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歡愛後,姬蓮紗的身子軟在慕容澈的身上,小手遊走在他的胸膛,嬌媚的叫道:“殿下!”

誰知,慕容澈抓住了姬蓮紗的手,聲音已經變的森冷,道:“若慕容修的情況不是如你所說的那般,哼……”這話裡帶了一絲的警告,狠狠的甩開了姬蓮紗的手。

姬蓮紗的臉色一沉,但很快恢復了原樣,委屈的道:“奴家就知會下蠱,又不會別的……那個水洛煙有本事請來百里行雲,你讓奴才怎麼辦嘛……”

慕容澈仍然陰沉的看着姬蓮紗,姬蓮紗立刻攀上,又道:“殿下,一個慕容修有何懼。現在大權在握的是您,就算他安讓無恙,又不能改變什麼。您說是嗎?”

這低吟呢喃倒真是說到了慕容澈的心裡,他揚了一抹自滿得意的笑,勾起了姬蓮紗的下顎,道:“你這個小妖精,還真是懂得討本殿下的歡心,來,說給本殿下聽聽,你想要什麼?”慕容澈明白的問着姬蓮紗,那聲音雖輕,卻不帶着任何情緒。

姬蓮紗的身份,慕容澈豈會不知,迷戀姬蓮紗,除了她的美貌,還有那妖嬈的身段,讓人慾死欲仙的技巧外,自然便是她背後姬家的身份。必要的時候,姬蓮紗會是最好的幫兇。慕容澈自然也用男色、權勢,把姬蓮紗緊緊的繞在身邊,讓她片刻都無法逃離。

“殿下……”被慕容澈這麼一說,姬蓮紗的眸底閃過一絲精光,軟弱無骨的叫着,那小手又纏上了慕容澈。

慕容澈把姬蓮紗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着,邪魅道:“本殿下登基,封你一個貴妃如何?”

“奴家就知道殿下最疼奴家了……”姬蓮紗的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卻忽略了慕容澈眼裡的那抹不屑。她的小手在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輕柔着,又道:“殿下,這些日你都沒讓奴家服下避子湯,可是准許奴家懷龍子了?”那聲音裡,帶了些刺探的意思。

慕容澈一斂眉,看向了姬蓮紗,道:“蝶兒認爲呢?”

“那奴才可就真這麼以爲了。”姬蓮紗也聰明的不把話說盡。

慕容澈但笑不語。這水洛容不適宜懷孕他很早就心中有數。至少在這個假孕事情沒發生前,慕容澈對水洛容還是抱了一絲的希望。也算是多年感情的最後堡壘,還算給水洛容留了片刻的自尊,讓這些侍妾和側妃服用了避子湯。如今看來,顯然此法行不通。東宮不可能後繼無人,更不可能只等着水洛容。

於是,早在那事以後,慕容澈就已經下令,側妃可不用再服避子湯。而侍妾之中,姬蓮紗是唯一之人。若是能用一個骨血換的姬蓮紗對“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自己的忠心耿耿,慕容澈倒不失認爲,這是一個划算的買賣。

這人心,容易被蠱惑;這人心,也容易在頃刻之間發生天平的傾斜。

————瀟湘書院首發——

“你知道嗎?晉王爺已經醒了來。讓宮內御醫束手無策的病症,竟然那個百里行雲一來,竟變的這麼容易!”

“百里行雲之前也束手無策的,是回去了一段時間再來的時候,晉王爺才醒來的!”

“這下,這局勢恐怕又要變了!”

“變什麼,晉王爺無權無勢,不看看那晉王府,就知道了。這天下啊,肯定還是太子的。”

……

茶樓內,這樣的議論之聲不絕於耳。這已經成了這段時間百姓口中最大的話題。昏迷了數月的慕容修突然清醒。宮裡傳出太子殿下被關在東宮閉門思過。一品大臣完顏森得道……任何一個傳言,都可以在茶樓內說的如火如荼。

茶樓的屏風後

水洛煙優雅的親自泡着茶,頗有興味的聽着眼前的這般討論,再看了眼一臉平靜的慕容修,道:“王爺,這般情況,你可滿意?”

