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話是騙我的吧!爲的就是讓我死心。”
宮錦西冷聲道,視線緊緊落在白靈犀的身上,迫人無比。
“錦,你怎麼說話呢。”
一旁的宮冷夜沉聲提醒道,中年的臉上,帶着濃濃的不躍,可以看出來,對於宮錦西對於白靈犀的在乎,讓宮冷夜也是很意外。
“告訴我,你是不是在騙,因爲我和橄欖訂婚,所以你們才故意編出這樣的話也騙我的嗎?”
宮錦西逼近面前的白靈犀,視線冷冽而深幽,迫人的寒意在他的身上迎面而來,似乎要把白靈犀一口吞噬一般。
白靈犀沒有想到,宮錦西身上竟然還會有這麼迫人的氣勢,下意識的向後退去,一隻大手扶住了她的腰肢,讓她的身體跟着本衡起來。
此時,整個會場內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有服務生還在收拾東西,白靈犀窘迫的被宮錦西逼進穆景言的懷裡,整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
說實話,她也還真的有些心虛。
“大少爺不要誤會,我和靈靈結婚並沒有要騙任何人的意思,之前我們決定暫不公佈,也是因爲我和靈靈商量過後才決定的。”
穆景言的話讓白靈犀汗顏,他到是說的臉不紅氣不喘,他和她結婚有商量過嗎?
直接拉到民政局威逼利誘,虧他大總裁還能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這是穆總您的私事,我們無權干涉您們的婚姻自由。”
宮冷夜平靜道,歉意的向穆景言點了點頭,只不過卻看不到什麼誠意。
視線落到依舊激動而低沉的宮錦西身上時,臉上多了幾分的嚴厲。
“錦,你鬧夠了沒有,不要忘記今天是你的什麼日子。”
宮冷夜的提醒,讓宮錦西臉上閃過一絲嘲諷,俊美的臉上突然冷笑不已。
“婚姻自由,確實,你們都有婚姻自由,只有我沒有。”
宮錦西平靜的聲音,透着濃濃的憂鬱,那種想得而得不到的心情,讓他崩潰,讓他瘋狂。
宮冷夜的眼底閃過一道暗藍色的光芒,臉色沉的有些難看。
白靈犀待在穆景言的懷裡,突然覺得自己來這場宴會似乎是一件錯誤,準確的說,她們現在站在這裡,真的很多餘。
“夠了,我累了,不想聽你們說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宮錦西聲音冰冷,沒等到宮冷夜再次開口,轉身便大步離開。
身旁的橄欖見狀,歉意的看了白靈犀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實在抱歉,讓穆總您和白小姐困擾了。”
明明知道白靈犀和穆景言已經結婚的事實,宮冷夜依舊稱呼白靈犀爲白小姐。
白靈犀並沒有在意,只是臉色尷尬的搖了搖頭。
“我想應該是誤會。”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解釋她和宮錦西之間的事情,只能用一句誤會來說清楚,只希望宮冷夜能明白。
“大少爺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穆景言輕聲開口,聲音不冷不淡,但白靈犀卻知道,這次他應該又是不高興了。
宮冷夜的臉上依舊滿是歉意,只能目送兩個人離開,只不過走到門口
時,宮冷夜卻突然開口。
“我曾經和白先生是朋友,他在世時,我們關係就行好,現在他離世這麼多年,再看到白小姐感覺很懷念,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也是我對莫生的懷念,希望白小姐你能夠留下。”
宮冷夜說着,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枚精緻的水鑽髮卡。
是一隻花的形狀,花瓣整個都是白色的水鑽點綴而成,花心處竟然是一鑽藍鑽。
雖然樣式有些老舊,可是隻那上面的那顆藍鑽,白靈犀就知道這肯定是價值不菲,而且還是宮冷夜隨身攜帶的東西,不用想也知道很貴重。
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爲什麼她第一次見過的陌生男人都要送她東西。
前面是一個井月,現在是一個宮冷夜,如果說前一個是因爲友情,而現在的宮冷夜又因爲什麼,送她這麼貴重的東西。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
白靈犀笑着搖了搖頭,沒有打算去接。
今天這個宴會參加的對她來說很詭異,即使現在的宮冷夜看似很平常,可是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總會是讓白靈犀感覺到那麼一絲的不舒服。
“這東西不是我的,是你父親生前的,所以你不用感覺到什麼壓力,我只是物歸原主,並沒有其它意思。”
宮冷夜的話,對於白靈犀來說,不單單是驚訝那麼簡單,望着宮冷夜手裡的那枚鑽石髮卡,她竟然有一絲激動。
那個她只有在夢裡纔會有一絲印像的父親,讓白靈犀心思一晃。
這個髮卡確實看起來樣式很舊,而且明顯不是這個年代有的東西,只不過宮冷夜保護的很好,上面的鑽石依舊如新。
“我從來不知道,我父親還有您這個朋友。”
白靈犀淡淡的開口,視線卻不能從這個髮卡上移開。
她看重的不是這個髮卡,是屬於她父親的東西。
那個她從小就沒有感受到什麼父愛是何物的模糊而又期待的身影,這枚髮卡,可以說是一種念想。
“二十幾年不見了吧,大學畢業後我就一直在國外,這也是他留給我的最後一件東西,雖然是女人用的,可我一直戴在身上,所以剛剛一眼看到你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穆總不要誤會,你的身影很有莫生當年的感覺。”
這也就是白靈犀爲什麼感覺,宮冷夜看自己時,眼神會不一樣的原因嗎?
