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我與梵子手牽着手走到了公交車站臺,這一路上,她一直喋喋不休的控訴阿堅哥的罪行,把他從小到大的糗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又一遍,還給人家起了個外號叫“大喇叭”。
昨晚茗蕙在我們兩個的QQ空間留言板都留了“我想吃漢堡和炸雞”,所以出發前我們把約會地點改在了我們學校門前的肯德基。這會茗蕙已經到了,我們還有2站才能到。
“想死你們了!”我們剛打開門茗蕙便跑過來抱住了我們。
茗蕙的媽媽給我們點了份全家桶,又點了漢堡和雞肉卷,所以我們沒再點東西。梵子因爲早上沒吃早餐的原因,所以在我和茗蕙寒暄的時候,她便狼吞虎嚥了起來。等她吃了一個漢堡,一個吮指原味雞和兩塊香辣雞翅後才停下來和我們聊天。
我們說說笑笑,吃吃停停,不知不覺竟然都吃完了。這期間梵子又把他們一家三口在桂林旅遊的趣事說了一遍,中途還偷了幾次菜,在她連哄帶騙的誘導下茗蕙也玩起了這個遊戲。茗蕙則垂頭喪氣的把她的農場描述的即無聊又無奈,從她的言語中我們都能感受到她想要掙脫的迫切之心。我則把自己和譚鴻暢去教堂的事和他們說了一遍,不知道是我措辭有問題還是神情有問題,說完之後她倆一唱一和的在那打趣我。梵子還添油加醋眉飛色舞的向茗蕙描述我們四個人在海邊咖啡廳相遇的場景,還一連用了一表人才 、儀表不凡 、英俊瀟灑 、氣宇不凡 、面如冠玉等成語形容他,成功的勾起了茗蕙的好奇心,一直纏着我約譚鴻暢出來和我們見面。
因爲茗蕙帶來了兩大袋黃皮,商場的儲存櫃又只剩一個位置,於是我們決定先回家放下再回來。
我們剛坐上公交車沒一會,手機就開始振動,我從帆布包裡掏出手機把蓋子翻上去,還沒來得及看,茗蕙便用打趣的口吻問道;“是我們的譚大帥哥嗎?”
他話音剛落,我竟感覺自己的體溫在上升。
“不是,是陸以豪問咱們在哪,他要過來找我們。”
“陸以豪找你?我來回他吧”梵子先是疑惑,又是開心。
其實譚鴻暢也給我發消息了,只是他的消息在陸以豪消息的前面,被覆蓋了。
我們很快就回到小區,恰好碰到剛從網吧玩遊戲回來的我哥和阿堅哥,今天網吧抽查,他倆每滿18歲被趕出來了。
梵子見到阿堅哥先是翻了個白眼又跺了跺腳,他倆走近的時候還孩子氣的超人家的影子上踩了好幾腳,阿堅哥倒也不生氣,一個勁的在那傻笑,眼睛眯成一條小彎線,露出兩個酒窩,這反而讓梵子更生氣了,大聲的喊道;“笑什麼笑啊,你這個黑珍珠。”說完便轉身背對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阿堅哥被她的陣勢嚇到了,像一隻猴子一樣向後跳了一步。
“幼稚,需要本大爺幫你踢回去不?”阿堅哥站穩後,笑着問她。
“不需要!”梵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又走向我哥,用非常溫柔的語氣和問我哥能不能幫她帶回去,我哥接過她的那一帶,叫上阿堅哥兩人往家的方向走去,只是調皮的阿堅哥走了幾步後又轉過身了朝我們做了個鬼臉,這讓梵子氣的直跺腳。
我們又走回了公交車站,這一小段路我和茗蕙一直在安慰梵子,梵子則不停地的重複的唸叨着“大傻瓜”、“神經病”這兩個詞。梵子也就只是看起來潑辣而已,實際上罵人並不怎麼在行。
陸以豪打來了電話,說他先去了圖書館,我們在圖書掛相見。
我們在公交車上的時候,譚鴻暢發過來兩張照片,一張是圖書館窗外的天,一張是樹上的兩隻鳥,他拍的照片總是很好看,明明司空見慣,卻有股安逸淡然之感。
我正盯着手機譚鴻暢發過來的照片發呆,茗蕙悄悄的湊過來,輕輕的衝着我的耳朵說道;“這回是我們的譚大帥哥了吧?”
我便和他們坦白了,說譚鴻暢也在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