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樹很不喜歡那個女人,所以,無論你對她怎樣,都不要領來斐王府,這是我的底線。”
凌重紫認真地道。
凌崇秀本來就不打算再叫白銀霜到姚芊樹的眼前晃悠,可是聽了凌重紫的話,就覺得特別不服氣。
“我就是去皇宮,還沒有敢這樣跟我說呢。”
凌重紫靜靜地看着凌崇秀,“難道你非要叫所有的人不痛快,你才痛快?”
凌崇秀緊抿着嘴脣,半天才嘀咕道:“只不過是一個奴僕而已。”
有必要那麼鄭重其事的提起嗎?
凌重紫薄脣微勾,“我能爲芊樹做的很少,不過我希望,在斐王府裡面,她能開開心心就好。”
凌崇秀聽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姚芊樹。
馬車在這個時候停下,香滿京都到了。
凌重紫輕輕搖了搖姚芊樹,姚芊樹猛地低頭咬住凌重紫的手指,凌重紫不動,就那樣任由她咬着。
姚芊樹撅嘴,沒趣,好歹也要作出嚇一跳的樣子來嘛。
“瀏王在看着呢,我們下去吧。”凌重紫沉聲道。
“好吧。”姚芊樹垂頭喪氣,哎,所謂的悶騷就是有一個外人在的時候,他都會裝作很一本正經。
凌重紫讓凌崇秀,“瀏王先請。”
凌崇秀緊抿着嘴脣,似乎很不悅的先下去了。
凌重紫等凌崇秀下去之後,自己也下去,把手伸向姚芊樹。
姚芊樹拉着他的手跳下馬車,擡頭看了看香滿京都的牌子,這牌子口氣不小,只不過這名字總讓姚芊樹覺得怪怪的,雖然通俗易懂,卻不像醉仙樓什麼的附庸風雅。
凌重紫拉着她進去。
三人來到二樓,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шωш.ttкan.¢ O
凌崇秀顯擺,“怎麼樣?這裡環境不錯吧。”
姚芊樹往外看去,外面就是小橋流水,莫名的就想起清明上河圖來,姚芊樹點點頭。
凌崇秀見姚芊樹喜歡,心中歡喜,叫過店小二來,直接叫人家把最好的菜都上來。
姚芊樹聽了,額冒黑線,“我們就三個人,能吃完嗎?”
凌崇秀微仰着下巴,一臉鄙視的看着姚芊樹,姚芊樹莫名地想起小瀋陽那張臉來,似乎下一句凌崇秀就會蹦出不差錢三個字來。
姚芊樹伸出芊芊玉手,接過店小二手裡的菜單,笑着看着店小二,“你們這裡拿手的都是什麼菜啊?”
店小二連忙順溜地報菜名。
姚芊樹隨便點了幾個菜,看了看兩人,“你們要不要來點酒?”
凌重紫點點頭,“開一壺女兒紅吧。”
凌崇秀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姚芊樹,“你不喝嗎?”
“我?”姚芊樹勾勾脣,看向凌重紫。
“算了吧,我要想喝,回府去和王爺對着喝。”
有多少喝不得,跑到外面來喝,叫人看見,還不知道要說什麼呢。
“多少喝點吧。”店小二把酒拿來,凌崇秀就斜睨着眼睛看着姚芊樹,哎,他們喝酒,她在那裡吃飯,多沒趣啊。
姚芊樹眼睛一瞪,“要不要我去那邊幫你叫兩個美人陪酒啊?”
凌崇秀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那邊樓上正有幾個美人揮着手帕子笑意盈盈的招呼着過往的男人。
凌崇秀縮回腦袋,小聲地嘟噥着,“不喝就不喝好了,幹嘛這麼兇巴巴的。”
姚芊樹瞪了他一眼,“你請我們吃飯來得,還是請我們受氣的,我是你嫂子,長嫂如母知道不?你竟然逼着我陪酒,分明是目無尊長,信不信我敲你腦袋?”
凌崇秀趕緊拿起旁邊的公用筷子,一個勁的給姚芊樹夾菜,“嫂子,你吃,這道菜不錯的。”
姚芊樹連忙把自己面前的碟子拿走,“我要吃什麼自己夾,用不着你假意殷勤。”
凌崇秀一臉受傷的表情看着姚芊樹,“我沒有,我是真心的。”
姚芊樹連忙做了個暫停的動作,“停停停。”
凌崇秀心有不甘的看着姚芊樹。
姚芊樹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那個被夾滿菜的碟子放下,“開吃。”
凌重紫和凌崇秀目瞪口呆的看着姚芊樹埋頭大吃,她是真的單純的來吃飯的啊。
“慢點,沒人跟你搶。”姚芊樹一不小心被魚刺噎住,凌重紫連忙撫着她後背幫她順順氣。
“給你水。”凌崇秀連忙遞過水杯。
姚芊樹連忙端起一飲而盡。
“咳咳咳。”姚芊樹大力的咳嗽,指着凌崇秀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憋得紅裡發紫。
凌重紫狐疑的拿過凌崇秀剛剛遞過來的杯子聞了一下,臉色一變,“你竟然……”
凌崇秀一副欠扁的樣子,微仰着下巴,“我就是想要她喝酒。”
凌重紫趕緊給姚芊樹倒了一杯清水,姚芊樹喝下去,順過那口氣,一巴掌把凌崇秀拍在桌子上,對着他一陣猛擂,“喝酒你妹喝酒。”
凌崇秀連忙捂着腦子,一聲不吭,任由她打,反正她也不會真用勁。
姚芊樹見到凌崇秀這個樣子,也不好再打了,無力地坐回去,“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
凌崇秀原本都放下手去了,見到姚芊樹這個兇巴巴的樣子,趕緊又捂住腦袋。
“你想怎麼樣都好,就是不要打我的腦袋。”凌崇秀悶悶地道。
“怎麼樣都行?”姚芊樹惡狠狠地看着凌崇秀,太過分了,罔顧她對他的信任。
凌重紫一臉同情的看着凌崇秀,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不會是以爲姚芊樹也和別人一樣,頂多要點金銀珠寶吧。
“這是你說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姚芊樹沉吟着,要怎樣才能給這個老是自認爲高人一等的臭小子一個教訓?
姚芊樹胡亂地轉着腦袋,就見到一個算命卜卦代寫書信的舉着牌子上來了,正在四處看着找座位。
姚芊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是你說的,我做什麼都行。”
“你到底想要怎樣?”
凌崇秀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先生,這邊還有一個座位。”姚芊樹衝着那個看起來有那麼一點仙風道骨的算命先生招招手。
那人擡眼看了姚芊樹一眼一愣,隨即含笑走過去,“多謝夫人。”
凌重紫臉色一沉,看了那人一眼卻沒有說話。
爲了方便,姚芊樹出來換的男裝。
姚芊樹相比凌重紫就淡定的多了,又不是拍影視劇,換個男裝別人就都瞎了,都認爲她是男人,那她長得得多中性。
那男子坐了下來,看了一下滿桌子的菜盤子,有些尷尬,哎,他要點菜,卻放在哪裡?
“先生可帶人書寫書信?”姚芊樹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