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吃完,老太太便安排他們去睡覺,這個時候簡恆才知道原來這些孩子都是孤兒,而老太太不光是山洞孤兒院的院長,也是他們的老師。
安排好了孩子們,老太太給簡恆拿了一牀厚實的毛毯,放下了毛毯也不和簡恆說話,似乎看簡恆就像是看空氣似的調頭走了。
毛毯挺乾淨的,一股子被太陽曬過的味道,比鎮上旅館的被褥味道都要好聞一些。鋪好了毛毯,從拉桿箱裡拿出小睡袋,簡恆合衣鑽了進去便開始休息起來。
第二天一早,簡恆在老太太這兒吃了一點兒黑麪包,臨走的時候又丟下了一點兒吃的放在了桌上。
“吉恩先生!”
就在簡恆快要走到洞門口的時候,老太太趕了上來把簡恆給叫住了。
“有什麼事麼?”簡恆問道。
老太太對着簡恆很嚴肅的說道:“小心你的朋友們!”
“我的朋友?”簡恆有點兒納悶兒,這怎麼就我的朋友啦?轉念一想,張口問道:“您指的是林奇他們?”
看到老太太不言語,簡恆笑着說道:“他們不是我的朋友,我們也是通過一個朋友認識的”。
“那你小心!”老太太也不再多言語,丟下了一句話轉身往山洞裡面走了回去。
簡恆望着老太太的背影,不由苦笑着搖了搖頭。
拖着自己的拉桿箱到了門口,昨天和自己同騎一匹馬的騎師已經靠在了山洞口,看到簡恆出來,衝簡恆招了招手示意簡恆跟自己走。也沒什麼其它的選擇,簡恆老實的跟着這位向着南山谷的南坡走。
差不多十來分鐘的樣子,來到了一個土坯房子門口,房子也不大,七八十個平方的樣子,說是房子有點兒誇大了,像是一個四面透風的亭子,只是亭子的四面託柱換成了又扁又長泥牆。
房子正中擺着一張方桌,看起來有點兒年頭了,桌子上都起了包漿,不過破舊歸破舊,也不知道這桌子是什麼料子製成的,木製的紋理非常漂亮,看起來像是件古物。
“你好吉恩先生!”
這次出來的是個五十來歲的老頭,眉毛鬍子花白的,看起來人挺和藹的,如果放到了美國鄉下,簡恆一準兒認爲這老頭不是個牧場主就是個農場主,誰能想到這麼一位扔到人羣中平凡無奇的老頭,會是個私採鑽石的黑礦主。
“你的貨在這裡!十萬美金的貨,我不和你講什麼價錢了,你是林奇介紹過來的,我給你的價和給他的一樣,別人第一次可沒有這麼好的價錢”老頭和簡恆寒暄兩句之後,直接指了一下桌子上擺着的一個絨毛布的小袋子。
簡恆點了點頭隨口道了聲謝,這話根本就是廢話,要當真那纔是傻子呢。
和老頭客套了一兩句,簡恆從自己的拉桿箱裡拿出了一個小包,拉鍊一拉開裡面是整整十萬美刀的現金。
把現金放在了桌上,簡恆開始掏出了切工鏡開始看起了袋子裡的鑽石,每一顆都檢查了一遍,完全沒有問題,簡恆這才把切工鏡放了下來,把所有的鑽石放回到了絨布袋裡,隨手揣進了上衣口袋。
簡恆現在注意力全都在鑽石上,沒有發現當自己拿出一摞子現金來的時候,老頭的眉毛不知不覺的跳了一下。
“好了”簡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如果我的錢沒有問題的話,我們的交易算是完成了?”
老頭點了點頭,對着簡恆伸出了手:“我們交易完成了,吉恩先生,如果下一次您還是這樣用現金交易的話,我們還能給你便宜幾個點!”
“哦!”簡恆稍微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簡恆不知道現金交易還有優惠,只不過現在知道也有點兒晚了,錢都到了人家的手上那還說個屁啊。
“林奇先生他們倆人呢?”簡恆隨口問了一句。
“他們一早拿了貨就離開了!”
簡恆聽了想起了早上老太太和自己說的事情,於是說道:“你們還有別的接頭的地方沒有?我和林奇先生他們並不是太熟”。
老頭聽了之後瞅了一眼簡恆,轉頭對着帶着簡恆過來的騎手說道:“那送他們去達瓦村那邊”。
說完轉頭對着簡恆說道:“那你下次再來的時候,就到這次坎爾肯帶你去的村子,你下次再來的時候,住村裡的民宿,每個月的十號,十五號,二十號,二十五號前一天,你把房間裡的花擺到窗臺上,那天晚上我們就會派人去接你”。
聽到老頭這麼說,簡恆點了點頭:這方法到是簡單實用。
“一路順風!”老頭說完對着簡恆伸出了手。
“謝謝!”簡恆和老頭客套了一下,轉身跟着騎手坎爾肯出了屋子。
來的時候什麼樣子,出去的時候還是什麼樣子,只是一個在晚上,一個在白天,等着坎爾肯拉下簡恆頭上面罩的時候,簡恆的眼前差不多五六裡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隱約的小村子。
坎爾肯把自己手中的繮繩遞到了簡恆的面前:“會不會騎馬?如果不會騎馬的話你就要走路了”。
簡恆從坎爾肯的手中接過了繮繩:“那這馬到了鎮子上我交還給誰?”
