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爺子也要來嗎?”
白靈犀有些叫不管對雷老爺子稱呼爺爺,而且以雷老爺子的個性,恐怕也一樣很不喜歡她這麼稱呼他吧,所以這麼久了,白靈犀還是習慣的稱呼他爲雷老爺子,這樣對他們似乎都好。
“嗯,馬上要到了,今天雷家人都在,他怎麼會不來。”
穆景言的眼底沒有多少的尊敬,雖然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但是白靈犀可以感覺到,他對於雷老爺子似乎根本就是排斥的,準確點說來,她沒看到一個孫子對於爺爺的那種親情。
似乎對於穆景言來說,雷老爺子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名義上的血緣親人,心裡上卻沒有任何一點親情。
“你是不是對雷老爺子還有恨?”
就像她對剛剛見面的母親一樣,雖然嘴上說着她一點都不會在意,她只是想見見她,可是誰有能控制的了自己的心。
在阮雲欣說她現在的生活很好,不能和她在一起生活的時候,其實她的心裡真正的還是在恨的。
她那個時候真的有一種邪惡的念頭在裡,她希望她過的不好,希望她更依戀自己,可是白靈犀後才發現,自己這種想法還是很可笑的。
既然是自己在乎的人,爲什麼不讓她過的好一點呢,她過的不好,或許她的心裡會更難過。
“恨人也是需要力氣的。”
穆景言幽幽的開口,這句話裡卻不知道是包含多少種情緒,白靈犀心裡爲之一震,視線不可思異的看向他。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還會有這種想法,恨人也是需要力氣的,這話竟然是他會說出口的。
白靈犀收回自己的視線,將頭輕輕靠在穆景言的肩頭,忍不住輕聲嘆息。
“你這麼大人了,力氣肯定比我來的大。”
“你當我是牛嗎?”
穆景言尼了一眼,在白靈犀錯愕的眼神中,很快多了幾分的笑意。
她還沒有想過,原來他也會跟她講冷笑話呢。
當他是牛嗎?
她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看到過這個物種。
“言哥哥你們在這裡,讓我好找啊!”
聽到陰祥意的聲音,白靈犀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心,視線不自覺轉頭落到被傭人推開的陰祥意。
真是到哪裡都少不了她。
白靈犀臉色沉了沉,視線看向一旁的穆景言,似乎要問他怎麼處理。
“白小姐也回來了嗎?”
陰祥意的眼底微笑,好看的黑眸眯成了一道月牙兒狀,看向白靈犀。
“嗯,我一直都在這裡,陰小姐是沒有看見嗎?還是貴人事忙,沒有在意吧!”
白靈犀的話不冷不熱,嘴角邊笑意淡了淡,並沒有過多的懷緒,反正她也不想見她,所索起身想要離開。
只不過白靈犀的動作還沒有得及,宴會裡便響起一陣騷動,能在雷家這個地方有這種動靜的,不用想也知道會是誰。
白靈犀和穆景言的視線紛紛望了過去,黑眸多了幾分的暗意,雷老爺子在雷池的推扶下坐着輪椅而來,衆人下意識的給他讓開一道道路。
雖然已
經年過半百,可是那份家主的氣勢依舊沒有隨着他的身體衰敗而又任何一絲的減少。
“老爺子。”
衆人齊齊低聲道,臉上帶着莫名的崇敬,一個外姓人掌管一個若大的雷氏家族,能讓這些族人都聽他的話,對他有所尊敬,這不得不說讓白靈犀跟着欽佩。
“真沒有想到,雷老爺子還有這種風彩。”
白靈犀微微開口聲,聲音淡淡的從穆景言的身旁響起,同樣也傳進了身旁陰祥意的耳朵裡。
“那是自然了,雷老爺子可是雷家的一家之主,你以爲家主都是擺在哪裡讓人看看的嗎?”
陰祥意譏笑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嘲諷和諷刺,白靈犀不由的暱了一眼,眼底多了幾分的不屑。
真是倒黴了,竟然在哪裡都能碰到這個女人,甩都甩不掉的痛苦。
接下來是雷老爺子的一番場面話,雖然看上去已經是一個不怎麼起眼的老頭,可是聲音依舊渾厚有力,如果不是他一直做在輪椅上的話,白靈犀甚至都懷疑,這個雷老爺子真的是有病快要死的人嗎?
