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結束。
各回各家。
在瑞秋火辣期待的目光中，查克關上了主臥的房門，擋住了她的視線，惹得莫妮卡笑個不停的聲音傳了出來。
“抱歉，看來你還要繼續努力～”
“oh，come on！”
瑞秋不滿的隔門叫道。
然而回應的卻是莫妮卡相同的話語，完全不同的腔調，讓瑞秋恨得牙癢癢的同時，又百爪撓心。
好嘛！
當年當啦啦隊長她刷臉就成功了，誰能想到如今想參加對照組科研實驗竟然需要先鍛鍊身體到職業運動員的程度。
高中時，她在瀟灑時，胖成兩個莫妮卡的莫妮卡只能在一旁幹看着，猛吃零食自娛自樂。
如今簡直是一報還一報啊！
“真不要瑞秋進來？”
做完一套7*10000=0的數學證明題後，眼神放空思緒肆意飄蕩的莫妮卡，眼見查克收拾準備離開了，忍不住問道。
“還不到時候。”
查克搖頭。
瑞秋長得的確不錯，畢竟是蟬聯多年的美國甜心，但是查克根本不會單看顏值就選定科研合作伙伴。
過去長期戰略科研合作伙伴少，也就算了。
如今光是長期戰略科研合作伙伴就有老友莫妮卡、德州大女孩麗莎、FBI警告簡·班納、國稅局金牌特工蘇珊、美麗心靈艾麗西亞·哈珀教授、在雲端的亞莉克斯。
預備役的長期科研合作伙伴更是不好統計出來。
人數不會比已定的長期戰略科研合作伙伴少。
這種情況下，瑞秋長相算不上第一流、身材算不上第一流、性格算不上第一流、智慧算不上第一流、人設算不上第一流。
這種毫無特色唯一加成只是莫妮卡閨蜜室友的一個美女，如果連體力都需要查克親自來配合提升，那實在沒有多少吸引力。
再說如今莫妮卡已經給她劃定了訓練細綱，親自陪她訓練，如果她還不努力，那查克真的不想搭理她。
嗯。
這絕對不是什麼凡爾賽！
“好吧。”
莫妮卡頭歪了歪，看向了隔壁，似乎看到瑞秋趴在牆上和她一副表情的樣子，笑了笑：“我相信她感受到你的堅持了……之後要麼放棄，要麼會更努力的。”
“我先回去了。”
查克說着就要走。
莫妮卡已經習慣了。
不管是在她這裡，還是在查克的山腰別墅，或者是其他地方，查克事後總是一個人睡。
而當她知道有渣男，如喬伊這樣的人，如果有查克這樣的財力，只怕會專門打造一個系統，前一秒剛結束，後一秒渣男一按鍵，連牀帶人就直接送出臥室，翻新一張新牀。
和這些爲渣而渣的渣男相比，查克已經足夠體貼了。
還要什麼自行車！
“查克，我總感覺那個維克絲·維蘭德怪怪的。”
莫妮卡目送查克走到臥室門口，突然想到什麼，開口道：“她的朋友都是一些壞人，她說自己和他們不熟，但是說的那些話，什麼狩獵什麼養殖的，她怎麼會知道這麼黑暗的事情？又爲什麼老是在你面前提呢？總感覺是故意在誘導你。”
“有進步。”
查克回身擡了擡眼鏡，看向莫妮卡的目光中有了一絲欣賞和審視：“你的感覺沒錯！她就是在誘導我，想讓我幫她做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
莫妮卡瞥見查克眼中的欣賞，之前已經化了的心，化的更加徹底了，滿腔歡喜的望着查克。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查克對她有這樣的眼神。
之前她只在查克看向艾麗西亞·哈珀教授和佩吉的時候，注意到過這種迥異於查克面無表情的平靜外的稀罕表情。
稀罕程度不亞於查克的微笑。
這怎麼不讓她歡喜無限呢。
“你再想想。”
查克重新走回來，坐在牀邊，示意她仔細想，在她努力動腦子思考時，打量着這個和原時空老友記中已經有很大不同的莫妮卡。
原時空中的她，喜歡照顧人、要強潔癖、廚師這些標籤，其實都很普通，運動神經發達，但也僅限於普通人，和後來者彈一閃胡一菲完全沒得比。
智商方面，更是普普通通，連自稱天才其實不是的哥哥羅斯都比不上，不然以她要強的性格，肯定會和他比一比，爭奪家族第一天才的名頭。
這一點也不如後來者的女博士胡一菲。
