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莊瓊笑嘻嘻的繼續道:“巴仙掌雖然沒有傾國之姿,但那也是女人中的小美人,而且人家身份尊貴,是郡主,又是調香師的,最關鍵的是對你又是真心一片,這世上上哪去找如此合適的人,依我看,王爺把人家收了得了,既全了人家的小女兒心思,又能對兩國良好關係的建立做一份貢獻,皇上一定會對你重重有賞。”
熊沙白的臉色忽的變了,變的很難看,如果不知道他性格的人,此時那副表情,完全以爲他要殺人:“你以爲本王的王府是隨便污穢之物都能進的?傅莊瓊,這種事日後若是再在本王的面前提起,本王絕對不會再對你客氣!”
傅莊瓊眨巴眨巴眼睛,似乎被嚇到了,隨後她不是味的頂回去道:“不說就不說,不就是開個玩笑,至於這麼兇嗎?”
熊沙白看了她一眼,沒吭聲,肺卻彷彿氣炸了一般,很想提起眼前女人的衣領,使勁的搖她,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對於陣法之事,想辦法靠近稻草人,雲鶴似乎已經找到了解決之法,他並沒有魯莽的隻身走近,而是拿起樹枝或者石頭試探性的前進,起先是順着計算過的安全方位,把石頭砸去探路,可是等了好一會,也不見石頭到達稻草人的周圍,而且石頭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很明顯是掉入了陣法之中,所以說他們如果貿然前去,只能像那塊石頭一樣,掉入到莫名的陣法中,如此一來便會耽誤大量的時間。
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泄氣,繼續依照秦落算出來的方位,一遍一遍的扔着樹枝或者石頭,接下來的情況顯而易見,要麼是扔過去的東西不見了,要麼是直接被擋了回來。
有云鶴這麼一番實驗,傅莊瓊也算是徹底的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她立刻揚聲道:“進攻口在稻草人的上方。”
隨後雲鶴依言施展輕功跳起,一顆石子從稻草人的上方快速的攻入,果然奏效了,石子砸落在稻草人的身上,滾落在草坪上。
一行人見此都莫名的興奮,總算是找到突破口了。
但傅莊瓊卻知道,就算找到了突破口了,恐怕也沒那麼簡單,就像是宋蔚玉說的,他們既然能想到,佈陣之人的隸屬氏當然也不會笨到單單留下這麼一個缺口。
秦落很快勘測完畢,走過來道:“佈置在稻草人周圍的術陣的高度大約在一百公尺左右,這四周沒有借立點,如果沒有絕頂的輕功,是無法進入到陣中的。”
於是,傅莊瓊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宋蔚玉的身上,在她的印象中,宋蔚玉的輕功可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如今他重傷昏迷,看來施展輕功到達陣中這一方法是行不通了。
她突然想到了解決方法道:“或許我們可以不用進入到陣中,用火攻,燒了稻草人,石頭既可以到達陣中,想必其他物體也同樣可以。”
此話一出,衆人便覺得此方法可行,雲鶴和秦落對視了一眼,雖然知道能進入到此陣的人,想必能力自都是不俗,但這位王妃卻就有些奇怪了,說能力,他們目前爲止還真沒看到她有什麼過人的能力,而先前的破陣也都是純屬瞎貓碰上死耗子,但若是沒有能力,又總在關鍵時刻給予最正確的建議。
而熊沙白則是另外一副心思,他同樣把目光看向傅莊瓊。
主意都已經說出來了,然而這三人卻沒有動靜了,傅莊瓊疑惑的道:“你們都看着我就能破陣嗎?眼見着三更降至,難道我們百里國真的要輸給隸屬氏那幫野蠻人?”
幾人這纔剛回過神來,立刻依照傅莊瓊方纔所說的方法進行佈置。
而傅莊瓊則四處看了看,疑惑的問道:“都這麼長時間了,爲何不見蒼先生?”
然而所有人都在各忙各的,根本就沒人回答她的問題。
她也是挺鬱悶的,這個蒼寞總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她發信號的煙花。
此時,雲鶴正把自己的外套脫掉,包在一顆石頭上,等一切固定好之後,秦落又測算了一遍正確的方位,把衣服點燃,現在只需用力一拋,只要他們燒了那稻草人,破了陣法的核心之物,想必這陣法自然也就破了。
然而先前雲鶴扔石頭扔的挺準的,這一次竟生生的扔偏了,帶着火的衣服確實是被扔到了陣中,但卻是滾到了那片草坪上,火勢並沒有任何蔓延的趨勢,而且還有一副即將要熄滅的架勢。
傅莊瓊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她一聲令下道:“再來!”
如此以往,拋了三四次,卻並沒有任何的成效,那稻草人似乎會挪動一般,總能輕而易舉的避過,而且火種一旦落到了裡面,很快便會熄滅,這說明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稻草人的周圍是沒有氧氣的,或者是氧氣極低,所以火種纔會以最快的速度熄滅。
“再來!”她又一聲大喝。
可吆喝了半天,後面居然沒什麼動靜,她疑惑之餘轉過身,此時纔想起,如此扔了幾次,他們身上的衣服該脫的都已經脫的差不多了,尤其是熊沙白和雲鶴,此時只剩下一件單薄的內衫。
她心中略一思量,毫不猶豫的脫掉了自己的外衫,之後盤腿坐在地上,立刻拿起碟子煉香,之後把煉好的香氛盡數沾染整件衣衫,親自找了一塊石頭包裹在裡面。
本想遞給熊沙白,畢竟這裡面只有他的能力是最強的,可是在遞出去的那一刻,她後悔了,扔給了雲鶴道:“這件衣衫沾着我方纔所煉製的易燃的香料,拋到陣中之後不會那麼快的熄滅,能不能成功,只看這最後一次機會。”
雲鶴接過包着石頭的衣衫,暗中朝秦落看了一眼。
就在包着石頭的衣衫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即將直直的落到稻草人的身上時,這時突然刮來了一股陰風。
緊接着他們的周圍突然跳出了數十條黑影,將他們團團的包圍,傅莊瓊心口一顫,急忙轉過頭看向秦落,只見她嘴角劃上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大概是注意到了有人在看她,立刻震驚的道:“難道我們又觸動了陣法?”
