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吧，你是幻影貓，不是夜貓子。”
查克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妹妹海莉那毫不掩飾的心思，直接趕人。
某種程度上，她的想法是對的。
這一次服用生命之水帶來的全屬性提升，和過去三次都不一樣，如果剛纔無法控制身體的夢只是一場夢，沒有任何預知未來的屬性話，那麼他的精神病的確是加重了。
當然前提是精神越來越強大也是一種病的話。
在西方的三觀下，超凡天賦既是天賦也是詛咒，不過更多的還是偏向於詛咒。
詛咒就是病。
精神越來越強大的詛咒，自然就是精神病更厲害了。
“我不是什麼幻影貓，更不是什麼HelloKitty，我就是海莉！”
妹妹海莉不滿的看着查克。
她對貓這個詞語非常敏感不爽。
起因自然就是在她大哥查克眼中，他們三兄妹，她就是一個HelloKitty。
她承認在無所不能的大哥面前，她或許算是。
但和二哥一比，她纔不是HelloKitty呢！
新墨西哥州。
一個健壯的男人趴在山坡上，端着狙擊槍，正透過瞄準鏡眺望遠方，突然他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差點沒直接扣動狙擊槍的扳機。
健壯男人趕緊鬆開放在扳機的手指，揉了揉打噴嚏的鼻子，暗罵道：“叕有人辱我，是老大還是老三……”
揉好鼻子的他，趕緊將眼睛重新對準了瞄準鏡，看着鏡子中呈現的大長腿，嘴角露出一絲男人懂得的都懂的表情：“樣貌雖然比不上老大的那些，但光是這雙大長腿就能比一比了，車技又那麼好，只可惜是個犢犯，老大肯定不同意……”
說到這裡，他暗呸了一聲：“幹嘛要老大同意，這又不是給老大找大嫂，我自己喜歡就行！”
加州橘子郡。
“你是海莉，但再不回去睡覺休息，終歸要和貓扯上關係了。”
查克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你是怕我帶壞佩吉嗎？”
海莉撇了撇嘴，見查克眼神堅持，只能嘟囔的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她回身看着查克。
“我真沒事。”
查克自然明白這個眼神。
妹妹海莉見此，這才離開了。
查克目送海莉的背影，心中暗暗點頭。
妹妹海莉雖然也是個不省心的，但到底有點小棉襖屬性，是真心關心他這個大哥的，不像某人。
遠在新墨西哥州，趴在山坡上正在一邊欣賞大長腿美女一邊準備瞄準狙擊的男人，再次控制不住打了一個打噴嚏，這一次太突然太控制不住，手指直接扣動了扳機。
“shit！”
男人從狙擊槍的瞄準鏡中看到遠處被子彈擊中直接轟爆的汽車，以及被驚動，各種慌亂的持槍對射的犢犯們，以及有犢犯拿着AK往這個方向掃射，還招呼手下上車指着這邊狂叫，罵了一聲，顧不得揉鼻子，快速開槍精準的轟爆了來襲的汽車。
直到震懾了所有犢犯，讓一衆犢犯只敢趴在掩體後一動不敢動後，這才目送一輛跑車極速駛離，一邊快速收拾狙擊槍離開，一邊按了按耳塞自動撥通了一個號碼，一接通就惱怒道：“是你還是老三又在背後排揎我？”
“我和老三剛纔說到HelloKitty，所以都想到了你。”
查克接到安娜轉撥過來的電話，耿直的回答。
“……我就知道！”
遠在新墨西哥州的男人正是查克的親弟弟弗蘭克，聽到自家老大這麼耿直的回答，臉色一黑的叫道：“你們太過分了！這都多少次了，每次都背後排揎我，害得我剛纔直打噴嚏差點一槍轟爆了一個頂級大長腿！”
“看來還是說少了。”
查克面無表情道：“沒有讓你脫敏，無法遊刃有餘的控制自己的槍，不能克服這個致命弱點，早晚你還會遭遇當初的致命危機。”
“……”
二弟弗蘭克聽到查克又提起當年他那件糗事，還說什麼脫敏和致命弱點，臉色黑的難看，可又無言以對。
果然這是一輩子的把柄，徹底沒完了。