但如今和查克合作科研一年多，不僅武力飆增，常規戰鬥力應該不弱於彈一閃。
繼續提升甚至未來有一天有望和神話東方不敗版胡一菲相提並論。
現在更是智慧也在提升，感覺敏銳。
和他長期科研合作的六人中，好像只有莫妮卡一人在德智體美勞全方面提升，而且是超常的那種。
也不知道是因爲莫妮卡的喜劇人物屬性，天賦沒有上限？
思想有多遠，人物就能走多遠。
還是和莫妮卡之前被佩吉催眠過有關？
不過對於莫妮卡這種往自身魔改版的彈一閃胡一菲博士方向進化，查克是欣然樂見的。
畢竟這裡是紐約，還是美劇綜合世界裡的紐約，魔改版的彈一閃胡一菲博士才更有生存力。
嗯。
等哪天讓莫妮卡嘗試也讀個博士出來，到時候她在這個圈子內會更有自信。
或許不能和查克、佩吉、小謝爾頓這些超級天才相比，但未來糗一糗古生物學家羅斯·蓋勒博士和霍華德·沃羅威茨先生，還是很有意思的。
特別是霍華德·沃羅威茨先生，每次介紹不就又能多個博士，多水幾個字，讓霍華德·沃羅威茨先生多難受一點嘛。
“我想想……之前她的那個舔狗大孝子朋友，直接毀了老爸的永生一大步科研成果，你說什麼‘天下豈有五十年之太子乎’，現在她這個朋友出事，又說什麼狩獵養殖……”
莫妮卡回想着遇見維克絲·維蘭德的一幕幕，自從和查克待時間久了，她不僅身體更好了，連記憶力也越來越清晰了。
“難道她是想讓你對付她爸爸？”
莫妮卡猛的靈光一閃，不可思議道。
“很奇怪嗎？”
查克平靜道：“作爲一個大富豪的女兒，本身如果有足夠的野心，當然是想迫不及待的掌權。
而且如果她父親又是那種沒有親情感不當人的存在，這種謀劃就更自然而然了。
你還記得卡洛琳·錢寧說舔狗大孝子如果不是維克絲·維蘭德，根本進入不了她們那個頂級圈子。
而維克絲·維蘭德也根本就是在吊着他，讓他覺得有希望，花錢討好，卻什麼進展都沒有。
唯一得到的就是債務累累，然後在研究所爲永生計劃設置的獎金即將被兌獎時，忍不住動了殺機，破壞了可能的突破性進展。
一方面保住本該屬於他基金的500萬獎金。
另外一方面讓自己的老爸生前沒機會享受延長壽命的科技突破，可以提前掌控自己的基金。
這個結果對誰最有利？
那個舔狗大孝子嗎？
當然不是！
對維克絲·維蘭德最有利，她爸爸的公司就投資了研究所，她爸爸很期待各種永生實驗計劃，可想而知也是一個期待永生，想永遠當國王的自私自利之輩。
她和舔狗大孝子利益一致，但是在事情出來後，舔狗大孝子鋃鐺入獄，生不如死。
而她乾乾淨淨。
如今她這個圈內朋友喬安娜·沃德瑞的案子，她又出現，還話裡話外提醒狩獵和養殖的區別。
她爸爸不年輕了，一手創立偌大的公司，又沒有億萬富豪菲利普·沃德瑞那樣想當家人俠的衝動。
理智冷酷如他，你覺得在永生生物科技突破前，他會對自己的身體有怎麼樣的醫療保障呢？”
“養殖！”
莫妮卡驚駭道：“一旦需要什麼器官移植，立刻就能進行，還不會被外界所知……”
“對！”
查克頷首：“所以這個案子發生後，我纔會說這個億萬富豪菲利普·沃德瑞不是真正的老錢，而維克絲·維蘭德的父親雖然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但是眼界手段早已超過了普通新錢，老練程度不弱於那些真正的老錢。
以他的手段，根本不會用這種臨時打獵的手段來作爲自己的醫療保障，肯定是養殖！
各種器官配型什麼的，早就提前籌備好了，一旦需要，立刻就有專業人士行動，外界一點動靜都不會有，甚至不知道他做過器官移植手術了。
這樣的醫療保證，足以讓維克絲·維蘭德的父親活的足夠久足夠長，長到她和她的兄弟姐妹，當五十年太子都不是最漫長的，百年太子也不是夢。
而對於一個王國，從來只有一個國王。
對於有野心的人來說，不是國王，太子什麼都不是。
更別說雖然有各種養殖儲備，但世間總有意外，一旦養殖的器官工具人有變，而這個國王又急需器官移植的話，那麼她作爲子女，其實也是有‘自願充當器官移植捐獻人’的風險的。