坎爾肯說道:“隨便,如果你要是缺路費的話,賣了也行!”
說完坎爾肯衝着簡恆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嘴因爲抽菸被燻黑的牙齒。
簡恆沒有想過還有這種操作,馬直接不要了,心中不由琢磨道:賣鑽石果然賺錢啊,隨手一匹馬就不要了。
就在簡恆心裡正琢磨這事的時候,坎爾肯說道:“如果下次你還要馬的話,就得出錢了!”
說完坎爾肯上了馬,直接一催跨下的馬向着山坡上衝了上去。
看着坎爾肯一人一騎過了山丘頂,簡恆這才上了馬向着遠方的村子奔了過去。
原本簡恆以爲這個村子坎爾肯不願意來,是和昨天一樣是個黑人鎮子,誰知道離着村子還有些距離的時候,眼中出現了大片的整齊的莊稼地,時不時的還能見到一兩塊葡萄田。等簡恆騎着馬進了村子才知道,這是個純白人村子。
路上偶爾遇到一個非白人,看起來還是一副遊客或者過路人的樣子。
整個村子看起來就像是典型的歐洲小鎮,看起來十分富足和安詳。如果不是上衣口袋裡的鑽石,簡恆都會懷疑自己昨天到現在是不是做了一個夢。僅僅是個把小時車程的距離,生活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差距,彷彿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
到了村裡,簡恆找了個小店,這個店有點兒像咱們國內的高速服務區似的,店門口是一個加油櫃,裡面是個小商店,還供應一些簡單的像是麪包、熱狗之類的小食。
一邊吃着東西,一邊琢磨着怎麼回約翰內斯堡然後坐飛機回美國呢,突然間聽到了一陣親切的走音傳了過來。
“兒子怎麼啦?又生病了,我說你個女人就能不能用心點兒做事...”。
簡恆一轉頭看到一箇中年漢子正皺着眉頭對着電話數落着。一口標準的中文,而且還帶有一點兒徐州sd那一片的口音。
簡恆轉頭的時候,漢子也瞅見了簡恆,衝簡恆笑了笑捂着電話:“中國人?”
看到簡恆點了點頭,漢子衝着電話又聊了兩句,然後收了電話端着自己點的東西坐到了簡恆的對面。
“我姓張,張恆,弓長張,恆久的恆”漢子介紹說道。
“那巧了,我姓簡,簡單的簡,也是單字一個恆字!”簡恆笑着說道。
“那真是太巧了,對了,兄弟,來南非發財還是旅遊?”張恆應景的讚了兩句,伸手拿起了盤子裡的小餅子吃了起來。
“來旅遊的,不過迷了路,現在正準備去約翰內斯堡呢”。
張恆聽到簡恆要去約翰內斯堡,立馬說道:“喲,那可有點兒距離,開車來的?”
“正找車呢!”簡恆笑着說道。
“這兒找車?這裡都是路過的車,沒有什麼人敢捎上你的,你看看你壯實的像個小牛犢子似的,還那麼天的個兒,看起來一人打兩個都沒有問題,誰敢載你?”張恆一邊吃一邊說道。
說完頓了頓,又熱情的說:“你要是不着急的話,等我送完了貨,明兒早上經過這裡時候帶上你!”
“那真的是太好了!”簡恆正愁這個事情呢,現在聽說有門兒自然開心了:“這到了國外,還得遇到自己人!”。
這時個簡恆心裡覺得自己這千準備萬準備,怎麼就沒有想着在空間裡捎上一輛車啊,要不是也不會在這地兒傻了眼。
“那還用說!”張恆開心的說道:“出了國門,相互照應那是應該的”。
張恆這人也真是實在,一些吃一邊還幫着簡恆安排起了接下來了行程:“你要是口袋裡有錢的話,我建議你去打獵,花上兩三千美元就可以獵獅子了”。
“兩三千?”簡恆有點兒懷疑,因爲簡恆曾經在報紙上看過這方面的信息,美國一個獵人在南非獵殺一頭獅子得要八千五到五萬美元不等的價格,怎麼到了張恆嘴裡才兩三千。
張恆瞅了簡恆一眼,笑着說道:“那是人養出來在獅子,專供高端狩獵團的,人家那是什麼排場,你這玩的就是一個偷獵!”
“偷獵?這玩意兒靠譜麼?”簡恆問道。
張恆撇了一下嘴:“有什麼靠不靠譜的,南非這地方你有錢能買出一條通天路去,現在這幫黑人執政的政府那叫一個腐敗,只要肯塞錢沒有辦不成的事。不提政府的破事兒,我這麼跟你說吧,你只要給夠了數,信不信保護區的保安都能帶着你進去打野生的動物!”
簡恆想着自己這邊到明天早上還有點兒時間呢,不如去轉轉?打獵就算了,隨便看看打發下時間,來一趟南非不看看野生動物就回去,聽起來有點兒說不過去。
想到了這兒,腦子裡頓時靈光一閃,心道:對了,自己不光可以走私鑽石啊,野生動物也可搞一搞,美國人對於寵物的愛好可是千奇百怪的,況且自己幹這個有優勢啊,空間在手,也就是來回機票和打點費的錢,什麼獅子、犀牛啥的全是地上跑的,自己往空間裡裝就行了,不用給別人付錢。
一想到這裡,簡恆覺得自己弄到了一個發財的新路子,心中頓時歡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