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拉比克家族的人又來了。”一名手下跑到他身邊說道。
亞巴頓皺着眉頭,十幾輛豪華的轎車緩緩停了下來,一名老者在一名年輕人的攙扶下走到了亞巴頓面前,他們的身後站着幾十名保鏢“你們怎麼又來了,我說過我不會賣的。”
那名老者笑着道:“亞巴頓開個價吧,只要我能承受,多少都可以。”
老者旁邊的那名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說道:“爺爺,萬一他獅子大開口怎麼辦,一顆破樹不知道您爲何要這麼執着。”
當亞巴頓聽到破樹的時候他只覺的胸中有一團怒火,額頭的青筋都是突起,他冷聲道:“你還是回去吧,我說過無論你出多少錢我都不會賣的。這顆櫻花樹對我來說有着特殊的意義。”
這名老者叫傑克·拉比克,而他旁邊攙着他的年輕人是他的孫子,叫傑拉奇·拉比克,他們看上了亞巴頓現在居住的房子前面的一顆巨大的櫻花樹,這棵樹的櫻花顏色猶如血一般鮮紅豔麗,人稱血櫻花。
傑拉奇不屑的看着亞巴頓說道:“給你錢是看得起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拉比克家族雖然比不上那些頂級家族的存在,可也是遠近聞名的家族,只要我願意馬上我就能讓你們西街區的所有人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傑拉奇住口。”傑克訓斥道:“不好意思,我孫子不懂事,年輕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如何才願意把這顆血櫻花樹賣給我,你只要開出你的條件,我一定會答應你的。”傑克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他們家族新開發的一個豪華別墅樓盤,他想等完工之後就把這顆血櫻花樹放在其中作爲一個宣傳的噱頭,這個別墅樓盤他可是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和精力,所以他要這個樓盤成爲歷史上最完美最豪華的的別墅區,當他得知貧民窟有這麼一顆血櫻花樹的時候他就立刻前往查看,巨大的櫻花樹和血紅色的櫻花把他給迷住了,他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得到這顆櫻花樹。
亞巴頓的聲音越來越冷道:“這顆櫻花樹比我的生命都重要,無論你出什麼條件我都不會賣的,你們不要白費口舌了,送客。”
傑克的臉色也是變的有些難看,他可是拉比克家族的當家,從來沒有人這麼不給他面字,在他眼中貧民窟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地方,他之所以放下身份來跟亞巴頓交談,不過是爲了維持他大好人的形象罷了,在他心中根本就看不起貧民窟的人“年輕人,什麼事都不要說絕了纔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我是急切的需要這顆櫻花樹,你就把它賣給我吧,以後需要什麼幫助只管說一聲,我們拉比克家族還是有點實力的。”
“滾,我只說一次。”亞巴頓怒吼道,四周的人都能感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氣,那股氣勢彷彿都實質化了,亞巴頓真的已經怒了,他也是個有血性的漢子,要是沒有血性,他也不可能身爲一個白人卻能做上黑人爲主的貧民窟西街區的老大。
傑克嚥了口口水,他知道不能再刺激眼前的年輕人了,他對旁邊的孫子說道:“傑拉奇我們走吧。”
傑拉奇皺眉道:“爺爺我們就這麼走了。”
傑克並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入了車內,車子發動了,離開了西街區“爺爺,剛纔爲什麼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傑克冷哼道:“剛纔給他們顏色看?你沒看到他們有多少人嗎,而且我們的人也沒帶傢伙,拿什麼跟他們打,貧民窟的人也敢跟我叫板,真是活膩了。”
傑拉奇看着傑克道:“爺爺您的意思是……”
傑克冷笑着,然後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傑拉奇看了之後也是得意的笑了起來。
亞巴頓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居然這麼多人來找我。大夥散了吧。”遣散衆人之後亞巴頓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前,他的房子看起來跟貧民窟其他房子一樣十分的破舊,但是他房屋前有一個院子,院子裡有一顆櫻花樹,那顆巨大的櫻花樹十分的引人注意,櫻花樹上開滿了血紅色的櫻花,他走到樹旁輕輕的撫摸着大樹,他的思緒似乎也是回到了從前。
這顆櫻花樹原本是長在他家門前的,而不是現在的貧民窟,小時候的他天天跟父親在櫻花樹下玩耍,可以說這棵櫻花樹伴隨着他一起長大,其中還伴隨着父親的記憶,他的父親是一名警察,但是因爲一次失誤,他父親被上司罵了一頓,而他上司的兒子跟亞巴頓是一個學校的,上司的兒子就藉此事說他父親是個廢物,從小把父親當做偶像來崇拜的亞巴頓聽到父親上司的兒子如此說自己的父親。
他自然是十分的憤怒,然後就跟他打架,但是父親上司的兒子比他塊頭大,他打不過,於是他想到了父親的那把槍,也許是天生對於槍支的敏感,他一槍爆頭殺掉了他父親上司的兒子,事後他並沒有跑,只是靜靜的等待警察來抓他。
