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看看朝嬈。”蒼玲掙脫了他的懷抱說道。
“嗯。”他挽着她走了宮門。
他說要備轎,蒼玲說要走去,他就一直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朝嬈的朝陽宮,她看着他,她知道你的愛早就已經割成了好多快,分給了好多的女人,而自己只能得到其中的一塊,不能強求的,畢竟你是皇上,自己的要求不多,只希望你想起自己的時候能拉着自己的手從巷子的這頭走到那頭,好麼?
“皇上駕到,才妃駕到。”
從大門裡走出了兩個人,男的扶着女的,女的依舊是一身紫色的衣服,但是卻比前幾日顯得更加脆弱,他們站在門口沒有動了,蒼玲小跑了過去,到了朝嬈的身邊扶住了她。
“皇上說你的病已經好了,怎麼會比我還虛弱?”蒼玲疑惑,問道。
“她……”扶着她的司徒勉說話了,蒼玲看了他一眼,難怪朝嬈會爲他傷心,真的不虛傳言。
“說,她怎麼了?”蒼玲急了。
“朝嬈自小就有病,彆着急會好的。”封羽欒走到我的身邊握住蒼玲的手腕說道。
“是不是因爲救我?”蒼玲看着朝嬈。
“不是。”她也看着蒼玲,微笑的回答,第一次看她笑,好美,可惜……
“你少騙我,一定是因爲我,你嫁給司徒勉好不好,他照顧你我放心。”蒼玲拉着朝嬈說。
“不。”她低着頭諾諾的說。
“司徒勉你呢?”蒼玲直接問了司徒勉。
“一輩子不離不棄。”他緊緊地摟着朝嬈說道。
“嫁你可以,我只做妾。”朝嬈用無力的手腕撫上了他的臉,眼淚滑下。她是什麼身份,一個堂堂公主嫁給心愛的人做妾,就算死了別人知道司徒勉的女人也只有正室,誰會管一個妾,她這是何必?
“行,娶了你之後我就終生不娶。”他把朝嬈摟在懷裡說道。
朝嬈不語了。
“咱倆是不是有點多餘。”蒼玲推了一下身邊的封羽欒問道。
“沒有啊。”他也伸手摟住了她的肩笑着說。
“白癡。”蒼玲伸手推開了他然後跳到司徒勉和朝嬈的面前:“擇日不如撞日,就在宮裡結婚好不好,我當伴娘,朝嬈你的派頭可大了。”
“好。”朝嬈有點力不從心,但還是笑着說。
“看看,看看,你一高興都忘了自己還有病呢!快把披肩裹好。”封羽欒走了過來幫她把披肩裹得牢牢的,在暖和的一件一副也不如你一句關心溫暖。
他們結婚的日子選擇在三天後。
這三天整個皇宮都裝扮的很喜慶,這股喜慶的味道完全抵消了嚴冬的莊嚴模樣。
“真漂亮。”蒼玲趴在朝嬈的肩頭看着鏡子裡的她。
粉紅色的華衣裹身,外面還披着一件深紅色的紗衣,露出了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三千青絲用紅色的絲帶束起,垂在了背後,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袖口上繡着幾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腦後的頭髮完成了鬢兩邊各簪着一隻蝶簪。
最後幫她戴上了紅蓋頭,紅蓋頭的四角垂着整齊的金色流蘇。
蒼玲扶起了她慢慢的走出了門,剛剛邁出了門,禮儀隊的領頭人便擊了一下鑼鼓。
蒼玲送了她上了紅色轎,而自己則坐上了另一頂黑色的轎子。
下轎的時候,踩着的是紅色地毯,蒼玲剛下轎就被封羽欒拉到了一邊,果然……司徒勉走到了轎子邊,掀開了簾子,進去抱出了一個女孩,女孩的長髮垂着,她的頭靠在司徒勉的肩上,手還環着司徒勉的脖子,她的表情第一次看起來那麼輕鬆,好像一切都結束了。
“我們走吧!”封羽欒拉着蒼玲的手說道。
“她和他的婚禮竟然沒有多少人來,你猜她會不會遺憾?”蒼玲看着他抱着她朝新房走去,喃喃的問道。
“不會,朝嬈這孩子從小就很會滿足。”封羽欒摟住了她的肩,帶着她往回走。
“我不想回去。”蒼玲仰頭看着封羽欒說道。
“那想去那裡呢?”他停住了問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蒼玲低下頭了,突然覺得什麼都沒有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多。
“我帶你去玩好麼?”突然他拉着她跑。
“去哪裡啊?”他跑得很快,她被他拉着明顯有點跟不上,氣喘吁吁的問道。
“跟着我走就好了。”
房裡有一個很大很大的瓷碗,瓷碗裡面有好多黃色的泥土,他走到了瓷碗邊挽起袖子就下手抓了一把遞給我。
