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黑雲之城(下)

在這個夏天,北方正在進行着殘酷光榮的光復戰爭,南方几個黨派之間正在對權力進行着激烈的爭奪。豪爾大學技工學院此刻卻呈現出一派祥和的跡象,學生每天上午天矇矇亮地時候就感到各個實驗場地上課學習,下午則能夠在自己申請的實驗長堤上進行實驗。

毛瑟,一個鐵匠的兒子,已經是豪爾大學三年級的學生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將在這一年夏末畢業,然後回到他的家裡,利用他學習的知識來促進家裡鐵匠鋪技術的改革。當時的教師對於他的評價都很普通:一個努力卻沒有多強天分的學生。

在某個夏天的下午,知了不厭其煩地吱吱叫着。毛瑟滿臉的汗水,小心翼翼地將一團黑色的粉末塞進一個鐵質長筒裡,然後取來一顆金屬圓球塞進去,用鐵釺壓實。一根易燃線在長筒的後部伸了出來,他拿出火折,慢慢地靠近易燃線,哧——易燃線立刻燃燒起來。

毛瑟緊張地拿着鐵質的長筒對準了不遠處的一個草垛,然後屏住呼吸等待着。砰!一聲巨響伴隨着毛瑟的一聲慘叫,煙霧之中他倒在地上呻吟着,臉被薰成了黑色,雙手還在發抖。聽聞巨響的老師和神父立刻趕到了現場,他們扶起毛瑟,在老師嚴厲的目光中,牧師唸誦起了治療術的咒語。在治療術的作用下,毛瑟停止了呻吟,昏睡了過去。

“毛瑟!你必須停止你的實驗!太危險了,學校必須對你的安全負責!”老師嚴厲地責罵着剛剛甦醒的毛瑟。此刻他木然的躺在牀上,心中不斷地思索到底是那個地方出了問題,是鐵筒的密封性問題?還是火藥加多了引起炸膛?

老師看着他木然的表情,嘆了一口氣:“你馬上就要畢業了,學校可能會收回你的實驗場地。”“啊!”毛瑟立刻緊張起來:“老師!不可以啊!實驗就要成功了!您知道這是一項多麼偉大的發明嗎?”老師搖搖頭:“不可能的,我們不可能通過技術代替魔法師。”

毛瑟懇求道:“再一週!老師求您了,再給我一週!”老師看着毛瑟,從三年級開始,這個普通的學生便開始進行這個匪夷所思的實驗,模仿攻城炮,縮小它然後代替魔法師。火藥是由地精傳過來的,甚至連很多豪爾大學的資深學者都沒有研製清楚,這個學生太能想了。

不過看着毛瑟懇切的眼神,老師終於鬆動了:“好,一週,一週後學校將收回你的實驗場地,並停止你的實驗經費!”說完便離開了毛瑟的宿舍。老師一走,毛瑟立刻跳下了牀,儘管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痛,他依然義無反顧地奔向實驗場地。

鍊金學社最近又給了自己一批材料,加入某種元素使得原來的鐵更加的堅固,這種材質,鍊金學社稱爲鋼。按照毛瑟的要求,鍊金學社將鋼材打造成圓筒型,這是最後一批材料了,毛瑟拿起一根鋼筒開始組裝,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一件醜陋的東西在他的手中誕生了。

“少量火藥,鐵質彈丸,小心…小心…”毛瑟喃喃自語地動作着,然後用鐵釺壓實平舉鋼筒對準遠方的目標,火折靠近易燃線,哧!線燃了起來,毛瑟屏住氣等待着,砰!巨大響聲中,一股火舌從鐵筒裡噴出,巨響又引來了不少路過學生的注意。

“沒,沒炸膛?”毛瑟拿着鐵筒,突然歡呼跳躍起來:“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歡呼引來一羣老師,他們正帶着一批萊茵來的新生進行參觀。一個老師問道:“同學,能夠再次實驗一下嗎?”毛瑟點了點頭,在注視之下進行着各種步驟。

砰!巨響過後毛瑟高興地說:“看到沒有?沒有炸膛!沒有炸膛!”老師們表情不一,終於有一個老師問道:“這個禮花呢?”毛瑟吃驚地看着他,他繼續說:“同學發明的是一衆新型的焰火嗎?”毛瑟搖頭,漲紅了臉:“不是,這是一種媲美魔法師火球術的新式兵器!”