雷老爺子的一番話下來,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但是白靈犀能感覺到周圍人在聽到他話時的尊從,不由對於臺上的老爺子更加多了幾分的好奇。
老爺說完,便由雷池推着下臺,似乎說了一番話下來,他的精神已經用到了最高點,明明剛剛還一幅精神抖擻的樣子,可是下臺時已經精神萎靡,甚至帶着濃濃的疲憊,說話時更是會不由的咳嗽起來。
還真真是臺上臺下兩個人。
白靈犀一直冷眼看着,隨着阮雲裳上臺道謝,宴會開始,整個宴會裡開始流淌着一股淡淡優雅的音樂聲,很好聽,也很輕容,只不過白靈犀即跟着穆景言從舞池中退了出來,冷眼看着臺下那些緩緩步入舞池中的人。
“言哥哥腫麼辦,我今天又要做不成你的舞伴了。”
陰祥意一臉失望的看着舞池裡那些正在舞動的人羣,眼底裝的滿滿都是失望。
唉,真的好可惜。
“沒關係,今天我是言的舞伴,等陰小姐的腿好了,下次有機會吧。”
白靈犀淡笑着開口,她想拉着穆景言陪她,她就偏偏不會順了她的心意。
果然,白靈犀的話落,陰祥意的視線便陰冷的落在她的身上,眼底全是恨意。
她這不是成心給她搞破壞的嘛,白靈犀自然知道陰祥意的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恐怕現在裡都快要恨死她了。
可是恨死她又能怎麼樣,她又打不過她,在雷家自然也不敢有什麼太過份的動作,只好仍由白靈犀和穆景言滑入舞池中。
“這次恐怕真的把她給氣壞了。”
白靈犀將手搭到穆景言的手心裡,忍不住開口淡淡的說道,嘴角邊的笑意濃了濃。
“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嗎?”
穆景言瞪了她一眼,隨着白靈犀的舞步兩個人雙雙划進舞池。
頭上若大的水晶吊燈還散發着迷人的燈線,有着淡淡的乳黃色,很迷人,將整個人籠罩在燈光下,帶着一種異樣的風情。
白靈犀跟着穆景言腳下的步子划動,
黑眸波光流轉,嘴角的笑意卻是一點都沒有散去。
“我可沒有說,自己一定想讓她生氣,是她自己太小氣了,只不過是和你跳個舞就可以把她氣成這個樣子。”
白靈犀笑笑,眼角不時的掃向人羣外那個眼色陰沉,十分不好的女人。
她還真的沒有發現,原來自己還有這種能力,只不過是這麼簡單一件事,也有把人氣死的功效。
“隨她去吧!這也是她自己自找的。”
穆景言的聲音有些冷清,帶着一絲冷漠,讓白靈犀一怔。
“你心裡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她嗎?好歹她也是喜歡你。”
要不要這麼絕情啊!
“我在意她,你會願意嗎?”
穆景言低下頭怪嗔的暱了一眼,嘴角帶着一絲好笑。
這個女人還真會拿話來試探他啊!
“明明是兩個人的舞步,你說再加上一個人,三個人要怎麼跳?”
白靈犀側頭問道,淡淡的燈光下,嘴角笑意不深不淺,卻足夠美豔。
“三個人有三個人的玩法,只不過感情的事不是跳舞,感情裡的世界是兩個人的,恐怕再多一個人也容不下。”
他和白靈犀只能是兩個,再多一個江若晴和陰祥意都不可能。
穆景言的話讓白靈犀一怔,看向他的眼底,再次多了幾分的意外和震驚,或許穆景言對於感情的事情比她想的更要開吧。
她只是怪過,卻從來不會像穆景言一樣,只要容下一個人了,其它人對於他來說,不管做什麼都是殘忍的。
“我突然覺得,你對感情很有見解。”
白靈犀忍不住半真半假的開口道,眼底的笑意卻讓穆景言沉了沉黑眸,伸手彈向她的腦門。
兩個人的舞步也隨之停了下來,白靈犀捂着自已被彈紅的腦門微微皺華達呢小臉。
“你幹什麼,幹什麼彈我腦門,疼死了。”
雖然不是真的很疼,可是白靈犀還是表現出一幅很委屈受傷的樣子,惹得穆景言忍不住輕笑。
“不彈醒你,你的腦袋裡就又不知道裝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
要不然這麼刺激她啊!
白靈犀忍不住怪嗔的瞪了一眼,伸手揉了揉腦門,兩個人再次划進舞池中。
“我說什麼來着,我們不管怎麼做,最終得利的還是她。”
身後傳來女人輕冷的聲音,音樂聲很柔和,女人的聲音雖然不夠大,但也足以讓面前的女人聽到。
陰祥意的臉色一暗,貝齒輕咬住紅脣,眸底閃過一道危險的陰悸。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後面的女人是誰,到底是在和誰說話。
“是嗎?你不是說笑到最後的纔是硬家,現在不是纔剛剛開始嗎?一會兒你就可以表現 。”
陰祥意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臉上看不到任何溫度,只是靜靜的看着舞池裡發生的這一幕。
有些事,有些人,她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好過,這就是她陰祥意。
“這應該我謝陰小姐您能成全,讓我去表現這個機會,陰小姐真的不覺得可惜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