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喊也沒用。爹已經走遠了。”水洛煙淡淡的開了口,截斷了水李氏那聽起來撕心裂肺的喊叫。
水李氏眼見水天德走出了地牢,瘋了一般的站了起來,衝向了水洛煙,想狠狠的揪住她的頭髮,恨不得甩上幾個耳光,再抽她的皮,扒她的筋,喝她的血。可水李氏的手還沒來得及碰到水洛煙的衣袖,就已經被她不留情的推了開,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二夫人,洛煙有潔癖,這髒了的東西,碰到了,大概洛煙好幾天不能好眠。”淡淡的諷刺從好看的脣中溢了出來。這髒了的東西,自然便是水李氏。
“你……水洛煙,你別得意。你以爲就憑你能置我於死地嗎?你太天真了。你當將軍這麼多年對我的寵愛是假的嗎?若想讓我死,昨日我就已經死了,何苦找藉口把我關在這地牢之中。待我出去,定要你們母子三人償命。”水李氏惡毒的說着。
“呵呵。”水洛煙卻回了她一陣輕笑。接着,她半蹲下了身子,看這水李氏,突然聲線一冷,說道:“晚了,二夫人。這裡現在是由我做主,而非爹了。你覺得,我會讓你有命活到你出地牢,給我留下隱患嗎?”水洛煙的聲音很冷,冷冽的像那冬日裡刮過的寒風,讓水李氏不免的打了一個冷顫。
“你……你你……”水李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這樣陰沉的水洛煙讓她心生了恐懼。
突然,水洛煙站了起身,向後退了一步,對着一旁的人說道:“拿水來,我要替二夫人淨身。就算是遊街示衆,也要這乾淨的身子。免得玷污了將軍府的囚。”
“是。”守衛應和了聲,便匆匆取來水。
水洛煙看着放在地上的那一盆清水,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出去吧。我有些體己的話,要私下和二夫人說。”
“是,二小姐。”說完,守衛便帶着人退了出去,嚴實的關好了地牢的鐵門。
那鐵門關上的聲音,讓水李氏打起了冷顫,顫抖的說道:“你這個賤人,想……想幹什麼?”那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後退着,一點點的退到了死角,再無處可逃。
水洛煙站在原定,妖媚的眼裡,散着莫名的光,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就好似罌粟,絢爛卻帶着劇毒,一點點的腐蝕着水李氏本就狂亂跳動的心。原本總是衣着鮮豔,雍容華貴的水李氏,此刻衣衫襤褸,滿是傷痕,面目驚悚,她被水洛煙的氣勢嚇到,那聲音越到後面越沒了聲。
水洛煙詭異一笑,當着水李氏的面,從腰間取出了一袋粉末狀的物體,一點點的撒入了那一盆清水之中,媚眼一挑,就這麼看着晶白的粉末溶在水裡,無色無味。
“你……你要幹什麼?”水李氏不斷的重複着,緊緊的縮在角落裡,就差恨自己不能遁地而走。
“二夫人,洛煙替您淨身呢。”水洛煙的聲音很平淡,抽出手帕,浸到水中,仔仔細細的不落一點幹,再拿出擰了淨,方纔一步步的走向了水李氏。
“你滾開,你這個賤人,不要碰我。”水李氏原本尖銳的聲線,此刻不知是因爲恐懼還是因爲別,那到了尾巴的聲音,已經沒了蹤影。
水洛煙逼近了水李氏,不在意她此刻的侮辱,半蹲下身,還未曾有任何動作,水李氏就已經叫囂着揮打着水洛煙的臉。水洛煙面色一沉,反手扣住水李氏的手腕,利落的從一旁拿來的水天德先前丟下的皮鞭,給她紮了個結實,這下,水李氏動彈不得。在一個用力,扯下水李氏身上的衣衫,不留情的塞到她的嘴裡,水李氏最後一絲的叫囂也沒了蹤跡。
“真好。安靜了。”水洛煙說着這話,聽上去卻帶着一絲少女的玩笑。但那雙眸裡,除了冷冽,卻再找尋不到一絲人類的溫度。
“嘶……”一聲衣衫撕裂的聲音,水李氏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地牢裡的陰寒之氣讓她頓時冷的起了雞皮疙瘩。她驚恐的看着水洛煙那潤溼的手帕朝自己的身上貼了來,那不知道放了何物的水,就這麼順着手帕上了水李氏的身。
先前被水天德打的皮開肉綻的傷痕,碰觸到手帕時,疼的水李氏瞪大了雙眼,眼球凸起,泛着眼白,想撕心裂肺的叫,卻因爲被堵上了破布而無法叫出聲,她在地上打滾着,水洛煙的手卻固定着水李氏,任她再怎麼翻滾,也逃不出她的三寸地。那錐心的疼,讓水李氏的面色發生了詭異的變化,身體的顫抖彷彿就快崩裂了五臟六腑。
“二夫人,放心,這不是毒物,只是鹽水而已。鹽水可是消毒之物。二夫人這髒了的身子,是該消消毒。”水洛煙哪也不擦,只往水李氏的傷口上擦着。這破皮出血的傷口撒上了鹽,那滋味估計也就有嘗過的人才知。
當水洛煙擦完每道傷口時,水李氏已經疼的昏了過去。水洛煙站起了身,離水李氏很遠,彷彿這污濁之人會沾了自己的衣角。拍了拍手,再仔細的取出一塊乾淨的帕子擦過,纔對着門口吩咐着:“進來吧。這二夫人昏了過去。”
守衛聽到水洛煙的聲音,便快速的進了地牢,看見這沒了知覺的水李氏,又看着水洛煙,有些膽怯的問着:“二小姐,如今可如何是好?”守衛可記得,在先前,水天德已經把這水李氏交給了水洛煙發配,自然問她是再合適不過的。
“這遊街,也得是個清醒的人。昏了過去,保不準外面的人還怎麼議論將軍府呢。就拿那淨身的水,讓二夫人清醒些,帶上手銬腳銬,裝上囚車,繞着這京城一圈,也算是對爹爹有個交代。”水洛煙平穩的聲線吩咐着。
“是。”守衛應允完,便提起那一盆的鹽水,對着水李氏的頭直接澆了下去。原本昏了過去的水李氏,被着過大的水柱加之又一輪錐心的疼給刺的清醒了來。
眼見水李氏醒了來,守衛便快速的給她套上手銬腳銬,拖着水李氏朝外走去。囚車按照水洛煙的吩咐已經備好。這一次,水李氏不再走的將軍府的正門,而是從後門的偏側灰溜溜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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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緊張了!我要去試下金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