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只欠一章了!
歐陽宇和希狩一離開衆人的視線,歐陽宇便眼巴巴的望着希狩,輕聲說道:“希狩,釺會攔截我們的,你有法子對付嗎?”
今天的希狩,一直處於狂喜中,他一直傻笑着,雙眼放光。聽到歐陽宇的問話後,希狩點了點頭,溫柔的說道:“我知道。”
說完後,他咧着嘴笑着重複道:“我知道!”
歐陽宇狐疑的望着他,此時的希狩,實在是一副傻呼呼的模樣,他還笑得嘴也合不攏,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思考自己所說的話。
希狩對上她疑問的眼神,連忙輕咳一聲,收住了笑容。
目光朝遠方眺了眺,希狩說道:“釺有看破虛幻的雙眼,不過他也不是能無限度使用的。你放心吧。”
說到這裡時,他彷彿察覺到了什麼,迅速的回頭望了一眼。眺望着來時的方向,希狩輕哼道:“這個流藍!”
輕哼一聲後,希狩不知從哪裡弄來一片銀色的樹葉塞到她手裡,說道:“含着它。”
歐陽宇接過樹葉,聽話的把樹葉含在嘴裡。
希狩傻笑了一下,伸臂摟着歐陽宇的腰肢,腳尖一點,便滑行了幾十米。與歐陽宇意料中不同的是,他所走的方向,居然是城池中人多的地方。她原以爲希狩會向城外趕去。
兩人幾個縱躍。已出現在一處最爲繁華地街道上。希狩帶着歐陽宇縱身跳入人羣中。就在兩人跳下地面。地那一瞬間。小白狐十爪朝天空一劃----兩人一獸同時消失了!
如他們出現得突然一樣。他們地消失也是那麼地突然。人來人往地街道。本來有一些人無意中瞟到了在屋檐上行走地兩人。不過他們只是一轉眼。那兩人又消失了。而且消失得乾乾淨淨。
那幾個行人揉了揉眼。在確定人羣中真地沒有看到那兩人後。都暗暗想道:許是我眼花了罷。
隱了身地希狩。緊緊地夾着歐陽宇地腰肢。三步兩拐便進入了一個衚衕中。這是一個普通地。有點陰暗地死衚衕。除了偶爾出現兩人外。並不爲人所注意。
進入死衚衕中。希狩把歐陽宇放下。他低下頭雙眼晶亮地望着她。嘻笑道:“我們安全了。”
歐陽宇眨了眨眼。忍不住問道:“怎麼這麼容易?”因爲含着樹葉。她地聲音有點模糊。
伸出手,歐陽宇正準備把嘴裡的樹葉取下,希狩連忙說道:“不能取。”
“哦。”歐陽宇聽話的繼續含着。
朝四周眺了眺。希狩轉頭對上望着自己,一臉疑惑地歐陽宇,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小黃的法術長進了,以前它使出這個隱身術時,處於術中地人還不能行走,現在我們卻可以行走自如。”
見歐陽宇要開口,希狩又說道:“我知道你對法術免疫,不過使你隱身的是你嘴裡含着的這片銀葉。它是烏獸從莽原中的象樹上取出來地。極爲珍貴罕見。不爲世人所知。”說到這裡,希狩有點洋洋得意的拍了拍胸口:“本來那次你從柳的地方逃出。小黃跟隨時,我便準備來與你相會。不過這個時候。我剛馴服的烏獸告訴我有這麼一種樹葉,於是我那陣子便爲了這事在奔走。”
下巴一擡,希狩得意的笑道:“現在不管是釺,還是流藍,肯定都爲了尋找你我而頭痛。哈哈,這一次他們可以失望了。”
笑到這裡,希狩突然聲音一收,盯着歐陽宇的俊臉,又發起傻來。
看到他揚起脣角,整個人暈暈乎乎的,一副強力忍笑的模樣,歐陽宇不由嗔道:“你怎麼還這麼傻?”
希狩雙手刷地一伸,緊緊地握着她地雙臂。他的雙手用地力氣不小,可聲音卻很溫柔。盯着歐陽宇的雙眼,希狩輕輕地說道:“宇,我很快活。”
歐陽宇知道他爲什麼快活,她臉微微一紅,輕應道:“我知道啦。”
“宇,我真的好快活!”
“恩。”
咧開嘴,希狩傻呼呼的笑道:“宇,我很想大笑出聲!”