老師們忍着笑:“那你把他叫做什麼呢?”毛瑟想了想:“*,毛瑟*!”老師搖了搖頭指着不遠處的目標,目標依然不動,沒有任何改變。毛瑟紅着臉:“還要改進,我還要改進,在瞄準系統上進行改進!”老師們笑了笑,帶着萊茵新生離開了。

毛瑟頹然坐在地上嘆息着,老師走過來怒道:“丟臉!這下在那羣萊茵新生面前都丟臉了!毛瑟!現在停止你的實驗場地使用權!明天你就可以畢業了!”毛瑟呆呆地看着實驗場的一切,默默地開始收拾各種圖紙和材料,家裡的鐵匠鋪是絕對沒有能力支持自己實驗的。

“學長,您叫毛瑟是嗎?”一個聲音傳來,毛瑟尋聲望過去,一個臉色蒼白,身體單薄的少年站在那兒:“我叫俾斯麥,俾斯麥•普魯士。巴巴羅薩大公的小兒子。”毛瑟大驚,立刻彎腰行禮:“我,我是毛瑟,小公爵有什麼事嗎?”毛瑟是平民,想不出與俾斯麥的交集。

“剛纔我看過您的實驗了,我很好奇您的實驗,這個,是叫*嗎?”俾斯麥拿起一根未完工的*問道,毛瑟點點頭:“不過沒希望了,我沒有辦法在進行實驗了。我家是平民,是不可能進行這項實驗的。”俾斯麥笑了笑:“我是今年政務學院的交換生,很高興認識您。”

說完他與毛瑟握了握手,然後給了他一枚普魯士黑十字徽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普魯士將是您永遠的朋友。”毛瑟驚奇地看着他:“我,我可以繼續進行實驗嗎?”俾斯麥點點頭:“當然,普魯士將熱烈的歡迎您!”說完擁抱了他一下,然後離開了。

在豪爾大學技工學院的老師們都在否定毛瑟的這個發明的時候,被後世譽爲鐵血國王的俾斯麥從中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並且將毛瑟介紹到了萊茵。歷史在這一刻開始悄然發生了轉變,毛瑟的發明到底能夠對大陸帶來怎樣的變革,是當時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

“下面有請本黨黨魁,羅伯特先生講話。”司儀在熱烈的掌聲中將肥胖的羅伯特請上了臺。羅伯特清了清嗓子:“諸位輝格黨黨員,安好!願至高主永遠照耀我們利益的道路!”臺下的衆人都爲羅伯特的這個玩笑鬨笑起來,羅伯特微笑着示意大家安靜:“羅伯特在這裡歡迎諸位參加此次輝格黨第一次黨內大會!”所有的黨員們都站起來鼓掌示意。

“輝格黨,本身是一個蔑稱,但是我有幸能夠看到諸位黨員在努力之下將‘輝格’這個詞變成了一個褒義詞,僅僅爲了這個,我們都可以很榮耀的對我們的子孫說,我們沒有白白的在世間上浪費了幾十年的生命。”羅伯特嚴肅起來,肥胖的臉龐竟然也多了幾分威儀。

“雖然通過第一次豪爾會議的鬥爭,輝格黨的席位增加到了六十四個。可是比起託利黨的七十個,王黨的一百三十個,輝格黨在議會中依然屬於弱勢黨。”羅伯特拿出一份資料說道:“託利黨名義上與我們是同盟,可是誰知道小威廉這樣的人會不會給我們背後一刀呢?”