“這裡是製作瓷器的地方,這個是製作瓷器的黃泥,用這個做自己想做的東西。”我伸手接過了黃泥,他再拿出了一塊黃泥笑着對她說。
“我想做。”蒼玲把黃泥放到了桌子上,挽起袖子想了半天。
而他已經蹲在一邊專心致志的捏了起來。
紅燭漸漸的燃盡,房間裡面只有很少的光。
“我做好了。”他突然回過身來,竟發現她已經倒在他的身後,睡着了,手裡還拿着那沒做完的半成品。
是一男一女,男的拉着女的手,女孩笑着看着男的,可惜女孩的身體還沒有完成,而且男生做得也不是很像,他把自己的成品跟我這個半成品放在一起。
他做的也是一男一女,男的抱着女孩,女孩熟睡的窩在男的懷裡,雙手死死的環着男孩的脖子,不願放手,乍一看兩個作品的男主就很像。
他笑了笑,伸手把她的半成品拿了過來接着做。
燈燭熄滅,他抱着她離開的身影,她的雙手死死的環着他的脖子,不願放手。
睜開沉重的眼皮。
不免一驚。
“葉子……我怎麼在這裡?”一大早醒來竟然發現自己躺在牀上,昨天不是……
“娘娘,還早。”葉子從簾帳後面走了出來。
“幫我洗漱吧!”蒼玲坐了起來。
像每天一樣的往嘴裡塞一個苦到不行的木質條,用力的嚼,然後漱口,然後洗臉,梳頭,換衣服。
“娘娘有一個人在門口等候多時了,說有事彙報。”葉子一邊幫她梳頭一邊說道。
“你不早說,讓她進來。”蒼玲埋怨到。
“是。”葉子幫她梳好頭髮,走了出去。
良久後……
“宮女彎月參見才妃娘娘。”一個身穿藏綠色衣服的宮女跪在地上,低着頭不看任何人一眼。
“你來幹什麼?”等蒼玲走到了前堂,坐在了前堂的軟塌上去才問,而她也才擡頭看了她。
“彎月在藍答應的房間裡發現了這個。”彎月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用粉紅色手帕包裹的東西,她一層層打開,粉紅色手帕裡包裹的正是一個金色的小鈴鐺。
當日的情景再次浮上眼前,一個穿着牡丹花鞋,腳踝上繫着一個金色小鈴鐺的女子,從自己的眼前走過,如果她不是兇手那也與我入水有關。
“把你知道的告訴本宮。”蒼玲靠在的軟塌上懶散的問道。
“彎月昨日準備叫醒藍答應幫她熟悉,竟然看到她坐在牀上拿着這個發呆,彎月才聽聞才妃娘娘落水一事,心想藍答應一直有一個金色的小鈴鐺,遍趁她不注意偷了出來。”宮女彎月在地上一叩頭才說道。
“你有沒有見過她佩戴在腳上?”蒼玲繼續追問。
“這個……”彎月突然擡頭看了葉子一眼,也看了蒼玲一眼然後很肯定的說:“帶過,藍答應很喜歡這樣的小東西。”
“擡起頭來,說實話,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這麼說的?”蒼玲瞄了一眼略顯有點不安的葉子,伸手拿過了桌上的杯子遞給身邊的葉子讓她幫自己去倒杯茶,葉子接過茶杯更加有點擔心的看了彎月一眼然後走了。
“回娘娘的話,千真萬確。”彎月擡頭看着蒼玲,很肯定的說。
“你是藍答應身邊當差的,服侍主子沒有學好到學會了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這事要是傳到別人的耳朵裡你是肯定沒有活路的,你也別再藍答應身邊當差了,去雜役房。”蒼玲冷冷的說。
“娘娘開恩啊!彎月不想去雜役房。”彎月一驚,馬上跪在地上叩頭,一個勁兒的叩頭。
“娘娘茶好了。”這會兒葉子進來了,把茶水送到了蒼玲的身邊。
“葉子你不用心了,我從來不喝這種茶葉水的。”蒼玲掀開了茶杯蓋聞了一下茶香對葉子說道,而這個時候她還看着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彎月沒有注意她說的話。
“葉子?葉子?”蒼玲再喚了她兩聲,她纔回頭看我。
“是,娘娘。”她一驚馬上端着茶水出去了。
“下去領二十大板,然後消失。”蒼玲看着地上可憐巴巴的彎月冷冷的說道。
“娘娘,我說我說,有人指使我,有人指使我。”這時彎月突然喊了出聲。
“說。”蒼玲微微一笑。
“是皇后,她讓我這麼說的。”彎月抹了一把眼淚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說。
“當真?”蒼玲一驚,如果跟葉子沒關係葉子幹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擔心?難道自己錯了?葉子只是擔心自己嗎?