“甚好。煙兒辦事,本王從不擔心。”慕容修笑着說道,順手接過了水洛煙泡好的茶,滿足的喝着。

兩人不再交談,就這麼安靜的聽着茶樓裡,人來人往的“聽潮閣”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各種八卦。一直到日落時分,茶樓的人也漸漸散了去,水洛煙和慕容修才起了身,朝晉王府的方向而去。這一路上,兩人只隨着夕陽,一路步行而回,夕陽的餘光,把兩人的身影,在這西夏繁華的街道之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相依偎,相扶持,甚美。

“煙兒,早些休息,明日隨本王一起進御龍殿。”燭光中,慕容修看着水洛煙那張至美的容顏,柔聲說道。

“好。”水洛煙笑着,輕聲的應允着慕容修。

在燭光搖曳之中,水洛煙的容顏越發的至美,也許是氣氛使然,也許是此刻佳人的淺淺吟唱,那雙有力而修長的手不自覺的勾起了水洛煙的下顎,深邃的眼,凝望着她,像是訴說着情愫。

涼薄的脣,隨着微傾的身子,湊近了水洛煙的脣邊。水洛煙緩緩的閉上了眼,承受着慕容修隨之而來的柔情。那淺淺淡吻逐漸轉濃,手中的力道變了樣,情緒越發的失控。盪漾着熟悉的龍唌氣息,輕易的惑了衆人的眼。

“煙兒,我愛你……”許久,慕容修離開了水洛煙的脣,那低吟的愛語傾吐而出。

指腹帶着薄繭,一點點的撫摸着水洛煙入凝脂般的肌膚。深邃的眼越發的沉淪,看着水洛煙,那墨瞳裡,除了水洛煙嫵媚的身影再無其他。

這一句低吟,卻震撼了水洛煙的心。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修,沒了反應。那小嘴張口語言之時,卻被慕容修擁入了懷中,在輕輕一壓,水洛煙已經承服在慕容修的身下。燭光之中,只剩下兩人彼此凝望的眼眸。

輕落而下的紗帳,徒留了一室的旖旎。

第二日,天微亮時,慕容修便已經睜開了眼,輕聲的下了牀,不想吵到水洛煙分毫。水洛煙的睡眠本就很淺,就是這般的動作,也讓她睜開了眼,看着慕容修。

“吵到煙兒了?”慕容修立刻轉回了身,走到了牀邊。

水洛煙笑了笑,搖搖頭,道:“沒有。王爺起的這般早,莫是要去早朝?”

“恩。”慕容修淡淡的應了聲。

“王爺不是說,今日臣妾隨你一起進宮嗎?”水洛煙疑惑的皺了下眉,又繼續問道。

“早朝後,本王回回府帶煙兒一起進宮。見過太后和皇上。”慕容修淡淡的對着水洛煙解釋着。

水洛煙沉了會,並沒多說什麼,淡淡道:“王爺一路小心,臣妾在府中等候。若有不便的話,差小七回來告知便是。”

“好。”慕容修一臉寵溺的看着水洛煙,輕應道,“煙兒再休息會。”說着,在她的額際只見落下一個輕吻,又重新把水洛煙壓倒了牀上,這才起身離開。

早在外候着的小七,看見慕容修走了出來,利落的幫慕容修更換了朝服,隨着他,踏着初起的朝陽,朝着皇宮而去。進宮早朝羣臣,看見慕容修時,雖早有傳聞,卻不免的還是有些詫異。慕容修卻僅如平日一般,淡漠而爲,並不被這些人所影響。

今日的御龍殿,慕容澈仍就在閉門思過之中,不曾出現,倒也少了些詭秘的氣氛。在龍椅之上的慕容雲霄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慕容修時,那眉眼之間的神色放鬆了不少。

“晉王爺這身體可是痊癒。”慕容雲霄問着慕容修,“若不曾痊癒,大可在府中修養。”這話,聽來幾分關心。

慕容修拱手作揖道:“兒臣謝皇上關心。”至於別的,慕容修不曾提及分毫。

大殿之上,人心蠱惑,藏了小心思的人,別有深意的對看了彼此一眼,倒也沒說什麼。少了慕容澈,加之被警告後的完顏森,這早朝就變的中規中矩的多,平時的聲浪少了些,早朝也早早的結束。