白了他一眼,歐陽宇輕嗔道:“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再大笑吧。”
“好!”希狩認真的點了點頭。
雖然點了頭,他還是咧嘴傻笑着。他的俊美無疇的臉,被這種傻笑給全破壞了,整個人彷彿一個普通之極的鄰家男孩子一樣。
小白狐轉動着骨碌碌的銀眼,歪着頭打量着兩位主子。聽到希狩再三重複他的快活。它忍不住也奶聲奶氣的叫道:“姐姐,主人,我也很快活呢!”
沒有人理它。
小白狐大是鬱悶,它刷地一聲跳上了希狩的頭頂。抓着他的黑髮,小白狐奶聲奶氣的強調道:“我真的很快活!”
希狩此時正是幸福無邊,見小白狐這麼搗蛋,伸手把它一扯,然後朝地上一扔!
小白狐被扔到空中時,凌空一個翻轉,穩穩的落在地面。雖然毫髮無傷,可它的大眼睛中已是眼淚汪汪。
扁着嘴委屈的看着兩人,小白狐一臉的傷心。
歐陽宇瞅到了,她衝着小白狐溫柔的笑了笑,聲音沙啞,語氣溫柔而輕緩的安撫道:“小黃乖,姐姐知道你很快活。”
她的聲音一落,小白狐立馬身子一縮,打了一個大大的寒顫。只見它縮成一團,尾巴夾在身下,只露出一雙銀眼害怕的看着歐陽宇:“姐姐,你用現在這張臉說出這樣的話,好惡心啊。”
歐陽宇怒瞪着它。
彷彿沒有察覺到她的怒視,小白狐兀自縮成一團,只露出一個小腦袋鬼崇的望着她繼續稚嫩的強調道:“是真的好惡心,你現在是男人呢。”它嘟囔着:“也只有歡喜得暈了頭的主人才沒有感覺。”
它地聲音剛落,希狩右足便是刷地一踢。把它如球一樣踢出了四五米遠後。希狩對歐陽宇笑道:“別理它。”
傻笑的看着歐陽宇,希狩猶豫了一會,雙臂慢慢一收。把她擁入了懷中。
在歐陽宇溫軟的身子入懷地那一刻,希狩滿足的輕嘆了一聲。他雙手放在她的腰際,把她緊緊的向體內壓去。抱緊歐陽宇,帶着歐陽宇向牆壁處挪了挪。等靠到牆壁上時,希狩再次輕嘆道:“宇,我是真的很快活。”
“我知道。”歐陽宇溫柔的回道。
下巴在她地頭髮上摩挲着。蹭了一會,希狩的俊臉慢慢下移。他捧着她地小臉,讓她擡起頭面對着自己,然後他把自己的臉貼到歐陽宇的臉上。
兩臉相貼的時候,希狩再次傻笑道:“這樣真好。”
歐陽宇已被他地傻樣弄得笑出聲來。
輕笑着。歐陽宇低低的說道:“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離開嗎?”
她的聲音很輕,很綿,吐出的芳香之氣直往希狩的臉上撲來。希狩緊緊的擁着她,臉龐在她的小臉上蹭了蹭,暗中想道:美中不足的是她易了容呢。
聽到歐陽宇地問話,希狩笑道:“是啊,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他們離開。”
“可是,釺可以看破虛幻地。我們不管走到哪裡。只要一脫隱身術他就能看到。”
希狩哈哈一笑,說道:“他那法術又不能老是用?再說了。他現在對你實是起了獨佔之心,而且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只要他不聯合其他大人。我怕他作甚?”
希狩擠了擠眼,笑嘻嘻的說道:“那小子毛病很多,對付起來並不難。現在令人頭痛地是流藍大人,也不知道他這次的熱情可以持續多久。”
摟在歐陽宇腰上地大掌在她的背上緩緩移動,希狩滿足的輕囈道:“這樣抱着你的感覺真好。宇,要是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可多好?”
歐陽宇閉上雙眼,感覺着他的臉與自己的臉廝磨時那從心底涌出的愉悅。她低低的回道:“也不知要用什麼法子,才能使得他們對我不再感興趣了?”
希狩苦笑道:“法子?沒有法子。”不過這苦笑剛剛浮出,他馬上聲音清亮的得意的說道:“我的宇如此出衆,本來就應該得到全天下男人的喜歡。宇,我一定會盡全力來保護你,不管來了多少個大人,我們一起面對,你不要怕!”
歐陽宇擡眸瞅着他,直過了好一會,她才低低的應道:“好!”