進入監獄的亞巴頓天天被人欺負被人打,但是父親經常來看他,所以即使身上再痛再累他都不覺的辛苦,可是漸漸的他父親來看他的次數越來越少,而且每次他父親來臉色都是越來越差,而且他看得出他父親身上有傷,後來他父親就沒再來看過他,十分思念父親的他找到了機會越獄,越獄出去的他回到家卻發現父親已經死去了,而且一個人孤獨的死在家中,從鄰居口中他得知原來是他父親原來的上司,也就是那個兒子被他開槍射殺的那個,他一直痛恨自己,所以利用職務之便把他父親辭掉了,然後還經常找人來毆打他父親,他知道父親的死和他的上司絕對脫不了干係,在一個深夜亞巴頓潛入父親上司的家裡,親手勒死了他父親的上司,然後他去自首了,他再次入獄,只是這次入獄之後,沒人再敢欺負他,因爲欺負過他的人不是少胳膊就是少腿,他的名聲也在監獄中傳開了,他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呆着,一個朋友都沒有,就這樣直到他出獄。
出獄之後的亞巴頓無家可歸,老房子內有跟父親一起的回憶,但是回到那房子他就會很傷心,他決定離開,但是他捨不得那顆巨大的櫻花樹,最後他來到了西街區,一個星期之後,所有不服他的人都被他幹倒了,他也順其自然的成爲了西街區的老大,他把原先房子前的那顆櫻花樹移植到了這裡,直到現在,所以拉比克家族的人要買走這顆櫻花樹,他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這棵樹就如同他的父親一樣,他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都要捍衛這顆櫻花樹。
一陣風吹過,櫻花樹的樹枝隨着風一起晃動,無數血紅色的櫻花落了下來,亞巴頓伸出手,一朵鮮豔欲滴的血紅色櫻花飄落在他的手上,他喃喃道:“好鮮豔的顏色。”他記的很小的時候門前的這顆櫻花樹只是開着粉色的花朵,可是從他出獄之後看到這棵樹的時候樹上的櫻花竟然變成了血紅色,後來他才知道是他父親在受着重傷的情況下給樹澆水,而他的血水混着水被樹給吸收了,然後櫻花都變成了紅色,他進監獄之後,他父親把這顆櫻花樹當成他自己一樣。
夜深人靜,亞巴頓被一陣異樣的聲音吵醒了,他坐起身子,豎起耳朵,聽着屋外的動靜,忽然房門被人嘭的一聲給砸爛了,亞巴頓看到了幾個人影衝了進來,他連忙開燈,藉着燈光他看清楚了來人的面目,數十名身穿統一制服的男子把他圍住了,他認出來了這是拉比克家族手下所穿的衣服,他冷聲道:“想不到拉比克家族的人還真是執着。”
那數十人沒有回答,而是朝着他襲去,亞巴頓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數十人,這些人在他眼裡不過是小嘍羅,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不過五秒的時間,數十人都是被亞巴頓打暈了過去,連呻吟的機會都是沒有,亞巴頓真的生氣了,拉比克家族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所以他並沒有手下留情。
忽然亞巴頓覺得手臂上一痛,他發現手臂上竟然有一支細小的針管。
這時候傑克和傑拉奇還有他們的手下都是走進了亞巴頓的房間,亞巴頓只覺的一陣頭暈,全身痠軟無力,亞巴頓皺眉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傑克冷笑道:“沒什麼,只是讓你睡一覺而已,放心,我不會這麼輕易讓你死去的,我要讓你知道違抗我們拉比克家族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亞巴頓憤怒的朝着傑克揮拳而去,可是他那一拳還沒揮出就是被傑克的手下一拳打倒了,他現在連站都站不穩。
傑拉奇大笑道:“亞巴頓,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要反抗嗎?給你注射的鎮靜劑就算對付一頭大象都足夠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你,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亞巴頓藉着燈光看着門外如染血般的櫻花隨風飄落,他覺的眼皮好重,他閉上了雙眼“再見了這個世界,父親我很快就能跟您見面了。”鐵血男兒亞巴頓的眼角竟然是有一絲淚痕。
“把他給我綁起來帶回去,另外叫人把這顆櫻花樹給我挖走,記住要特別小心,千萬別弄傷了這棵樹。”傑克對着身後的手下說道。
傑拉奇笑着道:“爺爺早點用這個方法不就行了,之前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真是不值得。”
傑克也是點了點頭道:“原本我想多出點錢他一定肯把櫻花樹賣給我,沒想到我費了這麼多的脣舌他竟然絲毫不動心,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他,讓他知道我們拉比克家族的威嚴。”
拉比克家族的車輛緩緩行駛離開了,段晞哲站在角落處,點上了一支菸,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片刻之後段晞哲所站的位置就是空無一人。
段晞哲把愛麗絲和艾比斯都是找了過來,艾比斯急匆匆的趕到了段晞哲的辦公室“不好了,我聽手下說亞巴頓失蹤了,還有他門前的那顆巨大的櫻花樹也是消失不見了,現在他的手下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愛麗絲也是大驚道:“亞巴頓怎麼會消失的,而且他的那顆櫻花樹他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如果真如你說那麼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亞巴頓出事了。”愛麗絲跟艾比斯還有亞巴頓三個人最常切磋的地方就是亞巴頓門前的那顆櫻花樹下,愛麗絲很喜歡這顆迷人的櫻花樹,她也從亞巴頓的表現中看出這棵樹對亞巴頓來說十分的重要。現在亞巴頓連同這顆櫻花樹一起消失了,真是太讓人無法理解了。
段晞哲笑着道:“你們先別這麼激動,愛麗絲猜的沒錯,亞巴頓確實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