“退朝!”高勝朗聲宣佈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羣臣跪下,恭送慕容雲霄。

高勝緊隨慕容雲霄的身後,離開了御龍殿。待慕容雲霄一走,假意惺惺的人便圍了上去,恭喜着慕容修痊癒。慕容修只是淡漠一笑,不曾多言。沒了意思的羣臣很快便離開了御龍殿。慕容修也順勢走出了殿外,小七在殿外候着,看見慕容修的身影,快速的走上了前。

“回府接王妃入宮。”慕容修淡淡說道。

“是。”小七恭敬的應允。

兩人隨即朝宮門而去,走了一般的路途,卻看見不少的奴才、御醫行色匆匆的走向了太子東宮的方向。兩人對視一眼,才繼續朝外而去。

“王爺?那邊可是太子東宮的方向?這又是發生了何事?”小七忍不住心裡的疑惑,問着慕容修。

慕容修斂眉深思,隨口問道:“睿王爺呢?今日早朝怎麼沒見到他?”

小七面部微微抽搐了下,想着慕容言先前給的答案,沉了回,纔回答着慕容修,道:“睿王爺說,這王爺醒了,去早朝了,他就該把這幾月早起落下的睡眠給補回來,恐怕這回還在府中睡覺!”

“……”慕容修沉默了許久,仍是一句話不曾開口。

兩人才回到晉王府,便看見水洛煙已經準備穩妥的在府中等候。而在小七眼裡,那個仍然在睡覺的慕容言竟也意外的到了府中。

“七弟今日這麼早?”慕容修牽起水洛煙的手,隨口問着。

慕容言挑了挑眉,戲謔說道:“這四哥醒來,第一次去早朝,見父皇,臣弟怎能不去湊些熱鬧?”

“貧嘴。”慕容修冷言冷語的說道。

水洛煙在一邊笑着,輕聲道:“王爺,時辰不早了,我們該進宮了。”

“恩。”慕容修面對水洛煙時,聲調就軟了許多,眼神裡滿是溫柔。

看着兩人的眉來眼去,慕容言又是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自覺的走在前頭。小七悶悶笑了笑,也跟着慕容言的身後走了去。慕容修不以爲意的牽着水洛煙的手,小心的擁着她,一起朝外走着。

“真是差別待遇啊,四哥。”慕容言那口氣聽起來泛了點酸。

從客房走出的百里行雲正好聽見,又看了前面的兩人一眼,突然惡劣一笑,對着慕容言道:“要不本少爺幫你……”

“滾……”慕容言立刻就明白了百里行雲話裡的意思,沒好氣的說道。

百里行雲不客氣的放聲大笑了起來。慕容言懶得再搭理百里行雲,立刻轉身跟着慕容修的步伐而去。百里行雲這才收起了笑,看了眼十一,十一立刻說道:“少主,馬車準備好了,我們也可以啓程回逍遙谷了。”

百里行雲點點頭,便從王府的後門,悄然離去。這離開王府時,他的面容又已經發生了變化,惑了衆人的眼。自然,也檔去那些在晉王府附近候着,想尋百里行雲醫治的王公貴族們。

晉王府的馬車一路向東而行,在皇宮口停了下來,水洛煙在慕容修的攙扶之下,從容的進了這篇紅牆之內。踩着腳下的青石瓦地,一步步的朝着御龍殿而去。

御龍殿外的小太監看見兩人的身影時候,立刻請安道:“見過晉王爺,晉王妃,容奴才先行同胞,二位在此稍等。”

慕容修微微頷首,便和水洛煙在殿外等候。沒一會的時辰,小太監的身影重新出現在殿外,恭敬的對兩人道:“晉王爺,晉王妃,皇上宣二位進殿。”

“有勞公公了。”水洛煙有禮的對着小太監說道,這才隨着慕容修一起進了御龍殿。

御龍殿內,只有慕容雲霄在主位之上看着卷宗,高勝在他的身後站着。當慕容雲霄看見兩人的身影時,放下了卷宗,把視線落在了兩人身上。

“臣(臣妾)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慕容修和水洛煙齊齊跪在地上,對着慕容雲霄請安道。

慕容雲霄從位置上站了起身,朝兩人走了來,淡淡的揮了揮手,道;“起來吧。”

“謝皇上。”兩人齊聲應了聲,才站了起身。

“賜座。”慕容雲霄對着一旁的太監吩咐道。

慕容修和水洛煙順從的坐在了椅子上,慕容雲霄仔細的看着慕容修,沉了會,纔開口道:“晉王這身體可好?”