野心、風險，光是這兩項，就足以讓她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阻礙她父親的永生計劃。”
“所以她試圖接近你，用話引導提醒你，讓你去對上她爸爸，想要重複億萬富豪菲利普·沃德瑞被你送入獄的操作，間接來奪權？”
莫妮卡不可思議道：“這也太冷酷了吧。”
“天家無親情！”
查克面無表情道：“美利堅法律一直堅稱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誰都知道，很多人都凌駕於法律之上。
所以如果美利堅法律是對的，那麼凌駕於法律之上的那些人就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又哪來的親情和人性？”
“……”
莫妮卡被邏輯如此嚴密的說法給弄得無言以對，哭笑不得道：“那對於這個維克絲·維蘭德，你打算怎麼樣呢？”
“不必管她！”
查克早有主意。
“那那些被她父親養殖的可憐人呢？”
莫妮卡對此沒有意見，但是卻同情那些可憐人。
“這個世界這樣的可憐人很多，不進行未曾設想的大變，任何個人對此都無能爲力。”
查克平靜道：“我遇上了，願意管就管，否則與我無關，畢竟這是皿煮的世界，一切都是所有人自由的選擇。”
莫妮卡沒有再說什麼。
查克離開。
瑞克島監獄。
“爸爸，你還好吧？”
喬安娜·沃德瑞見到了正式入獄的億萬富豪的爸爸，看着才短短几天，就已經神采暗淡的爸爸，心疼的直掉眼淚。
作爲獨女，她獨享瞭如山的父愛。
也正是因爲獨女，身爲億萬富豪，屬於查克口中‘凌駕於法律之上的非人存在’，放着富豪奢靡的日子不好好過，反而非常有親情感，甚至爲此犯了謀殺罪鋃鐺入獄。
這在美利堅非人類羣體中，是非常罕見的存在。
感情都是交互的。
你對我有真感情，纔有可能會讓我對你有真感情。
而喬安娜對自己的父親，就充滿了子女對父母的孺慕之情。
從前她嗑藥她紋身她做她一切想做的事情，但她依舊是好女孩，最起碼有她爸爸這個擎天之柱在那杵着，主流報道都會這麼說。
可是現在看到擎天之柱搖搖欲墜，她除了心疼難受外，還有惶惶不安。
要是她爸爸不在了，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啊？
她可沒有她爸爸的能力，身子又這樣，萬一再發生需要器官移植，比如心臟移植之類的事情，誰來救她？
“寶貝，不要擔心，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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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富豪菲利普·沃德瑞雖然很憔悴，但對於自家三十多歲的大寶貝女兒，他還是強行擠出笑容安撫：“我只是坐牢，又不是失去了財富，沒什麼大不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道這裡，他見寶貝女兒看起來並不信，於是提醒道：“紐約雖然有死刑，但已經幾十年不執行了，所以根本沒有死刑這一條，如今我被判這麼多年，想要活着出去已經很難了，但這並不全是壞事。
我有億萬財富在手，如今又沒什麼顧及，就算犯罪被抓，再判個幾百年又如何？
對於造成我們父女無法朝夕相對的罪魁禍首，我會想辦法報復的，在監獄中，我也有足夠的時間去好好想想如何報復。
等着吧！
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多管閒事的混蛋！”
三十多歲的大寶貝喬安娜哭道：“可是好幾個億萬富豪、參議員，都是這樣想的，神探查克現在還好好的。”
“……”
億萬富豪菲利普·沃德瑞悟了捂胸口，只覺得心好疼，感覺自己要做心臟移植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