本來他還想和大哥好好聊聊男人之間的話題，比如他剛纔看到的身材太頂人的大長腿女車神，此刻聽老大老是提這種讓他羞恥的事情，頓時沒了心情，吐槽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查克收起電話，換了衣服，戴上裝飾用的眼鏡，去了車庫，開了一輛車，悄無聲息的駛離了山頂莊園別墅。
這個夢雖然已經基本確定只是一個夢，安娜也回覆說自己沒事，但茲事體大，他還是親自過去看一看安娜才能放心。
樓頂的觀星臥室，海莉回來後，就走到窗戶邊注意着外面的動靜，當看到查克的車子悄無聲息的離開後，立刻撇嘴道：“我就知道！”
“知道什麼？”
佩吉也沒有入睡，見她這樣，也走了過來，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立刻若無其事的問道：“查克這是要去哪裡？”
“去哪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去幹什麼。”
海莉迎着佩吉探尋的目光，玩味的笑道：“他這是想趁着時間還早，去當常山趙子龍呢！”
“常山趙子龍？”
佩吉嘴角扯了扯。
她是超級天才，又因爲查克的影響早就學會了中文，對大洋彼岸的一些典故歷史還是知道的。
常山趙子龍最出名的是什麼？
可不就是長阪坡七進七出無敵槍神的封神之戰嘛。
再聯想剛纔查克上演老友記，現在只差一人而已。
而她是知道查克有一個神秘的高智商女性朋友，又聽到海莉吐槽查克一醒來就開口問的‘Are you OK？’根本不是問的她們，佩吉哪裡還不明白呢。
“我一定會贏你的！”
佩吉眼神堅定的想到。
和海莉一樣，她也明白她真正的對手不在這座莊園中，不在老友六人衆，更不是替補的破產姐妹，而是在雲端！
因爲折騰了一晚上。
大家都很困，除了比較自律又有事的FBI警告簡班納，一大早就去報道了，其餘人都補覺到中午纔起來。
發現查克不在，問了一句，海莉敷衍了一句，她們也就沒有追問了。
到了晚上，查克纔回來。
衆人在山頂莊園別墅一住三日。
這一天早上。
衆人三三兩兩的起牀收拾好，下來就見查克等人圍坐在那裡看着超大屏電視，看着電視上的報道，她們本來匆忙要出去忙自己事的腳步頓了頓，跟着一起看了起來。
“這是BBC運鏡還是CNN運鏡？”
國稅局蘇珊掃了一眼，忍不住調侃道。
衆人都會心一笑。
卻見電視上鏡頭中紐約整個都變成橙色，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實拍，拍的又是紐約，懂行的人第一時間就會懷疑這是BBC、CNN這些‘客觀中立的專業媒體’又在炫技他們的意識流運鏡手法了。
沒有客觀，全是主觀。
意識能夠改造視界。
然而現在拍的卻是紐約，播報這一切的又是代表皿煮的CNN，所以不可能利用這種運鏡技巧來抹黑自己。
因此現在這樣的橙色紐約，已經是美化過的。
“這已經不是空氣污染了，是毒氣襲擊吧？”
老紐約客的莫妮卡看着被橙色籠罩的紐約，完全沒有心情附和衆人的調侃打趣。
“那要看誰定義了。”
海莉笑道：“反正正負沒有這麼定義。”
“……”
莫妮卡無語。
“你的家人沒有跟着過來嗎？”
卡洛琳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爲什麼還這麼擔心。
紐約就算是被毒氣籠罩了，她們都安全撤離了，看樂子就是了，幹嘛這樣擔心。
“我大哥羅斯……”
莫妮卡表情尷尬又擔心。
瑞秋伸手摟着閨蜜的肩膀，安撫道：“誰讓他非要和查克對着幹，我們已經一再勸他離開了，是他非要堅持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見閨蜜越發鬱悶了，她立刻改口安慰道：“別擔心，你還不知道羅斯那個人嘛，雖然嘴硬，但按照查克說的，他底線還是非常靈活的，現在事情真像查克說的那樣，他不是今天就是明天肯定會離開紐約的。”
“希望如此了。”
莫妮卡嘴上如此說，但還是打算之後偷偷聯繫因爲固執而選擇留在紐約的大哥羅斯，讓他趕緊撤離紐約。