“謝皇上關心,臣身體無恙。”慕容修也算說的實話,但更多的,卻不曾再仔細說明。

慕容雲霄怔了下,有一會沒說話。轉了個身,負手走向了窗邊。水洛煙的眉眼一斂,慕容雲霄那一聲嘆息,卻沒錯過水洛煙的眼,她輕輕的拽了拽慕容修的衣袖,慕容修看向了水洛煙。水洛煙朝着慕容雲霄的方向示意了聲,又對着慕容修點點頭。

很快,慕容修的眉眼裡閃過了一絲不自在和彆扭,眸光變的幾許複雜。再看向水洛煙時,迎上的卻是水洛煙帶笑的眼眸。頃刻間,那眸光之中的深意,被寵溺和無奈取代。

兩人眉眼間的傳情,慕容雲霄也看在眼裡,但卻沒開口多說什麼,只是那目光之中,深意更重,似乎在回憶着許多。

“晉王爺可想過,回朝任一官半職?”慕容雲霄突然開口對着慕容修說道。

慕容修楞了下,有片刻不曾反應而來。雖然,這早朝,慕容修是參與的。但是他除了晉王爺的這個封號外,並無任何官職,更不曾涉及朝堂內的任何是非。這是慕容修個人所爲,也是慕容雲霄放縱之下的結果。但今日,慕容雲霄卻突然這麼提及,卻是讓慕容修有些反應不來。

許久,慕容修道:“父皇,兒臣覺得,還是現在這般情況的好。”這話,算是拒絕了慕容雲霄的建議,但對慕容雲霄的叫法,卻發生了變化。

慕容雲霄似乎有些覺得自己的聽覺產生了錯覺,聲音帶了些顫抖,看着慕容修,道:“晉王剛纔叫朕什麼?”

這一刻,慕容雲霄只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想尋回這些幾十年失散的父子之情。那本凌厲的眸光,一下子溫和了多,那臉龐,也頃刻蒼老了許多。看着慕容修的眼裡,出現了絲絲的期盼。

“父皇。”慕容修順從的又喚了一聲。一旁的水洛煙,淡淡的笑着,卻不曾言語。

“好好好……”慕容雲霄連說了幾個好,那眉眼之間的笑意清晰可見。

慕容修卻不再開口,水洛煙安靜的在一旁呆着,氣氛變得幾分溫情,也幾分不自在。慕容雲霄想再開口多說什麼時,門外的太監卻急急跑了進來,道:“皇上,不好了,東宮出事了!”

慕容修看向了水洛煙,水洛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而兩人的目光落在慕容雲霄身上時,顯然,慕容雲霄也顯得很驚愕,急急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太監立刻道:“太子殿下的侍妾若蝶夫人,滑胎了……”說完,他立刻垂下頭,大氣不敢吭一聲。

這段時間,太子東宮是非頗多。顯示太子妃假傳身孕,嫁禍晉王妃,惹了一皇宮的人雞飛狗跳。接着太子再惹上傳聞,說是出入青樓,結黨營私。這事都還沒過去,東宮竟然傳出了侍妾滑胎。豈是本侍妾滑胎並不是何等大事,只是這……

“真是荒唐!這東宮近日是一刻也不讓朕消停!”慕容雲霄難得對着慕容澈動起了怒,但很快,下一刻,他便匆匆的離開了御龍殿。

水洛煙和慕容修對看了一眼,道:“臣妾不知東宮發生何事!”

“姬蓮紗滑胎?”慕容修突然也變的幾分不解。

慕容澈行事向來小心,按照他的性子而言,定不可能讓侍妾懷有身孕。可這姬蓮紗竟然有了身孕,卻又滑胎是爲何?

“沒道理啊!若是她有了身孕,定是會小心再小心,怎會輕易的滑胎?要知道,這個皇子可是姬蓮紗未來的保證,這不太像是姬蓮紗會做的事情。”水洛煙幾分疑惑的開口說道,但很快,她的神色便恍然大悟!