臺下有黨員問道:“可是我們該怎麼辦呢?小威廉現在是商黨聯盟的首領,他的託利黨實力也比我們強!”羅伯特微笑這說:“我親愛的朋友,我們現在的辦法當然是變強大!在王黨和商黨的鬥爭中,讓託利黨去和王黨拼死拼活,我們暗中發展,等到了我們成爲議會第一大黨的時候,不論託利黨還是王黨,甚至是嵐大人和亞特殿下都要聽我們的!”

臺下轟然大驚,人人表情不一,有對羅伯特構想感到震驚的;有對這種出賣託利黨做法不恥的;有盤算着自身利益而表情多變的。羅伯特一一看着他們,觀察着他們的表情,也不說話,腦海中盡是浮現昨夜來訪的那個客人與自己足以左右大陸的談話,微微一笑。

昨夜,入夜時分下了一場暴雨,月亮出來以後,道路依然十分的泥濘。羅伯特正準備看完這個月的賬目就休息的時候,他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馬車的聲音,僕人開門之後一陣地慌亂。羅伯特大驚之下披上大衣來到大廳,只見一個穿着斗篷的男人站在大廳中央。

僕人走過來說:“黑色馬車,沒有標誌,門口還有幾個守衛,好像是豪爾堡的人。”羅伯特忍住心中的起伏朝着那個男人走了過去:“我是羅伯特,請問閣下是?”來人摘下斗篷,一張臉令羅伯特驚呼出了生:“幕僚處長!豪格大人!”豪格微笑着點頭示意。

兩人來到書房坐下之後,僕人點燃了爐火,送來了熱茶,羅伯特緊張地吩咐道:“不準所有人靠近我的書房,宅邸加強警戒!”豪格笑了笑:“羅伯特先生,請你放心,光之暗面兄弟會已經做好這些了。”羅伯特忍住心中的震動問道:“不知豪格大人深夜拜訪有什麼大事?”

豪格抿了一口熱茶嘆道:“這是東方貿易過來的上等茶吧?這一杯可就頂的上十個銀幣吧?”羅伯特眯起了眼睛想到:難道是來要錢的?豪格笑了笑說:“明日就是輝格黨的第一次黨內大會,羅伯特先生作爲黨魁,可是位高權重啊!”羅伯特又一驚,不知道豪格到底想說什麼,只能答道:“豪格大人,我們這樣的商人組織,一個黨魁連一個男爵都不如呢!”

豪格直盯着羅伯特的眼睛:“那麼羅伯特先生,想不想成爲男爵,不,甚至是伯爵,侯爵,公爵呢?”羅伯特張大了嘴,豪格繼續說道:“而且還有富裕的封地,忠誠的領民,領地內壟斷的貿易地位?”羅伯特被這種巨大的誘惑震驚住了,不過他很快恢復了正常。

豪格代表的是王黨?還是嵐大人攝政王一派?羅伯特小心地笑道:“我只是一個商人罷了,豪格大人,商人只關心他口袋中的金幣。”豪格見羅伯特還對自己抱着敵意,立刻問道:“不知道羅伯特大人,怎麼看現在的局勢呢?”羅伯特冷不丁地被這麼一問,陷入了沉思。

房間中的沉默持續了不久,羅伯特說道:“豪格大人,攝政王殿下可能與王黨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吧?同樣的,攝政王一派和雨果先生之間也存在着不小的裂縫吧?”豪格點點頭,嘆道:“沒錯,攝政王目前看起來雖說是地位最高的,其實在權力鬥爭中,他的實力最弱。”

“於是,豪格大人想代表攝政王招攬我?甚至招攬我們整個輝格黨?”羅伯特立刻接了這一句,豪格笑着說道:“羅伯特大人怎麼看亞特殿下的呢?”羅伯特答道:“亞特殿下目光可能不止光復法蘭克這麼簡單吧?”豪格滿意地看着羅伯特,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不瞞閣下,攝政王殿下建立新帝國是大勢所趨,而且,殿下的目光可不僅僅一個法蘭克這麼簡單!”豪格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你是說!?不可能!”羅伯特站了起來,不止法蘭克,難道他還想征服萊茵?英倫三島聯盟?亞特絕對沒有這麼大的力量!

