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隻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石霜霜和楊燕清的身體本能地往後縮。
砰!
看到三姐妹哭得跟死了爹孃一樣,石霜霜覺得晦氣,翻一個白眼,沒好氣道:“哭個毛啊,好好的開社日子都給你們哭沒了,真是晦……”
每念一遍面色就黑上一分,到最後確認他們沒有看錯時,面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最後竟然忍不住掉眼淚。
高家三姐妹先後念出第一條社規,以爲是他們看錯了,反覆念上數遍。
“文臣之女與狗不得入社……”
“文臣之女與狗不得入社……”
高月清站得最近,依依不捨地把目光移到畫卷的文字上面,第一個出聲念道:“文臣之女與狗不得入社……”
姐妹三人相視一眼,正想開口要報名時,就聽到石霜霜冷冷道:“你們還是先看完第一條社規再說話。”
石霜霜和楊燕清相視一眼,也異口同聲道:“當然是真的。”
高家姐妹異口同聲問。
“真的?”
石霜霜也一臉得意地補充:“社主還說,我們當管事的,每人都會有一幅這樣的畫像,日後凡是在文比中成績驚人的社員,都會有一幅這樣的畫像掛在巾幗社內,供下一代的社員瞻觀,而且入社後她還會親傳大家這種畫法。”
看到姐妹三人震驚的表情,楊燕清一臉得意地道:“自然是我們社主的畫。”
高月華過了好半晌纔回過神,手指着畫卷,激動問:“這幅畫是誰畫的?”太完美了,美得忍不住要撲上前。
由於遲遲聽不到高月清的聲音,高月華和高月影也不由看去,瞬間被上面的畫面吸引住,不由自主走上前。
這幅畫,不,是海報,這張海報就是出自她的手,自然充分表現出身爲大鴻皇朝第一代腐女的美好理想。
陌桑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早已經在腐海中浸泡多年。
他們當然不會想到,在陌桑的腦子裡還有CP這種說法。
兩人之間彷彿有着什麼不可言喻的曖昧關係,可是又說不出是什麼關係,反正兩人在一起是毫無違和感,甚至讓人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顏惑和白若初雖然同框,畫中兩人做着毫不相關的事情,卻又總讓人覺得有什麼東西把他們聯繫在一起。
這幅畫畫得太好,簡直就像是把顏惑公子和若初公子真人放到上面。
高月清一看到畫卷,早就忘記自己的目的。
看到他們倆的畫像,誰還會看下面的文字。
若初一襲藍衣翩然,氣質清新純淨,容顏如玉無垢,且溫文爾雅。
顏惑一襲紅衣驚世,容顏絕色傾城,卻又不失男兒瀟灑不羈氣概。
畫卷上
高月清順着她的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副有着顏惑和白若初畫像的巨大畫卷。
石霜霜不以爲然地笑笑道:“月清小姐誤會,我們可沒有公報私仇,是你們自身不符合我們巾幗社的入社標準,不信你念念我們的第一條社規。”手往旁邊廣告牌一指。
“楊燕清,你公報私仇,我們哪裡不符合標準。”不等楊燕清說完,三姐妹中最年幼的高月清就大叫出聲。
楊燕清本想狠狠地奚落三人一頓,不過想到陌桑的話,一臉認真道:“月華小姐、月影小姐、月清小姐,非常感謝你們對巾幗社的支持,不過真的很抱歉,你們不符合入社標準……”
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很明顯是衝着兩位顧問來的。
原來此時站在他們面前的,正是幾日前以正義姿態,趕出他們扶風社的高家三姐,三姐妹臉上此時都帶着無比激動的表情,
石霜霜和楊燕清馬上熱情地說了一聲,待看清楚來人時,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過很快不恢復正常。
突然,三道人影擋在他們面前。
“我們來報名。”
以前都是別人對他們挑挑揀揀,各種嫌棄,現在終於輪到他們對別人挑挑揀揀,臉上的笑容一刻也沒停過。
其實整個報名現場,最興奮的人就是石霜霜和楊燕清。
石霜霜和楊燕清比較熟悉這些前來報名的小姐信的背景,那些人能入社那些人不能入社他們都清楚,就由他們倆坐鎮報名點,陌桑樂得清閒自在,只在樓上看着,不出亂就行。
陌桑的名頭自然能吸引一部分人外,大部分人都是衝着能與顏惑和白若初近距離接觸纔想加入巾幗社。
陌桑要建文社的事情早就傳開,而且又顏惑和白若初坐鎮,報名的時間一到,報名點處馬上人滿爲患。
再把小院重新佈置一番,看起來更像是文社,文社需要的一切物品都準備好,巾幗社才正式招納人才。
顏惑和白若初爲巾幗社顧問,負責檢查宴請成員們平時的詩文作品。
總管事:彌月,說白點就是管錢。
副社主:楊燕清、石霜霜
社主:陌桑
陸管家不虧爲第一軍師,很快就安排好一切,不僅擬寫好餘下的社規,連人員結構都安排妥當。
兩個號召力極強的人物已經到位,後面諸事順利。
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若初是自己的人,只要有好茶給他,天天露面都無所謂,反正巾幗社的根據點,就選在吟風樓的一座小院內。
主子就是看宮憫不爽,嫌棄他爲人太冷漠無情,會嚇走前來報名的小姐們,所以纔沒有邀請宮憫。
假話!
彌月眼珠子一轉,狡黠地笑了笑:“主子說,宮大人日理萬機,不好打擾。”
顏惑爽快地答應,想了想問:“郡主爲何不邀請宮憫。”
“沒問題。”
彌月看到了卻不以爲然,笑道:“主子還說,要一些上次的茶葉,她很喜歡。”睜着眼睛說瞎話,明明要給若初。
容顏俊絕,偏偏那雙天生會蠱惑的眼眸有一種莫名的震懾力在內,一剎那間又靈光流轉,顧盼生姿。
當即痛快地笑道:“回去告訴你們家郡主,藏書庫的書若不能讓本公子滿意,她就到望江樓打一年工。”
他是商人,聽完陌桑給出的條件後,馬上得結論——這單生意穩賺不陪。
顏惑知道彌月的來意時有些意外,第一個疑問是陌桑爲什麼會突然建文社,只是他沒有親自問。
“陌桑要開文社,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