“王爺!”她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點點頭。

兩人也隨着慕容雲霄的步伐,離開了御龍殿,朝不遠處的東宮而去。

還沒到東宮,就聽見東宮內一片哭哭啼啼的聲音,姬蓮紗一臉哀傷的在地上癱軟着,無論誰勸說都不曾起身,那面色蒼白的有些嚇人,御醫也圍了一圈。水洛煙的眸光落在姬蓮紗的身上時,竟真在她的眼裡讀到了一絲哀傷。那面色,水洛煙也看得出,定不可能是裝能裝的出的。

而姬蓮紗的對面,站着水洛容,水洛容似乎也被嚇到了,面色難看,惶恐不安。

東宮的地上,攤着一灘鮮血,刺目而顯眼,似乎在述說着自己的冤屈。慕容澈抱着姬蓮紗,勸說着,姬蓮紗的哭喊聲更大了些,道:“皇上,給妾身做主啊……妾身雖然只是東宮的妾,可妾身懷有身孕卻是殿下允許的,可這消息纔出來,就就……”

姬蓮紗幾度泣不成聲,說不下話,欲昏厥了過去。

“不不……父皇,臣妾什麼也不曾做,這都是若蝶夫人一人之言啊。”水洛容也跪了下來,爬到了慕容雲霄的面前,哭着說道。

東宮內,充斥着哭哭啼啼的聲音,冷着臉色的慕容雲霄,一到東宮,就看見姬蓮紗和水洛容各執一詞,臉色又更加陰沉了幾分,對着慕容澈,厲聲道:“太子,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澈的臉色也顯得難看的多,眉頭一直皺着,道:“啓稟父皇,兒臣也是剛剛道此地。”這話裡擺明了,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情況。

一直跟着姬蓮紗的侍女,這時卻開口說道:“啓稟皇上,奴婢是若蝶夫人身邊的婢女。事情是這樣的。若蝶夫人前3天偶感身體不適,太子便宣了御醫來給若蝶夫人查看病情。結果是喜脈,若蝶夫人有孕在身。這事並沒對外宣傳,就只有東宮的人知曉。”

侍女青蓮說的有幾分猶豫,慕容雲霄面色一沉,冷冷道:“說下去!”

“是。”青蓮應了聲,才繼續道,“自然,太子妃娘娘也是知曉此事的。今日,娘娘到了若蝶夫人的房裡,屏退了衆人,娘娘和夫人不知在屋中說些什麼,而後,就聽到娘娘在屋內傳來了一身慘叫,奴婢追了進去時,太子妃娘娘正匆匆而去,娘娘癱軟在地,不斷的喊着。接……娘娘就……”青蓮沒再說下去。

“你……你這個賤婢,血口噴人!”水洛容蒼白着臉,斥責着青蓮。

一旁的水洛煙倒是看出了些名堂。姑且不論姬蓮紗是否懷孕,但這陷害水洛容卻是既定的事實。水洛容也不是好東西,去找姬蓮紗時,定是存了想法。只是不曾想到,被姬蓮紗給先下手爲強了。

慕容修緊了緊水洛煙的手,水洛煙沒多說什麼,安靜的站在原地。

慕容雲霄冷了眉色,厲聲道:“太子,你這東宮就不能消停片刻?是存心想氣死朕嗎?”

慕容澈跪了下來,立刻道:“兒臣知罪,請父皇處罰。”

那看向水洛容的眸光裡更多了幾分的陰沉和凌厲。水洛容百口莫辯。但卻在這時,慕容雲霄的眼神看向了在場的御醫。御醫院的主事站了出來,道:“啓稟皇上。若蝶夫人卻有身孕,這滑胎,也是實情!”