電視上紐約皿煮當的自己媒體美化後尚且拍出了末日景象，真實的情況絕對比媒體報道更糟。
查克之前未雨綢繆帶領她們撤離時說的話，真不是危言聳聽。
“走了。”
FBI警告簡班納擡手看了看時間，招呼一聲，拉着國稅局蘇珊離開，她們工作的地方比較近，所以一起開車過去。
“查克，我們也走了。”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也起身離開。
德州大女孩麗莎跟隨。
她們倆都是去洛杉磯大學，一個去客座交流，一個去醫學院附屬醫院實習。
以醫學院一年級學生的身份就能在大醫院實習，如果不是查克，即便是哈佛醫學院的學生，也基本不可能。
大多是三年級四年級纔有機會。
“boss，有我們什麼事嗎？”
MAX曖昧的笑道：“沒有的話，卡洛琳準備帶我去西雅圖玩幾天。”
“你們去吧。”
查克搖頭。
“別失望了，走啦！”
MAX拉着面露失望很想查克找她們有事的卡洛琳向外走去。
一輛輛車駛離山頂別墅莊園。
“今天我們去哪？”
海莉笑道：“加州理工大學嗎？”
“對。”
莫妮卡接話道：“加州理工大學有一個暑期天才夏令營，小謝爾頓參加了，佩吉過去看看，要不要參加。”
“我沒興趣。”
佩吉直接搖頭。
如果只是去玩玩沒什麼，但這種暑期夏令營是需要離家住在一起的。
她纔沒什麼興趣。
“先別急着拒絕，也許那裡遇到有趣的人呢？”
莫妮卡笑道。
“我去將車開過來。”
海莉眼珠一轉，說話間就往車庫鑽。
莫妮卡趕緊跟上。
雖然有查克在，海莉開車沒什麼危險，但她還是有點擔心這個沒到年齡拿駕照的女司機。
等到查克和佩吉走出來時，到底還是莫妮卡坐在駕駛座上，看見他們出來，莫妮卡下了駕駛座，陪佩吉坐在後排座。
海莉還坐在副駕駛座，看着查克上了駕駛座，驅車離開山頂莊園別墅，沿着盤山公路往下開去。
“停一下。”
海莉開着窗兜風，突然叫停查克。
“怎麼了？”
莫妮卡趕緊問道。
“遇到朋友了，打聲招呼。”
海莉笑着解釋了一句，然後對着路旁的兩個女孩招呼喚道：“瑪麗莎、莎瑪！”
莫妮卡看去，就見兩個青春靚麗的時尚女孩，聽到招呼，走了過來。
一個高挑消瘦。
一個個子嬌小。
兩個女孩都很有加州這邊特色，打扮很清涼，一靠近俯身靠在窗戶上笑着和副駕駛座上的海莉打招呼，眼神直往車內鑽，打量着車內的查克三人：“嗨，海莉。”
“我來介紹。”
海莉回頭給了查克一個眼神，示意查克看向打扮清涼的瘦高個俯身說話時風景，暗示自己給大哥贈送福利了：“這是我大哥查克，這是莫妮卡，這是佩吉。
查克，這是克里斯汀鄰居家的瑪麗莎，和她的好閨蜜莎瑪。”
說道這裡，她戲謔道：“你能不能猜到瑪麗莎姓什麼？”
“庫珀！”
查克看着少女瑪麗莎，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怎麼知道？”
“你認識我？”
相比於過於浮誇想要吸引查克注意的閨蜜，瑪麗莎雖然也偷偷瞥查克，但聽見查克報出了她的姓氏，她眼神裡更多的是好奇。
“你姓庫珀？”
佩吉這才正眼看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瑪麗莎·庫珀，點頭道：“你的確和謝爾頓、米茜他們有點像。”
雖然她不像查克一樣見過未來小謝爾頓和米茜長大後的樣子，但是以她的眼光，還是能對這對庫珀家的雙胞胎兄妹的未來樣子有個大概得認知。
未來謝爾頓有個外號是麻桿瘦高個。
而眼前這個瑪麗莎·庫珀就是妥妥的麻桿瘦高個。
未來的米茜被謝爾頓的宅男朋友們迷戀追求，在謝爾頓這種對兩性無感的親哥口中，未來的米茜也是西方人眼中最經典的美人。
而眼前這個瑪麗莎·庫珀同樣如此。
“謝爾頓？米茜？”
瘦高個瑪麗莎一愣，仔細思索了一下，實在沒有想起家裡有這門親戚。
也是。
能夠住在橘子郡，還和西海岸老董做鄰居的這個庫珀家族，或許稱不上富豪，但絕對是上等中產，下一代哪裡會知道家裡有什麼八竿子打不着的德州窮親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