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犀的聲音在安靜空曠的荒地城異常清淅,宮錦西一怔,快速的躲了開來。
“打敗我!”
白靈犀冷聲道,好久沒有活動過筋骨,她發現自己確實動作也僵硬了許多。
她是打不過穆景言的,所以對於穆景言,和他打架這種事情純屬自己找罪受,而且穆景言說過了,她對他動一次手,他就讓她一天下不了牀,動兩次,就兩次下不了。
白靈犀自然不想那麼悲慘,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還去觸那個黴頭。
可是她和宮錦西不一樣,他們從來都沒有動手過。
當年是她一時氣盛救了他一次。
說實話,她當時純屬是想拿那幾個小混混出氣的,根本就沒有考慮到是不是要救這個人。
到是最後卻讓宮錦西對自己念念不忘,白靈犀心裡多少是愧疚的。
“爲什麼要打架。”
宮錦西快速的躲閃着,卻遲遲不還手,只是左右閃躲,酒也被夜風吹的全醒了。
此時腦袋裡簡直是清醒無比。
白靈犀停了下來,卻依舊做着防備的樣子,看向對面的宮錦西。
“如果你贏了,我以後就再也不會見你,如果你輸了,你就要回去見橄欖。”
白靈犀說着,一個更狠的刀鋒便劈了下去,動作凌厲無比,對於宮錦西可以說是沒有一絲手軟。
宮錦西動作靈活的閃躲,卻遲遲不肯出招。他
白靈犀見狀冷冷眯起黑眸:“如果平局,我們以後就再也不要見,你回去見橄欖。”
果然白靈犀說完,宮錦西開始動作起來。
招招凌厲,不得不說一個堂堂的集團太子爺,沒有點功夫恐怕都說不過去的。
幾招下來,白靈犀就已經開始處了下風,最後的結果竟然是……
“你輸了!”
白靈犀扣住宮錦西的咽喉,呼吸微喘的開口道。
“橄欖現在很需要人照顧,你回去照顧她。”
“那你還會見我嗎?”
宮錦西呼吸深沉道,很明顯他是故意輸的,白靈犀故意抓住了他硬了便兩個人再也不見面的空子,逼着他輸的。
“你想見的真的是我嗎?”
“當然!”
“不是,你想見的你自己心裡很清楚,你剛剛和我比的時候,你雖然是故意輸給我,便你敢說,你輸的時候不是想給自己找個理由回去見橄欖嗎?”
“當然不是!”
宮錦西沒有一絲的遲疑道,白靈犀卻忍不住笑了笑,挑了挑眉道:“橄欖流產了,她從樓梯上摔下去孩子沒有了……”
她似乎能爲橄欖做的,就是讓宮錦西看清自己的心,她對於他只是一時的迷戀。
是年少時一個美好的轉身,他真正愛的女人,而是一直陪他成長,陪他喜怒的橄欖。
白靈犀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哪裡還有宮錦西的身影,分明已經快速的跑沒影了,而且跟他一起沒影的,還有自己的……車!
她要怎麼回去啊啊啊!!
沒有辦法,白靈犀只好拿出手機給穆景言打電話,可是她跑到了城外的荒地,這裡竟然奇蹟般的沒有信號……
最後白靈犀步行走了半個小時,終於才發現了一格信號,勉強給穆景言打了個電話來借自己。
話說現在竟然還有沒有信號的地方,她這是到底跑出去了有多遠!
橄欖睡的迷糊的時候,突然聽到砰的一聲驚響,她被硬生生的嚇了一跳,頓時從牀上驚坐起來,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那裡傳來一陣難受的絞疼,讓她忍不住皺緊了眉心。
好疼,她這是動了胎氣了嗎?
不會要早產吧!
她纔不到八個月啊!
橄欖臉色一白,還沒等她這口聲傳穩,耳邊就又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然後啪的一聲,眼前的光線一暗,讓她下意識的皺緊了眉心,眯起一雙敏銳的黑眸。
“你怎麼樣?”