若說水洛煙可以買通一個御醫做了假證,但經過水洛煙那事後,這御醫院的人,也是人人自危,斷不可能再傻到繼續如此做。所以,姬蓮紗懷孕倒也成了事實。

這一屋子的人,聽着御醫的話,陷入了一片的死寂。

“父皇,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什麼也不曾做,就聽聞了若蝶夫人懷孕,替殿下高興,本着太子妃的名分也定要去看看若蝶夫人。可臣妾慰問完若蝶夫人,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若蝶夫人卻徑自癱軟在地,真不是臣妾所謂,請皇上明察啊!”水洛容哭哭啼啼的對着慕容雲霄說道。

就在這時,慕容澈開口,冷聲道:“容兒,你太讓本殿下失望了!”這話裡盡是斥責之意。

此刻,就算水洛容如何辯解,想來,這在場的人,也定不可能相信水洛容。畢竟先前水洛容陷害水洛煙爲先,留了污點,就算真的受了冤枉,在旁人看來,也是理所當然一事。畢竟,這太子妃也不是這般好當,太子也不可能定獨寵太子妃一人。這後宮多亂,在場的人,又豈會不知。

“殿下,臣妾沒有啊……臣妾也不敢啊……”水洛容哭哭啼啼的看着慕容澈,喊着委屈。

慕容澈卻冷着神色,看着水洛容,沒出聲,也不似像平日那般袒護水洛容。慕容雲霄的面色也冷了幾分,不斷的搖着頭,看着水洛容,道:“太子妃,你要知道,這母儀天下,可不是這般模樣!罷了,這東宮之事,以後莫來擾朕!太子妃,這情況若有下次,朕定會貶去你太子妃之位。”

“皇上……臣妾冤枉啊……”水洛容不斷的喊着。

但是,慕容雲霄卻已經拂袖離去,不再看水洛容一眼。高勝對着慕容澈搖了搖頭,便快速的跟了上去,水洛煙和慕容修仍然停在原地,沉了會,便起身朝外走着。

突然,水洛容就和瘋了一樣,不受控制的衝了上前,冷不防的抓住了水洛煙,水洛煙沒防備,冷不丁的被水洛容給抓了到,掙扎後,一個踉蹌,先寫摔在地上。慕容修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不客氣的對着水洛容說道:“太子妃,請你自重!若傷及本王王妃,就算你是太子妃,本王也定會討個說法!”

水洛容的婢女梔子連忙拉住了水洛容,輕輕道:“娘娘,萬萬不可啊!”

但水洛容哪裡還在乎的了這些,就和瘋了一般的對着水洛煙吼道:“水洛煙,你見本宮如此,很得意嗎?”

水洛煙嘲諷一笑,道:“娘娘,人若先失了人心,無論做與不做,都已經被人下了定論!娘娘,保重。”說完,她看向了慕容修,又恢復了一臉的從容,道:“王爺,我們回府吧。”

慕容修點點頭,不再理會這東宮的混亂,擁着水洛煙朝外走了去。

很快,東宮內只剩下陣陣啼哭聲,還有斥責聲。隨着水洛煙和慕容修的身影漸行漸遠,這一切便也逐漸淡去,不再影響她分毫,一直到快出了宮門口,纔看見慕容言和小七的身影,這讓水洛煙和慕容修微挑了眉眼裡多了幾分的興味。

“睿王爺這不是看熱鬧來了?怎麼這熱鬧都結束了,人還在宮門口呢?”水洛煙笑着調侃着慕容言。

慕容言一挑眉,倒說的自滿,道:“我要不去查查老底,四嫂還能這般淡定的在此?”

“噢?說來聽聽!”水洛煙來了興趣,這八卦之心人皆有知,想知道這其中的奧秘,並不奇怪。

慕容言這才道:“姬蓮紗懷孕是真,也真是二哥允許的。但,這女人的心思未免狠毒了些,拿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來扳倒二嫂。不過,這樣一鬧,二嫂的地位真是岌岌可危。但說來也奇怪,就算這表面上的事情如此,二哥似乎也不曾拿二嫂如何!”慕容言眼裡真的又幾分不解。

他看了眼水洛煙,又道:“四嫂可知這二哥和二嫂何時在一起的?”

水洛煙楞了下,想了想才道:“具體什麼時候,還真不知道。但兩人來往甚密。在未大婚以前就是如此。倒是這大婚後,感覺感情淡了不少。但我總覺得,水洛容知道的事情絕非這麼簡單。兩人若沒什麼勾結,定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慕容澈還是這般反應。你覺得,這像太子的爲人和性格嗎?”她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正是如此。”慕容言贊同了水洛煙的說辭。

慕容修倒是一直沉默,一直到水洛煙隨口問着慕容修,道:“王爺,此事您怎麼看?”