“彎月不敢有半點虛言,還有藍答應之前假孕是假的,朝嬈公主的身體不如前是藍答應密中下藥,娘娘落水是藍答應推下去的,這是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指使的,奴婢不這麼說皇后娘娘就要殺了奴婢和奴婢的親人,奴婢不想死,也不想親人受牽連。”彎月一口氣說了好大一串,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下來,剛說完她的身體就開始顫抖,顫抖的厲害。
“句句屬實?”蒼玲嘆了口氣再次問道。
“是真的,奴婢不敢那親人性命開玩笑。”彎月低着頭帶着哭腔的說。
“知不知道皇后娘娘的用意?”蒼玲略略的點頭再次問道。
“奴婢不知道……”彎月抽涕着回答。
“皇上你聽的清楚嗎?”蒼玲得意的笑了笑說道。
“好大的狗膽。”封羽欒從中堂後走了出來,他好像很生氣,眼睛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宮女怒吼。
“皇……皇上。”地上的彎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臉色蒼白。
“皇上打算怎麼辦?”蒼玲站了起來問道。
“你覺得呢?”封羽欒伸手握住了蒼玲的肩說。
“不了,省的別人說皇上優柔寡斷,處理一個答應還要問妃子。”我冷笑了一下說道,然後轉身進了內室。
“來人把她給我關起來,聽候發落。”封羽欒怒怒的喊道,然後急急忙忙的跟着她走到內室。
“跟着我進來幹嘛?不是不信我麼?”蒼玲一屁股坐到了牀上生悶氣,真夠可惡的。
“別生氣了。”他坐到了她的身邊環住了她的腰說。
“我們倆什麼關係?”蒼玲一把推開了他,然後坐在他的對面問道。
“夫妻。”他很果斷的回答,可惜不是她要的答案。
“錯,你和皇后纔是夫妻,我只是你的一個情人,什麼是情人你知道麼?一個妾,什麼都不算的妾,本來以爲我不當你的正室也沒關係,因爲你的愛在這裡,可是你竟然不信我,連一點點的信任都沒有,現在我讓你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你有這麼多的妾,喜歡哪個就去找哪個,別煩我。”蒼玲指着封羽欒的鼻子,氣呼呼的說道。
“別生氣了。”他伸手握住了她指着他的那根手指,然後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裡。
“你的懷這麼空,要不要我再找個女人給你啊?”蒼玲依然未消氣,直接推開他氣呼呼的說。
“不要,要麼你吃胖一點把我的懷全部的填滿?”他笑了,伸手劃了一下她的鼻樑,然後再次伸手把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你真的太過分了。”蒼玲沒有推開了他,只是一個勁兒的小聲埋怨。
“那你原諒我不?”他低頭看着她問道。
“下不爲例,不然變成小狗。”蒼玲伸手小拇指送到他面前,他笑了笑,然後也伸出了小拇指和她的勾在一起,兩個大人還很幼稚的用大拇指摁了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