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走在路上,從見到陸啓千之後就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李銘開口說:“你剛剛想對我說什麼的?”
“嗯?”
“我問你,在見到陸啓千之前,你本來想對我說什麼的?”
夏小初聽到李銘的話,愣了一下,停住腳步,將頭埋得低低的,不用看夏小初也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囧到家了,她感覺自己耳朵燒的疼,現在的自己一定耳朵都羞紅了吧?
“好啊!”
夏小初心裡還在不停的打鼓,李銘毫不猶豫的回答讓夏小初很驚訝,她迅速擡起頭看着李銘,還以爲李銘不會答應呢。
“不過,地方要由我來定。”李銘嚴肅的說。
地方由他來定?
夏小初對李銘的回答感覺很驚訝,甚至有點不相信這是現實。李銘的回答讓夏小初覺得很激動,那種心情就好像從天上正往下掉的人在絕望的時候得到了一個降落傘一樣,讓人不得不在心裡說上千遍萬變感謝上蒼。
“嗯,好!”夏小初很愉快的答應了,反正自己只是想和他來一場屬於兩個人的約會,誰定地點完全沒有所謂。
不過,我們會去哪裡約會呢?夏小初開始在腦海裡幻想他們在約會的時候會做些什麼事。說實話,除非特殊情況,在以前夏小初從來沒有和其他男生單獨出過街,更不要說是約會了。雖然在中學的時候,也有很多男生追夏小初,但是她總覺得那些男生不能打動她的心,所以統統回絕了,而且,那個自己對於來說很重要的姐姐也不允許自己早戀,說是早戀最自己的哪一方面來說都會有不好的影響。李銘是夏小初的初戀,夏小初希望這份愛可以持續下去,不要在中途破碎了,夏小初怕承受不起這份毀滅,但是如果當了那個時候自己又會是怎樣呢?夏小初想着想着,心裡又開始打鼓了。
“喂,你們兩個慢騰騰的幹嘛呢?”不知何時,嶽鉞和張嫺已經遠遠將夏小初和李銘甩在後面了。
夏小初看着離自己有十幾米遠的張嫺,對李銘說:“快點吧。”然後牽着手的人,在夕陽的餘光下,跑向日落的方向。
夏小初的臉在夕陽的照耀下,皮膚散發着通透的光芒,看起來十分迷人,牽着她手的李銘更顯男人,身上增添了一種安全感,和不屬於這個人間的魅惑。走在路上的行人,看着眼前的兩對快樂的情侶,都投來羨慕的陽光,有的人恨不得上去拆散他們,有的人在幻想自己是否會和他們一樣。可是,結果不是幻想便可以實現的!
晚上十點了,送張嫺和夏小初回宿舍後,李銘和嶽鉞走在黑夜的樹蔭下。校道上依然有很多學生在校園裡遊蕩着,這些學生大多都是正處於熱戀中的情侶,每天當太陽被無邊的黑夜吞噬之後,學校裡就會出現很多情侶,剛剛開始的戀愛的、處於熱戀中的、也有那些感覺彼此之間像老夫老妻一樣的情侶,都拖着手找一些儘量的隱蔽的地方,開始做一些自己或者對方想做的事情。
今晚,像圓盤一樣的月亮將正在路上走的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李銘擡頭看着鑲在黑夜中散發着如同女人一樣溫韻的光芒,他走一步月亮也跟着他一起前進,似乎是月亮很想偷聽他和嶽鉞之間的講話。李銘猶豫着問嶽鉞:“你覺得張嫺這個女生怎麼樣?”
“不怎麼樣。”嶽鉞語氣裡充滿了不爽。
“你知道的,自從了她死了,我心裡想的和你心裡想的就變成了一模一樣的。”嶽鉞停下腳步,雙手扶着李銘的肩膀,看着李銘。
月光照不到站在樹下的嶽鉞的神情,李銘不知道嶽鉞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眼光看着自己,但是他能感覺到嶽鉞捏自己肩膀的力度。嶽鉞很大力的捏着李銘的雙肩,雙手有點發抖,像是在努力剋制自己將更大的力度施加在李銘的身上。嶽鉞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斷施加力量,讓李銘感覺有點辛苦。
“我從未忘記我們的目標,當初和張嫺在一起只是爲了找個理由除掉嶽涼依,但是沒想到嶽涼依那個賤人卻不是毀在自己手裡,而是······”
“你一早就知道會這樣了,對嗎?”嶽鉞突然想起那天嶽涼依威脅自己的時李銘反常的表現,他放開放在李銘肩上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對李銘說道,聲音裡有些顫抖。
李銘感受到嶽鉞情緒上的起伏,站在樹下,樹蔭恰好擋住了照向李銘的昏暗燈光,他只能看到嶽鉞的大致輪廓,但是他不想面對嶽鉞,於是將頭別過去說:“那本筆記現在只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但是別忘了那是我們四個人血的盟誓的見證。”
嶽鉞聽了之後,慢慢平靜下來,走過去抱着李銘輕輕的在他耳邊說了一聲:“對不起。”
李銘想拍拍嶽鉞的肩膀,安慰他,但是他將手伸出去之後又懸在半空中不知道應不應,在猶豫之下他還是輕輕的拍了幾下嶽鉞的肩膀,將嶽鉞反摟在自己懷裡,輕輕的說了句:“沒關係,只要你還在就好。”
兩人分開,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才繼續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計劃還在繼續麼?”
看着嶽鉞和李銘逐漸在黑夜中消失不見,一個拉的細長的黑影從一個粗壯的樹後面慢慢走出來,在黑夜的籠罩下,完全看不清他的臉,只是聽他默默的自言自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