“姑且不論太子和太子妃如何。至少姬蓮紗不簡單。這女人存了心思。這事,回府再談。”慕容修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停下了本到口的話。

水洛煙和慕容言便不再做聲,三人一起回了晉王府。才進了書房的門,小七便謹慎的把書房的門帶上,在門外守着。

這時,慕容修微斂下眉眼,才細細道來:“這姬蓮紗在姬家被威脅之時,那般順利的從姬家假死離開,真以爲西域王不懂?西域王的狼子野心何其之大,又豈能讓一個小小的姬蓮紗逃離。慕斐耘的情報若沒出錯的話,這姬蓮紗應該連西域王也擺了一道。”

“什麼?”慕容言不可置信的喊了起來。

“正是如此。一來,詐死,對家族之人不需負責,又可以不忤逆西域王的意思,去了西夏,巧遇了慕容澈。但卻沉迷在慕容澈的身下,對着西夏未來的皇后之位起了野心w百度搜索“海天中文”看最|新章節。所以,這心的天平逐偏向了慕容澈,才處處維護於他。對於西域王而言,畢竟天高皇帝遠,他只能認爲姬蓮紗在尋找合適的機會。”慕容修把話完整的說完。

“依王爺的意思,這個姬蓮紗是個不得不防之人?”水洛煙淡淡的出聲問道。

慕容修對着水洛煙點點頭,道:“對於太子而言,她是不得不防之人,對於晉王府而言,卻無關緊要!姬蓮紗某種存在的意義說來,要等太子登基,若她不能如願成爲後宮之首,那麼對本王下蠱一事,也同樣會對太子下蠱,那時,她才能替西域王取得西夏的江山。現在下手,對姬蓮紗無任何好處。太子出事,父皇又不是隻有一個皇子,可取代之人,多了。”

這話,慕容修又說明白了幾分。

這姬蓮娜不同,姬蓮娜是美色,那麼,姬蓮紗則是美色加陰謀。這帝王位上,處處危機四伏。就算暫時握有說話權的一方也不見得就一定是最後的勝利者。

“作繭自縛。”水洛煙下了評價。

慕容修但笑不語。

就在這時候,小七從門外走了進來,看着水洛煙,道:“娘娘,李晟的身份真有幾分詭異。”他把剛得來的情況如實的彙報給了水洛煙。

“此話怎講?”水洛煙的面色嚴肅了幾分,看向了小七。

“李晟?這是何人?”慕容言猛然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顯得幾分怪異。

慕容修看了眼慕容言,卻沒開口,這時候,只聽小七道:“在晟字號起來前,李家並不在京城,但是我們派出去的暗衛,卻查不到在這前和李晟有關係的任何情況。而李晟所說的家父,也存在於世。只是,說來怪異,他的家父到現在也是高齡,卻不在京城居住,而在邊塞生活着,從不曾來到京城。就連每年的逢年過節,也是李晟親自前往。”

“除此之外呢?兩人的背景,與何人交往可有結果?”水洛煙皺了下眉,又繼續問道。

“這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晟字號獨來獨往成了慣例,這京城之內,竟沒有一家商鋪和晟字號有往來。曾經屬下試探過晟字號的掌櫃,但口風很緊,不曾和李晟有關的分毫事情。想來,應該也是李晟極爲信任之人。”小七把所知的一切,如實的告訴了水洛煙。

水洛煙點點頭,道:“辛苦了,小七先下去吧。”

“是,娘娘。”小七恭敬的應允了聲,立刻退出了書房。

水洛煙一直在沉思,許久才擡起頭,正巧看見慕容言一臉疑惑的眸光,她才道:“李晟應該知道梅妃的事情,也知道梅妃鐲子身後的秘密。”

慕容言也帶了幾分訝異,但卻也不再多言。

“我要找個時間去會會李晟。”水洛煙沉默了會,突然道。

“現在不可。”慕容修皺了下眉,便阻止了水洛煙的做法。

水洛煙楞了下,看着慕容修,有幾分不解。慕容修淡淡的開口道:“煙兒不是已經讓鐲子碎了嗎?在這個時候,再惹上李晟,不怕有些人存了心思的捲土重來嗎?”

