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在場的人不由一愣,隨即一臉興奮地看着陌桑。
就在她準備離時,喬老忽然喚住她,只見老人家拈花白的鬍子道:“容華郡主,以你之才參加科舉考試,有幾成把握能中舉。”
回頭對喬老道:“陌桑告辭了,多謝喬老的花燈。”
陌桑冷冷一笑:“北塹不足以威脅大鴻,大家無須爲陌桑擔心。”
耶律釗的面色微微一變,很快就恢復如常,掩飾得再快,也逃不過陌桑和衆人尖利的眼睛,還有人羣中其他幾國的暗使,消息很快就會天下皆知。
“笑話?你們的聖女再求不到雨纔是天大的笑話。”陌桑臉上露出一絲詭異莫測的笑容。
“笑話。”耶律釗冷冷地譏諷。
陌桑聽到他的威脅,既不生氣也不擔憂,雙手負在身後,淡淡然笑道:“即便我父帥和三位哥哥都不在了,本郡主也一樣能領兵踏平北塹國。”
他口中的所謂交待,可不是道歉賠禮那麼簡單,而是把容華郡主交給他處置,到時郡主定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目前來主騎兵最厲害的就是北塹國,真要開戰的話,可怎麼辦啊?
陌元帥與三位陌公子拼着兩敗俱傷的代價,終於把這支虎狼之師全軍殲滅。
聽到這話,衆人不由嚥了一下口水,以前最厲害的軍隊是烈火國虎狼之師。
回過頭,閃着綠光的眼眸,狠狠盯着陌桑道:“大鴻帝若是不給本皇子一個交待,我北塹的鐵騎將踏破龍城,屠盡全城的百姓,以解本皇子心頭之恨。”
重獲自由,耶律釗狠狠吐出一口血水,不以爲然道:“可惜他們現在是死人。”
耶律釗堂堂一國皇子,卻被一個小丫頭揪着衣領,不禁惱羞成怒,暗中出手想打傷彌月,彌月卻早已經飄遠。
大步走到耶律釗面前,伸手一揪他的領子:“打你算什麼,換是元帥和三位少帥的脾氣,他們肯定帶兵踏平北塹國。”
彌月剛好解決那兩名手下後,把手上的東西塞到一名書生手上。
過了好半晌後耶律釗回過神,頂着一張豬頭臉,指着陌桑含糊不清地怒吼道:“陌桑,你敢打我,明天本皇子就進宮找陛下,向他討一個公道,看看你一個御封的郡主值幾何。”
衆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再次張大嘴巴,就連喬老面上也微微一怔,隨之又笑着點點頭,彷彿這樣做是理所當然
只留下耶律釗鼻青臉腫愣愣站原地,彷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另一邊,剛纔的白色人影已經不見。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愣住,北塹國人體格高大,別人望而生畏,沒想到兩個彪悍的大漢,竟然被一個小女子一腳 掃飛,心中更加激動。
兩名體格彪悍的大漢,就像沒有重量一樣被踢到一邊,十分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
彌月抱着一大堆東西,提着花燈經,大步走上前擡腿往二人身上狠狠地各踹一腳。
看到主子被打,原本要拿彌月的兩名手下一愣。
“……”
“揚我國威。”
“狠狠地揍。”
聞言,衆人不由點點頭,忽然有人大聲叫道:“打得好。”
衆人不由張大嘴巴,就聽到陌桑正言厲色道:“堂堂大鴻,天子腳下,區區蠻夷之族,今日可以侮辱本郡主,他日豈不是歁到國君主頭上。”
只見她的話音一落,一道白色的人影從人羣中飛出,不等衆人反應過來,重重一拳已經揍在耶律釗身上。
看到衆書生的反應,陌桑心裡面點點頭,冷笑一聲道:“來人,把剛纔出言侮辱本郡主的人,狠狠地揍一頓。”
北塹國人體格異常高大,令人望而生畏,驀然聽到耶律釗的話心中一陣駭然,卻沒有一人有離開的意思。
在場讀書人居多,但都是文弱書生。
不等她說完話,耶律釗就大喝一聲。
“把侮辱聖女的賤婢拿下。”
彌月盯着陌桑手上的花燈,馬上像小鳥一樣撲過去,接過花燈大聲道:“主子最聰明,主子是厲害,主子最……”
陌桑淡然一笑,咱們毛爺爺一代偉人的話,教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當然是大善至善的真理。
當即笑道:“大善。”
這八個字裡麪包含着一個大道理,提醒衆生無論何時何地,只要認真學習,每天都會有進步,都會向理想靠近。
喬老也細細回味着這八個字,整個人如被靈泉水清淨過一般通透。
簡簡單單八個字,如梵語聖音,淨化着衆人的心靈。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聞言,所有人不由驚訝看着陌桑。
提着花燈走下高臺,淡淡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陌桑眸內閃過一絲譏諷和輕蔑,懶得分辨。
衆書生紛紛行禮致謝。
“謝宮大人提點。”
“謝喬老提點!”
宮憫沒有錯過陌桑的小動作,看着下面一衆書生道:“諸位會覺得喬老出的題目難,並非他有意爲難,而是你們所學、所知、所識尚不夠,望諸君繼續努力,別輸給容華郡主一界女流之輩。”語氣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和輕蔑。
陌桑也不由擡起頭,看清楚站在窗前的人是誰時,不自覺地微微別開臉,看向別處,居然碰到這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