是的,先前傅莊瓊如果不是被有肉體的黑衣人所抓,她大概也會認爲這些黑衣人只是陣法演變出來的幻覺,可現在她知道真相了,卻並不這麼認爲。
可是有一點她不是十分的能明白,明明之前吃紅薯時,已經死了一批黑衣人,可現在爲什麼又出現了另外一批,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些黑衣人是怎麼闖過那些陣法,找到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如果是有人幫他們,或者直接告訴他們正確的行走路線,那麼他們能找過來,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熊沙白立刻拔出腰間的長劍,扭頭對傅莊瓊道:“找個安全的地帶藏好。”
當然了,她不會武功,肯定會藏起來,這還用他提醒?
左右看了看,突然看到了躺在不遠處的樹下昏迷不醒的宋蔚玉,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拔腿跑了過去,這刀劍無眼的,他本就重傷,萬一再被傷着,豈還會有命活?
餘光瞥見,雲鶴和秦落也已經和那些黑衣人打在一處。
雲鶴在抵禦時,還抽空說了一句:“這什麼陣法,竟如此的詭異,竟能變幻出真人模樣來。”
傅莊瓊當然也抽空鄙視了雲鶴一番,明明就是他們派過來要殺害熊沙白的人,現在居然還敢裝糊塗。
陣法?那核心之物?傅莊瓊突然止住腳步,回頭去看那稻草人,最後一擊果然成功了,只見那包着石頭的衣衫滾落在輪椅的邊上,並未熄滅的火苗順着那稻草人的腳一點一點的着起了火,雖然火勢很小,但稻草人確實是燒着了。
只要稻草人燒着,那麼周圍的陣法便會自動破解,到時候陣裡進了氧氣,火勢只會越來越大。
傅莊瓊終於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笑容。
就在這時,忽覺得眼前一道光影迎頭劈來,她立刻扭頭去看,正見一個黑衣人攜着大刀毫不猶豫的朝她的方向砍來。
傅莊瓊頓時嚇的臉色蒼白,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她的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隻手,緊接着整個身體被提起,是熊沙白。
他提着她,穩穩把她扔出了戰鬥圈外,還極不友善的來了一句:”不是叫你找地方躲好,你瞎跑什麼?“
黑衣人的大刀撲了空,直直的砍在地上,硬是把地上劈出了一條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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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莊瓊看的膽戰心驚,倒吸了一口涼氣,於是真的聽熊沙白的話,再也不敢亂跑了。
繞着遠路來到宋蔚玉的身邊,不停的喚着:”宋大人,醒醒,快醒醒,要出大事了。”
宋蔚玉現在已經陷入到了重度昏迷中,怎能這麼輕易被她喚醒。
戰場中打的難解難分,熊沙白雖然說武功高強,但那些黑衣人的功夫似乎也不差,而且還是多人打一人。
熊沙白能在這種艱難的應對中佔得上風,已也實屬不易,傅莊瓊一邊注意着場中情況,一邊還要護着宋蔚玉,防止他們這邊突然被人偷襲。
就在她心急如焚之際,突然瞥見,雲鶴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持了一把大刀,正小心翼翼的往熊沙白的身旁靠近,
傅莊瓊猶豫了一下,咬咬牙站起身,大聲道:“王爺,把那些黑衣人扔進陣中。”
熊沙白得空回頭看了她一眼,依言照做,他一個瀟灑利落的轉身,繞到黑衣人的身後,提起那個黑衣人的肩膀,用力一拋,往稻草人的方向拋去,準確無誤的拋進了陣中。
由於稻草人被燒着,所以周圍的陣法已經被破壞的七七八八,再有那黑衣人打頭陣,或許能更快的破陣,另外一方面,這也算是給雲鶴一個警告,讓他知道她隨時在注意着場內的情況。
果然,雲鶴沒有再輕舉妄動,持着大刀和那些黑衣人打在了一處。
就在傅莊瓊想重新蹲回宋蔚玉的身邊,這時突然從遠處飛來一個黑色的人影,她頓時高度戒備,下意識的雙手護住宋蔚玉的身體。
那個黑影確實是人,只不過是一個死人,大概是熊沙白拋錯了方向,把人扔到了她面前,害的她嚇的半死。
傅莊瓊無意間瞧見那黑衣人破掉的袖子中,胳膊上印上了一個奇怪的圖案,是雪花圖形,只不過因爲那隻胳膊的受傷,把那朵雪花薰染的紅豔豔。
她似乎有些疑惑,伸手把那黑衣人的衣領往下拉了拉,什麼也沒有,她記得先前吃紅薯的那幫黑衣人,脖頸上有青鳥圖形標記,而這幫黑衣人是胳膊上印有雪花圖記,難道是兩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