這京城畢竟不是安全之地,是非之多,讓人咋舌。尤其在這個關頭之上,更是如此。這段時間,接連而出的事情,搞得京城之內,人人自危。一般百姓家也許覺察不到,這做生意的,和爲官的,卻感覺的明顯。商和官本就是勾結在一起,一人動,是牽全身。

“恩。王爺,臣妾明白。”水洛煙應和了聲。

這李晟,那日的口氣來說,想來也是若沒找到想找之人,勢必會繼續在京城之中。只是,水洛煙不免的皺起了眉頭,難道李晟不知梅妃是把鐲子交付何人了?

也是,梅妃死前,才把鐲子交給了姚嬤嬤,但並不曾和姚嬤嬤多言。姚嬤嬤本也就是謹慎之人,不曾對外人說道,一直到這鐲子到了慕容修的手上。甚至對慕容雲霄而言,這事本也就是道鐲子在水洛煙的手上出現時,才得以肯定。

收起了思緒,水洛煙把這些暫時拋到腦後。

щшш¤ ttκā n¤ ¢ ○

書房內的氣氛恢復瞭如常。

————瀟湘書院首發——

幾日過去,京城內風平浪靜。那東宮鬧出的事端,似乎也悄然隱去。但這事,帶來的連鎖反應,卻讓東宮不似以往那般獨寵。幾分意外的,慕容雲霄對慕容修的態度好上了許多,每每在早朝以後,總會宣慕容修留下,沒人知道他們在御龍殿內談了些什麼,但是,卻也足可以讓本人煙稀少的晉王府,變的幾分熱鬧了起來。

“娘娘,軍機處李大人來訪。”管家恭敬的對着水洛煙說道。

水洛煙皺起了眉,那眉眼之間的不耐煩已經顯而易見,道:“以後這些人,都以王爺身體不曾痊癒爲由,拒絕了。”

“是。”管家點點頭,立刻退出了前廳。

水洛煙帶了幾分煩躁的走回了東樓,人才起身,便看見從門外進來的慕容修,沒好氣的道:“王爺還是昏迷着好。”

“煙兒怎不說,父皇還是別召見本王的好。”慕容修笑了起來,戲謔說道。

“有理,王爺抗旨吧。”水洛煙真這麼接了下去。

慕容修楞了下,朗聲大笑了起來,道:“在御龍殿,皇上不曾和本王聊什麼。只坐了會,便匆匆離去。只是這個行爲,造成了很多錯覺。其實,在本王看來,皇上無非是在替太子的事情,爭取時間,轉移注意。”

------題外話------

謝謝閱讀,

046 新序幕拉起第五章第六章001 大婚進行時第三十九章001 重生將軍府第十三章004 前狼後虎豹018 是敵還是友063 深宮深似夢013 驚灩了時光第二章第二十章第二十九章029 做本王的妃第三十章059 聖意難預料024 仇人慕容澈第十八章001 重生將軍府014 陰謀已再起第九章027 勝負的傾向025 總有些曖昧002 花燭夜未眠第三章049 顛倒的真相010 設局連環套002 這纔是開始029 東宮起禍端第三十四章001 大婚進行時064 夫妻已聯手第二章第十六章064 夫妻已聯手012 情意在滋生042 瞧她那德性第三十四章044 鬧滿城風雨051 先下手爲強第二十一章032 終是不可逆第十章第八章060 慕容修夜訪032 終是不可逆008 請君入甕裡057 危險的男人036 反手定乾坤第二十四章第十五章020 紙包不住火第七章015 燃燒的激情002 花燭夜未眠第三十五章050 是我又如何第二十七章023 你奈我何呢016 放蕩的舞姿第二十二章001 重生將軍府046 新序幕拉起015 下套水李氏第二十一章029 東宮起禍端第三章第六章032 太子又如何第三十二章第三十一章第三章第二十七章第十三章061 場面失控了003 智鬥水李氏011 打了個伏筆第三十八章014 嫡母不容欺第二十七章第十一章045 宿命的報應第二十二章第四章第十二章006 帶毒的罌粟第三章004 前狼後虎豹第十四章023 你奈我何呢第二十八章047 無巧不成書第十四章第十九章016 塞外遇險情004 前狼後虎豹016 放蕩的舞姿第三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