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年年皆有,到了九國大比時,整天擎風
帝座上一派慵懶的男人並沒有制止他們。
林致遠和帝風澗面上一黑。
帝伏蔚也不顧公主形象,用力揮着手道:“容華郡主,本宮把嫁妝壓上了,你一定要把帝風澗和林致遠兩人打得灰頭土臉。”
彌月突然大聲道:“主子,人家把所有積蓄都壓上了,買你們贏,你們一定不能輸呀。”
林致遠不冷不熱,蕭遙因爲陌桑的關係,也成了熱門,不過是買他輸的熱門,他和陌桑卻不以爲然。
鍾離昊出身將門,自幼出入軍營,又有過實戰經驗,很多人經過一番分析後,紛紛掏錢買鍾離昊贏。
臺下人人紛紛下注,賣自己心中認爲可以贏的人贏,買認爲輸的人輸。
“……”
“一千兩,買蕭遙公子贏。”
“三千兩,買林公子贏。”
另一人馬上大聲叫道:“本公出五千兩,兩千兩買鍾離昊贏,三千兩買蕭遙公子輸。”
陌桑的話還沒有說完,底下就有人大聲叫道。
“本公子三千兩,買蕭遙公子輸。”
陌桑回頭看他一眼:“別急,待他們挑好地兒,我們再慢慢挑……”
蕭遙輕輕喚一聲,正盯着模型出神的陌桑。
“桑兒?”
鍾離昊跟白面書生也小聲商量,一雙眼睛在模型上瞟來瞟去,似乎在挑一處最佳的地兒紮營。
林致遠和帝風澗相視一眼,點點頭,兩人開始小聲商量沙場推演的事情。
鍾離昊沒有任何猶豫,彷彿自己贏定了。
“行。”
說完後,看向鍾離昊道:“鍾公子,你要是輸了,就把兵護國公的銀槍送給本公子玩玩。”
蕭遙代陌桑回答,區區一個林聽音,不足以讓桑兒費心費。
“陌家人的信譽幾時變過。”
“當真?”林致遠驚訝地道。
陌桑沒有理會鍾離昊,看一眼林致遠:“林公子,無論輸贏,老相爺生辰當日,林小姐都會回府。”
林致遠也看着陌桑道:“容華郡主,致遠沒有別要求,致遠若是僥倖贏了,郡主可否放舍妹回府。”
鍾離昊看着緩緩走來的兩人,一邊脣角微微向上扯出一抹冷笑:“蕭公子,不是所有人姓陌的人都會打仗,若是輸了,就把你手上的傳世墨劍送到我們鍾府吧。”
兩人一起攜手走到文臺上,經過模型前面時,陌桑迅速掃一眼模型,也站在一邊。
陌桑再看一眼蕭遙酷似母親和兄長的面容,猶豫一下把手交到蕭遙手中。
此人表面上一派儒雅,眼中卻透着一股邪氣,讓人感到很不少舒服。
鍾離昊請的是一名陌生的中年白面書生,具體情況不詳。
三皇子帝風澗,林貴妃之兒子,帝伏蔚一母同胞的哥哥,林聽音的表哥,看來二人平時的關係不錯,應該配合得很默契。
從他的年紀看,再加上眉宇間的一點硃砂紅,陌桑隱約猜到他的身份。
林致遠邀請一名身穿滾着金邊,白色繡着金色四爪夔龍紋子袍,眉宇間一點硃砂紅的年輕男子前來相助。
同時也看到,林致遠和鍾離昊他們已經請到幫手,已經站在臺上,正冷眼看着他們。
陌桑驚訝地擡起頭,看着對她而言,如陌生人一樣的表哥。
“呃。”
“桑兒,把你的勇氣拿出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猶豫不決。”眼看時間快到了,蕭遙不由催促陌桑。
他的虎口上有一層不太明顯的厚繭,像是長期重複着某件事情的結果,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在他手上的留下這樣的痕跡。
這隻手很白淨,可是骨節分明,看起來十分有力量,不像是那種長其養尊處優的公子哥的手。
陌桑正在猶豫,一隻潔白的手掌映入她的眼簾。
蕭遙的聲音繼續響起道:“有些事情,表哥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你以後一定會明白。”
陌桑心裡一動,他知道她上過戰場的事情。
擡起手道:“桑兒,同表哥一戰,沙場殺敵,表哥知道你喜歡的。”
勢單力薄,四個字就把她此時的心情描寫得很清楚,桑兒是心中有怨,怨他們在她需要的時候沒有出現。
蕭遙的面色卻變了變,別人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可是他聽出弦外之音。
宮憫和顏惑相視一眼,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謙虛。
底下衆人一陣興奮。
拒絕了!
陌桑不會輕易對一個人下結論,只是心中存在太多的疑惑,淡淡道:“陌桑勢單力薄,得罪不起任何人,表哥還是另請高明吧。”
陌桑看着面前名爲蕭遙的陌生男子,眸海中一片漠然,瞳仁中卻依然映出對方一臉的誠懇。
表哥!
蕭遙卻不以爲然,繼續看着陌桑問:“桑兒,同表哥並肩一戰。”
在他們眼裡,容華郡主的才華確實驚人,可是他們怎麼也不願相信,一名女子能在沙場上指點乾坤,並且取得最後的勝利。
臺下又有一名年輕男子叫道,瞬間無數人一一出聲附和,希望能夠與蕭遙並肩作戰,可見他人氣之高。
“蕭遙兄,容華郡主才華驚世,但畢竟是女子,還是懷我來助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