“上百萬的正規軍,大陸第一騎士團,三大騎士團,上百萬正規軍,數百萬預備役,聖盃,聖劍,教廷的支持,閣下認爲殿下沒有這個能力統一大陸嗎?”豪格站起來,他比羅伯特高一點,堪勘能夠俯視羅伯特:“公爵爵位,北方隨意一個省的封地,閣下認爲怎麼樣?”

羅伯特終於癱倒在座位上:“輝格黨呢?”豪格淡淡地說:“輝格黨依然存在,明日的大會,閣下可以分辨一下,哪些黨員願意跟着攝政王。”說完他拿出一枚徽章,教廷的標誌上纏繞着一朵玫瑰花:“共濟會,歡迎你的加入。”

——

“殿下!求您了!讓我的人再衝一次!”提瑪利亞跪在地上,哭着說:“我們已經死了上萬人了!”亞特冷冷的說:“難道要把整個聖堂騎士團全死在那裡,你猜願意撤下來嗎?提瑪利亞,若望替你下來,那是爲了保護你,整頓好你的人,我的計劃快要成功了,城門一開,你和羅維的榮譽騎士團立刻給我衝進去,城內只有二十萬亡靈,你們要快速擊垮他們!”

提瑪利亞抹了抹眼淚,咬着牙回到了聖堂騎士團的駐地:“上馬!該死的!我們是騎士!不是步兵!上馬!”一個騎士問道:“大人,我們是要騎着馬向城牆發起進攻嗎?”提瑪利亞一腳踢過去:“聽號令!殿下說了,城門馬上就開了!到時候衝進去爲死去的弟兄報仇!”

亞特只能呆呆地望着城門,身後的聖階和玫瑰騎士也都在焦急地看着他。他捏着拳頭,喃喃自語:“蘭帕德,金力,特瑞,快一點啊!騎士們是在用生命爲你們換得時間啊!”一雙手握住了亞特,是媚刃:“主人,別擔心,蘭帕德一定能夠做到,一切的犧牲都是有價值的。”

森然的城門像是一副怪獸的利嘴,上面不滿了尖刺,特瑞觀察了一下冷然的說:“劇毒,蘭帕德,怎麼辦?”金力插話道:“還能怎麼辦,那羣騎士小子正在犧牲,我們得快一點了,直接轟開它!”蘭帕德將鬥氣外放出來:“特瑞,我和你把這些尖刺弄掉,金力,準備天神下凡!”特瑞點點頭也調動着體內的鬥氣,金力則哈哈一笑,開始溝通天上的雷霆。

轟隆隆!天空中傳來一聲雷響,亞特喜道:“天神下凡!太好了!傳令下去!準備衝鋒!”蘭帕德和特瑞小心而快速地清除着城門的尖刺,這些尖刺上的毒素就算是聖階也受不了,金力已經在聚集雷霆的力量,身上開始纏繞着電光。

“金力!看你的了!”蘭帕德一聲大喊,和特瑞立刻倒退離開了城門的範圍。轟!金力大吼一聲,一道雷霆自天而下,金力在雷霆的作用下身材迅速膨脹起來,山丘之王的秘技——天神下凡!“吼!”金力據吼一聲,手中的戰錘砸在城門上,整個城門顫抖起來,金力倒退幾步,深吸一口氣,猛地朝城門衝了過去!轟!雷霆和巨響,灰塵瀰漫在城門上!