“你是他的女兒,這個東西應該還給你,希望你有時間的話,可以提我在莫生的墳前上柱香。”
宮冷夜的話,卻讓白靈犀不由自主的接過他手中的那枚髮卡,上面前的鑽石很亮,卻像是一下子模糊了她的眼睛。
她從來沒有想過,在失去父母二十幾年後,她還能感受到父親的影子。
一旁的穆景言抿着脣,沒有開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父母對白靈犀來說,就是一種痛,他了解她這種痛,所以默默的陪在她身邊,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霸道的帶她離開。
“宮先生您認識我父親,那您知不知道我母親她……?”
人有了一種愛,就會想要第二種,在感覺到父親的存在時,白靈犀更想知道自己母親的存在。
她不知
道爲什麼從小母親的事情,會成爲整個白家的禁忌。
她只知道,傭人看她的眼神並不好,私下裡會說她母親不要臉,可是她更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母親會拋下她,爲什麼父親會在她才三歲的時候就死了。
她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只有爺爺把她帶大。
“對不起,我離開這裡的時候,你父親還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我也不知道你母親的事情。”
宮冷夜平靜的開口,可是對面的穆景言卻是黑眸一眯,他能感覺到宮冷夜在說謊,也能看到白靈犀再提起自己母親時,宮冷夜身側瞬間握緊的拳頭。
宮冷夜的話讓白靈犀很失望,但只能無奈的點頭。
“謝謝您能把這個東西送給我,這已經對我來說很重要了。”
她不能要求太多,也不能希望太多,始即使她已經得到母親已經去世的消息,可是在白靈犀的心裡,還是有一種想要知道母親過往的渴望。
“我說過,這本來就是你父親的東西,我只是物歸原主。”
宮冷夜淡笑道,視線落在白靈犀那枚髮卡上,卻是幽幽一暗。
似乎不知道他此時是在想些什麼。
白靈犀緊緊的握着手裡的那枚髮卡,直到穆景言帶着她離開,她的視線依舊沒有辦法在這枚髮卡上回來。
她不知道這枚髮卡對於父親來說是什麼意義,可是她卻覺得很重要。
能讓宮冷夜隨身帶着,帶過二十年沒有丟棄的東西,這遠遠不是一個髮卡本身價值的原因。
“總裁,這是您要調查關於二十年前白莫生和阮雲欣的資料,我查過了,這兩個人好像刻意被人洗過了,沒有一點的信息泄露。”
資料顯示,阮雲欣離婚就已經過世了,白莫生也是在白靈犀三歲時過世,至於兩個的戀愛,以及最後分開的原因,什麼都沒有。
這麼缺斤短兩的資料,不用看也知道是被人給掩埋了,而且連章航都查不出來的東西,可以說動手的人能力並不小,有可能比他現在還要大。
“這麼刻意隱瞞的資料,看來做手腳的人,並不怕我們去查。”
不是這人太厲害了,就是這人根本就怕被查到。
穆景言挑眉,將那份幾乎中間空了五年的資料扔到章航面前。
“一點信息都沒有,動手的很乾淨,而且我還發現,這應該不是一個人動的手腳。”
爲什麼要刻意隱瞞兩個已經列了二十年的人的信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有些事,不想讓活着的人知道。
而和這兩個人有關係,並且還活在這個世上的……
穆景言黑眸微緊,透過一道陰冷,除了防着白靈犀還能有誰?
有什麼是白靈犀不能知道的,刻意去隱瞞這段過去,那人究竟又是什麼目的?
“總裁,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章航沉聲問道,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詭異的東西。
按說以他的手段,不可能對這兩個人一無所知,可是偏偏這兩個人就是這麼怪,他不光一點線索都查不到,而中間空白的那五年,更像是空氣一般,沒有人能抓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