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我想……求你件事!”
“大致!”
魏雲軒走到馬大致身邊,看着有氣無力的馬大致,心裡那種酸的滋味,沒法形容。
“王爺……”
“大致,你說!”
“王爺,我……我想等我死後,想跟小秋……葬在一起!求……王爺成全!”
馬大致的聲音很微弱,鍾小姿、穆小芸兩位姑娘站在他身邊,聽到他的話後,都忍不住掉了眼淚。
溫先生的眼眶裡也都是淚水,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
魏雲軒心裡很難受,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命不久矣,就是無能爲力!
“王……王爺,求你答應……我!”馬大致又說道,聲音是越來越微弱了。
魏雲軒走到了他身邊,緊緊握着他的手,點了點頭,“大致,我答應你!”
此時,魏雲軒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今晚上是大年三十,應該開心的過年的日子。沒想到自己最衷心的手下已經病危,隨時會丟掉性命。
“王……王爺,謝謝你……”
馬大致看着魏雲軒,突然笑了出來。接着,他的手掉了下去。
“大致!”
魏雲軒突然感到馬大致整個身子都癱軟了,連忙喊叫起來。
溫先生也趕緊過去,替馬大致檢查情況,檢查了一會兒後,溫先生搖了搖頭。
“王爺!大致……大致他,走了!”
馬大致已經死了,溫先生跟馬大致跟隨魏雲軒都十幾年了,對於十幾年來的合作伙伴,溫先生也頓時哭成了淚人。
整個山洞內,大家的心情都悲憤到了極點。
所有人都在掉眼淚,都沒有再說話,山洞內各位的安靜。
“王爺!雪凝姑娘他們挖到馬匹了!”
外面,有幾個侍衛抱着砍下來的馬身上的肉,跑進了山洞。
山洞內很安靜,幾個士兵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他們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韓雪凝和白子君、花子劍三人也各自拿着一大塊的馬肉,進了山洞內。
“這些肉可以最少吃半個月了。剛纔還真險!”
白子君進了山洞內,就嘮叨起來。
韓雪凝一下子就察覺到了情況不妙,連忙問道:“王爺!發生什麼事了?”
魏雲軒在掉眼淚,沒有回答她。
韓雪凝走到溫先生那兒,問道:“溫先生,怎麼回事?是不是出事了?”
“大致……大致他走了!”溫先生帶着哭腔,說道。
韓雪凝手裡的馬肉立刻掉落在地上,馬大致死了!
以前馬大致帶着侍衛去她姥姥家救人,馬大致帶人跟王媽那夥人拼殺的場景,頓時都一幕幕地在韓雪凝的眼前飄過。
韓雪凝呆在當場,眼淚止不住地留下來。
白子君和花子劍兩人坐到地上,不停地擦着眼眶。
整個山洞內,大家都沒有說話,彷彿時間凝固了一般。
過了不知道多久,韓雪凝才問道:“溫先生,馬將軍有什麼遺言嗎?”
“大致兄弟希望,他死後能跟小秋葬在一起!”
這下,韓雪凝更加傷心了。
曾經在密道內,馬大致揹着受了嚴重箭傷的小秋,他對小秋說,馬大哥沒有保護好你,當初的馬大致心裡很自責。
馬大致心裡一直是小秋,連臨死之前,都說想跟小秋葬在一起。
活着的時候,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死了,他也要保護好她!
世上如果有這樣一個男子像馬大致一樣對她,這輩子死而無憾了!
“雪凝姑娘!不要難過了,大致的心願,我們想辦法幫他完成!”過了很久,魏雲軒這才走到韓雪凝身邊,失落地說着。
白子君和花子劍非常憤怒,說一定要替馬大致報仇。
在外面巡夜的武通也進來了,聽到馬大致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兩米高的大男人,也禁不住流下了眼淚。
大年三十,馬大致卻永遠離開了!
整個山洞內,沒有喜慶,有的是被冰封住的沉痛。
山洞內,被分割開的馬肉,丟了一地,此時,大家雖然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但是都沒有胃口。
花姿走到武通身邊,哭着抱住了他。
當初,她跟韓雪凝還想辦法幫馬大致找心儀的女孩,還想撮合馬大致和周家兩姐妹。
可是,現在,周家兩姐妹一個已經死了,馬大致也死了。
在趙家樓,只留下周大梅一人!
周大梅知道她的馬大哥已經永遠離開了,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溫先生走到韓雪凝她們身邊,說道:“雪凝姑娘,大致走了,咱們更要活下去。完成大致的心願,替那些死去的人報仇。”
韓雪凝振作了一下精神,她吩咐手下的侍衛,快去點火做飯。
其實,做飯也就只有戰死的戰馬身上的肉。
侍衛們這才把地上的馬肉拿起來,開始切開一片片。
再穿上書杆子上,準備烤肉吃。
山洞內被點燃的柴火照亮了,照着大家悲傷的臉。
韓雪凝見到了在蓬帳內永遠也醒不過來的馬大致,他的身上的箭傷處,流出來的血已經被結成了冰。
韓雪凝心裡默默說着,‘大致,你放心地走吧,你對小秋癡心一片。在另一個世界,你們永遠能在一起,另一個世界再也不會有戰爭!’
洞外開始慢慢地進來了亮光,原來時間已經到了早上了。
天亮了,雪停了!
東方出現了一輪陽光,今天是大年初一,可是誰都喜慶不起來。
韓雪凝走出山洞,看着東方剛剛升起的太陽。
太陽出來了,陽光驅散了黎明前的黑暗。但是,這暗無天日的亂世,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花姿跟鍾小姿、穆小芸也走了出來,大年初一的早上,幾個女孩子拼命呼吸着早上寒冷的空氣。
看着山腳下圍着的一個個營帳和營帳邊的波斯兵,大家反而笑了出來。
幾個女子互相看看,誰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韓雪凝突然喊道:“新的一年開始了,咱們要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在她身邊的幾個女子也大聲喊道。
“咱們要團結努力,任何可怕的敵人都不能打倒我們!”
韓雪凝又朝着天空大喊出聲。
“團結!勇氣!打敗所有的敵軍!”
姑娘們也跟着喊。
喊出聲後,大家的心情好了很多。
被壓抑的心情已經過去,今天是一年的第一天,也是她們幾個姑娘重新振作的第一天。
“姐姐!我想參加女子隊!”
“姐姐!我也想參加!”
鍾小姿跟穆小芸都跟韓雪凝說要參加她的女子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