宮錦西的身影突然出現讓橄欖始料未及,恐怕連宮錦西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衝過來是先問的橄欖,而不是先問的她的孩子。
橄欖怔怔的搖了搖頭,被他的突然出現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最後知道是他回來的時候,這纔想到掀開被子下牀。
“你還沒有吃東西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她從小就習慣了照顧自己,照顧宮錦西,就算是搬到這裡來,除了日常讓她們來一次打掃,其它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在做。
既然挺着個大肚子,橄欖也覺得自己做事情才能感覺到那麼一比自己存在的價值。
橄欖下了牀,長長肥大的睡衣把她圓滾滾的肚子蓋住,顯得有些臃腫。
面有的宮錦西一怔,上前一把抓住了橄欖的胳膊,卻忘記了自己這樣是不是會弄疼她。
“孩子好好的,你不是流產了嗎?你不是在樓梯上摔下去了嗎?你竟然騙我。”
宮錦西的俊臉上瞬間變的猙獰,黑眸深邃冷幽的嚇人。
橄欖到是一臉平靜,反應過來應該是白靈犀騙他回來的,臉色到是一如往常般自然,只有輕啓的微,泛白而顫抖。
顯然她肚子上的感覺還沒有平復,讓她的呼吸也跟着沉重起來,小臉上卻偏偏帶着一絲淡然的笑意。
“我沒流產,也沒有摔下樓梯,是我故意騙你的,就是爲了讓你回來,你生氣了。”
橄欖仰着頭看了一眼宮錦西,自然是很清楚,他確實是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
“哼!”
半晌,宮錦西冷冷的甩開橄欖的胳膊,黑眸裡像是凝着烈焰,森冷道:“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看你一眼我都覺得噁心。”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刺痛了橄欖神經,讓她腳的步子一個不穩險些摔倒。
還好身子支在了在旁的櫥櫃上,讓她的微微支正了身子。
見宮錦西要走,橄欖情急之下只好再次撲了過去,抓住了宮錦西的衣袖。
“你不要走了可以嗎?這兩天媽和爸會來這裡,他們已經好幾次見不到你的身影了,這樣早晚會讓他們發現的,就當你演幾天戲不可以嗎?”
橄欖扯住宮錦西的衣袖死死的不肯鬆手,她知道這次他一走,恐怕就真的要等到她生了後纔會出現了,沒準她生了他都不會願意出現。
宮錦西走在前面
的腳步一停,轉過頭視線幽冷的落在橄欖的臉上,看不到剛剛一絲的關心,
“演戲?你覺得我和你在一起還用得着演戲嗎?他們知道就知道好了,難道他們還不清楚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來的嗎?”
這對宮錦西來說,就像是一個恥辱,每次提起都會讓他臉色變的阻鬱無比,看向面前的女人像是狠不能把她一把掐死一樣。
橄欖收了收心思,想讓自己變的平靜下來,儘量不讓肚子上的疼痛打亂自己的呼吸,眉心緊緊的擰成一團。
“不算是我當初耍了手段,讓你和我結婚,可是爸媽他們沒有做錯什麼,你不能讓他們擔心。”
這是她要報答宮家的,她的命是宮家給的,所以她不能讓阮雲欣和宮冷夜對自己失望。
既然是他們希望她要做宮的媳婦,要嫁給宮錦西,這些年她也一直是在努力着,爲了陪得上他,爲了能讓他可以和自己結婚。
到最後連她的自尊她都賭上了。
她是和這個男人結婚了,可是最後也被這個男人當成了眼中釘一般,狠不能她能立馬從他的眼前消失。
橄欖自己到最後也不清楚了,到底是她這個結婚是對是錯,她這種報恩方式就真的是對了嗎?
宮錦西轉過頭,視線幽冷的落在橄欖的臉上,腥紅的脣角勾起一絲嗜血一般的冷血。
“既然你這麼懂事,那你就讓他們不用擔心好了,說謊不是你最拿手的嗎?我相信你。”
那句‘我相信你’極盡諷刺,橄欖只覺得手上一疼,手心裡的衣角被人抽走。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始料及未,笨重的身子突然少了支撐,竟然險險的摔了下去。
“啊!”
橄欖的身影扶在牀邊,吃疼的叫道。
突如起來的宮縮,讓她根本忘記了宮錦西說的話有多難受。
原本就已經不安的肚子,開始猛然的傳來一陣蝕骨的宮縮,疼的她滿頭大汗,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腦只覺得一片空白,眼前花白的緊,她感覺到的只有肚子上傳來的疼痛。
那一聲驚叫,讓宮錦西向前的腳步突然一頓,猛然轉過頭,下一秒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橄欖。”
宮錦西驚叫,連忙衝到地上縮在牀角下的女人。
橄欖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死死的抓着牀單,早就已經聽不到宮錦西的叫喊了。
身下的疼痛根本讓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覺得腿間似乎有溫熱的液體緩緩的流了出來,打溼了她身下的衣裙。
肚子上的疼痛越加明顯,橄欖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死死的抓着宮錦西的衣服,額間的冷汗讓她整張小臉都跟着蒼白不異。
聲音虛弱無力的在脣齒間傳來,卻讓原本還冷靜憤怒的宮錦西,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我,我要生了!”
生了?
不是還沒有到日子嗎?
宮錦西的腦袋裡猛然想到了早產兩個字,俊臉跟着一陣慘白。
“你忍着點,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第一次,宮錦西這個大男人竟然覺得如此慌亂,雙手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去抱地上的橄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