“金力!”蘭帕德立刻衝進灰塵之中,將恢復原樣昏過去的金力脫了出來就和特瑞往後跑。灰塵散去過後,亞特頓時大喜,長劍一揮:“城門被打開了!騎士們!衝鋒!爲了光明!爲了玫瑰花!”“主啊!這是怎樣的奇蹟!”提瑪利亞看着一切,早已準備好的騎士們呼嘯着朝城門衝了過去。

騎士們衝進了城內,城內的亡靈不再是他們的對手,一個個被砍掉了頭顱,或者被戰馬撞飛出去。血族在天空驚慌地飛舞着,擅長弓箭騎士們立刻拿出馬弓將這些血族射了下來。維多利亞很快找到了‘死亡吞噬’核心,在聖階的簇擁下,亞特來到了城主府。

騎士們還在城市裡收割着亡靈的頭顱,血族在一輪輪的弓箭打擊之下,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亡靈們沒有接到撤退的命令,只能被勇敢強大的騎士輕鬆的淨化掉。傑蘭特推開城主府大廳的大門,德古拉正坐在當中,猙獰地看着亞特,他腳下的魔法正已經泛着黑霧。

“玫瑰騎士團,不,不,不,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死亡吞噬已經完成,我的僕人將座標定在了豪爾郡,我將在那裡死亡的靈魂的簇擁下獲得重生,獲得無比強大的力量!一切都已經註定了,血族將在人類的尖叫中崛起!”德古拉割開手腕,一股黑色的血液噴了出來。

“殿下!殺了他!在他死亡之前取出他的心臟!我來破解魔法!”維多利亞大喊道,同時雙手揮舞,她念念有詞,一個魔法陣在她的腳下形成。亞特和聖階們一聽,立刻朝着德古拉衝了過去,德古拉作爲聖階,怎麼可能坐以待斃?

一對肉翅在他背後出現,他念誦咒語,城主府的天花板瞬間爆開,一顆慘綠色的隕石從天而降,傑蘭特大呼道:“隱蔽!地獄火!”地獄火砸在地板上,整個城市都在顫動。“維亞!”愛德華看到地獄火的目標是維多利亞,立刻衝了上去。

聖階們對付着各種德古拉的魔法,終於將德古拉制服,亞特一步步地走到他的面前:“德古拉,你的罪孽結束了!”德古拉看着他舉起劍嘲笑道:“不,亞特,你忘了,我是血族!”砰!德古拉的身體爆開,化爲了一羣蝙蝠,傑蘭特驚呼道:“驕傲的餘暉!快!不要放走一隻蝙蝠!”聖階們紛紛飛起來追趕蝙蝠,維多利亞晃了晃腦袋:“心臟,快!德古拉的心臟是停止‘死亡吞噬’的鑰匙,我的魔法撐不了多久了!”

蝙蝠太多了,儘管聖階們努力追殺,不過一隻蝙蝠還是尖叫着脫離了聖階的追趕範圍。就在聖階們嘆氣的時候,意想不到的局面出現了!一名擅長弓箭的八級騎士,看到逃跑的蝙蝠和追趕的聖階,立刻放棄了追趕亡靈,張弓射箭!嗖的一聲,蝙蝠中箭掉在了地上,化爲了臉色蒼白的德古拉。

“德古拉,你會被人們記住的,那是因爲你的罪孽!”亞特宣判了德古拉的死亡一劍斬落了德古拉的頭顱,傑蘭特迅速取出了他乾枯的還在跳躍的心臟。維多利亞嘆了一口氣,將心臟放在魔法陣中心,一片光輝過後,一切的魔法氣息都消失了,維多利亞鬆了口氣,昏倒在了地上。

“南河郡府被攻陷之後,德古拉被殺,血族四散逃離,滯留在凡爾丁省的亡靈已經不成問題。南河郡首府後來有了一個新的名字:餘暉城。以紀念這一次的勝利和血族德古拉犯下的罪孽。這次戰役之後,南河郡基本宣告光復,亞特光復整個凡爾丁省,只是時間問題。”——亞儂•海斯崔•洛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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