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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事,第二天早上,大家收拾了一下繼續出發。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挺順利的,雖然大家比原定的計劃晚了一天半的時間纔到達了冬季牧場,但是所有人的精神頭都不錯。當然了其中簡恆默默無聞的貢獻,起了很大的作用。
冬季牧場座落在一個山谷內,或者也不能說是一個山谷,而是一連串的山谷形成的一片蜿蜒曲折回型山谷地的統稱。
這裡的溫度在冬季時候,最少比外面高了十度,更別說還有一些地熱和溫泉資源。
不說別的,只看現在谷內的牧草,都要比外面的牧場青嫩幾分。外面的牧草已經開始轉枯萎了,但是這兒還是油嫩嫩的一片碧翠,放眼望出如果兩側的羣山之間夾了一道綠意昂然的綢帶。
原本一直以來似乎慢慢變冷的天氣,現在突然一下子也讓人感覺到了回暖的意思,原本厚實的衣褲似乎一下子有點兒穿不住的意思了,每當正午的時候,如果捂的嚴實一點兒,稍胖點兒的牛仔說不準就會弄的滿頭大汗。
“哇!太壯麗了”
賀業和吉姆,包括保鏢仨人都被自己眼前看的壯麗景色所懾服,兩側最多相距一公里的距離,就是上百米高的巨大山崖。
這些山崖還不是帶坡的那種,直接就是直上直下,兩側是山巒都如同刀削斧劈一般,十分險峻。這麼陡的山崖上幾乎也長不了什麼草木,大片大片的山體便這麼赤裸的沒有一絲遮掩,就這麼露出灰白色的岩石,只能時不時的發現一株小灌木或者小樹孤零零的立於崖上。
不過當你的目光轉到了山頂的時候,立刻感到滿眼遍是碧翠,一株株幾人合抱,上百年才能長出的巨大樹木層層疊疊,數不勝數。
在谷地之內則是另外一番景像,幾乎見不到幾株灌木,通體全都是長滿了牧草的草原,這裡的草原和外面的牧場不同,這裡的草原是由多種牧草組成的,既可以看到苜蓿,也可以看到黑麥草,時不時的還有一些籽粒莧跳入眼簾。
更讓人覺得奇的是,山谷的中央有一道寬三十來米的淺溪,水也不深最多也就沒過馬膝,整條小溪就這麼把山谷一分爲二。在陽光下反射出一條醉人的碧藍天空。
老沃什分到了冬季牧場就在山谷的北側,而處於南側的好大一片,則是屬於一家牧場公司,人家那牛一擺起來,可比老沃什家風光多了。
老沃什家這邊剛到,正好碰到了人家收攏牛羣,幾十個牛仔,把上萬頭牛聚在一起,並且趕着一路向東南方向沿着山谷而行,不說別的,這些牛發出了哞哞叫聲,都讓整個山谷都爲之動容。
那氣勢,一時間讓簡恆看的都有些眼熱。
一行人趕着牛到了分配的牧場,老沃什這邊找到了自家過冬的小木屋,這東西簡恆也不是太瞭解,不知道這是屬於公共設施,還是私人所有,反正就是這麼個東西。
你指望它和家一樣舒適那你真是想多了,它唯一的作用是讓過冬的牛仔們擋風遮雪,能吃上一口熱飯什麼的,你要是想一天泡一場熱水澡,沒事幹還打個電動什麼的,那真是想瘋了。
大牧場可能會有好的享受設施,但是這並不屬於老沃什這樣的家庭牧場,想享受這一切,那牧場可能明年就會面臨破產的境地,對於牧主來說,牛隻要還沒有賣出去,那麼牧場永遠是處於虧損狀態。
小屋子面積不大,也就五六十個平方的樣子,裡面有兩張木牀,還是高架牀,一共可以住下四個人,而屋裡的小廚房什麼的也僅僅只有一個木頭臺子,至於媒氣包什麼的都得屋主自己帶過來。
當然了屋內的壁爐什麼的是必不可少的,冬季屋內的取暖主要靠的是它,指望用電?那省省吧,電力公司纔不會因爲賺你每年冬天的這點兒錢,花一百年都收不回來的投資在這兒給你建什麼輸電線。
當然了,家用的發電機在美國也常見,也有大牧場過冬的時候會使用上,但是老沃什這樣的私人牧場,過冬主要還是以木柴壁爐爲主。
到達了牧場的第一件事,作爲主人的沃什就是給朋友們做上一頓好吃的,每當轉場正式完成,主人家都會招待幫忙的親朋好友們吃上一頓好吃的,用來表示一下謝意。
老沃什自然不會不尊祟這樣的傳統,親自下廚,調理牛排並且親手烤制,然後還特意烤了兩種口味的批薩,呈現給自己的朋友們。等到了開飯的時候,更是加了一份魚子醬,一分蔬菜湯,還有兩瓶很貴的紅酒。
對於老沃什來講這些都是美味,但是對於簡恆來說,現在有點兒難熬,開始慢慢恢復的中國胃,幾天西餐一吃,尤其是每天都是烤肉烤肉的連着吃上好幾天,看到牛排簡恆感覺一陣反胃。
和簡恆差不多的還有賀業和保鏢,三個中國胃開始有點兒接受不了現在的飲食了,弄的仨人心中不斷的想念起了趙長山。
“不合胃口麼?”
