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桑以前世所學的傳頌千古的對聯唐詩宋詞,輕輕鬆鬆過關,不知道第二關是以什麼內容爲主?
上一關三卡考的分別是對聯、詩、詞。
陌桑不想浪費時間,道謝後,沒有猶豫就朝石壁走過去。
這回守關的老先生倒是擡起頭,從頭到腳細細看了陌桑一眼,慢吞吞道:“第二關三卡的題目皆刻在那邊的石壁上面,你自己過去瞧瞧吧,有答案到那邊的桌子寫下交給老夫即可。”
走上前,遞上令牌道:“前輩,陌桑前來闖第二關。”
第二關的守關者,同樣是古董級的老頭子,陌桑心裡不由暗道:“這些七八十歲的守關者,是不是特意從墳墓裡挖出來,不然一下子上哪找來這麼多化石級的老頭子守關卡。”
記得陳燕鳴今年也是要闖第二關,現在找到她的身影,看來她不是已經通第一卡,就是已經通過第二關。
第二關第一卡前面,陌桑看到幾名年輕公子,盯着一面石壁沉思,想來是正在闖關中。
陌桑怨怨念念走到第二關,根本不知道聚華峰已經爲她沸騰。
兩輩子加起快三十年的人生,陌桑第一次有想哭的衝動,無緣無故被這該死的鐘聲轟了三次,太丟人了。
而此時,第三卡的小木屋前面,陌桑再一次無語地從地上站起來,兩手輕輕拍着被震得嗡嗡叫的耳朵。
這是一道女子喝斥的聲音,想是有女子承受不住這種威迫感,快要倒下,此女不得不出聲喝醒。
“你們怕什麼,都給我好好闖關。”
“誰啊?怎麼可以這麼快?”一個快要吐血的聲音。
“就是,太過份了。”另一人馬上附和。
山中有人大叫一聲,隨即又傳來一陣叫罵聲:“這樣的速度,還讓不讓人活啊!”
“這是有人滿分通過了第一關。”
只是沒等他們走遠,鐘聲再次三連響,這回連宮憫都不由回頭看向山下,不過很快就轉身繼續往山上走。
宮憫沒有出聲,雙手負在身後,一步一步往上走,他們早就通過九關考覈,自然不用再闖關。
顏惑大叫一聲,隨即又搖搖頭:“好像聲音傳來的方向不太對。”
“是陌桑,一定是陌桑。”
山下的人興奮並無語着,他們一卡都難,爲什麼就有人能如此輕鬆地過通卡。
山峰上的人恨不得衝下山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牛X,居然能夠連續兩卡滿分過關,即便是第一關也很不容易。
鐘聲連響三聲,跟上一次鐘聲三連響相隔半刻鐘不到,又有人滿分通常卡,聚華峰再次沸騰。
門外面,陌桑剛走開沒幾步,鐘聲再次毫無預料地響起,震得她滿腹的三字經差點脫口而出。
老先生拍一下桌子,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擡手一拉懸在上房的吊繩。
“好!好!好!”
後面兩句詩把一位淡泊明志,寧靜致遠的大智大賢者的,勾勒得躍然於紙面。
前兩句詩一問一答,是從人生的大處着筆,有一種洞悉世間萬事萬物的覺悟。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老先生喃喃自語道:“真是好詩,詩好,意也好。”
陌桑嘴角抽了抽,撿起銅牌走出木屋,人果然越老越古怪。
突然想起什麼,從桌子下面拿另一塊銅牌,不耐煩道:“把你前一卡的銅牌留下,拿這個銅牌趕緊去闖第三卡,別在這裡防礙老夫品味這首難得一見的好詩。”完全忘記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詩的原作者。
再看一眼身體坐直了,再次認真的打量陌桑一番。
渾濁的目光淡淡一掃竹簡,面上的表情驟然一僵。
看一眼陌桑後,不太上心地接過竹簡。
老先生驚訝地擡起頭,不會是湊的吧。
“這麼快?”
陌桑寫完後,在四句詩後面寫上自己的名字,擱下筆輕聲道:“老先生,陌桑詩成,請過目。”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題目:大夢誰先覺
陌桑仔細想了想,終於在衆多古典白話小說中選出一首,提筆寫在竹簡上。
尤其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兩句,更是千古名句,可惜這兩句並不是開頭,暫時不能使用。
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王維的——《使至塞上》,此詩最爲朗朗上口。
前世學過的詩絕對不止三首,但是以“大”字爲開頭第一字的詩卻不多,詩句倒是有不少。
看到這個字,陌桑不禁傻眼。
走上前見過禮後,看着羅列了一桌子的小牌子,沒多想,隨手從幾十塊牌子中翻開一張,居然是個“大”字。
陌桑頓時有種前世玩遊戲闖關的感覺,想來第一關的內容是詩詞爲主,這倒沒有什麼可擔憂。
感覺到有人進來,老先生彷彿已經習慣了,頭也不擡道:“來闖卡的,挑一塊牌子,選定後不得更改,上面是什麼字,就以那個字爲開頭作詩一首,三十息內成詩即爲滿分通卡。”
若不是裡面人長得不一樣,陌桑還以爲是進了同一所小木屋,唯一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面前老人家絲毫不受外面鐘聲的影響,正專心埋頭看書。
陌桑一踏入第二卡的小木屋,就看到相同的畫面,一桌一椅一人,還有一根懸着的吊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