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陸大人
“陳家父子那樣的人渣,就算是死一千一萬次也難以抵消他們所犯下的罪行,應該把金華陳家上下所有人全都千刀萬剮,處以極刑才能抵消他們所犯下的罪行,陳家就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
他們的求情不僅沒有幫到陌桑,反而徹底惹怒了陸大人,只聽他大聲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都想阻擾本官辦案嗎?你們難道看不出,容華郡主其實早就知道兇手是誰嗎?她卻一直瞞着不說,分明是故意要包庇兇手……”
在場不少考生間接受過地陌桑的指點,紛紛上前爲陌桑求情。
鍾離昊也上前道:“陸大人,郡主只是不想蕭公子有事。”
秦挽明也放下之前的不愉快,上前道:“陸大人,容華郡主只是一時護兄心切,您原諒她這一次。”
蕭遙也馬上道:“陸大人,桑兒並非有意冒犯您,她只是氣那躲在暗處作亂的人,一時言語不當。”
陸大人的話音剛落,林致遠想都沒想,就馬上出聲求情。
“陸大人,容華郡主只是言語過激,並無阻擾大人辦案的意思,再者郡主身體向來嬌弱,豈能受得住牢獄之苦,不若稟明陛下,由陛下親自降旨懲戒郡主。”
“來人,容華郡主故意阻擾本府辦案,把她帶順天府關押。”不容蕭遙多說,陸大人就冒火喝斷,命人把陌桑帶走。
陸大人怒喝一聲。
“放肆。”
蕭遙驚訝地看着陌桑。
“桑兒……”
陌桑突然一臉威嚴地看着順天府尹,朗聲道:“你就當知道,毀人文名如同殺人,所以本郡主必須當衆問清楚,到底是何人提供的新證據?他這樣做到底是何據心?有何目的?本郡主要當衆還我表哥蕭遙一個清白,絕不讓他文名蒙塵,蒙受半點冤屈。”
“陸大人。”
陌桑冷哼一聲:“本郡主無理取鬧,是因爲陸大人說的是收到新證據,而不是查到新證據?而且這所謂的新證據,竟因爲本郡主一句話就推翻,根本不足以立證,大人卻直接帶人過來,把表哥當疑犯帶走。”
陸大人若無其事道:“容華郡主,本府方纔只是說新證據能證明,蕭公子有足夠時間殺人,並沒有說殺人兇手一定是他,你這是在無理取鬧。”
因爲陌桑的質疑,此時所有人都看着陸大人,他們也很想聽聽陸大人怎麼解釋自己今天的舉動。
所以她必須當衆問清楚,爲表哥洗乾淨一切污名。
陸大人不可不能知道,這個時候把表哥帶走,無論表哥是否有殺人,他的文名都受到影響,履歷上也將染上洗也洗不掉的污點。
既然有證據,什麼時候捉人不行,爲什麼非要選在放榜這天,放榜這個時間段。
陌桑再一次追問,別怪她咄咄逼人,而這所謂的新證據出現得也太過莫名其妙。
“陸大人,你就不解釋一下所謂的新證據嗎?”
容華郡主僅是提供一條線索,甚至還沒經過查證,他就否認自己之前的判斷,是不是也可以懷疑,他之前對蕭遙所謂的新證據也是如此武斷。
以陸大人以前的風評,若不是證據充足,他是不會這樣大張旗鼓地抓人,而且還是在放榜臺前,大鴻考生匯聚一堂的時候。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由愣住,他們沒料到陌桑會質疑陸大人的辦案能力,而且似乎說得還很有道理。
聞言,陌桑冷哼一聲:“可是,陸大人方纔一來便說,新證據證明表哥有足夠的時間殺人,現在本郡主一句話,大人連查證都不曾做,就馬上否認自己之前的判斷,不知陸大人對此有何解釋。”
陸大人愣了一愣:“本府當然要查證。”
陌桑面無表情道:“是不是本郡主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府尹大人就不需要再去查證?”
陸大人聽到後,面上愣了一下,一臉正色道:“容華郡主,知情不報、包庇真兇,同樣是有違大鴻皇朝律法,本府現在就可以連你一起關押到順天府大牢。”
蕭遙看得出陌桑不願意說出真兇,可是爲了他,她不得不唯心地說出一部分真相,而且這已經是她的極限。
“陸大人,別問了,我們走吧。”
“郡主……”
陌桑不由緊緊握着兩手,暗暗深吸一口氣道:“金華狀元閣有一幅墨鬆圖,陸大人命人託下來後,把畫反過來看,就會發現在畫裡面隱藏着一份信息量龐大得可怕的狀書,通過這份狀書,陸大人就可以找到真兇。”
陸大人回過神,驚訝地看着陌桑道:“還請容華郡主言明。”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不由一愣。
陌桑微微欠身,臉上有些表情欠缺,淡淡道:“陸大人,本郡主不願意親口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只能告訴您一個的線索。”
陸大人拱手見禮:“下官見過容華郡主!”
彌月掀開車簾,陌桑面紗覆面,露出一雙幽深如海,目光隱隱透着煞氣的眼眸,大紅繡金紋的郡主冠服,正襟坐在馬車裡面。
他一直以爲陌桑對此事並不太上心,驟然聽到這個消息他才知道,其實她一直默默爲他做了很多事情,只是她不會掛在嘴邊。
陌桑的聲音突然響起,給在場的人莫大的衝擊,受到衝擊最大的莫過於蕭遙。
“什麼,你知道真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