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在他到底是他殺還是自殺之間稍有搖擺而已。當然，我也有九成確定他肯定是自殺。
見到他屍體的，不會只有一個人！
而見過他屍體的，除了死者的老婆之外，不是老師就是研究員。
到底是不是墜樓而亡的這點粗淺判斷他們肯定是能夠分辨得出來的。
除非所有人都說謊了，要不然只能是墜樓而亡。
所以我並沒有同意再去頂層樓去看，那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雖然李剛說得沒錯，如果真的是兇殺案，就可能留下更多的線索。
但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兇手只是臨時起意，可能在和死者交談的時候起了衝突，然後趁着死者倚在窗口時候，突然發難把他推下了窗。
從窗框處留下的痕跡來看，這也是最可能的。
那五個新的指甲印，有可能是死者倚着窗戶的時候，手放到了窗框上。而後在被推下去的那一瞬間，由於吃驚，手部突然用力這才留下了指印！
這種可能性至少佔了八成！
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很有可能找不到其他的線索了。我不想浪費這個時間！
搖了搖頭，我想要重新換一個思維，或者說是換一個調查方向。
“要不然，我們到地下室去吧？”突然，小神婆向我提議道。說完之後，她小聲地向我說道，“正好能夠直接接近那具屍體，我可以直接在那屍體上做一些手腳，先對付鬼再說！”
老實說，聽到這裡的時候，我略微有些煩悶。
鬼！
兇手！
這兩者似乎糾纏在了一起。
我這一會兒也無法分辨出到底是鬼所爲還是人所爲。
現在小神婆說要去對付那具古屍，讓我更加亂了。
但最後，我咬牙點下了頭。轉身朝着有人守着的向下的樓梯口走去。
“你們！”當我們往下走的時候，李剛突然衝了上來，奇怪地看着我們，“你們還去那下面幹什麼？調查員都把下面調查的清清楚楚了。”
“線索什麼的，肯定也已經全都被找齊了。”說完之後，李剛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們要是想的話，我可以等到他們把找到的東西都檢驗一遍之後，整理成資料給你弄一份出來。”
沒想到這李剛本事還挺大。
但我只是向他笑了笑。
不能說是直接下去驅鬼的吧，所以只能向他說道，“多少再仔細檢查一下，萬一有漏掉的呢？”
李剛只是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了，跟着我們一起往樓梯口走去。
對於我們爲什麼不上樓去檢查，他也沒有多問。
“等一下！”可就在這時，馬鈴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我連忙轉身看去，只見到馬鈴已經在一名警察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她一臉緊張地看向了我們，“你們，到底想要下去幹什麼？”
我愣了一下，馬鈴的表情很不對勁。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們，似乎把我們看透了一樣。
我覺得她好像發現了什麼。
我沒有反應過來，倒是馬鈴甩了甩手，讓那名扶着她的警察鬆開了手。
她踉蹌了一下後，站穩了腳步，隨後快速地走到了我們的身邊。
接着，她又快速地向我們說道，“你們想要去對付那具女屍對不對！”
真被她看出來了？
我皺眉看向了她，小神婆則想也沒想就點下了頭。
李剛則奇怪地看着我們，“對付女屍？什麼意思？”
只是稍呢喃了一聲，他就一臉恍然大悟之狀，“你們不會是覺得有鬼吧？”
我想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朝着她點下了頭，“沒錯，我暫時懷疑是有鬼。現在我們就想要下去試試！”
“我們這麼說，你是不是就會攔着我們？”緊接着，我又向他詢問道。
李剛好像真的被我們嚇到了，怔怔地看着我們。
小神婆則在這時向馬鈴說道，“你也想攔着我們！”
“不！”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馬鈴朝着我們搖起了頭，“我想跟你們一起去！”
看她這樣子，分明是真的相信有鬼了！
自從發現馬教授死了之後，她的一系列反應太奇怪了！
我的表情落在了馬鈴的眼裡。
她眉頭狠皺，仔細地看着我！過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朝着我搖了搖頭，“我父親這一生都只相信科學，可僅僅只是一晚上的時間，他就開始相信有鬼，能成仙，甚至還有輪迴什麼的。”
“可笑，太可笑了！”馬鈴呵呵地笑了起來，樣子看起來十分絕望。
然而纔不過只是一兩秒而已，又看到馬鈴的眉頭狠狠一皺，“都是那具女屍！全都是她搞的鬼。要不是她，我父親絕對不可能這樣。他的身體也一直十分健康，他至少還能活十年！”
她咬牙一連說了很多，最後又看向了小神婆，然後又笑了笑，“你們別誤會，我還是不相信有鬼，我只是想要見證而已！”
“她到底是不是鬼，現在只怕也只有你能在短時間內驗證了！”她一動不動地看向了小神婆。
我則不由得搖起了頭，算是明白馬鈴心裡在想什麼了。
說句通俗點的，她產生了障。
馬教授的死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一是馬教授死得太古怪，二是她不確定是人還是鬼！
她只不過是想要借小神婆的手，確認到底是不是鬼而已。
我敢確定，如果真的她確定是鬼了，她肯定會開始着手研究關於鬼的知識。
如果不是鬼，她也一定會想辦法把兇手找出來。
她會報仇！
有些人，在面臨巨大的變故之時會發瘋。
而有的人則反而會變得冷靜。
顯然，她是屬於後者。
在地下，第一次見到馬教授的屍體之時，她只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所以纔會憤怒的罵着那巨女屍，而不是她真的相信有鬼了。
現在的她，也僅僅只是沒有那麼偏執的不相信了！
至於小神婆，在聽到她的話之後，稍稍的愣了愣，而後看向了我。
我則向她笑了笑，“算了，就讓她跟我們一起吧！”
小神婆也沒有多說其他了，轉過身去。
“等一下！”但還沒有走，馬鈴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她臉色好看了許多，這會兒朝着我們無奈的笑了笑，“這身衣服髒了，我想先回去換一身衣服，可以嗎？”
我看了她一眼。
之前她太悲憤了，雖然沒有完全倒在地上，但的確已經把衣服弄髒了，而且是很髒的那種！
看她那樣子，似乎很不習慣這一身髒的衣服。無奈之下，我只能向她點下了頭。
小神婆和瘦猴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不過在馬鈴走遠的時候，瘦猴還是小聲地呢喃了一聲，“這些知識份子啊，真是的。”說到一半，他搖起了頭。
馬鈴倒沒有花多少時間，很快就換了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回來了。
這時李剛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臉古怪的跟着我們，重新下到了地下實驗室。