吐出這一個字後,她閉上眼,心滿意足的倚在希狩的懷中。
感覺到歐陽宇的情意,希狩的狂喜更深。他傻呼呼的笑着,在心中一千次一萬次的叫嚷:“我好快活啊,我真的好快活!”
兩人相依相偎,也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他們所站的地方是死衚衕,很少有人出現。偶爾有一兩人無意中衝入,也馬上就退了出去。
歐陽宇和希狩所站的地方是靠牆的角落裡,而且,小白狐爲了掩飾他們的行蹤,利用一種障礙術把他們所站的地方也變成了牆壁。不管是熟悉這個衚衕還是不熟悉的人進來,都不會察覺到分毫。就算仔細觀察,也只是以爲他們身後的牆壁似乎變厚了一些。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過了三四個小時後,天色也漸漸的昏暗起來。
緊緊的相依相偎在一起的兩人,這個時候終於動了動。歐陽宇輕聲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希狩擡起頭眺向天空,右手手指翻動着。
動了一會,他眉頭一皺,低聲罵道:“該死!釺和流藍已混到了一塊,就在離我們不到十里的地方守着。他們居然沒有離開!”
希狩搖了搖頭,說道:“釺一直很聰明,不管是他還是流藍,可能早就料到我們就算隱身了,也走不了多遠,因此他們一直原地在守着,只等我們現身。”
聽他的語氣有點急,歐陽宇輕聲溫柔的說道:“別急,他們還沒有找到我們,再想想法子便是。”
希狩望向她,望着望着,他又揚起嘴脣傻呼呼的笑道:“宇,你對我越來越溫柔了。”
歐陽宇輕啐了一聲,別過頭笑道:“別一想到我就犯傻了,想想法子吧。”
希狩眉頭皺起,徐徐的說道:“看來他們是不會輕易離開這裡。而且以兩位大人的能力,只怕這個城池中已被佈下了不少的耳目。”
歐陽宇點了點頭,她對釺的精明是很瞭解的。想到那個總是雲淡風輕的人,她也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我們一定要無聲無息的離開這裡纔好。”
希狩沉默起來。
歐陽宇也不再說話。兩人絞盡腦汁的想着離開的法子時,小白狐刷地一下,跳到了歐陽宇的肩膀上。不過此時歐陽宇被希狩緊緊的摟在懷中,就算是肩膀留給它空間也不多。扁了扁嘴,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小氣的主人”後,小白狐刷地一聲,跳到了歐陽宇的頭頂上。
跳到它的頭頂上後,小白狐看了一眼兩人,學着他們把眉頭皺起,再伸出前肢託着下巴,也凝眉苦思起來。
這個時候,流藍和釺在一起。
他們所呆的地方,是一處安靜的院落裡。釺靜靜的站在一棵龍樹上,負着雙手,望着龍樹那茂盛的樹葉出神。他一身白衣,時不時的被風拂起。
而流藍則坐在他身後十米處的一個石桌上,纖長白淨的十指撫摸着一個紅色的陽果。他笑吟吟的望着釺。
在離兩人的不遠處,十來個腦袋伸出來向這邊張望。這些腦袋中,多數是一些少女。少女們雙頰暈紅的望着釺和流藍,時不時的接頭結耳的說兩句悄悄話。
間中,也有三四個男子向這邊看來。這些男子都是武士,他們隱隱的感覺到了釺和流藍的強大,以及他們的形容與傳說中的兩人相符合。因此,他們的眼神是崇拜中透着狂熱。
流藍瞅了一會釺,見他從頭到尾都身子都沒有晃一下後,有點意興索然的轉回頭來。
回過頭,朝着那些偷看的少女們眨了眨眼,逗起幾眼驚叫後,他又轉頭看向釺。
“喂,你老站着幹嘛?我說釺啊,你不是一直以冷情冷性出名嗎?怎麼這次轉變這麼快?過來過來,跟我說一說吧。”
釺沒有理他。
流藍的笑容依舊很燦爛,他一口咬上陽果,一邊咀嚼一邊吐詞不清的說道:“說實話,我就真不明白你們怎麼這麼認真?女人們,不都是那個樣?難道和妖女在一起就那麼開心,那麼快活,沒有了她就啥意思也沒有了?真是不明白!”
釺負着雙手,淡淡的回道:“這正是我想看破的。”
流藍笑道:“當真這麼嚴重?”
釺淡淡的說道:“很嚴重,而且越來越嚴重。”他低嘆一聲:“我現在對她的佔有慾越來越強,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看破的那一天了。”聲音中隱隱帶着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