得一個不剩了,他頗感無語的聳聳肩,推門而入。
“敵人或者朋友,一切都取決於你的選擇,雷耶斯小姐。”傑克語氣溫柔,看向對方的目光彷彿是多年不見的好友。
照片上是兩個曾經青春貌美的拉丁裔女孩,之所以說曾經,是因爲在最後兩張照片上,兩個女孩都被吊死在了立交橋下。
“提到孩子,我好像昨晚忘了和我兩個孩子打電話,該死的”
傑克從邊上搬過一張椅子,將全身還在發顫的卡爾拉·雷耶斯扶起,坐在了上面,自己則在她身邊蹲下,顯得十分友善。
和海豹們臆想的場景大相徑庭,壓根就沒什麼血腥恐怖的用刑場面,曼迪·埃利斯和麗塔·阿爾法羅兩位大姐氣場十足的站在房間正中,面無表情的注視着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卡爾拉·雷耶斯。
“你你們到底是誰?”
“瑪麗亞·塞萬提斯、約瑟菲娜·佩雷斯,這些都是你的當事人對吧?”麗塔·阿爾法羅上前兩步,將幾張照片展現在她面前。
“她們的死和和我沒有關係,那只是一場悲劇。”卡爾拉·雷耶斯扭過頭。
“是啊,這些悲劇都是毒梟們造成的,你只是將一個個單純的女孩介紹給毒梟們,從裡面賺點中介費而已,對吧?”
曼迪·埃利斯放下手中的高壓水槍,和麗塔·阿爾法羅並肩而立,俯視着這個瑟瑟發抖的老鴇。“只要有絲毫反抗或者不夠聽話,這就是她們的下場。”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可以給伱們錢,我有很多錢,都可以給你們,不要傷害我,求求你們了。”
卡爾拉·雷耶斯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彷彿自己真是一個被綁架的無辜肉票。
見這個女人還在裝傻,傑克嘆了口氣,“要不你們還是繼續?就當我沒來過。”
見他說完就要起身離開,卡爾拉·雷耶斯全身一顫,目露絕望,“你們究竟想知道什麼?”
“名單,你爲多扎遴選了那麼多年輕的女孩,爲他集團中的高層提供性服務,我們要知道那些名字。”
“我會死的,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求求你們,別這樣對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在這裡沒人能動多扎,沒有人!”
卡爾拉·雷耶斯情緒變得異常激動,拼命的搖着頭,顯得比之前發現自己被人綁架時更爲驚恐。
“沒人能動他,你確定?”傑克不由失笑,“那他爲什麼要躲起來?他的海報滿大街都是,甚至想成爲墨西哥反抗外國勢力的英雄,現在我們來了,他卻像只耗子一樣躲進了地下。
你不想死對麼?幫我們找到多扎,你纔有機會活下去。
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墨西哥海軍陸戰隊的軍營,這裡有幾百名精銳的士兵,每個人都和這些販毒集團有着血海深仇。
是我們在保護着你,如果你拒絕合作,我現在就可以打開這扇門放你自由,就算你能活着走出這座軍營,走到多扎的地盤,你猜他還會不會繼續信任你。”
卡爾拉·雷耶斯死死抓着椅子,目光變得有些呆滯,但很快又恢復了清明,彷彿找到了一線生機。
“你們是美國人,對嗎?一定是的,送我去美國,我願意合作,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能告訴你們,給我一條生路,我不想死!”
——
第二天清晨,作戰中心內,兩位臉色憔悴,掛着濃重黑眼圈的特工女士將衆人召集到了一起,她們站在大屏幕前,上面顯示着一張照片。
照片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大家已經熟知的多扎,他身邊是一個滿臉兇相的拉丁裔男子,留着半長的頭髮,紮了個短馬尾。
“看來你們昨晚大有收穫。”見兩人雖然一臉疲憊,精神卻異常亢奮,傑森笑呵呵的調侃了一句。
曼迪·埃利斯衝他翻了白眼,伸手請麗塔·阿爾法羅介紹情況。
“這是路易斯·卡斯蒂略,外號‘拉索’,他不僅是多扎販毒集團的二把手,也是多扎的多年老友,全權負責毒榀的生產加工環節。”
“‘拉索’?什麼意思?”好學的桑尼試圖用手機上的翻譯軟件查詢這個西班牙單詞。
克萊·斯賓塞十分好心的幫忙解釋,“絞索。”
“‘拉索’也是卡爾拉·雷耶斯服務的客戶嗎?”傑森十分認真的拿着小本本準備記錄。
“是的。”麗塔·阿爾法羅興奮點頭,“根據卡爾拉·雷耶斯的交代,每次拉索前來墨西哥城,他都會打電話給她,讓她幫忙找女人,注意,是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