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要發年終獎了。
陳默吃過早飯就去了辦公室，簽署幾份文件。
分割了河谷牧場。
陳默只管理山谷牧場的業務。至於河谷牧業，陳默持有股份才百分之三十不到，河谷牧業的事情，也是莫西偶爾向陳默彙報一下……
河谷牧業有雀巢集團的人，有TBL協會的人，公司經營還不錯，一直都在盈利。
山谷牧場，也一直在盈利。
牧場裡飼養了一千多隻產奶母羊，產出鮮奶直接就賣給雀巢聖貝妮工廠，鮮奶品質穩定，每磅價格1.12美元的樣子。
山谷牧場現在每天的產奶量也有接近6000磅。
再就是每天賣出的牧草。
維持收支平衡的情況下，有些小利潤，也不是太多。主要是牧場工人有點多，牧場現在的工人數量是113人。月薪過萬的人，有四十幾人。這些都是獸醫，研究生，管理層……也就是儲備的人才。
有人才資源，山谷牧場想要擴張隨時都行。
“Boss，莎能奶羊的採購合同，總共3萬隻。您看看……”見陳默簽字了年終獎，莫西送上來莎能奶羊的採購合同，一次性採購3萬隻，包括母羊和公羊。這裡面有1.2萬隻是‘陳氏家族牧場’和‘陳陳牧場’牧場的。
杜泊羊一天的產量不到5磅。
沙能奶羊，如果用激素刺激的話，一天產奶量能達到13磅以上。自然產奶量，也就是不使用激素……康斯這邊已經統計出來了，飼養專門的哺乳期飼料，沙能奶羊每天的產奶量在7——9磅之間。送過去雀巢聖貝妮做鑑定，雖然是山羊奶，質量也還不錯，給出的收購價是每磅1美元。
一隻杜泊奶羊，1天產奶大概是5.25美元。
一隻沙能奶羊，1天產奶，大概是8美元。
兩種羊，每天吃的飼料都差不多。產奶期飼料價格貴一些，一隻羊一天吃飼料不到1.5美元。
不管如何計算，都是飼養莎能奶羊划算。而且莎能奶羊的價格便宜，採購莎能奶羊的渠道也很多。
“東弗里斯奶綿羊的進展如何了？”陳默看過採購合同後，在上面簽了字，道。
“加州農業部還沒有批准。不過應該快了……我準備聖誕節過後和康斯前往新西蘭。”
“你們的辦事效率，真的是太慢了。”採購東弗里斯奶綿羊，這事情從河谷牧場分割的時候就展開了，到現在還沒有落實。
莫西苦笑：“政府部門那邊一份文件審覈就要半個月，一個月。我能有什麼辦法……”
在以前，陳默也覺得這樣的辦事效率沒什麼問題。美國政府職能部門的辦事效率，是真滴慢。但見過科恩處理事情的風格……
南角公園和抹茶沙灘私有化，這可需要夏威夷州政府得批准和同意，是相當麻煩的事情，科恩用幾天時間就全部搞定，期間跑了鎮辦公室，然後鎮議會商議會議。再到歐紳市，最後到夏威夷縣，也就是希洛縣……最後到夏威夷州政府……
有些部門是科恩和陳默一起去的，還有些部門是律師去的。整個流程全部下來，堆積辦公室的文件有四十幾份……只用了大概5天。
想起科恩，科恩電話就打了過來：“嗨，默，我已經到了。”
“快進來……等等，我出去接你。”陳默笑着下樓，辦公區外面一臺黑色的福特探險者。
陳默讓保安打開大門，福特探險者開了進來……
科恩這幾年發福的厲害，還是喜歡西裝革履的打扮。
“嗨，夥計，歡迎您加入山谷組織這個大家庭。”陳默大笑道，和科恩狠狠擁抱了一下。
“哈哈……希望你不要嫌棄我纔好。”
“怎麼會。”陳默身邊就缺少科恩這樣一個人。銀行高層出來，又有很強的執行能力……
見過科恩的行事風格，陳默都有些懷疑，如果給他足夠的錢，是不是能買下整個夏威夷島。當然，這只是一個比喻。
“嗯，我想再跟您提一個條件。我需要兩個助手，一個是傑克，另一個是斯蒂芬律師。傑克是我的助理，斯蒂芬是一位熟悉法律的律師，您沒有見過他，但在收購夏威夷島的案子上，法律文件都是斯蒂芬書寫的。”
陳默思考了片刻：“你想給他們多少薪水？”
“傑克的年薪30萬。斯蒂芬，年薪100萬，薪水的三分之二需要用河谷牧業的期股結算。”
莫西在旁邊看着皺起了眉頭，年薪一百萬？並且薪水三分之二還要用河谷牧業期股結算……這，未免太獅子大開口了。
陳默現在的產業，其實不大，管理起來也簡單。莫西也有管理能力，可以將山谷牧場管理很好。另有康斯也是高新人員……再有一個漢克。現在的山谷牧場，其實漢克就能管理好。再有一個康斯……連莫西都有些多餘。
“你知道我的產業，並且對我的產量，應該說了如指掌。需要費力氣的工作其實不多。你要找一個助理，年薪十萬內的就足夠了。至於律師，我們牧場有一位律師……聘請他們，可以爲我帶來什麼好處。”陳默道。
“我今後爲您工作，考慮的第一條，自然以您的利益爲主。一位好的律師，以山谷牧場現在的產業和發展情況，一年，或許能爲您節省數百萬美元。”
“比如？”
“報稅，申請USDA補貼，申請農業專屬經濟區。以及，伊德里亞山谷鉀長石礦的開採額度……伊德里亞山谷鉀長石礦現在每年的開採額度是1500噸。半年時間，斯蒂芬可以將礦產的開採額度提高到10萬噸，這是他承諾的，如果做不到，他願意給您免費工作三年。”
伊德里亞山谷的鉀長石礦是一座複合礦場，有很多的用途。但地理位置以及開採額度的限制，該礦場的鉀長石礦主要用來做礦物肥。
每年1500噸的開採量，恐怕都不夠山谷牧場今後使用。而擴大開採許可，這事情，羅尼牧業有限公司運作了十幾年……
“真有把握？”
“斯蒂芬一直是富國銀行加州區的高級顧問律師。他過來工作，也是充當顧問律師，並非全職。您需要他的時候，他纔來幫助您……如果是別的工作，我不敢保證，但是擴大礦產開採，這對斯蒂芬來說不難。他已經接受過七個這樣的案子了，全部成功。”
“這是……官二代吧？”陳默翻了個白眼。
科恩兩手一攤。
是不是官二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辦事情。
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斯蒂芬那個人有些神秘，但可以可定一點，他來自政治家族。美國有很多政治家族，大大小小的，有些政治家族延續了上百年……
政治家族……都知道從政的薪水不高。但那些延續幾代的政治家族，哪個家族不是鉅富……
陳默無語的笑了笑：“好吧，年薪百萬。但要在拿到鉀長石礦10萬噸開採許可之後，協議才正式生效。”
鉀長石礦不貴。
單賣礦石，就伊德里亞山谷鉀長石礦的品質，每噸鉀長石礦大概85美元。可製作成天然天然礦物肥料，每噸礦物肥能賣到五百美元以上。
而伊德里亞山谷的鉀長石礦儲量，已經勘探出的儲量，有440萬噸的樣子。這是一座露天礦，每年開採10萬噸，也要四十幾年才能開採完。
10萬噸鉀長石礦價值850萬美元，但是製作成肥料，價值就高了。
同一座礦，年開採許可1500噸和年開採量10萬噸，他們的價值，就一個在地，一個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