老沃什看到了簡恆臉上的表情,停了下來,關切的問道。一邊說一邊用目光在賀業和保鏢的身上掃了一眼。
簡恆搖了一下頭:“不是,是我自己今天胃有點兒不舒服,不太想吃東西!”
簡恆也不好說哥們現在想吃中餐,你這玩意兒不是薰就是烤,哥們已經快要崩潰了。
“那吃點兒魚子醬”老沃什又道。
簡恆擺了擺手:“不了,你們先吃着,我出去轉轉”。
魚子醬可能受國內的小資們追捧,但是簡恆從來不喜歡這玩意兒,在簡恆看來這東西又臭又腥,再加上一個貴,除了這仨個‘優點’之外,別的啥也沒有了。
說完,簡恆直接拿着手中吃的還剩小半塊批薩走出了屋子。
小熊看到簡恆走出了門口,望了一下自己的面前盆子裡的牛奶有點兒不捨,後來似乎下定了決心,轉頭向着門口的方向跑了不到兩三步,然後又飛快的轉頭回到了盆子旁邊,猛的開始吸溜起了盆子裡的牛奶。
吸飽了之後,立刻撥腿向着簡恆追去,追到了門口,可能是覺得嘴裡的牛奶味沒了,小東西又轉頭奔向了盆子。
就這麼着小熊崽在盆子和門口之間來回奔了十來趟,直到把盆子裡的牛奶全喝光,這才站到了門口。
它這會兒站到了門口,門口還哪裡有簡恆的影子?
“嗷!嗷!”
小熊站在門口,大聲的向着羣山開始呼喚起了自己的主人。
簡恆到是感受了它的呼喚,但是並沒有心情理它,小熊崽自從和秘境空間聯繫在了一起之後,每天這樣的呼喚不會下於二十次,老實說有時候弄的簡恆都很心煩。
現在簡恆已經躲在了沒人的地方,從自家的空間摸出了一隻滷豬手,熱火朝天的啃着,哪裡有心情理小熊崽子。
就在簡恆躲在別人不太容易看到的地方,猛啃着豬手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
從藏身的地方把腦袋伸了出來,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簡恆看到了一個馬羣正向着這邊奔了過來。
整個馬羣大約在四五百匹龐大的馬羣,正在一匹栗色的馬王帶領下向着老沃什分配到的冬牧場而來。
“我操!”
原本以爲只是馬羣的自由活動,沒有想到馬羣過後,出現在三個牛仔的身影,從這些牛仔身上的一些標識來看,還是自家的鄰居,也就是艾德文-哈理森-馬庫斯牧場的牛仔。
而馬羣中馬屁股後面的標識同樣顯示這一羣馬中最少一半是馬是屬於這家牧場的。
以簡恆來判斷現在的事情很明確,這些牛仔不想讓自家放養的‘野馬’吃自家冬牧場的草料,所以把它們趕到了別人家的牧場裡。
因爲這裡的公共牧場,所以有放養的‘野馬’一點兒也不奇怪,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些野馬纔是這片牧場的主人,它們應該可以隨意的在這兒吃草。
不是應該,放牧的規定上同樣如此,整片公共牧場對於野馬羣是不許設防的,也就是說所有分到冬牧場的牧場主都不能阻礙它們吃草。
可是事實往往和規定是兩碼事,幾乎所有過來過冬的牧場主都不希望自家的冬牧場上出現野馬羣,哪怕這些野馬羣就是屬於自己。因爲這些野馬會和自家的牛羊搶食原本就不太充裕的牧草。
想想看,如果牧場充裕的話,他們又不傻幹什麼長途跋涉把牛羣趕到這兒來過冬,不就是因爲這裡有草料,而自己的牧場沒有辦法提供足夠的草料讓牛羣過冬麼。
因此一些牧場主或者說是牛仔們會千方百計的把在自家冬牧場地界上啃草的野馬羣趕走,就像是簡恆看到的這些牛仔一樣。
差不然來到了地界,這些牛仔也沒有停下來,直到把野馬羣往老沃們分到的牧場趕了快一里多,這才轉身有說有笑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